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薛婉兒
- 大秦崛起
- 迷茫的吃瓜人
- 2331字
- 2020-09-12 21:28:45
藤藍閣的丫鬟雖說地位低下,但常年身處青樓,消息自然靈通,小青身為薛清倌的貼身丫鬟,自然認識黃昱霖,驍騎軍統帥黃羿之之子,為人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在黔中城留下了極不好的名聲,沒想到今日竟然有人讓這個紈绔子弟吃了如此大的虧。
小青領著薛羅瑞鑫和陳藺芝前往小姐的庭院中,不免有些好奇這兩人,便多看了兩眼。
藤藍閣占地一百多畝,在藤藍閣的后方有著大大小小的庭院,這些庭院都是藤藍閣當紅的清倌,當家的花魁才有資格居住的,環境優美,相當氣派。
此時,藤藍閣的庭院中,連燈通明,青絲碧綢,甚至好看。
小青帶著兩人到了門前,打開門,待兩人走了進去,便關上了房門,退了下去。
房間中有一個熏爐,點著淡淡的熏香料,不算濃郁的香味在房間中飄蕩著。
香味不重,沒有刺鼻的感覺,聞起來很舒服,就像是一個女子清幽的體香一樣。
擺放在房中的器物都很精美,但是并不像富貴人家樣奢華,反而顯著一種淡雅之素。
兩人慢步走過一個小門,透過白紗簾布,見到里面擺著一張桌子,四方放著軟塌。
桌子的最里面,坐著一道婀娜無比的身姿,正是薛清倌,此時的薛清倌臉上沒有帶著薄紗,將那張精致的臉孔完全露了出來。
那是一種帶著天然的媚意的臉,眼角的那顆淚痣更是將這種吸引力發揮到了極致。
只是淡淡的淺笑,就帶著惹人意動的味道。
不愧是畫中走的美女,下一秒便讓人勾了魂,沒了方向。
當薛清倌抬頭看到其中一人時,神情呆滯了下來,良久后,盈盈起身一拜,輕聲道:“想來剛才那詞便是羅公子所做了。”
這輕柔的聲音中有些驚訝有些哭笑亦有些無奈,沒想到這位公子爺竟然來到黔中了。
“是的,怎么,婉兒姑娘來了黔中怎么跟我這般客氣了。”羅新宇毫不猶豫地承認下來,走上桌前,坐在了那軟塌上。
薛婉兒亦是有些苦笑,隨后從容不迫地回答道:“羅公子說笑了,婉兒只是太久未見了,有些生疏了。”
羅新宇自顧自的斟起了桌上的酒,將一杯遞給了陳藺芝,另一杯舉酒入口,滿聲贊嘆道:“好酒!”
陳藺芝接過酒,酒入齒間,確實是好酒,滿口生香。
“薛婉兒,當年為何躲我,來到黔中?”羅瑞鑫直言不諱地問道。
薛婉兒神情有些落寞,哀傷道:“羅公子又何必苦苦相問婉兒,你是當朝丞相之子,我只是個青樓一介女子,豈能高攀你。”
“放屁,你家里發生事我都清楚,又何必要用這般說辭搪塞我?”羅新宇神情有些激動起來,憤憤不滿道。
薛婉兒美目望著羅瑞鑫,聲音依舊淡淡,帶著幾分依稀:“朝歌的薛婉兒已經死了,我現在只不過是藤藍閣的薛清倌。”
“當年你父親突然暴斃絕非偶然,我已經有些眉目了。”
薛婉兒一聽到羅新宇的話,神色終于有些動容,張口說道:“婉兒在這里多謝羅公子的好意,既然木已成舟,就讓它過去吧。”
羅新宇提著酒樽,望著杯中酒水蕩起的漣漪,目光中帶著冰冷的殺意道:“你忘了,我忘不了,我羅新宇定要找出背后之人,還你家一個清白。”
說著,站起身,二話不說,便轉身離去了。
陳藺芝見羅瑞鑫走了,微微起身,望了望兩人,沒想到兩人早已相熟,反而他的出現有些多余了,朝著哀傷不止的薛婉兒尷尬一笑,抱了一個拳,起身跟了上去。
“羅新宇。”薛婉兒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思念與清幽。
“其實我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你,只不過我見到你,就忍不住想起朝歌的事,忍不住想起已故的父母。”
說完,失魂落魄地坐在軟塌上,眼中蓄滿了淚水,神情哀傷,惹人心憐。
月明星稀,十一二月的寒風刺骨,讓人忍不住哆嗦。
藤藍閣的龍頭花船上,一切恢復了平靜,黃昱霖他們一行人已經不在了,想來他們也怕了羅新宇的身份和地位。
女領班南雁見兩人來,根本不敢有所阻攔,她也得知了其中一位是當朝丞相之子,所以對他倆畢恭畢敬的。
冬日的凜冽下,雅間中滾著熱酒,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惹人心醉。
“冬日里就該喝熱酒,你嘗嘗。”羅新宇有些心不在焉,說完自顧自開始喝著桌上的熱酒。
陳藺芝自己動手斟了一杯酒,感受著酒樽傳來的溫度,欲言又止后,終于開口問道:“能和我講講你和薛姑娘的事嗎,看來你們很熟悉的樣子。”
羅新宇神情怔了怔,苦笑一聲,杯酒入肚,旋即說道:“薛婉兒的父親是刑部侍郎薛清,三年前他的父親突然暴斃而亡,他的母親因為傷心過度,也跟著去了,隨后婉兒在朝歌的青樓做了清倌,沒過多久便離開了朝歌,來到了黔中。”
“三年前。”陳藺芝默默念道,他對這個數字太敏感了,因為三年前就是昭武血案的開始。
“我就是在朝歌的青樓見到婉兒的,后來我發現我喜歡上了婉兒。”
羅新宇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劇情是不是很俗套,但我認為這是真的。”
“我想日后定要風風光光將婉兒嫁進丞相府,沒想到最后落得這般結果。”
沒想到羅新宇還是個癡情的種,陳藺芝能清晰感受到他的真心情意。
“三年前,是昭武血案之前還是之后?”陳藺芝開口問道。
羅新宇一聽,蹙著眉回想,隨后說道:“之后。”
“薛婉兒的父親薛清是太子還是四王子的人?”陳藺芝緊接著問道。
“四王子的人。”
“其實我查到前天夜里薛清上了刑部尚書楊溫綸的府上,但他最后平安無事的出來了。”羅新宇緩緩說道。
“我一直懷疑薛清的暴斃定于太子脫不了干系,但苦于沒有證據根本無法翻案。”
陳藺芝緊皺著劍眉,腦海中一直苦苦思索著這件事,突然問道:“薛清暴斃的原因是什么?”
“驗尸仵作說薛清因勞累過度,再加上常年有病在身才暴斃而亡的。”
陳藺芝不由嗤之以鼻,冷笑道:“你信嗎?”
羅新宇搖了搖頭:“不信,但仵作檢查了薛清全身,并沒有致命的傷口,也沒有中毒的癥狀。”
“仵作說的話不一定全信,日后回朝歌定要查查這個驗尸的仵作,他是這個案子最關鍵的人。”陳藺芝沉聲道。
羅新宇點了點頭道:“嗯,這個仵作的確是關鍵人物,我怕太子他們已經殺人滅口了。”
“不是沒有這可能,如果這個關鍵人物死了,很難有機會翻案,這樣,回到朝歌前把薛清的尸首掌控在自己手里,切記不要讓人毀了,否則真的無法翻案了。”
羅新宇鄭重地點了點頭,良久回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