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吳愁的親自教導
- 修個源能闖末世
- 大夢三千秋
- 2695字
- 2020-09-13 10:52:04
西南操場
吳愁持一柄長劍郎聲道:“學習劍術,第一步就是識劍。要知道這手中劍長如何重如何;更要知道重心如何,劍刃偏角如何,劍鋒鋒利如何.....真正的劍術高手都有一柄最適合自己的劍,這樣才能發揮出自己十分甚至十二分的實力。就算握上一柄新劍,也能一眼看出劍的各種屬性,然后與之匹配適合的劍術。”
聽著吳愁的講述,白河想起了趙鈺拂劍的動作,當時覺得他在耍帥,沒想到還有這層意思在里面。
吳愁將手中長劍遞給白河并說:“作為一個新手,沒有豐富的經驗,識劍的最好辦法就用劍,在實踐過程中體會一把劍的屬性。”
白河雙手小心的握住三尺青鋒,微微用力將長劍舉到胸前。
長劍越過白河頭頂,點點寒鋒在燈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吳愁輕聲說:“小心一點,這可是一柄開過鋒的劍。”
白河眼中迸射出好奇的光芒,他單手握劍橫在身前一邊轉動劍身一邊打量著。
白河將一根手指小心的觸碰向劍刃,并且劃動了兩下。
“咦,怎么沒有劃出血啊。”他有些興致缺缺。
吳愁扶額:“就算開了鋒,它的本質也只是一柄訓練用劍好嗎,你用這么小的力氣真當這是神兵利器削鐵如泥啊。”
白河訕笑:“這樣啊,嘿嘿。”
吳愁走向白河,“好了,我來教你揮劍式,今天下午的任務就是完成五千次揮劍。”
“多少?五千次!你要我的命啊?!”白河感受著手中的長劍,雖然現在拿起放下都很輕松,但是在怎么說也有近一千克的重量,別說揮擊一下午了,就是舉一下午都很難。
吳愁聳聳肩:“不想做,可以啊。我想想啊,違抗軍令又違抗師命,嗯,送回家都是輕的呢,說不定你們白家以后都不能進行源能測試了。”
白河越聽越氣,鋼牙咬緊蹦出兩個字:“我做!”
吳愁和煦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逼良為娼,哦不,逼人就范可是我的強項。
吳愁拿著長劍很隨意的來到一個鐵人旁。
“這揮劍式講究的是全身的協動,通過幾個動作將全身的力量傳遞到雙臂最后揮劈而出。注意看我的姿勢。”
只見吳愁離鐵人半米遠,左腳在前右腳在后成跨立而站。
“首先是這揮劍前的站姿,左撇子就左腳在后,右撇子就右腳在后。”
“然后是這持劍的姿勢,斜在上方15度即可,過高不易發力,過低容易誤傷自己。”
“最后繃直腰背,全身隱隱發力即為揮劍式準備姿勢。”
白河在一旁比劃的有模有樣。
吳愁繼續道:“揮劍時,最先的發力點是在腰部,人之根本,脊柱為重。腰部帶動全身,全身一觸即發。”
“隨后右腳提起身體前傾,全身充滿動勢。”
“最后右腳落地發力,形成最后一個沖刺,雙臂狠狠揮下攻擊目標。”
長劍劃向鐵人,劇烈的抨擊聲伴隨著點點星火傳出。
吳愁演示一遍之后就將長劍還給了白河,白河接過長劍清楚的看到原本薄如蟬翼的劍刃厚了許多。
“行了快練吧,前面幾次做慢些,別誤傷了自己。”
白河小聲嘀咕:“我有那么笨嗎?”他持著長劍把玩了兩下差點劃到自己,偷偷瞄向吳愁,看到他正朝一旁走去,松了一口氣。
心有余悸的白河趕緊擺好姿勢,可就這準備姿勢都擺出了問題。
只見白河跨立在鐵人前,一會兒向前挪兩步一會兒又向后挪兩步。終于調整好了距離,又發現手中的長劍怎么拿都不舒服,一會兒舉高點一會兒舉低點。好不容易調整好了高度又發現劍刃偏角不合心意。
墨跡了半天手都舉酸了一劍還沒揮下去,唉,有句話說的好呀。
眼睛:我會了;
腦子:我看差不多了;
手:你倆在想peach。
吳愁在一旁席地而坐,拿著竹簡看的津津有味,余光瞄向墨跡的白河出聲道:“不揮擊5000下不準去吃飯。”
少年氣的一跺腳,憤憤的看著鐵人,將他想象成了自己的大敵,也不管手中劍擺得如何了,猛得就是一劍劈下。
“bing!”
白河呆愣的看著鐵人上的一道白痕,又看了看長劍,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這么順利的完成了這一次揮劍。
其實做事就是這樣,有時只需要勇敢的踏出第一步,你就會發現其實并沒有想象的那么難。
白河一直是個自戀的人,慶幸的是他能夠在自戀中自勉,就像現在。
完成一次揮劍后,白河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天才,修煉改造非常快,修行武術也是天賦高。他放眼看向四周只有吳愁一個身影在一旁獨坐,滿腔的炫耀不知道找誰發泄。
“不知道老朱在做什么,要是他們知道我這么厲害,一定會驚訝到合不攏嘴吧。”
朱葛仁:我并不會好嘛。
白河突然想起了楚豪冷漠的身影,雙手又握緊了些劍柄,
“我一定要更厲害才行。”
跨立、提氣、踏前、劈!
動作一氣呵成。
完成幾次揮劍后,白河突然領悟了吳愁所說的識劍,他感受著手中的長劍很自然的調整到了一個最趁手的位置。
燈光下,少年挺著腰桿,一次又一次的揮出手中的三尺青鋒,每一次揮劍后他都皺著眉頭思索一番。
又是幾十次揮劍,白河微微喘息著,渾身蒸騰著熱氣,充滿干勁,他已經完全進入了運動狀態。
這幾十劍白河揮得很認真,每一劍下去他都會思考怎么調整會更加省力。白河不傻,知道憑借蠻力肯定是沒辦法揮劍5000次的,必須要摸索到最正確的動作自己才有希望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
因為他的認真對待,手中的長劍也更加熟練,每一次揮劍都流暢得沒有瑕疵。
吳愁注視白河已經有一會兒了,看著揮灑汗水的少年他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那時候可沒有前人栽的樹,全憑自己本身啊。
時間的砂最是無情,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停止流動。
白河完成標準的揮劍已經超過千次了,雙臂酸得厲害。
“我對這揮劍已經很熟練了,要不跟吳愁說一聲,就不練了吧。”
白河放下長劍,輕松如潮水襲來,不知道有多爽。
“白河,你有想要守護的人嗎?”吳愁悠悠的聲音傳來,白河循聲看去。
那個經常衣襟飄飄,笑容滿面的吳愁此時坐在地上遙望遠方,眼神中是能看的見的憂傷。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劍意有很多,以前的我最喜歡守護。守護自己心中所愛,這是多么偉大的一件事。 可是我失敗了。”
輕描淡寫的失敗二字,不知道包含了吳愁多少的辛酸、不甘與悔恨,白河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師父,那年輕的外表下隱藏的似乎是一個蒼老又千瘡百孔的心。
吳愁頓了很久,“所以啊白河,要是你心中有想要守護的,一定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因為你不知道將來要面對的敵人是否萬倍強于你。”
白河呢喃:“守護的人嗎?”
他握緊了長劍,猛的向鐵人劈下。
西南操場,燈光已經昏黃,零零散散幾個身影在道路上閑逛,時而的低語逗得朋友會心一笑。
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長,他跨立在鐵人前,額頭上的汗水似涓涓細流,自上而下。
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揮劍了,體力的極度透支讓他逐漸模糊了意識。
距離上一次揮劍已經過去了三分鐘,少年就那么呆立著,持劍的雙臂緊繃且顫抖。
沒有任何征兆的,少年的雙臂向懷中收縮,達到某個位置后右腳向前一踏。最后的動作應該是在全身的協動下長劍狠狠的劈在鐵人身上。可少年實在太累了,累到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沒有準頭的右腳絆向了左腳,一個踉蹌,手中的長劍向天空飛去。
少年摔向地面,模糊的雙眼中閃現了一顆星星。“我應該,做到了吧。”
吳愁接住白河,看向懷中昏睡的少年,少年睡得香甜,不時憨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