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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叫起

莫言感覺頭都要炸開了,這是宿醉之后的代價,他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了,要不是昨天心情實在不好,他也不會喝酒的,所以這種久違的感覺雖然很痛苦,但他還有些懷念,懷念那些曾經一起喝酒的人。

揉揉腦袋睜開眼,口干的要命,想找水杯,才發現這里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間,而自己也沒睡在床上,而是在低矮的琴榻之上。最重要的是旁邊還睡著一個人,一個他作夢也不敢想能主動和自己睡在一起的人。

云煦此時趴著睡在榻上,頭發披散著,有幾縷烏黑的發絲擋在臉上,有一種凌亂的美,更襯得面色如玉般溫潤純凈。此時的他睡得像個孩子一樣,完全沒有平時的冰冷,甚至有些可愛。莫言趕緊看看自己的衣服是否穿得整齊,一看只是壓得皺了些并無其它的,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了。“還好,沒把他怎么樣。”莫言自言自語道。說完心里又覺得有些不對,他是女人啊,他應該擔心是不是被人侵犯,怎么反而要擔心自己是不是侵犯了別人?真是做男人做久了連思維習慣都成男人了。還是篤定了云煦不會把自己怎么樣,而自己卻有要把他怎么樣的心思?

不過看著這么可愛的云煦,莫言心里真是癢癢的,他慢慢的走過去,咬了咬嘴唇,下了很大的決心,湊上去,近些,再近些,咽了咽口水,撅起嘴剛要親到云煦的臉,就聽外面有人說話。嚇得立時退了回去,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偷聽。

“你去叫!”

“我不去,你去!”

“我不敢!”

“我也不敢啊!”

“那怎么辦?師傅讓叫師叔過去!每天這個時候師叔早起來了,今天這是怎么了?”

“誰說不是,難道他沒在里面?”

“那他會在哪?你進去看看,平時師叔就和你能說幾句話。”

“那也就是說幾句話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叔不想起床的時候硬叫他起來,他有多可怕!我還沒活夠呢!”

莫言聽著好像是景軒,另一個應該也是云氏的一個子弟。聽著應該是來叫云煦去云曦那里的,可是怎么都不敢呢?有什么可怕的?回過頭看了看睡得人畜無害的云煦,硬叫他醒來會怎么樣?

莫言心里好奇,而且都是云氏的小輩也沒什么可顧忌的,所以推開門便走了出去。

“小莫先生?!”二人異口同聲的叫道。好像看見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怎么了?這么吃驚?嘴里都能塞個包子了!”莫言開玩笑的說。

“小莫先生您昨晚在這兒睡的?”景軒壯著膽子問。

“是啊,怎么了?”莫言無所謂的說。

“您沒事吧!”兩人把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就差把頭發都數一遍了。

“怎么了?好像我在老虎洞里睡了一夜似的。”莫言好笑的說。

“比老虎洞可怕!”景軒伸頭看了看院里沒動靜才大著膽子說。

“為什么這么說?”這倒勾起莫言的興趣了。

“師叔的院子除了他,誰都不許進。就連師傅都不怎么進去。去年有個新來的弟子不知道情況,誤闖了進去,被師叔一掌打了出來,那還是手下留了情的,打斷了三根肋骨,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景軒小聲的說,生怕被院內的人聽見。

“還有,還有,三年前那個扶桑人,也是不知死活的闖進了院子,被師叔一劍釘死在崖壁上。”另一個弟子也接聲道,臉色慘白,仿佛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那個扶桑人是因為這個死的?”莫言覺得頭上有兩只烏鴉飛過。“江湖上不是說因為他打傷了云宗主和好幾位云氏的長老,云煦是為了報仇嗎?”

“不是,當時師叔正在閉關,根本不知道師傅和長老被打傷的事,就是因為那個扶桑人進了他的院子!”景軒認真的說。

莫言摸摸自己的脖子,怎么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所以我能活著從里面出來挺不容易?”

兩人都認真的點點頭。看他們的樣子,莫言自己都點了點頭。

“那你們這是來做什么?”莫言問道。

“對了,月影姑娘發現你一夜未回,大家都在找你呢!”

“啊,我昨天和云煦喝醉了,就睡在這兒了!”莫言不好意思的說。

“什么?”兩人差點喊出來,趕緊把自己的嘴捂住。

“師叔喝酒了?”

“師叔從不飲酒。”

“那是他從前沒遇上我,不然早就破了他這個禁!”莫言有種小自豪。

“現在他喝醉了,還沒醒呢!”莫言呵呵的笑著,等著他們崇拜的目光。

“慘了!這怎么辦?”可是兩人關注的重點根本不在這兒,沒有絲毫的崇拜,只有滿臉的為難和不知所措。

“怎么了?”莫言好奇的問。

“師叔起床氣特別大,除非他自己起來,要是還沒睡好,誰叫他誰倒霉。有一次師傅叫他都被他一掌打出門外,雖然后來反醒來著,但沒用,下次還那樣,沒人敢再捋虎須了!”景軒就差哭了。

“小莫先生,您和師叔關系非淺,就沖您能在這兒睡一夜還完好無損就看出來了,要不您幫個忙?”景軒沖另一個弟子使了個眼色,兩人都一起央求。

“這個,不行啊,月影他們還在找我,我得回去了!”莫言也不傻,他才不當這個冤大頭。

“那個月影姑娘那兒他去告訴,您在這兒幫我們這個忙!”景軒急忙抱住莫言不讓他走,給另一個子弟使了個眼色,另一個也是個機靈鬼一溜煙的就跑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莫言留。

“好吧!”莫言嘆了口氣,他也有被趕鴨子上架的時候。

轉身回到云煦的房間,見他翻了個身,此時是臉朝上,但還是睡得很沉。

“這酒量也是夠嗆!”喝那么點就醉這么久,莫言嘟囔著。

“云二公子!”

“……”

“云煦!”

“……”

莫言試著叫了幾聲,完全沒反映。他蹲在云煦身邊咬著嘴唇,撓著頭,一籌莫展。

想了一會兒,一只手拄著下巴,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云煦的臉,云煦皺了皺眉,一只手一揮,一道勁風掃過,好在莫言早有準備險險躲過。但后面的柜子被掌風震得晃了晃差點沒倒了,莫言終于相信景軒他們的話了。

莫言眼珠轉了轉,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

半盞茶的時間過后,莫言坐在云煦身邊,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云煦的臉。“醒醒!醒醒!太陽曬屁股了!”

云煦眉頭皺得很緊,想抬手把打攪他睡覺的人打走,但竟然抬不起胳膊,一驚之下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竟然被人捆了個結結實實。而莫言正笑意盈盈的坐在他身邊看著他。

“別掙了,那是捆仙索,就是大羅神仙也掙不脫。這可是我們天機門的法寶,一般人我還不給用呢!”莫言笑得一臉燦爛。

“你為什么捆我?”云煦怒火在眼中燃燒,任誰一覺醒來發現被人捆了起來,心情都不會好。何況他的起床氣那么重,此時他真的有掐死莫言的沖動。

“放開!”云煦怒道。

“你得答應不打我!”莫言趁著此時云煦無法動彈趕緊談條件。

“好!”云煦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莫言半信半疑,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會輕易饒過他,但云煦這個人向來言出必行,就算是生氣的時候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原則,所以權衡了一下,決定相信他,免得把他真的惹火了,不一定會怎么樣呢!

“說好了啊,你答應不打我了,你云二公子向來是一諾千斤的。”莫言一邊解著捆仙索一邊半討好似的說。

這個捆仙索并非是繩子,而是由一些看不出什么材料的長管子拼接而成,也不知道莫言怎么弄的,原本連個接頭都沒有的管子,一下子自動彈開。

云煦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揉了揉頭,看來昨夜的宿醉他也不好受。

“你頭痛啊!我幫你揉揉,我有經驗。”莫言討好的說。

剛要伸手,忽然覺得腰帶一下子被人拎起來,腳都離地了,整個人被云煦像包袱一樣拎著來到門口,然后被像扔包袱一樣扔到了院子里,還好云煦手下留情沒把他扔到石子路上,但就是扔到草地上,也摔得他七葷八素的。

“云煦,你個王……”莫言揉著腰,剛想破口大罵,但想起自己打不過他,好漢不吃眼前虧,收住說了一半的話,“你個不講信用的,說好了不打我的!怎么還動手?”

“我沒打你!”云煦斜著眼睨著他,臉上沒有一絲的歉意。

“你這不是打……”莫言一想也是人家沒打他啊,只是扔出來了。沒想到終生打雁讓雁啄了眼。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的。

“噗呲!”院外幾聲笑,莫言這時才注意到,此時院子外面不只景軒一個了,唐三、月影、還有幾個其它門派的世家子弟都在外面旁觀,他這個人丟大了。

“莫兄,您這練的是什么功啊?是鐵腰還是鐵屁股啊!”唐三打趣的說。大家都哄堂大笑起來。

莫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我這是和云二公子切磋呢!要不你們來試試?”不管怎么丟人,嘴上不能吃虧。

眾人一聽要和云煦動手,都趕緊縮著脖子,退了回去。

“師叔,師傅讓我來找您有事商議!”景軒見云煦出來了,趕緊報告,時間已經耽誤很久了,他真怕師傅責怪。

“知道了!”云煦回屋整理了一下衣裝,出來時又是雅正端方,一絲不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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