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原來這才是你的陰謀
- 撩完就跑:軍師是個女先生
- 秋雨微寒
- 3163字
- 2020-09-13 09:41:29
莫言被張魁牢牢地鎖在懷里,摟得差點快斷氣了,“你快放開我,我沒被他們殺死,要被你勒死了!”旁邊的人也過來拉。
張魁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失態(tài)了,趕緊松開手,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傻笑著。
莫言掙脫出來喘了好半天才能說出話來,“我說張兄,咱以后說話歸說話,能不動手嗎?我怕遲早有一天被你活活勒死!”
“對不起啊!我是太激動了!”說完咧著大嘴笑開了。
莫言搖頭苦笑,他拿這個憨直的人是真的沒辦法,不過他卻很喜歡他的性格,與這樣的人在一起不用費那么多的心思,他的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
瞬間他便被眾人圍住,還有人提議將他托起來,高高的拋起,立時便被眾人響應(yīng)。大家不顧莫言的反對十幾個人用手臂圍成個墊子,喊著一、二、三把莫言向上拋,拋上去又接住,莫言此時也沉浸在了這勝利的喜悅之中。
也許之后還有無數(shù)的苦難與艱險,但這一刻,值得開心和慶祝。人生路上有無數(shù)的苦難與危險,但只有能抓住這其中的一點甜的人,才能真正的走過這些苦難,走到另一個彼岸。
莫言被拋到最高處的時候看見了遠處的一抹雪白的人影,似回頭看了他一眼,但又轉(zhuǎn)過身默默的走了,看起來是那么的孤寂,不由得心中一緊。
眼中眸光一閃,再次下落之時足尖在眾人手上一點,身形如一只靈動的燕子,腰身一扭,帶動整個身子如箭一般向那抹白影飛身而去,身姿瀟灑飄逸。
“李將軍安排布防,我去了!”只扔下這一句便沒了蹤影。
眾人呆呆的看著莫言消失的方向,半晌才回過神來。
“大哥!他真好看!”張魁看得有些癡了。
“云煦!”莫言飛身落在云煦身前,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怎么走的這么快,不等等我!”
云煦掃了他一眼,沒說話,甚至腳步都沒停便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莫言表情滯了一下,長舒口氣,轉(zhuǎn)身又跟了上來,在他前面面對著他倒著走,“云二公子,怎么又生氣了?怎么連朋友都做不得了?”
云煦依舊不理他,徑自走著,就好像沒有這個人一樣。
“哎呀,云煦,你倒底怎么了?和我說句話好不好?”莫言拉住他的衣袖。
“我不與濫殺無辜之人為伍。”說完從他手里抽出衣袖繞過他走了。
莫言轉(zhuǎn)身張嘴想叫住他,但皺了皺眉,閉上嘴咬住嘴唇,硬生生把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眼中幾種情緒糾結(jié)了一番,最終苦笑了一下,轉(zhuǎn)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帥府最僻靜的一個小院子里,一個小卻很舒適的房間內(nèi),莫言、月影還有澹臺若明此時正在屋內(nèi)。
“怎么樣?那一箭有沒有傷到你?”莫言關(guān)心的問。
“小莫先生放心,血袋下面襯了護心鏡,沒有刺穿,沒有傷到我。”澹臺若明一副恭恭敬敬的表情。
“還說呢,當(dāng)時我都要被嚇?biāo)懒耍绻覕財嗔死K子,云二公子沒有出手救,或者他晚那么一點點,景文就沒命了!”月影一想到當(dāng)時的情況就心有余悸。
“都說了讓你放心了,繩子的長度和距離地面的高度我都計算過,云煦一定趕得及救人的。”
“那你怎么就算準了他會出手相救?畢竟在他眼中這是北荻的太子,又不是我們南詔人。”月影還是不明白。
“我了解他,就是因為他知道這是北荻的太子他才必會出手相救。第一他不想傷及無辜,何況他還是個孩子。第二,如果這個小太子死了,那豫州城必破,一點轉(zhuǎn)寰的余地都沒有了,所以他也必須要出手救人。”莫言微笑著回答。
“哎呀,我是聽不明白你說的這些七拐八彎的心思,總之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最好別讓我參與。我的心臟可受不了這個刺激,看著你被敵軍層層圍住命在旦夕不說,還要殺人,還是殺自己人,我這……簡直,太難受了!”月影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好了,不明白也沒什么,你只要照顧好景文,明天卯時帶他到城樓上讓澹臺木齊看看澹臺若明還活著,你的任務(wù)就完成了。如果我推算的沒錯,五日后援軍便會到,到時北荻便會退兵。那時你就有機會出城,到颶風(fēng)寨找洛痕,他會告訴你下一步做什么。”莫言淡淡的說著,“對了,千萬記得,只你一個人,別被人跟蹤發(fā)現(xiàn)。”
“公子?你,你這是要走了?”月影驚道。
莫言微微一笑,“是,這邊的事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今天是最險的時刻,渡過了便不會再出意外,之后的事只要按部就班就好,你不用擔(dān)心。一切按計劃來!”
“那公子,你這是要去哪?”月影問道。
莫言嘴唇微抿,頓了半晌,“有些事比較急要趕緊處理,不過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另外這里有一封信是給李將軍的,明天一早你幫我轉(zhuǎn)交一下,我趁著今晚的夜色出城。”
“公子,你不與云二公子告別嗎?”月影現(xiàn)在還改不過口來。
莫言沉默了一陣,眉頭微皺,“不了,有些事不做比做了好,有些話不說比說了強。也許下次再見他已經(jīng)和戚小姐結(jié)婚了吧!”
“公子……”月影還想再說什么,但被莫言擺手制止了。心里不免遺憾,明明感覺前幾天他們的關(guān)系有所緩和,甚至可以說更進了一步。云煦都已經(jīng)讓他住在他的房間了,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又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兩個人……,唉!太讓人操心了!
第二日清晨,月影帶著澹臺若明登上城墻,澹臺木齊騎著馬在城墻之下,抬頭看見自己的侄子還活著,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但因為投鼠忌器,所以現(xiàn)在還不能攻打豫州城,于是雙方又僵持了起來。
回到帥帳,立刻有斥候來報,從北荻境內(nèi)運來的軍糧被人所劫,二十車糧草一粒都未運到。
“什么?押運糧草的人呢?”澹臺木齊怒道。
斥候嚇得嘴都哆嗦著,“回、回大帥,五百人全軍覆沒,只一個偏將身受重傷,拼死跑回來報信,現(xiàn)在正在軍醫(yī)處治療,可能也活不長了!”
澹臺木齊沖出帥帳來到軍醫(yī)處,只見帳內(nèi)一個人渾身浴血,只剩下半口氣,嘴里還吐著血沫子。
澹臺木齊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急忙來到他的身邊,“軍糧到底怎么回事?”
“大帥……”那人喘著粗氣,極艱難地說著,“我們在鷹嘴崖被伏擊,對方雖然只有三四百人,但都是高手……,看武功好像是江湖中人,……我們不敵,全軍覆沒,只沖出我一人。”
澹臺木齊似陷入沉思,口中喃喃自語著,“江湖中人?”眼睛突然一亮,“為首的人什么樣子?”
“黑、黑衣少年!”那人氣息更弱,“叫、叫……”
“是不是叫莫言?”澹臺木齊急道。
“是……”
澹臺木齊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但瞬間又化作一絲冷笑,“原來如此!莫言,好心機!”
回到帥帳,幾個心腹大將早已經(jīng)等在里面,他們也聽說了軍糧被劫之事。
“大帥,我們現(xiàn)在剩的糧食只夠今天的,本來算好今天糧食就會運到,可是……,之后我們怎么辦?”一個專門負責(zé)后勤保障的將軍問道。“就是現(xiàn)在馬上派人調(diào)集軍糧,最快也要十幾二十天才能籌集運到。
二十萬大軍一天消耗糧食多少,大家都清楚,沒有糧食,別說打仗,就是生存下去都是問題,如果幾天不吃飯人就沒有力氣,到時南詔派兵來攻打,恐怕二十萬大軍便會全軍覆沒。
“你們別慌,我自有辦法!”澹臺木齊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鷹嘴崖,這里是兩山夾著一道山谷,而一面的山頂伸出一塊巨石,形若鷹嘴,故因此而得名。這里離北荻軍隊駐扎的地方不足五十里,從軍營出發(fā)騎馬不用一個時辰便可趕到。
遠處一騎絕塵而來,他的后面一片揚起的塵土,顯然身后跟著不下百人的隊伍緊隨其后的保衛(wèi)著來人。
來人在山谷的入口處勒住韁繩,抬起頭向四周觀看了一番,朗聲喝道,“莫言可在,出來與我一見!”聲音中加了內(nèi)力,故而傳得很遠,而且在山谷中久久回蕩不衰。
不多時,從山谷中走出一匹黑馬,馬上坐一人,十七八歲的年紀,一襲黑衣,面白如玉,彎眉秀目,不笑時臉上也自帶幾分笑意,讓人見了便心生歡喜。
“昨日才見完,怎么今天就又想我了?”莫言笑嘻嘻的說道。
“果然是你!”澹臺木齊冷笑了一下。
“當(dāng)然是我!”莫言也揚揚下巴回道。
“你昨天的戲演得真不錯,真的讓我以為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真被你唬住了。否則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坐在豫州城里了!”澹臺木齊嘴里雖然說著氣話,但眼中卻閃著幾分佩服。
“承蒙夸獎,不勝榮幸。”莫言話雖謙虛,但語氣卻聽不出一點謙虛的意味。反而還帶著幾分得意。
“不過沒想到云二公子那樣的人物也會演得那么好,一絲破碇都沒有,否則我也許還不會那么輕易的相信你。畢竟你做騙子已久,我一直對你提防著,可是云煦江湖中公認的謙謙君子,沒想到他也會騙人。”澹臺木齊似有些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