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原計劃不變,繼續下去
- 相爺盛寵
- 流浪的蝎子
- 3999字
- 2020-09-13 12:22:13
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他原本一絲絲的興趣就沒有了。
林綰妤卻沒曾想這人會有這么多奇怪的想法,她還兀自美滋滋的想著自己的小心思,她還好有這一張好皮囊這么一個大帥哥才能另眼相看。
站起身輕拍他的肩膀,“我走了,很快就能給你個結果的。”
幻雨只是不露痕跡的笑著,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
直到他走了之后,幻雨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淡下去,眼中剩下一片深淵般的凌厲跟冷漠,同樣的臉蛋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
看著林綰妤喝過的那個骨瓷茶盞,隨后朝后面的院子扔了出去,身后有碎裂的聲音傳來。
“您……”龜奴有些握不準他的心思了。
“原計劃不變,繼續下去。”冷冷的下達命令。
龜奴躬身應了,幻雨繼續說:“孫家要找的人,你去回個話,說妥當了。”
林綰妤離開了象姑館直接去了同濟堂,榮老爺子一看到她就難得的一臉堆笑的給她沏了一壺茶。
她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老爺子,不可思議的猜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爺爺,您這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要跟我說嘛?”她猶豫一下這才跟他說了。
老爺子冷哼一聲:“是啊,我殺人放火了,要你頂罪。”
她一臉輕松將茶喝了個干凈,“說吧,想知道什么?”
老爺子眼神微微一閃,“很多人說周逸岑就要把你給休掉了。”
“大概吧。”她絲毫惆悵也沒有。
“他什么時候辦這件事。”老爺子似乎很急。
“我哪里知道他啊,拖拖拉拉的。”
“你要不催一催唄。”老爺子很是離譜的說。
“不高興,不過應該快了。”哪有人家催著這種事情的,真是的真當自己沒臉沒皮了。
兩人這一段對話讓一旁伺候著的錘子很是無語,這兩人怎么一個比一個奇葩,這些人這不知道怎么想的。
錘子實在聽不下去了,不由的提醒道:“師父您這是干什么,您不知道她為了嫁到丞相府里廢了多大的功夫嗎,這才幾天您就讓她休回去,虧大咯。”
榮神醫一記凌厲的眼神就送了上去,“你給我少插嘴,咱們還不能有個反悔的事情嗎,不合適不行啊!”
最重要的是他們確實不是很合適,乘著她現在不在意最好早點結束掉。
錘子非常的不服氣,指著她說:“這女人善變我是知道的,可是這速度變化也太大了,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林綰妤心中一頓,這可是第一次有人懷疑自己的性格問題了,沒想到居然是錘子這個家伙。
榮神醫點點頭剛想要問一問,林綰妤就站起身,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緣是緣,份是份,生死一夢間,恍然大悟罷了。”
看著她的背影,老爺子不由得捻著胡須笑了,這孩子這是看破了。
林綰妤走進門就看到那個被她所救的男人正在照顧床上重傷的男人,看到她立馬站起身,“林小姐。”
一直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看到她走進來也想起身,但是身上的傷太重卻做不到了,“多謝林小姐的救命大恩,從此我們兄弟二人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滿臉傷痕的那個男人,只是點點頭發出一個奇怪的音調,她有些驚訝這人居然是個啞巴。
“你們先把傷養好了再說,救人之事不過順手,你們不必太過記掛好了之后就趕緊離開這里,過自己的日子。”這份情自然她不會收下,救都救了還能在讓他們豁出去嗎。
至于他的弟弟,也就是他這樣的誓言才有些動容,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不過運氣還是不錯的。
那二人見她如此拒絕,立馬不顧傷重再次跪了下來,“小姐既然不想要我們,那這條命留著也無用。”
見他如此堅決,林綰妤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就是不想要他們又心里負擔這才說這些的,結果還惹來這么頑固的兩個兄弟。
“也罷,既然你們執意我也不好多說,先養好傷事后再說。”沒別的辦法只能妥協了。
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狂喜,“小姐這是答應了。”
林綰妤將他們扶起來,很無語的說:“是的,我答應了,但是你們先答應我下次不需要這么卑躬屈膝的對我,男人嘛還是要有些尊嚴的。”
男子眼中有些溫熱,看著她感激的無法表達自己的內心,“我二人今后定對小姐忠心不二,既然是重生了,請小姐給我們二人新的名字。”
林綰妤看著她這簡直就是為難啊,取名字是多麻煩的事情,不過人家開口了總不好拒絕的,想了想才說道:“那你們就要叫林上跟林下吧。”
二人很開心的點點頭,這對于他們而言是重生也是一個很大的肯定,并且她愿意將自己的姓給他們就是最大的肯定跟饋贈。
而此時丞相府里,徐天一臉焦急不顧別人阻攔就跑進了書房里,周奕辰這幾日一直不停的咳嗽生病,找了很多的大夫看過只是一直不能退燒,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知道今日午間,他直接在上課的時候昏倒了。
“怎么不早點來報。”周逸岑站起身,詢問。
“少爺的情況非常的不好,您……”
“到底怎么回事。”這幾日朝中事務繁忙,確實有幾日不曾見過了,怎么會生病。
“少爺身上很多的紅點子,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跡象,大夫見過之后都……都非常的害怕!都說是天花!”
周逸岑臉色大變,推開徐天就要往外走去,“走開。”
不管今天周奕辰是什么,他作為父親都一定要在跟前,他若不去那這輩子不會安心。
徐天撲通跪在地上,拉住他的衣擺,“大人,千萬不可啊!”
如今學堂已經完全閉鎖,只留下了少爺一人在里面,此時還需要陛下那些果決出來。
周逸岑感到的時候,周家人已經將這里圍的水泄不通了,看到他前來一個個更加著急了。
“毅岑你千萬冷靜,不能擅自進去的。”周逸岑的親娘一把把他給包住了,一臉懇切的求他不要進去。
孫子已經在里面了,生死不知,兒子再出現什么意外那要怎么辦,他如今可是整個周家的頂梁柱。
周逸岑神色焦急態度堅決,“我兒子在里面,我怎么可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里面。”
乾夫人死死抱著他,就是不松手,“真的不行,我們等太醫來了再去吧。”
一把將她推開,“不行。”他等不了。
乾夫人傷心的哭著,周逸岑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可是從小去卻跟她不親因為老太太很早就將他呆在自己身邊撫養,這么多年了他們雖然跟別的母子是一樣的相處,但是確實很多事情他只是一點點的尊重而已。
他不會聽她的建議,所以現在她很無力。
“好了,毅岑別任性。”老太太拄著拐杖走過來。
她心里也很擔心,周奕辰就好像曾經小時候趴在她腿上哭的周逸岑是一樣的,小曾孫子如今在里面生死不明,她擔心的食不下咽,但是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讓周逸岑進去冒險,天花誰也說不定會不會傳染給他。
“你在外面主持大局,老身進去照顧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不讓宸宸丑出事。”老太太自然也是放心不下的,只能自己以身犯險了。
“絕對不可以。”周家這么一個大家族,居然讓老人家以身犯險,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
周倉徐站起身擋在所有人面前,“你們別跟我搶,這件事我去就好了。”
他怎么說也是周逸岑的爹,周奕辰的爺爺,他的身體也不錯是不定會扛過去,他去再合適不過了。
“不行,我去!”
……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搶著進去的時候,林綰妤從轎子上打著哈欠走下來,“你們這群人是不是有問題啊,孩子一個人在里面你們在爭來搶去什么呀,你們不去我進去了。”
昨日她在榮老爺子那兒喝大了,一大早錘子就把她從睡夢中搖醒了,說是周家那個小少爺得了天花被隔絕在了學堂里,如今搞得人心惶惶的了。
林綰妤聽了,就覺得很搞笑根本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那邊幾個大夫看過之后都嚇得半死,在家給自己各種消毒各種預防,生怕自己會被染上了。”錘子見她不相信,就繪聲繪色的說了。
這不,她就拖著宿醉的身體趕過來看看了。
看到她,周逸岑有些不耐煩的皺眉,“你來做什么,沒事趕緊回去。”
林綰妤根本不搭理他,徑直走到前面去,理所當然說:“與你無關,我不過來看看我家寶貝兒子。”
周清看到她不由得冷哼一聲,“我看是狼子野心罷了。”
她如此舉動周逸岑卻沒心思跟她糾纏,冷著臉呵斥:“趕緊走,這里不歡迎你。”
林綰妤淡淡懟了回去,“與你何干,我就不走。”
說完往前走了幾步,伸手輕輕一開了學堂的大門,門很輕松的就打開了。
小院兒里此時安靜的像,沒有活人一般,這里要是晚上還真是有些恐怖了,讓一個孩子一個人獨自生病了呆在這里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她不由得有些心疼這個孩子了,雖然說他不是這個時候死掉的,但是這一份孤獨跟恐懼只怕也不是一般孩子能夠接受的。
“催一催御醫,來了我在里面等著。”說完在所有人的驚訝中關上了門。
周逸岑看著緊閉的房門,他的心也跟著關了起來,他竟然還不如一個女人的能耐。
忽然他對這個女人的想法有些看不明白了,這幾日處處在傳言他要休了她,今日她為了什么敢以身犯險的。
關上門她淡淡的笑了,記憶中這個孩子不可能的天花這一件事,所以她必須進來看看,是不是命運開始有了改變還是有什么變故。
走近屋子里,林綰妤就聽到了一聲聲壓抑著的哽咽,聲音很小卻帶著無盡的恐懼。
周奕辰此刻正躺在老師的一個休息室里,他天生聰慧早就知道人人都說他得了天花之癥,昏迷時身邊雜亂不堪的腳步聲漸漸歸于平靜。
曾經他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天花之癥的癥狀,與自己如今的樣子確實很像,所以他們說這一次是必死無疑了。
慢慢的身邊一點聲音也沒有,他如今才五歲,心中對死亡也有著很濃厚的恐懼感。
醒過來的他只是卷縮在角落里獨自哭泣,但是又不敢太大聲。此時他只想要一個人陪著自己,哪怕是死也是好的。
從下他就非常羨慕別人有娘親,可以親昵的靠在她的懷中撒嬌,可是他不行。
因為所有人都會跟他說,他的爹小時候是怎樣怎樣的,你是男孩子不能總是放縱自己,要學會有禮貌有才學,你爹會的你一定也要學會不能辱沒了周家的門楣……
所以他學著很乖不吵不鬧,學著獨自一個人學習生活,爹爹是最關心他的兒呢,可是他很忙總是很忙,他一個人其實真的很孤獨。
長這么大也就林綰妤帶著他出去玩兒的時候,他真的很開心那樣的生活難道從此就沒有了吧!
“哎呀,我以為你是個大人不會哭呢,你居然躲起來哭了!”林綰妤走進去,故意將聲音放的更加輕松些。
剛剛站在外面聽著他壓抑的聲音,雖然她真的這次真的不會有任何的事情,但是還是有些傷感的。
這個孩子過得一定一點也不開心,看似風光聰慧事事順心,但是他根本沒有一個孩子該有的樣子。
才五歲的年紀,就要承受自己父親的壓力,真是可悲的很。
周奕辰抬起頭就看到她站在黑暗中,忽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你終于來了!我好害怕!”
所有的害怕和恐懼都在此刻徹底的釋放出來了,此刻他被一個帶著溫馨花香的身體抱著,感受著她特有的溫度,悶悶的聽著她說的那一句:“沒事的,我來了,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