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新的開始，沐楊從溫暖舒適的被窩中爬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洗漱完畢，簡單吃了份早餐，沐楊來到屋外的草坪上開始打拳。

正是他自創的《一氣破陣》，現在他的《一氣破陣》熟練度是：領悟（十萬/十萬），差一步晉升化境，卻是千難萬難，那不是普通的練習能提升的了，想要提升，要么，靠海量的技能點硬推，要么，使用大量的功德值硬推，或者，依靠某種大機緣推進，總之，你想閉門造車是不可能的，但是時常演練當做放松卻是無所謂的。

旁邊，鄭婉坐在草坪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沐楊打拳，她最近換了發型，梳起了劉海兒，原因沐楊是知道的，自然是為了掩蓋額頭上的閃電印記。

一套拳法打完，鄭婉立馬起身湊了過來。

“沐楊小師傅~”

“唉~都說了叫我沐楊就好！不用加什么小師傅”沐楊趕緊擺手制止，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小師傅，感覺像是對出家人的稱呼？！

“我們只是平輩的交流探討，彼此互有收獲，沒有誰是誰師傅這種事！”

“不，你既然悉心傳授我靈術，指導我修行，就當得起我的師傅！”鄭婉一臉鄭重，似乎在說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沐楊的嘴角不由得扯了扯，沒有糾結這個話題，接觸久了，他才發現了鄭小妞腹黑的本質，仗著自己比沐楊大幾歲，總是調戲于他，給他安個“小”什么的頭銜，著實讓沐楊心累。

說起鄭婉，她是在沐楊停播的第二天找上門的，當時的情景沐楊還歷歷在目。

......

“叮咚！”

門鈴聲響起，沐楊一愣，放下手中的半根油條，擦擦手走了過去：

“鄭婉？”

隔著貓眼看清來人，沐楊不由得一愣，

“這小妞怎么來了？”

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上次接觸已經是兩個多月前了，他和鄭婉之間的唯一關系紐帶還是門房老爺子。

“鄭警官，好久不見啊！”

拉開門，沐楊一臉虛偽的笑容，

“不知今日來訪，有何貴干啊？我沐某人可是大大的良民，從來不干作奸犯科的事情！”

直視鄭婉，沐楊的眼睛逐漸瞇起，這妞身上的靈氣波動不弱啊，看來那次慧明玩具廠，她的收獲不小！

“沐楊，我今天來不是以警官的身份前來的，我是以靈修的身份來討教的！”鄭婉的臉色冰冷，眼底似有金色的雷霆閃動。

“靈修？”沐楊臉上虛假的笑容逐漸消失，他突然輕笑一聲，“看來我已經暴露了啊！”

“也好，那鄭修士就請進吧！”

讓出一條通道，沐楊側身將鄭婉請入別墅，電光石火間，他已經將事情理順，自己靈修的身份已經被鄭婉得知了，自己身為“樂宮”弟子，傳承悠久，守衛人族，想來官方是不會強行干預的，不過自己或許可以從“特事局”那邊謀求一個外圍的職位從而獲取一些情報和資源上的好處？

坐在沙發上，沐楊看著對面的鄭婉，心中不著痕跡地贊了一聲，梳了長劉海的鄭婉雖稍減英氣，卻多了一分恬靜和美好，只是坐在那里，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鄭修士能說說我是怎么暴露的嗎？我覺得我隱藏地挺好啊！”沐楊打了個哈哈，挑起了話題，他自然不會否認自己靈修的事實，不過，想到鄭婉說的“以靈修的身份”，沐楊不由得有些想法了，為什么是靈修而不是“特事員”呢？

“沐修士，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兩個月前的一個夜晚？”鄭婉的目光灼灼，逼視沐楊。

“果然！”心頭一凜，沐楊心中一動，“那天我就不該對她使用‘魂通靈’！她那天沒睡著！”

“哈哈！原來是那天啊！那你可要謝謝我嘞！”沐楊朗聲一笑，“那天晚上我發現你屋內有詭異的氣息，就過去幫你把它趕走了，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了想，沐楊又加了一句，“我這也算是還老爺子的人情了！他說讓我對你照顧一二的。”

“老爺子...張爺爺？”鄭婉有些不確定地問了一嘴，

“嗯哼~”沐楊點點頭，“如果只是來道謝的話，那就請回吧，我接受你的感謝了！”

“道謝？”鄭婉看著沐楊，突然冷冷一笑，“沐楊，你居然還有臉提道謝？那天你對我做了什么還要我提醒你嗎？”

鄭婉的身上已經開始閃爍起金色的電弧，沐楊看得眼皮一跳，心中更是震驚！

“這小妞不會是真的知道我窺伺她記憶的事情了吧？”

想到著，沐楊的氣勢莫名地虛了起來，而對面的鄭婉臉色卻愈發難看，沐楊的這種心虛表現，在她看來，就是再好不過的“罪證”，

一想到這個混蛋向自己的腦子里塞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鄭婉就羞憤難當，天知道那些東西給向來潔身自好的鄭大小姐帶來多大的沖擊！

“混蛋沐楊！給我死來！”

身上的電弧爆閃，鄭婉一聲嬌喝，拳峰裹挾著雷霆，沖向沐楊！

向后仰頭，沐楊躲過鄭婉來勢洶洶的一拳，雙手交錯，架住鄭婉的右臂，一牽一引，鄭婉只感重心不穩，腳步一個趔趄，隨即天旋地轉，整個人竟被沐楊抓了起來！

“嘭！”

重重摔進沙發里，鄭婉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挫敗感，疼是不疼的，但是這種被一招制住的感覺著實讓她失落不已。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不會是沐楊的對手，但是鄭婉卻沒想過，自己與沐楊之間的差距會大到如此地步！費盡心思練成的招式根本碰不到沐楊的身體，而自己連他一招也接不下來！

“還不錯！”倒是沐楊，此時竟對鄭婉生出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雖然只是交手一招，他已經大概摸清了鄭婉的實力，她的靈力與氣血竟然已經達到了凡人的極限，已經可以晉升超凡！

這才多久啊？僅僅兩個月，鄭婉就走完了沐楊...一個多月才能走完的路程...

雖然這么說可能有點怪異，但是確是如此，不過沐楊的情況畢竟特殊，天才+開掛+名師指導，再快都正常，鄭婉僅僅是靠著慧明玩具廠收獲的機緣和特事局派發的資源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可謂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當然，這和沐楊是比不了的，無論是素質還是戰力，處在凡境巔峰時期的沐楊都要遠超鄭婉，高等級功法和爆發型戰斗靈術的配合可不僅僅是1+1的效果，那是要翻了不知多少倍的！

“僅僅是還不錯？”從沙發中爬起來，鄭婉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將劉海想旁邊一抹，露出了頭上的閃電標識，“我這次來，就是要向你討教那夜的事情，現在看來，我似乎還差得遠嘞~”

頗有些自嘲地一笑，鄭婉眼中的戰意卻未曾消退，她看著沐楊，沐楊也看著她。

“那晚確實，我在某些地方做得有些過分，我向你道歉！”沐楊誠懇地向鄭婉欠身道歉。

“呵~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么？我就是要狠狠地揍你一頓！”鄭婉牙根緊咬，一想起那些畫面，她的臉龐又開始發燒。

看著鄭婉微紅的臉頰，沐楊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回應了一句：“那就要看你真正的本事了！”

鄭婉怒視沐楊，沐楊平靜以對，兩人站在茶幾兩側，視線間似有火花迸射，房間內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下來，壓抑的氣息自兩人身體中傳來。

“哈~”突然，鄭婉輕笑一聲，當先挪開了視線，“我承認，沐楊，我現在還打不過你，但是，我一定會超越你，你只不過比我先走了一步罷了，誰能笑道最后，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好啊，我拭目以待！”沐楊同樣一笑，鄭婉這種直爽的性格讓沐楊很舒服，他愿意擁有一個同樣天才的對手，只是想追上自己？下輩子吧！

于是，自那天起，鄭婉就經常光顧沐楊的別墅，向他討教修行方面的問題了。

......

“好了沒有？”鄭婉在車里狂按喇叭，接觸的久了，沐楊也逐漸摸清了這小妞的本質，別看她平時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那只是她面對陌生人的偽裝，實際上她是個不折不扣的激進分子！內心充滿了暴力！

孤身一人前往慧明玩具廠和時常與沐楊“討教”就是最好的證明，雖然她從來沒贏過...

“你急什么？是我去看望老師，不是你去看望老師！”沐楊依舊是一身休閑服，臉上帶著懶散的笑容，與精致打扮的鄭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現在意志突破超凡，精神和體質抵達圓滿，隨時可以突破，但是畢竟身為新人，而非世家子弟，有些東西難免差池，這才決定去老夫人處詢問一二。

本來沐楊意志圓滿即將晉升的時候就想過來問來著，只是那段時間被夢中殺人的鬼物耽擱了，解決的時候已經晉升了。

這事他和鄭婉說了一嘴，就是想帶她去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案，誰想到這小妞聽說要去拜訪通神前輩，表現得比沐楊還積極，不但精心打扮了一番，還買了豐厚的禮品，沐楊攔都攔不住的，看得直撇嘴。

其實沐楊也是準備帶些禮物過去的，但是心思一動，還是什么貴重的東西都沒買，只是買了幾斤名貴的煙草。

在沐楊的指引下，鄭婉驅車前行，臨近下午，二人來到了幻月路。

還是那間破舊的平房，再次來臨，心境已然不同。

抬起的手微微停頓，沐楊深吸了一口氣，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吱嘎！”

楊老爺子頂著死魚眼探出頭來，看見了沐楊和他身后的鄭婉。

“吱——”

“哎哎哎哎哎~”

眼看楊老爺子有關門的意思，沐楊趕緊一個箭步別住門縫：

“師公、師公！是我啊，我是沐楊！你這咋一見面就關上門了！”

“哼！”眼見沐楊搶住門口，楊老爺子才不情不愿地哼了一聲，“就因為是你我才關的門！混賬小子上次把秀秀害得昏迷不醒我還沒找你算賬，現在又帶個小媳婦過來干什么？在我這個糟老頭子面前秀恩愛？”

“干！”

沐楊一腦袋黑線，總算是明白楊老爺子不待見他的原因，果然是因為老夫人！

“別介！別介！”沐楊趕緊扯住老爺子，“我就不行來看看您嗎？怎么說我也是您半個徒弟不是！”沐楊指的是那幾本國術秘籍。

“你~”楊老爺子斜乜了他一眼，“你小子要是沒事能來我這破地方？還不是怕晉升有危險才來的？”

“！”

沐楊被老爺子說得一臉尷尬，這話怎么接都不是個事，只能在心里說一句這糟老頭子眼睛是真的毒辣啊，確實，他來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解決晉升問題，不過這還有外人呢，您好歹給我個面子啊！沐楊已經看到鄭婉忍得很辛苦了！

一把搶過鄭婉手中的禮物，然后又把自己帶來的煙草放在了最上面，沐楊嘿嘿傻笑著看向楊老爺子。

“哼！”看著沐楊尷尬的表情和求助的目光，楊老爺子總算沒再刁難二人，接過禮物，拽了拽門把手道，“進來吧！”

沐楊鄭婉對視一眼，相繼走進屋子。

還是同樣的簡陋，還是同樣的破敗，與上次相比，似乎沒有任何改變，但是沐楊現在的境界也不低了，他隱約能感覺到，這間房子有一種極度縹緲的氣息，是的，不是房子中的東西，而是房子本身！

似乎，這房子就是一件幻想出來的東西！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沐楊輕輕搖了搖頭，摸了下pi股下面的沙發，粗糙的質感傳入腦海，這怎么可能嗎？！

楊老爺子依舊拿著他那灰不溜丟的煙槍，翹著二郎腿坐在沐楊對面，時不時還嘬上一口，里面裝的正是沐楊帶來的煙絲。

“混賬小子，你這是要晉升...嗯？不對！”正在觀察沐楊的楊老爺子煙槍一抖，眼睛一鼓，突然失聲道：“你已經晉升超凡了？還是意志超凡？”

“嗯？”沐楊眼睛一亮，老爺子話里有話啊！他連忙追問，“怎么了，師公？我確實晉升了意志超凡，而且氣血和精神已經達到極限，還孕養了兩個多月，讓兩者徹底圓融，隨時可以晉升，這來就是想問問有什么細節需要注意的！”

“意志超凡...”老爺子有些失神，“在修士界，有這樣一句話：超凡三條路，精神永世長存，氣血不朽不滅，唯意志，橫推當世無敵！”

“遠古時期，天地靈氣磅礴，資源遍地，以氣血超凡最盛；上古時期，人族崛起，與諸族爭奪天機，靠的是精神超凡，這兩者，自古就有，都有傳承留下，后人可依法而行，唯有意志超凡...”

楊老爺子看向沐楊：

“意志，是人自身心靈的具現，是‘本我’的證明，想要提升，唯有依靠紅塵歷練，自身覺醒，前路坎坷崎嶇，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沐楊，你身為樂宮‘人派’的修士，更是秀秀欽定的嫡傳，天資縱橫，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選定了意志作為自己的超凡之路，我，秀秀，任何人都無法給予你太多的幫助，你以后走的每一步，都只能靠自己！”

這是楊老爺子第一次如此鄭重地與沐楊談話，他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要想清楚，你有‘人派’的支持，選擇精神超凡注定一帆風順；如果你選擇氣血超凡，我也可以給予你一些幫助，唯獨意志超凡...”楊老爺子看沐楊，神色猶豫，他是真的不想沐楊走這條注定坎坷的道路。

“師公，我想知道，這條路，可有先行之人？”

沉吟了一聲，沐楊問道。

楊老爺子看了他一眼，緩緩點頭，

“有！遠古有‘蒼’，將意志一路走到盡頭，妄圖代天牧人，為民意所噬；上古有‘黎’圣，也在意志一路上走了極遠，據記載，他意志顯化，光芒照耀四極，想要取代大日，最終受太陽真火焚燒而死，”

說到這，楊老爺子頓了一下，

“還有一人，你應該熟悉，就是你人派的祖師，他是那兩位之后，唯一在意志一道有大成就之人，他被譽為近古最強，是目前已知的最后一位‘聞道’強者，許多人認為，是他親手葬送了這個世界，導致了靈氣的斷絕，因為，自他之后兩千年，靈氣開始不斷衰弱，修行層次不斷降低，直到近幾年才開始逐漸恢復。”

“那...有人知道祖師最后去哪里了嗎？”沐楊眼中精光一閃，他覺得自己沒準可以從這位祖師遺留的痕跡上尋找到一些意志超凡的線索，畢竟，從楊老爺子的話中，沐楊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三條道路的優劣勢：

精神最優，有自家門派的輔助，最容易走，所謂“永世長存”，那就是能“茍”嘛！

氣血次之，有楊老爺子的幫助，也不難走，能稱得上“不朽不滅”，就是能“抗”唄！

最差的選擇就是意志，因為每個人意志超凡的道路都是獨一無二的，未曾走過之前，沒人知道自己是否走在正確的道路上，但是，一旦走出來了，他就能“橫推當世無敵”！

就沐楊來講，按照他的性格，最想選擇的其實是精神超凡的道路，畢竟他那咸魚性子，能茍著吃雞也不會去爭什么“當世最強”的名號，但是，現在和遠古、上古時期都不同啊！

那個時候可沒有什么詭異、邪祟的說法，都是與人斗、與地斗、與天斗！

現在這個時期，與邪異斗才是主要矛盾！

那么現在結果大家也看到了：

精神力對于邪異的壓制力還是有的，但是缺乏一擊必殺的手段，沐楊想起在鄭婉腦海與那“夢中殺人”的厲鬼爭斗，使用門派的靈術，只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氣血？確實，氣血對于低級鬼物有很大的殺傷能力，像是倉庫游魂那種，但是，不要忘了，特事局那個叫什么“韓誠”的，可是個氣血超凡！還是世家子弟！怎么樣？最終還不是被厲鬼掠奪精神而死！

這樣算下來，唯有意志是對付邪祟最有效的武器！

沐楊是倚靠意志關閉的不祥空洞；是用意志逼退鄭婉精神海中的邪祟；是用意志長槍擊殺與韓誠融合的厲鬼的！

生活就是這樣，她從來不會依靠你的意志而轉移，現在這個時期，敵人的主體不是人類，而是邪魔！

沐楊必須保證自己擁有斬殺邪魔的力量！

這樣，才能保護要保護的人；這樣，才能守護著美麗的世界！

如果所愛之人、所鐘之地都被侵害了，自己茍活于世又有什么意思呢？

沐楊不想這樣，所以，他選擇拼上所有，去守衛存在的意義！

看著眼中精光爆射的沐楊，楊老爺子手中的煙槍捏得更緊了，

“你真的決定了？”楊老爺子直視沐楊的雙眼，“一旦選擇了道路，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你要知道，昔年有多少選擇了這條道路的才俊，他們的資質都不遜于你，但是最終都倒在了路上！”

“路總是要有人走的，資質和悟性也不能代表一切，”沐楊眼中神光湛湛，“我會走到最后的，我會親眼看看，世界的頂端，究竟是怎樣的風景！”

“我可是沐楊啊！”

“好！”楊老爺子突然一聲暴喝，他猛地站起身，“你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不要回頭，意志這條路，最難走也最強大，要的就是這股銳氣！”

“你們祖師留下的兩樣東西，神像你已經見過了，另一個就是你帶回去的無弦古琴，那是你們人派的傳承圣物，如果他真的有傳承留下，只可能在這兩者之中了！”

“你現在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我給出的建議就是——乘風破浪，一往無前！”

“你心中有一股銳意，我能感受到，”楊老爺子提點沐楊，“那是你意志凝聚的神通，是你前行的路標！永遠不要讓這股銳意受到挫折！緊緊跟隨他，這樣，你才能保證前行的方向！”

“你現在精神與體制全部圓滿，只要感覺時機合適，直接突破便可，但是我要提醒你，精神超凡，有心魔劫，你要清醒頭腦，度過之后，會收獲精神神通；肉身超凡，有心火劫，你要護持身軀，度過之后，會收獲肉身神通。”

“你既然選擇的意志超凡，在凝結神通的過程中，一定不要違背意志的訴求！讓意志指引你，去凝結專屬的超凡神通！”

“明白了嗎？”

“明白了！”沐楊恭恭敬敬地給楊老爺子行了個禮，“多謝師公！”

“恩！”楊老爺子點點頭，從沙發的后面掏出一本皺巴巴的書，扔給沐楊，“國術終究是低神秘度的產物，現在靈氣已然復蘇，高等神秘回歸，超凡境界，氣血能夠完全碾壓國術，這是我多年修煉的總結感悟，你拿回去，融匯到你的《一氣破陣》里面，應該足夠你修煉到氣血如汞的境界了。”

“這...”沐楊心中火熱，精神修煉有老夫人為他封印在腦海中的三部曲不用擔心，他現在正缺乏超凡境界的氣血修煉法門，沒想到，楊老爺子卻給了他一本！

“多謝師公！”

“行了行了，沒別的事你和你那小女友可以滾蛋了！”楊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沐楊嘴角一咧，

“師公，鄭婉真的不是我女朋友！我這次帶她來，實際上是有事相求！”

“她真不是你小女友？”看著沐楊一臉認真的表情，楊老爺子著實有些震驚，忍不住嘀咕了一嘴，“那她身上怎么有你的精神印記？你們都神交過了...現在的小年輕啊...真是開放啊...”

“什么？”

老爺子后面的幾句話聲音有點低，沐楊沒怎么聽清，就問了一嘴。

“什么！什么！哪有那么多什么？”楊老爺子一煙槍敲在沐楊腦袋上，以沐楊超凡的實力，硬是沒躲開！

他的心底不由得有些震驚，我這師公也是深不可測啊！

“那邊的小丫頭片子，你過來！”楊老爺子向著鄭婉招招手，早在他和沐楊討論超凡的話題時，鄭婉就識趣地坐到了遠方，這讓楊老爺子對她的印象還算是不錯的，

“你修煉有啥問題？趕緊說，我看看能不能給你指條明路！”

“楊尊者！”鄭婉滿臉恭敬神色，尊者是對于第三境修士的尊稱，她揚起劉海兒，露出額頭上金色的閃電印記，

“我想問的不是修煉上的問題，而是它！”

“這是...”楊老爺子盯著閃電印記，感覺有點眼熟，突然，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忍不住失聲驚呼：

“雷道尊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