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初入殷墟之阿離回歸
- 凰落成仙
- 雪柔
- 3335字
- 2020-09-10 10:53:09
江破曉,這個饒歌一直沒有好感,又因常常追著阿離被他當登徒子的世家子弟,將饒歌打了個落花流水。
雖然饒歌四人談起江破曉時都是鄙夷的語氣,但在內心深處,饒歌卻很是佩服他的。
江破曉對拈花十一式的領悟力和表現力非同一般,出劍的速度、張力、劍氣,能明顯看出是有童子功和內功的,非自己一個來自凡間的凡人能相比。
原來世界上除了阿離,真的還存在一些異常優秀的讓自己無法逾越的同齡人。
饒歌很沮喪,下定了類似高冷寒下定的決心。
不過借著劍術比賽這個事情,饒歌在玄機閣小火了一把。
作為一個凡間來的從沒接觸過劍法的普通人,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內,由一個武學小白拼搏成玄機閣新人比賽的第六名,達到了常人無法想象的質的飛躍,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之前別人對饒歌來自凡間還有某些偏頗的想法,在他取得如此名次之后,轉變成了真心的佩服。
由此,明目張膽來參觀他的人變得很多,常常在課間扒在他學習的課堂外的玻璃上竊竊私語。饒歌覺得覺得這段時間自己就像是一只被觀賞的猴子。連帶著銘刻美人單濤也被參觀了一把,弄得銘刻每次見了饒歌就想繞道走。
但因為兄弟義氣,他們忍了。
“這都什么破事,劍術上的成就又不關我的事,憑什么我要被你拉上天天被圍觀?這段時間我都憔悴了,你要陪我精神損失費。”在食堂憤憤地咬了口雞腿,銘刻沖饒歌咬牙切齒地說。
“長時間不作為焦點的中心,突然被人關注,會有點不適應,”饒歌輕輕地咬了口油條,“慢慢來,習慣就好了,或者拿出你當初在校做校草那臭不要臉的風流勁,只當那些人都是你的小迷妹?!?
銘刻他認為饒歌天天裝X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其實是一個腹黑精,這句話真的太毒了,是這個腹黑精能說出來的話。
他深深地后悔當初為了充面子就夸大在原來學校作為校草被迷妹吹捧的事跡,現在被他們拿來說笑,是自己活該。
美人單濤則無所謂。
兩人雖然沒在比賽中取得好名次,但也排在了四五十名,也被一群迷妹圍觀了一段時間。雖然名次上他們心中稍有失落,但和銘刻一比,則顯得突破多了。
比賽結束,他們的武師祝銀較為開心。自己的得意弟子雖然沒取得桂冠,頭名被冷空桐摘了去,但就饒歌個人來說,結果也算頗為喜人。
劍術比賽結束后,玄機閣也沒再出什么幺蛾子,也沒教什么新招式。銘刻覺得日子寡淡無味,只有在學習御劍飛行的時候,才有一點點樂趣。
饒歌從常薇書院對冷空桐就有所了解。冷空桐來歷神秘,無人知曉其出自哪里。僅知曉推薦其入學的是木元真人。
木元真人是個蒙古人,元朝時候得道飛升,有個真人稱號。平時在湖廣一帶隱居修行,在百姓中名聲飛揚。他的面子,在江湖和朝堂上也頗有些價錢。
不過冷空桐自入學后,各方面表現均出類拔萃。他的學識、武功、胸懷、品德、修養,連出身世家的江破曉都無法比擬。
他外表清冷,卻悲天憫人,連個螞蟻都不愿踩死。又殺伐決斷,對于罪大惡極之人,如需出手,絕不手軟。
別人優秀會輕易招來嫉妒,冷空桐卻不是。不管是在常薇書院,還是在玄機閣,就連常常找茬的各為師兄,對冷空桐都報有善意。
讓所有人喜歡,是項本事。饒歌個人認為,冷空桐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正當銘刻無聊得發霉時,阿離回來了。
這堂是文史課,阿離到的時候,課程已經進行了一半。她打斷了宇文冠的講課,道了聲抱歉,宇文冠就放她回座位了。
全班同學都不可思議,原本還以為阿離會受批評呢,讓他們好生捏了一把汗。雖然阿離對饒歌以外的人愛答不理的,但因她長得美,玄機閣中無有企及她美貌的人物,所以她只要不做傷天害理的大事,同學們都是很喜歡她的。
宇文冠為人講課雖然幽默風趣,但于時間觀念和學生管理上非常嚴格,無論學習多優秀的學生,敢在他的課上遲到或者講話,等著被修理的很慘吧。
聽說之前有位師兄在他課上搗亂,被罰以后五天上課時都撤掉凳子蹲馬步,頭部要和其他同窗頭部的高度一樣高。懲罰期間至懲罰后的幾天,這位師兄除非必要的課堂、入廁、食堂,是不會到其他地方去的,每次走路都是顫顫巍巍,步速非常緩慢。
阿離從不看別人的臉色,道聲歉后就自顧走到教室最后面,她和饒歌銘刻等人的常駐位置就在教室后面。
看她坐下后,宇文冠繼續講課。
雖然大家都對宇文冠沒生氣松了口氣,但對阿離背后有人這件事,更為深信不疑。
宇文冠在堂上講得熱火朝天,語言依舊詼諧風趣,卻沒有吸引到饒歌一丁點的注意力。
饒歌把書豎起來,趴在桌子上頭縮在書后面,問阿離自從凡間一別就消失不見,這兩個月去哪兒了。
阿離也豎著書趴在書后面,側頭道找哥哥去了。
“你哥哥不是死了嗎?那場政變。”饒歌聽到阿離說起哥哥,驚問道。
阿離輕點下頭:“有新消息說他可能仍有一絲生機,我就去查看。”
“結果如何?”
“還未確定,不過推測出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太危險,我要做一些準備?!?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說一聲,萬死……”他正說著,聽到宇文冠講課的聲音停下來,又咳了幾聲。心道:糟了,宇文老頭最煩別人遲到講話,阿離剛才遲到他沒有發火,現在又發現我們兩個講話……我們這是往槍口上撞啊。
他放下書本低著頭等待宇文冠的處罰,可宇文冠也只是說了句“專心聽講”就過去了。
饒歌看看阿離,她老神在在地盯著書本,仿佛不是自己擾亂了課堂秩序一般??绅埜柚?,她的思想又開了小差,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
下了課,銘刻就大呼小叫著奔過來,美人和饒歌也圍上來。
這個問阿離干什么去了,這么長時間沒見,又漂亮了,可是也憔悴了。那個說這么長時間沒見,怎么也沒有遞個消息?另一個又說,沒有他們的保護,沒給登徒子欺負吧?最后一個說,這么長時間沒有見,大家都想你了……
阿離看著他們爭相和自己說話,心里暖暖的,嘴角不自覺輕輕揚起來。
三千多年間從鬼變妖再成為神仙,除了王兄的事情,她的心中從未產生波瀾。刺客感受到有人牽掛,真好。
夕陽的余暉溫柔地照在她臉上,柔和了她的面容,幾位少年看著她泛著笑意的絕美臉龐,都忘記要說什么了,只是著迷地看著她。
除了他們幾個,還有一個人對于阿離的回歸感到開心,就是江家世子江破曉。
江破曉很多時候會晃到四人團中打聽阿離的事情,但都被銘刻給懟回去了。蓋因初次見面,只有銘刻掛傷最為嚴重,成為傷殘人士。阿離又不在,他也不用表現紳士風度。
不過其他三人,態度不好也是真的。
殷墟的人看不起他們,他們也有一絲別扭的驕傲??床黄鹁涂床黄鸢?,我們四個和阿離一起玩也挺好的,還不愛搭理別人呢。尤其是那些對阿離有不良企圖的人,更要嚴加防范,禁止混入小團隊。
江破曉是天之驕子,從小被人吹捧長大,沒有聽過這樣的冷嘲熱諷,被人這樣對待,心里非常氣悶。但為了打聽阿離的消息,還是耐著性子常?;芜^去和他們交流。
反正每次見面大家都會維持表面的客氣,不會拿對方怎么樣。
阿離回來后,江破曉找了個時機和阿離搭了話,表示了自己對她朋友般的掛念和關心。
阿離知道他的想法,也聽了銘刻添油加醋的說法,覺得他一個世家長大備受關愛的世子,能做到如此關心,也很難得,對他就頗為和善。
江破曉感受到阿離的態度,興奮地跟打了雞血似的,覺得自己的付出算是有了回報。照這樣的速度下去,終有一天,自己和阿離會成為她和饒歌一樣的朋友。
打架事情發生之前,他在自己的世界觀里一直看不起學校里黃班的學生。打架事情后,江破曉沒有一次不暗恨自己入學時不在紫竹院黃班,如果在的話,就會近水樓臺先得月,早有機會認識阿離了。
以前他想和阿離成為關系要好的朋友,還因為有一些利益心思。這種行為經過一段時間的打磨,利益心思淡了很多,行為卻刻進了骨髓里,成為了本能反應。阿離有一點的情緒變化,就會對他產生影響。
后來江破曉說動母親來玄機閣提親,拜訪了閣主弦歌,詢問阿離的親戚是誰。江母請的媒人是玄城城主陳列張的夫人,憑她的身份,在世間任何地方幫人提親,都算是給女方天大的面子。也就是江家和陳家的關系,才能請動她做媒。
但陳夫人的身份在玄機閣沒有任何優勢,見到弦歌后也不敢倨傲,剛謙恭的表明來意,就被弦歌一口拒絕:“回去吧,阿離不是江家該肖想的,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陳夫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敢問閣主,這個殷若離是何來頭,憑江家和我陳家的地位,竟被一口回絕?!?
弦歌嗤鼻,覺得陳夫人所言,太異想天開:“不要說你們,即使是洛陽宮徐家的嫡親血脈來提親,也不夠格?!?
……
至于陳夫人回去后是如何向夫君及江家回話,兩家又如何猜測阿離的身份,阿離自然沒放在心上。江破曉請人提親之事,也未傳出任何流言,此事就如清風吹過一般,再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