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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雛鷹起飛

  • 修仙在飛升之后
  • 不拖更的阿橫
  • 3244字
  • 2020-09-13 06:22:19

不知何時。

模模糊糊間,王憂感覺自己輕如羽毛一般,從閣中飄到了東郊城外。

飛到了懸空寺前。

只見偌大的巍峨寺塔懸在半空,不升不落。

隱隱散出黯淡的黑暈縈繞周圍,如同天宮一般。

再等他往塔尖定睛一瞧,朦朧間能看見一個極濃的墨點。

寺塔周圍的黑色光暈,正是這墨點緩緩散發而成...

突然,王憂身下傳來一陣幽幽聲響。

“來吧...來吧...”

“下來吧...”

“我好冷啊...”

“我!死得...好冤啊...”

聽聞陰森之音,王憂忍不住往下一瞧,頓時渾身汗毛全都炸立起來!

...

下方一整片赤紅的地面映入他眼簾,地上漫山遍野皆是尸山骨海,密密麻麻鋪在平地溝壑之中。

各色殘破旗幟,或歪歪扭扭,斜插地上,或被寒風呼呼吹動,倒落在累累尸骨旁。

銹跡斑斑的刀槍劍戟、長弓弩箭,毫無規則地散落一地,與尸山骨海相伴而眠。

眼中的場景,讓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涼意直升到腦髓!

...

“呼!”

王憂猛地從床上驚坐起來,背后早已汗濕。

哪怕他睡在被中,都感到冰寒徹骨。

他定了定神,長舒一口氣:

“原來是做夢啊!”

此時他已是睡意全無,轉頭看向窗外,天還未亮,天色霧蒙蒙。

“也不知幾點了,先下樓去換身衣服吧。”他自言自語道。

回到寢宮之中,王憂換了一身黑色蟒袍,又思索了一陣,喚來了一名侍女:

“找四根細繩子來,一尺長的就夠了。”

不一會,侍女就找來了幾根紅繩,像是玉佩系帶。

王憂一把接過之后,將其中兩根,緊緊地捆在褲腳上。

然后,他伸出雙手,遞向身前一臉茫然的侍女:

“按照我的方式,把剩下兩根,系在我手腕上。”

侍女看見小王爺這樣奇怪的穿衣方式,她也不敢多問,只能照做。

可等她系到一半,王憂沒有感到任何緊束之感,便打趣她:

“沒吃飯啊!”

跟小王爺相處了月余,侍女知道他在逗樂,趕忙使出吃奶的勁,才系緊繩子。

雖然不太滿意,但王憂還是將就著活動了下手腳。

蹦跳快走幾下,沒有拖拖垮垮之感,他這才算滿意。

他轉頭看向侍女,笑問:

“母妃起來了嗎?”

侍女柔弱地點了點頭:

“剛剛找繩子時,聽小翠說夫人正清理東西呢。”

一聽此話,王憂連忙小跑著,往母親殿中跑去。

...

一進去,王憂就看見母親一改往日的白色華裙,竟然身著一襲黑色勁裝。

他腦海里立刻冒出:巾幗不讓須眉!

果然是母子連心,連穿衣方式都相同,他走上前去:

“娘!”

聽見兒子的聲音,正搗鼓著包袱的江柔,回過頭來。

她驚奇地發現兒子的蟒袍,穿得很是奇怪,腳踝手腕都緊緊捆著。

不過還別說,小伙挺精神。

忍俊不禁的她出言逗樂道:“這么穿不勒得慌嗎?”

王憂笑著搖了搖頭,在心中暗暗吐槽:

就是這么穿,我才覺得手腳輕便,再沒那種礙手礙腳的感覺。

他走上前去,發現母親的包袱中鼓鼓囊囊,也不知道裝的是啥。

不過他也沒問,答道:“這么穿舒服。”

“隨你吧,你餓不餓?要不先吃點東西?”

江柔看著兒子日益“消瘦”的身形,忍不住問道。

“不餓,咱們現在趕緊出發吧。”

都這個時候了,王憂哪還有心思吃飯,他現在只想快點去東城門找他父親。

聽見兒子這般催促,江柔拍了下他的屁股,笑道:

“這么著急想去?你飛去啊!”

知道母親是在調侃自己,王憂笑了笑,沒有回答。

沒一會,江柔就清好了東西,母子一同朝著外府走去。

...

二人一出到外府,發現府中家丁護衛,全在庭院中已經集結完畢。

眾人見母子二人出來,跪地齊聲喊道:

“參加王妃,參見小王爺!”

王憂點了點頭,無奈地擺了擺手:

“都免了,起來吧,出發。”

哎,這里人啥都好,就是老喜歡跪著,來了一個月了,天天要別人平身。

聽見小王爺發號施令,府中甲士陸續往府外走去。

正當王憂想一同出府之時,江柔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按住了他。

“他們不能騎馬,咱們能!”

王憂這才茅塞頓開:

對啊!自己可是滿根正紅的小王爺,按大炎律例,他隨時都可以走天子御道。

可是,他有一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他苦著臉,沮喪道:

“娘,我先說好,我可不會開...呸!騎馬!”

王憂盡管有駕照,可這里沒車啊!

雖說他來這里也有一個多月了,可他爹賞他的是赤血寶馬,而不是華晨寶馬啊!

江柔瞥了他一眼,見怪不怪:

“你要是一個月能學會騎馬,你就真不是個人。”

無他,赤血寶馬即便是秉性溫順,但也絕對不是他這個半大小子能招架得住的。

再說了,赤炎國的馬,成年以后,馬背都高于兩米,沒點輕功底子,馬鞍都上不去。

見還有幾名侍衛并未來得及出府,江柔便朝著一名瘦弱甲士喊道:

“小劉,牽馬!”

...

不到三分鐘,小劉便牽來一匹高約四米,毛發放光的龐然大物。

“這...這...”

盡管王憂來這里已經許久,算是見了許多世面,可他也沒見過如此高的馬啊。

饒是信息爆炸的地球,也沒有這種怪物啊。

這哪是匹馬?

說是猛犸象,都有人信!

正當他還在發愣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衣領被人抓住,接著整個人一輕。

看著眼前不斷上升的場景,王憂腦海里冒出他上小學時,跳課間操的名字。

第二套全國小學生廣播體操?

雛鷹起飛?

他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就被他母親跟個小雞似的,抓著衣領落到了馬背之上。

我是誰?我在哪?

我好歹是一個穿越過來的,怎么感覺自己總是懵呢?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娘就直接開車了!

不,開馬了!

“抓緊!”

...

這匹巨馬跑起來的感覺,就像是時速八十公里的摩托車。

“呼呼”

寒風呼嘯在王憂的身上,他卻絲毫感受不到寒冷,只有一種感覺。

爽!

“駕!”

在這馬躍出府門的一瞬,王憂終于知道,為什么他家的大門。

要做六米多高。

“娘...慢點...”

馬背上顛簸得就像是坐蹦蹦車一樣,看著下方不斷起伏的地面。

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話。

我當時就害怕極了。

江柔聽見兒子這話,在前面不滿地回復:

“還慢!我已經夠慢了!”

王憂大嚎一聲:

“你這不叫騎得太慢!你這叫飛得太低!”

...

坐了一會之后,王憂又感覺這馬跑起來,就像是貼地飛行一樣。

爽得很。

他后悔不已,為什么自己沒去學著騎馬。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做一名紈绔,浪蕩天涯。

...

估摸著十分鐘不到,母子二人就縱馬到了東城樓處。

此時天還未亮,空氣里彌漫著的刺骨寒氣。

王憂一城門處,就發現這里已經聚集了大量甲士。

他們正有序地從黑棚中搬出木桶,一人肩扛一個,列隊魚貫而出。

“頓頓頓頓”

江柔抓住兒子,從馬背上一躍而下。

“王妃好身手!”

“漂亮!”

“好身姿!”

幾名還未出城的甲士,見她行云流水的身法,忍不住大聲喝彩道。

這幾人王憂倒是見過,正是他爹部下。

他一挑眉:“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

滿臉笑意的江柔,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好了,看把你給得意的。”

...

正當王憂準備問這幾名甲士他爹在哪時,身后突然傳來熟悉聲音:

“你們幾個,幫王妃先把馬牽過去吧。”

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掛著熊貓眼的老許。

老許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了,但王憂知道,這絕對不是搞多人運動造成的。

王憂走上前去,問道:“許叔,我爹呢?”

知道老許跟著父親奔波已久,勞累至極,王憂自愿地稱他一聲叔。

“隨我來便是。”

老許點了點頭,眼角淚光閃爍。

但他已是累極了,連稱謂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走在前面,沿著城樓一側的樓梯,步履蹣跚地走了上去。

母子二人,隨即跟上。

...

走上城墻之后,還未進到城樓,里間就傳來了王毅武的嘶啞聲音:

“張涵,你率領十萬虎賁軍,啥都別干。

現在立刻前往城郊甲號山坡,將這一帶樹木全部清空。”

“李谷,你率二十萬甲士,在張涵部眾清空之后,立即將城中所有大炮,全都安放在這里。”

“是!”

“諾!”

鏗鏘之音剛落,城樓中走出兩名身著銀甲的虎背大漢,正步履如飛地朝著這里走來。

“許哥,王妃,小王爺”

“王妃,小王爺”

二人只是匆匆行禮,并未多言,急忙下了城樓。

知道他們是軍務緊急,王憂也不見怪。

他急急忙忙地跟在老許身后,于他母親之前先行一步,往城樓屋中走去。

...

剛進屋門檻,王憂就發現屋中密密麻麻地站了一整屋子人。

這些人,全都環繞在一起,像是在看什么。

待到老許擠進人群中央,立刻就傳來了他父親的嘶啞聲音。

“老許,讓你去辦的事兒怎么樣了?”

“已經全部辦妥了,西城中的所有火藥,已經先出城中了。”

雖然看不見身影,但還能聽見老許答復的聲音。

王憂并不著急,安靜地站在門口。想等著他爹說完正事,他再進去也不遲。

可老許的話語再度傳出,聲音不大,原本喧鬧的屋中立刻安靜下來。

“小王爺和王妃已經來了,就在我后面。”

所有將領同時轉身,目光齊刷刷地全都朝著門口看來。

頓時整個屋中,問好聲此起彼伏。

“小王爺。”

“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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