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趙大善人的夫人
- 社恐遇上腹黑王爺
- 腦洞搬運工
- 3357字
- 2020-09-12 18:14:24
第二天一大早,佘夢在后院空地上練功的時候,意外看見了梁蘋,她手拎著盒子,徑直走向佘夢。
“夫人早。”佘夢跟梁蘋打招呼,同時也很疑惑。因為再怎么說,這里也是縣大人私宅,一般人也不會來這。
梁蘋臉上洋溢著笑容,揚了揚手中的飯盒:“一大清早的,打擾了。我這準備了朝食,算是給你賠禮了。”
佘夢沒想到夫人還惦記著那晚的事情。趕忙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佘夢也不知道找什么話題聊,好在夫人主動說話,而且聊些“也楊”好玩的地方。
“不知王爺起身了沒。”夫人隨口說了一句。
佘夢一驚,風清竹是王爺的這個身份已經人人皆知了嗎?
梁蘋隨即解釋道:“我也是從小道消息得知的。夢姑娘你應該知道‘陌生’吧?”最后的問句,梁蘋還特意觀察了下佘夢的神色。
佘夢見梁蘋探究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梁蘋是“自己人”。
佘夢笑了笑,沒想到梁蘋聊了大半天,怕只是想探究自己的底細。她點點頭:“知道的。”
梁蘋似乎松了一口氣。也正是這個時候,風清竹的身影出現,竟然是從外面回來的。
佘夢看了風清竹一眼,卻看到風清竹從一開始就看著自己,眼神堅定,佘夢感覺心跳突然感覺漏了一拍。
“給你的。”風清竹伸手遞過一個紙包, 竟是街頭的熱包子。
佘夢張口便想說:“謝……”
“有事?”沒等佘夢說完謝謝,風清竹便坐在佘夢身邊,轉頭問旁邊的梁蘋。
梁蘋站了起來,想說又似乎有些什么顧忌。
佘夢見狀,想起了那天“安樂王府”被燒的一幕,自己是個局外人。便說:“我先去消化你們給的朝食,你們慢慢聊。”
“姐姐坐這吃也可以。”說是商量的語氣,但風清竹卻一把按下佘夢的肩膀,讓佘夢挪不動位置。
風清竹示意梁蘋坐下,另一手隨意地拿過紙包,從里頭拿出包子,撕下用來防粘的葉子,再遞到佘夢面前。
佘夢緩緩接過包子,瞥了風清竹一眼,然后默默地咬了一口……
好暖。
梁蘋看著兩個人的互動,心里偷偷地笑了笑,說道:“你托我辦的事已經辦妥了,這是調查結果。”從袖口拿出一張紙遞給風清竹。
風清竹看了看,不作何言語,收了起來,隨手舀了一碗梁蘋帶來的蝦米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遞到佘夢跟前:“別光吃包子,喝點粥。”
佘夢:“我,我自己來。”接過風清竹的勺子和碗,一點一點地吹著喝了起來,臉龐卻奇怪地紅了。
梁蘋突然覺得自己在這有點待不下去了。
風清竹又突然對梁蘋說道:“你丈夫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梁蘋頓了頓,臉上的表情又恢復正常,她說:“無妨,我先回了。”
佘夢:“我吃完就把食盒送還。”
梁蘋聽到這話笑了笑,沒想到還有人特意記得食盒的事情,而且直接說了出來,倒是個直白的人:“行,那等姑娘上門來,我再與你說說‘也楊’好吃的地方。”
佘夢倒不是因為想知道也楊好吃的地方,只是單獨和風清竹呆一塊,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說什么都覺得好像很尷尬。
而且風清竹也不走,就待在佘夢身邊。
于是佘夢只一個勁地低頭吃東西,風清竹說一句,佘夢也只回答“嗯”或者“哦”,敷衍得很。
風清竹笑了笑,突然認真地問:“姐姐可是討厭我?”
佘夢看了眼風清竹,將最后一口朝食吃完,回答道:“那倒不會。”
“那我追求姐姐,可是讓姐姐覺得厭煩了?”
佘夢在感情方面并不是很拿手,也拎不大清,但佘夢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在感情方面從來都是謹慎再三的,不會一下子付出真情實意,只要有一點苗頭不對,她立馬縮回殼中。
佘夢自認為,她真的不討厭風清竹,相反,她承認自己迷上了風情竹的顏,更是在發現風清竹真實面孔之后,深深地被吸引住了。
但并沒有達到可以讓自己付出真心的地步。
所以佘夢回答風清竹說:“我并不討厭你,但是……我勸你還是少在我身上浪費精力。”因為我不會隨便喜歡上一個人。
說完,也不等風清竹回答,就收拾收拾桌上的食盒,說,“我要去還食盒了。”
風清竹看著佘夢離開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笑,像是一個看到了獵物,并且期待著捕獵過程的獵人。
趙大善人的住所很好找,直走左拐就到,佘夢沒花什么功夫便來到了門前,門口還掛著白燈籠,在風中搖擺不停。
佘夢猶豫了,在想,自己要不要帶點慰問品過來?拎著個空盒子好像不大地道。
剛要轉身去買點東西,身后就出現了梁蘋的聲音:“姑娘來了怎么又要走?”
佘夢:“我忘買東西了。”
“忘買什么了可差下人去,你先進來吧。”
佘夢無奈,只好跟著梁蘋進了府里。
不得不說,有錢人就是有錢人,住的房子又大又寬敞,裝潢倒不會很華麗,但樣樣精細,就連佘夢手里拎著的食盒的材料都是上等的。
其實佘夢只想送了食盒就走人的,但梁蘋似乎很忙,招呼了佘夢之后便去招呼前來吊唁的客人了。
佘夢尋思著若是不親口跟夫人說一聲,怕是不大禮貌,于是一直在一旁等著,丫環都給她添了好幾回茶了。
等梁蘋終于閑下來時,佘夢終于有空說道:“我不能離爺太久,還是先回去了。”
佘夢沒意識到這話有歧義,梁蘋卻暗道這年輕人感情就是好。
梁蘋連連說抱歉,招呼不周。
佘夢本想擺擺手,示意沒關系,卻沒想到一個粗心,將茶盞掀翻在地,茶水濺了梁蘋一身。
“抱歉!”佘夢暗罵自己粗心大意,趕緊走過去幫忙拍茶水。
“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佘夢連連道歉的話語停住了。
她不經意間看到了梁蘋手腕上的淤青,那種淤青不是用繩子勒出來的,而更像是……
還沒等佘夢看清,梁蘋連忙把手遮住,笑著安撫佘夢說:“沒關系的,姑娘別介意。”
直到出了趙府,回歸的路途中,佘夢腦袋里還環繞著梁蘋手腕上的淤青。
那種淤青很奇怪,可佘夢就是想不出那種淤青是怎樣造成的。
“臭婆娘,老子今日就要打死你!讓你勾搭男人!”
一道聲音傳到佘夢耳邊,她轉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男人拿著根棍子在狠狠地打一個女子。
女子被打得滿地滾,手抱著頭,卻奇怪地沒有叫喊。
更奇怪的是,路過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已經習以為常。
佘夢沒想那么多,只快步走過去,拎著那個男人的領子往后扯,直到男子放開女子,再照著男子的眼眶來一拳。
男子吃痛,仰著倒地。等站起來時,一只眼睛已經睜不開,另一只眼充滿怒火等著佘夢:“你個臭*子干什么!”
佘夢怒極,抬腳又踹了這人肚子。
男子被踹趴在地,痛得直不起身來。
此時那被打的女子爬了過來,依舊沒有說話,只默默地扶起男子。
男子狼狽地睜著一只眼睛看向佘夢,朝佘夢吐了一口唾沫:“你TM管什么閑事?信不信老子ca0你全家啊!”
佘夢見狀,抬手還要打。
那男子竟然害怕地把扶著自己的女子擋在前頭。
“你還是不是男人?你這樣算什么本事!”佘夢咬牙切齒地瞪著那個男人。
可那男人沒有回話,女子卻求情了:“姑娘,您別打了。”聲音輕柔到沒有力度。
佘夢不敢置信地看向女子。
男子見狀,又開始囂張地說:“她是我娘子,老子愛怎么打就怎么打,你個臭*子!”說著瞪了佘夢一眼,扯著女子進了屋。
佘夢看著女子就這樣被生生拽了進去,心頭的一時被堵住,不知道該說什么。
有個老者從佘夢身邊路過,好心幫佘夢解釋道:“他們這家是如此的了,開始時鄰里還勸著。可越是勸,他夫人被打得更慘。姑娘也是好心,但清官也難斷家務事啊。”臨了還搖了搖頭,嘀咕了句,“今天他的娘子怕是要遭更大的罪了。”
“碗里開出花了?”鐵觀嶺忙完了幫派的事,又趕回來佘夢指導武功。
他拿了一摞碗,讓佘夢拿碗練劍,碗不能破、不能落地,碗碎了就要重頭開始。
卻沒想到徒兒盯著碗許久沒反應。
佘夢回過神來,忙說沒什么。
鐵觀嶺又問:“近日夜晚睡得可安穩?”
佘夢搖了搖頭,開始練起劍來。但沒揮劍兩下,碗就摔在了地上——碎了。
佘夢拿了第二只碗,剛要開始,鐵觀嶺喊住了佘夢:“先別練了。你現在心境不平,練再多次,碗也是碎的。”
“姐姐怎么了?”風清竹不知從何時站在一旁,神出鬼沒的。
佘夢看了眼風清竹,并不怎么想把心里的事告訴他。
“我累了,去歇會兒。”撂下一句話,佘夢轉身便離開。
“小夢兒夜晚睡不著?”佘夢逮不著問,風清竹就問鐵觀嶺。
鐵觀嶺老了,臉上的皺紋皺了起來,就像一朵菊花。
他頂著菊花臉,說:“徒兒夜晚睡不著的習慣,自從剿滅‘七幫’開始。”
風清竹:“真不是你這臉日夜對著她導致她做噩夢的?”
鐵觀嶺:“我!”鐵觀嶺怒了,怒的時候卻像個漲紅了臉的茄子。
他抬手就是一飛鏢,當然,風清竹輕飄飄地躲過了。
風清竹沒理會鐵觀嶺的攻擊,淡然連環三問:“新兵都帶好了嗎,帳都理清了嗎,排查奸細了沒有?”
鐵觀嶺被堵住話頭,很不甘心地說:“還沒。”
風清竹挑眉:“那還不快去,等我呢?”
鐵觀嶺很是不悅地瞪了風清竹一眼,恨道:“公報私仇!”接著輕身一掠,人已經不見蹤影。
風清竹背著手,晃晃悠悠地來到佘夢門前,敲了敲:“姐姐,可否讓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