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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忍!為友不為敵!

剛剛他觸到了她的底線,她有些懊惱,一是懊惱自己沒有及時推開他,讓他可以有機可乘。二是懊惱自己之前對他太縱容,才會發(fā)生剛剛的事。

如果這件事傳到云煦的耳朵里,他會怎么看自己?

會不會覺得自己水性楊花?

不過……

莫言心中卻一動,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自己原本也在想辦法讓云煦斷了對自己的這份男女之情,以免成為之后被人要挾的砝碼。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和理由,之前試過幾次都因為自己心軟抵抗不了他對自己的溫柔和關(guān)心,一次次功敗垂成。

這次何不利用這個誤會,將事情鬧大?

就讓他以為自己是個對待感情喜新厭舊、朝三暮四之人,也挺好。

澹臺木齊不知道莫言此時心中的想法,看她臉上陰晴不定的神情以為自己讓她很生氣,生怕她真的以后處處躲著自己,他再無接近她的機會。

“我當然想做你的朋友,而且是最好的那種!”澹臺木齊蹲下身子,就在她的身邊。

“你真的不會喜歡上本王嗎?本王從未對哪個……人,這么好過,從來沒有過。本王的這份真心就真的感動不了你嗎?”澹臺木齊的聲音中似乎透著幾分哀求。

他,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真的從未這么卑微的向一個人乞求過感情,此時已經(jīng)低到塵埃里,卻換不到她的一眼垂青嗎?

“你對我的好,我當然感覺得到,所以我也拿你當真心的朋友,只是我們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別的我給不了你,你也不要在我身上浪費精力。”莫言也有些動容,畢竟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這么低聲下氣的懇求讓人無法繼續(xù)那么冷淡。

可是原則和底線她還是不能放棄,朋友是她能給他的底線。

澹臺木齊咬了咬牙,如果這是在他的牙帳里,他可能立時出手點了她的穴,就算是用強的也要先得到她,哪怕只能得到她的身體,也要將她綁在自己身邊。

可是這里是南詔的營帳,隨時都會有南詔的士兵沖進來,他倒不怕那些人的功夫。

他畢竟也是北荻的王爺,還是要以兩國之間的大局為重。

明明唾手可得,卻只能看得到得不到,這讓平時得到什么對他來說都易如反掌的澹臺木齊升起無限的挫敗感。

咬緊了牙,握緊了拳,盡力控制自己把她按在地上就地解決的沖動。

對她,他必須從長計議。還是要以穩(wěn)住她為首要,這個游戲他愿意陪她慢慢玩,她值得!

“好,聽你的,我不會再對你有非份之想,我也就是一時新鮮,畢竟我們都是男人,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樣,對不對?”

對不對三個字澹臺木齊幾乎貼上她的耳朵說的,算是對她的小小報復(fù)。

他的話也的確讓莫言渾身一機靈,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但究竟為何,她還未可知,只是總有種被看穿的感覺,難道他對自己的身份存疑?

應(yīng)該不會,她自認自己扮的男裝就連老江湖也看不出來?不過有時過份自信也不是件好事!

莫言沒理他,扶著一邊倒下的椅子,慢慢的站了起來。

雙手伸在身前,毫無目的的劃拉著,邁著小步向前趟著走,完全就是一個盲人的樣子。

看著讓人心酸。

澹臺木齊伸手要扶她,卻被她甩開。

“我錯了,你讓我扶你,你這樣不行的!”澹臺木齊心中一軟,看著她的這份執(zhí)拗心里最柔軟的角落仿佛被重重的扎了一下。

莫言這才側(cè)了側(cè)頭,面向他的方向,“我很少信人,尤其是敵人,但我信你,信你不會傷害我。即使做了什么傷害我的事,也非真心,只是因為立場不同,各為其主。

但剛剛你對我做的事讓我很遺憾,我完全信你,依賴你,可是你卻趁人之危,我還能再信你嗎?”

澹臺木齊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向前不是,收回也不是,她不再信自己,是啊,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以后會對她做出什么。

他都無法相信自己,又怎么讓她相信他?

“你不會再信我了?也對,我本就無法讓你盡信。”他慢慢低下頭,垂下手,無比沮喪。

自己與云煦比,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的確差了一層,她又怎么會選他?何況現(xiàn)在自己只剩一只手!

抬起干枯的左手,看了看,自嘲的輕笑了一下,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的不堪。

誰知就在他無奈且哀傷的放下左手之時,左手卻被一只小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

他吃驚的看向莫言,驚異于她看不見卻能握住他的手,也驚異于她會主動握住自己的手,而且還是那只自己看了都感覺丑陋無比的手。

眼雖不能視,但心卻非常明。

“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澹臺木齊,你都不嫌棄我雙眼失明,我又怎么會嫌棄你這只手?”說著又用另一只也握住了他的左手,兩只小手將他的左手包起來緊緊的握住。

“我不接受你,并不是因為你不如云煦,你們各有千秋,各有各的好。我說過了,我不屬于任何人,我只是我自己,我不會選擇你,也不會選擇他。

我向來喜歡萬千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無論選了誰都是一種束縛,我不喜歡束縛,這樣我可以隨便與我喜歡的男人、女人親近,而又不需要負責(zé)。

我不會為了一棵樹,放棄大好樹林的。

你可以不信,但你可以拭目以待,看我以后做的是不是如我今天說的。”

莫言說著很珍惜的撫摸了一下他的左手,“你的這只手雖然不能如之前那樣靈活,但我可以幫你恢復(fù)到外觀與之前一樣,輕一些的東西可以拿。

別擔(dān)心,別氣餒,別放棄!”

“你……”澹臺木齊愣住了,雖然左手沒有知覺,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她的指尖傳來的善意。

“你不怪我了?”他幾乎不敢相信,他以為莫言會從此就不理他。

沒想到,她竟然主動握住他的手,還說了那么暖心的話,她到底意欲何為?

“你對我好,我又怎么會怪你,只是希望以后你可以發(fā)乎于情,止乎于理,那我們還是可以做好朋友,互相幫助,在這亂世之中相互扶持。最終給兩國人民一個安定的生活。

這樣不好嗎?”

可是我不夠,我不僅想和你做朋友,還想永遠和你在一起,讓你做我唯一的王妃啊!

澹臺木齊心中大聲的呼喊著,可是表面上卻一個字也不能說。

“好!”說出這個字他幾乎是心在滴著血。

“我信你!”莫言微微笑著,如春風(fēng)吹過一池春水,在兩人之間漾起層層漣漪。

第二天,莫言的傷勢基本穩(wěn)定,兩人分開而行。

莫言和唐玉在程遠的陪同下趕往南詔京城。

澹臺木齊則帶著自己的侍衛(wèi)回到北荻,回去見他的皇兄。

臨別之前莫言已經(jīng)將正確的《子木集》的心法告訴于他,讓他照著練習(xí),不出三個月左手便可恢復(fù)大半,而且內(nèi)力也會提升一大截。

并且兩人約定好,莫言這邊將月影的事處理完會去北荻幫他解決北荻之事。兩人決定通力合作,保住兩國之間的和平。

澹臺木齊那邊的事不表。

莫言這邊因為擔(dān)心月影的事情車馬走得很快,其間唐玉多次讓莫言多休息,但她卻不聽,執(zhí)意要加緊趕路,以至于途中傷口開裂了兩次。

終于在出發(fā)后的第三天趕回了京城。

進到云王府并沒有見到云煦,但迎出來的云曦卻告訴了莫言一件天大的消息。

她果然沒猜錯,月影確實出事了。

而且是件要命的事,此時已經(jīng)被關(guān)入了天牢之中。

那是莫言他們出發(fā)去找澹臺木齊的第三天,月影照例在培育“白玉醉”。

可是宮中卻突然派人來傳口信,說皇上的寵妃——宜妃不知何故突然腹痛難忍。

宮中的太醫(yī)都已經(jīng)看了,但束手無策,有人建議云王府小莫先生的婢女醫(yī)術(shù)高明,讓她來給宜妃看看,也許有辦法。

皇上便下旨讓月影給宜妃診治。

可是月影去了不到三個時辰,人沒回來,卻有人送回來一個消息,說她施針害得宜妃小產(chǎn),而宜妃本人也差點沒了性命。

月影被關(guān)入了天牢,三日后就要問斬。

云曦托了好幾層關(guān)系,并且親自到皇上那里說情,最后說到月影是莫言視如親妹之人,這才說動了皇上,將斬首的日子向后推了幾日。

而月影被關(guān)的第二天,便有人給云曦傳信,說莫言他們落入深谷,被巨獸所傷,又中毒又受傷,性命攸關(guān)。

云曦實在沒有辦法,雖不知真假,但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才傳書給唐門,讓他們出手幫莫言他們治毒療傷。

云曦說起來很簡單,但莫言聽得出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如果不是云曦在中間調(diào)動有度,不止月影就連莫言自己現(xiàn)在也命喪黃泉了。

只是問到是誰給他傳的信時,云曦也不清楚,只是說早晨起來便有人將這信塞進了門縫中,是手下的弟子拾起來呈給他的。

他當時也是半信半疑,但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還是找了唐玉。

莫言現(xiàn)在來不及弄清楚傳信之人是誰,現(xiàn)在最緊要的便是將月影的事弄清楚。

皇宮!看來自己這次又不得不與皇宮中的人打交道!

沒想到才離開幾天又要進去,對那里她沒有一絲好印象,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程度比宮外官場不遑多讓。

那些美到骨子里的女人,心也狠毒到了骨子里。真是一入宮門深似海,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這次又會在里面發(fā)生什么事?

請看第三卷:謎亂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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