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山里尋他千百度
- 撩完就跑:軍師是個女先生
- 秋雨微寒
- 3103字
- 2020-09-13 09:41:29
遇到蛇就已經是莫言最害怕的事,遇到巨大的蟒蛇更是能壓垮她神經的恐懼。不是在恐懼中提升,就是在恐懼中滅亡。莫言會是哪一個?
巨蟒外面的鱗片十分堅韌,但它嘴里卻沒有鱗片的保護,莫言忍著巨大的恐懼與惡心,心它將自己吞下,吞入一半,這時它嘴合不上,而莫言則能攻擊它最軟弱的地方。
這一下用盡全力,匕首完全刺入,匕首的尖都從蛇的下頜刺出來。再用力向一邊一劃,原本“雪藏”就是削鐵如泥的神器,這下幾乎將巨蟒的下頜整個割了下來。
疼得它昂起頭狂甩,想合上嘴將莫言咬死,但下頜被削去了一半用不上力。
莫言一只手死死的扣住蛇頭,讓自己不至于在巨蟒抬頭時順著它的食道滑下去,另一只手拿著匕首對著蛇頭里面的下頜,一下一下的猛刺。
這次莫言是拼了命的,原本已經沒有什么力氣的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瘋了一樣的一頓亂扎。身上、臉上、衣服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蛇的還是自己的,什么都顧不得,一下、兩下、三下……。
巨蟒身子重重的摔到地上,不停的扭動,蟒頭四處亂甩,但莫言什么也不管,就是一個字,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巨蟒扭動的力度越來越小,漸漸的它不動了??墒悄赃€是死死的扣著蛇頭,右手雖然慢,但卻仍然一下一下的刺著蟒頭。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莫言感覺無邊的黑暗和疲倦向她席卷而來,最終終于脫力的昏了過去。
也許很快,也許很久,莫言恍惚間似乎聽見什么落葉被什么踩踏的聲音,聲音很輕,聽著對方應該在很少心的向她這邊走過來。
莫言心中暗苦,身上已經一絲力氣也沒有,莫言甚至覺得此時自己還活著已經是個奇跡,一半的身子還在巨蟒的嘴里,她很想從里面掙扎出來,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試著動了動,發現連手指都動不了。
現在走過來的無論是什么都能輕易的取了她的性命,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沒想到自己沒死在巨蟒的嘴里,反倒要死在這個不知道是什么的口中。自己注定要是這里哪種動物的腹中餐了。
她殘存的意識告訴她,裝死也許還能躲過一劫,于是她迸住呼吸,極力控制住想要掙開眼睛看看來的到底是什么的好奇心,希望來的動物能當她是一具尸體,畢竟有很多動物不喜歡吃尸體。
閉上眼,看不見耳朵便出奇的靈,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一開始還是慢慢的靠近,突然變成了快步的跑了過來,聽腳步落地的節奏,那應該是兩只腳走路的動物。
兩只腳?自然不會是老虎、豹子之類的,那會是什么?猴子?但猴子快速前進的時候通常兩只前腿也會著地。到底是什么?……難道是傳說中的野人?聽說在很多深山老林里都有野人出沒,它們介于人和猴之間,性格暴躁十分兇狠。
難道自己遇到野人了?這下慘了,聽說有不少的野人還抓回女子強行交·配,如果它發現自己是女人,那……還不如死了!
想到這兒,莫言暗暗的把匕首握緊,此時的她絕沒有力氣能一擊而中一個野人,但在野人拖走自己之前了斷自己她還是能做到的。
各種的艱難險阻她都遇到過,還從來沒想過要自殺,這次真的是無路可走了,自己了斷總比被野人抓到的好。
正在莫言根據聽到的聲音在這里一個勁的腦補之時,那個聲音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她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正在仔細的看著自己,她只有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不過饒是她這么好的心里素質,遇到這種時候也難以控制全身。
最起碼眼皮就在不受控制的在輕輕的顫抖,果然對方已經發現了她在裝死。立時蹲下身,雙手握住她的肩膀。
莫言的心一下子涼到了極點,就在她想一刀刺入自己身體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莫言!是你嗎?”
它會說話?還認識我?這野人挺厲害??!
忽然心念一動,不對啊,這聲音怎么聽著還有些耳熟?什么??!這根本不是野人,就是個人,而且還是自己認識的人。
莫言瞬間睜開眼,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她張了張嘴想說話,但發出的聲音只是毫無意義的“?。“?!”聲,她現在身體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來。
但見到來人,她的心里不僅一安,甚至一喜。
竟然是澹臺木齊!
只見此時的他雖然沒有之前的那種貴氣十足,一副高高在上的派頭,但卻依然很整潔干凈,比此時的自己要好得太多。
莫言都能想像得到自己現在看起來得有多狼狽,多難看。身上的衣服變成什么樣子,她不知道,但臉上一定是又臟又亂,而且半個身子還在蛇嘴里,這得多……唉!沒想到自己最落魄的樣子被他看見了。
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尷尬,但牽了牽唇角,想自嘲的笑一下都做不到。反倒是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流下兩行熱淚,越是想收住這淚水,卻越是如同開了閘的洪水般止都止不住。
顯然澹臺木齊也被她的淚水嚇到了,原本就十分擔憂的臉上此時更是變得慘白了起來。
“你、你怎么了?是哪里疼?還是……,別哭,我在,沒事了!”心中一慌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一時亂了方寸。
“我先把你從這巨蟒嘴里拉出來!”說著他兩只手架在莫言的腋下,用力向外拖。
可只一下,莫言便被拉得突然張大了嘴想叫卻只發出干啞的一聲慘呼,一陣巨痛從腰間傳來。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落,全身瞬間被冷汗濕透。
澹臺木齊頓時驚呆了,拉著莫言的手不敢用力,但也不敢放下,就那么雙手擎著她的上半身,如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定定的彎著腰站在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氣喘得大了也會讓她更疼。
“怎、怎么了?哪疼?我先放下你,給你看看好不好?”澹臺木齊小心的問道。
莫言張了張嘴,但還是說不出話,只好用眨眼表示同意。
他輕輕的將她放下,然后趴在地上,仔細的看著莫言被蛇吞進去的下半身,這才發現,一只蛇牙正好刺進了莫言的腰間,雖然蛇牙并不太大,而且由于角度的問題也沒有完全刺進去,但也至少刺入了半十深,不過好在牙一直堵在傷口上,并沒有出太多的血,可是剛剛被他這么一拉,傷口一下被撕扯開,反倒在一汩汩的流出血來。
澹臺木齊趕緊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又拿出一方手帕,將藥粉倒在手帕上,然后看了莫言一眼,只見她此時的臉色比剛才還要慘白。
咬了咬牙,“忍著點!”
說完也不等莫言回應,右腿半跪著壓住莫言的上身,左手用力將蛇的上頜掰起,碩大的蛇頭竟然在他一掰之下從蛇嘴處被撕成了兩半。蛇牙一下便從莫言的腰間拔出,右手立時將灑上藥粉的手帕按在了傷口之上。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莫言都沒來得及叫一聲,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做完這一切,澹臺木齊也是長長的吁出一口氣,后背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這比指揮一場打仗還來得緊張。
澹臺木齊就那么半跪著,手一直按在莫言腰間,直到藥漸漸發揮了作用,血慢慢的止住。
這才將莫言打橫抱了起來,怕再動了傷口,抱得十分小心。
莫言被他抱著,頭靠在他的肩頭,心漸漸安定下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與他是敵對關系,之前在江湖中,之后在沙場上都曾經以命相搏,欲除對方而后快。但此時見到他卻莫名的安心,知道自己安全了。
心一安,所有的疲倦和乏累便如潮水般席卷而來,濃濃的睡意完全無法抵擋,只來得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我好累……”,話還沒說完便不知是睡還是昏,總之就是過去了。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莫言感覺到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這才不是很情愿的睜開了眼。
只見自己正處于一個山洞之中,身邊一團篝火在熊熊燃燒著,干燥的樹枝在烈火的灼燒下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此時聽在莫言的耳朵里是那丟的悅耳。
莫言試著動了動身體,發現身上的力氣已經恢復了一些,手指輕輕的動了動,摸到身下鋪著干草,雖然不如床上舒服但這在野外已經是最好的待遇。
她轉了轉頭,向四周看了看,只見這是一個很深的山洞,自己應該處于山洞中間的哪個位置,因為無論往哪邊看都是黑黢黢的洞口,哪邊都看不到光,也看不一封口。
而這個山洞里并沒有想像的潮濕,相反倒是很干燥,莫言摸了摸石地,也沒有潮氣,難怪自己剛剛睡著的時候會覺得暖烘烘的。
突然莫言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趕緊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要知道自己被澹臺木齊從蛇嘴里救出來,衣服一定沾滿了泥污,尤其是下半身,被吞到蛇嘴里,還沾滿了黏糊糊的黏液,自己想著都惡心,他一定會給自己換衣服,那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