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初入殷墟之邀請過節
- 凰落成仙
- 雪柔
- 3353字
- 2020-09-10 10:53:09
他們幾人正練習間,饒歌耳朵一動,伸出右手示意他們暫停。另外三人停下動作,聚在一團,看到幾個黑影于黑夜中摸過來,美人問“那是?”饒歌輕“噓”一聲,美人趕緊閉上嘴。
那幾個黑影過來之后,饒歌他們才看清那幾人是和他們一起從常薇書院選拔上來的學生:陳鶴鏞、張君望、董承林、孔威、劉武源、何隱秋,高高矮矮的,吊兒郎當站了一大波。
叫董成林的提著劍,指著他們道“喂,你們就是凡間四子?”
這句話其實也就是個開場白,現在大家誰不認識誰。從常薇書院選學生到玄機閣是件盛事,不止常薇書院的學生,整個人間也都一直在關注這件事情的進展。選出二十二人后,他們的名字被張貼到榜單上,早就互相認識了。
“有事直說,不要整些彎彎繞繞,我們沒時間陪你玩。”饒歌說道。
殷墟的這些人對他們從來沒有好臉色,雙方相處一直不和平,此時也不用裝什么文明人。
“聽說饒兄只看一遍就知道劍招怎么練,小弟不才,于劍術一道上卻也有些天分,愿和饒兄切磋一二。”何隱秋抱拳說道。
這不是欺負人嗎。何隱秋出身武術世家,自小練功,法術不比江破曉弱。現在在進展快的那一班學習劍法,實力在他們這一批進入玄機閣的弟子中排名前五。
這次是被拉來和他比試,看來來著不善啊。
“喂,我說你們,故意欺負人吧。拿何隱秋來比試,你們怎么不說讓云巔來和饒歌比試呢,要臉不要?”銘刻無語,都到了玄機閣了,還有人追著他們不放。
“看來殷墟的人也沒有什么本事,只會恃強凌弱。”單濤沉聲道。
“什么恃強凌弱,大家都是玄機閣弟子,互相切磋本為常事,怕了就直說,何必找借口。”張君望不屑地說。
饒歌知道他們既然找過來,不比一場就不會善罷甘休。當下也不再猶豫,男人嘛,當然要靠拳頭找回面子,即使前面是萬丈巨人,也不應退縮。
兩人戰了幾個回合,雖然饒歌使出了這一段時間學到的所有招式,用上所有的力氣,還是被何隱秋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當饒歌被甩在地上摩擦得鼻青臉腫之后,何隱秋像是過足了切磋的癮,滿意的拍拍手,領著眾人放下一堆嘲諷的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饒歌被單濤美人攙扶起來,抹抹嘴角的血,說道:“今晚的事情,不可和阿離說。”
銘刻看著他那張五顏六色的臉,一臉為難道:“就憑你現在臉上的情況,即使我們想瞞也瞞不住啊。”
“沒事,阿離上次給我的治跌打損傷的藥丸還沒吃完,那藥丸藥效非常好,我回去吃一顆,明早這些就好了,阿離看不到。”他指指自己的臉。
單濤覺得不讓阿離知道還是不可能。那伙人今晚有如此大功績,會不四處宣傳?打死他他也不相信。
“放心,他們不敢,劍術課一開始的時候老師說兩個月內禁止大家切磋比武,他們趁著夜晚找來,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美人說道。
“可是,我們和他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的,他們何必要來找麻煩?”單濤不解。
“聽說,何隱秋和何景寬是遠方親戚,他是不是覺得何景寬受傷和饒歌有關,來報復的?”銘刻道。
“何景寬是誰?”單濤疑惑。
“就是之前想和阿離搭訕,被饒歌阻攔,心中氣憤打饒歌黑拳,第二天滾落山坡的那個二五眼。”銘刻興致勃勃地數著這件事,那倆八卦的樣子看得單濤想打他。
難為他這么長時間還記得,單濤無語。
饒歌沒心情參與他們的話題,而是看著何隱秋那波人囂張的背影,目光沉沉地說:“今晚看來,我們和他們的差距,可不是丁點大,以后,需要加倍刻苦練習。”
當饒歌被單方面虐待的時候,閣主婁逸風的會客廳內,阿離在接待派往武寧縣豫寧村探查而返回的人。
這支由玄機閣大弟子天涯行客帶隊的五人分隊在武寧縣出事地點方圓百里查看,沒有發現魔族的蹤跡。不過他們帶來了一段燒焦的骨頭,上面有尸毒腐蝕的痕跡。
天涯行客使用追蹤術發現是王利川的右手骨,而他尸體的其他部分并不在棺材內。馬原被施斬刑后,家人將他尸體收斂下葬,天涯行客他們發現馬原的棺材內是個空棺,他的尸體不翼而飛。
他們猜不透馬原和王利川的尸體去哪兒了,猜測可能是魔族用化骨水給化掉了。可王利川生前并未染上尸毒,那他右手骨上的尸毒是怎么來的。
無法確定魔族的用意,再呆在那里也不會有什么收獲,他們只好吩咐武寧縣的小妖緊盯關注縣內及周邊動靜,不遺漏任何的風吹草動,一行人則回來稟報當地的狀況。
蓮藕化身的馬原已經回來,花神輕輕揮一揮手,鬼魂被她勾出來,縮成一粒針尖大小的石砂,被她施法融進結愿燈的底座。結愿燈基本成型,底座和燈盤都是五瓣常薇花的形狀,花瓣和中間把手刻著咒紋,整個燈在夜色中泛著溫暖的黃色的光。
如此過了一個月,上午室內課,下午室外實踐課,饒歌練熟了拈花十一式的招數,也練熟了徐冰的劍法。某次饒歌練劍時被徐冰看見,徐冰問明原因,飛鴿傳書征得師父同意后,將一整套劍法練給饒歌看。徐冰也成了饒歌的一劍之師。
轉眼之間,春節來臨。臘月二十七的時候,玄機閣放了年假。
之前阿離饒歌五人曾坐在亭中溫酒賞雪,聊天的時候說到春節怎么過,大家都說長時間沒回家要回家看看,這個春節就不再出去旅行。饒歌看到阿離聽到他們的回答后,傷感地獨自坐在一旁不加入討論。
饒歌輕聲地問她怎么了,阿離低低嘆息道:“你們都有家可回,獨我無家可歸,這萬家團圓的春節,于我也只是一人飲酒,追憶往昔。”
“常薇山上,你不是有親人嗎?”饒歌問到,當初阿離可是說來投親的。
“我這個親人,不像一般的親人。年齡和我差距較大,又是修道之人,我也只是投奔個依靠,生活上我們各過各的。”
太可憐了,銘刻聽了后禁不住心疼阿離。
饒歌思考了一下,眼神灼灼地盯著阿離問:“既然如此,不知你可愿意到我家過節?”
他看到阿離驚訝地看向他,擺著雙手忙解釋道:“不要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既然一個人過節,不如到凡間看看。我們家雖然沒有常薇山大,風景也沒有常薇山好,房間是夠你住的。”
“不會打擾你的家人嗎?畢竟是春節。”阿離眼含驚喜,但面色又有猶豫。
饒歌看她剛才失落的樣子,心就已經碎了,又看她期盼的眼神,哪里還管得上是不是春節了。再說,自己父母也是熱情好客的人,一定會歡迎阿離去做客的。
饒歌看她接受邀請的態度,心里像吞了一沓肥皂,一直冒泡泡。
銘刻在一邊看著事情的發展,小聲道:“人家也想請阿離到家里做客。”
美人拍拍他的肩,道:“下次早點開口邀請,后開口的沒機會。”
事情就這樣敲定下來,饒歌向家里遞信,過了幾天就收到家里的回信,他的媽媽在信中非常熱情的歡迎阿離做客。而饒歌和銘刻幾人則緊急向阿離培訓凡間的常規知識,饒歌的家庭成員和照片,各式各樣的衣服,女孩的妝發,乃至社會的發展。
等到去凡間的那天,阿離覺得自己對凡間已經頗為了解,特意扎了一個高馬尾,眉目飛揚,上身穿了一件紅色的狐貍皮草,領上是一圈白狐毛,襯得她的小臉更小,也越發白皙。下身穿了白色的褲裝,看起來青春洋溢,像個凡間普通的富家大學生。
看慣了阿離穿古裝,突然見到她穿現代裝,饒歌他們眼前一亮,這樣裝束的阿離有一種別樣的風味。
銘刻驚嘆道:“天仙攻!”
饒歌則看呆了。阿離看饒歌的樣子,得意的一笑,眼神咕嚕嚕直轉,活像惡作劇成功的淘氣少女。
可是,卻總感覺阿離身上少了東西。饒歌上下左右觀察她,到底少了什么呢?
對了,是鈴鐺,她一直佩戴在腰間的血色玉質鈴鐺不見了。
銘刻也發現了,問她:“你平日里腰間戴的那串風鈴呢?沒見到啊。”
“在凡間攜帶太張揚,我放家里了。”阿離說。
常薇鎮雖然是一個小鎮,三面卻有城墻,城墻外有一個和凡間相連的通道,由玄機閣弟子把守。殷墟和凡間往來者,持有通關文書,乘坐來往兩地的公車來往。
從凡間到殷墟的通關文書或是殷墟居民證,或是求學令;出殷墟到凡間的通關文書,或是貨居特使證(即做生意者),或是秘密特使令。不過近年來因為到凡間旅游者眾多,也專門頒發了一項旅游證。此類人到凡間沒有政治任務,純粹游玩。
公車每天兩趟,上午九點和下午四點開始從殷墟和凡間兩地出發。他們五人買了早上九點的車票,打算乘車去凡間。
公交車是雙層的,一樓都是座位,四個相對,中間有一張桌板可以放雜物。過道另外一旁,是兩張相對的座位。
他們上車的時候,座位基本坐滿了本地的居民,僅剩下他們五人買的幾個在一起的座位。饒歌銘刻美人和單濤在這邊四個座位上打撲克牌。這副撲克牌是銘刻托凡間的弟弟寄來的,幫他們消耗了不少的閑暇時光。阿離坐在過道另一邊的座位,手放在桌板上托著下巴看風景。
她的對面是一位大媽,一臉垂涎地看著阿離。說道:“閨女,你長得真俊。”阿離向大媽點一下頭,算是回應。阿離如此回應,大媽也不在意,問她:“你也是到凡間購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