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駭人的決策
書名: 道長請慢走作者名: 月夜惡人本章字數(shù): 3093字更新時間: 2020-09-12 13:24:58
而此時,被南離一直念叨的血神教之中。
玄離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面容。
相比較于玄玉,玄離的傷勢稍微輕一點,勉強可以下床走動了。
不過玄離的臉已經變得和玄清的差不多,只不過嫩紅色的傷痕并沒有玄清如此離譜。
玄清當時是被玄妙一記真火令擊傷,傷勢自然比被三味真火符箓擊傷的玄離重上不少。
盡管如此,玄離的臉已經看不出以往那棱角分明的五官。
臉上一道道橫七豎八的嫩紅色疤痕將玄離襯托的愈發(fā)恐怖。
玄離的大弟子真禮也是一臉惶恐的看著玄離,冷汗不由自主的在臉上滑落。
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對于容貌都是極為重視的。
現(xiàn)如今卻被玄玉一記三味真火符箓弄的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玄離內心對玄玉的怨恨可想而知。
“師傅,玄清師叔那邊喚你過去!”真禮小心翼翼的看著玄離的表情,要是有的選擇的話,他一定不會來到玄離面前。
一個不動聲色,看不出喜怒哀樂的玄離實在是過于恐怖。
“我知道了!”玄離一臉淡漠的回應著真禮,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臉上的疤痕。
只不過眼神之中那濃重的怨恨將玄離的內心暴露的完全。
他不像玄清,可以淡漠的忽視自己臉上的疤痕。
本就心性乖戾的玄離,遭受到如此情況,原本扭曲內心已然變得恐怖起來。
內心思考如何將玄玉峰一眾人等碎尸萬段,玄離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真禮看著玄離淡漠的臉色,內心中的惶恐愈發(fā)濃厚。
從小在玄離身邊的真禮完全可以看出玄離內心的扭曲,現(xiàn)在的玄離比之玄清可能還要更加怨恨茅山。
不過真禮也不敢過多勸說,默默的攙扶著玄離前往血神教的議事廳。
在世俗界之中,血神教一直處在一種超然的境界。
有著天師和眾多地師坐鎮(zhèn)的血神教,比之一些在世俗界小打小鬧的門派要恢弘不少。
占據(jù)了世俗界之中一座有名的山峰,血神教依靠著山峰建立起了一座宏偉的建筑。
這棟建筑整體看上去和一些道觀無異,但只有進入其中才能發(fā)現(xiàn)個中奧妙。
宏偉的建筑之中,無數(shù)的房間和走廊像螞蟻的巢穴一般井然有序的分布在里面。
外面看上去恢宏大氣的建筑,里面卻是一片灰褐色。
看上去格外的陰森恐怖,無數(shù)弟子遮頭掩面在這些灰褐色的走廊里面走動。
如此之多的弟子無聲無息的在這些灰褐色的走廊之中行走著,就好像是在地獄之下一般。
玄離對于這些人完全沒有理會的想法,看都沒看這些弟子一眼。
反而真禮被這些詭異的弟子震懾到,畏畏縮縮的扶著玄離。
等玄離來到會議室之中,里面已經聚集了眾多地師。
包括從茅山出來的五位峰主,和一起攻擊茅山的那些黑衣人地師。
還有一些玄離不知道的地師,都混雜在其中。
還有一些攙扶著受傷的地師來的弟子,都恭敬的站在地師后面。
血道人也在其中,但是卻不是坐在主位之上。
坐在主位之上的人背對著所有人,而且臉上還被神秘的面罩所包裹,讓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師兄你?”見到玄離的到來,玄知上前和玄離搭話。
不過看到玄離那張被毀壞的臉,玄知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呆呆的看著玄離。
其他茅山的峰主也是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玄離,見到玄離臉上的傷疤之后,又將視線轉移到玄清臉上。
“我沒事!”淡淡的看了一眼玄知,玄離絲毫沒有交談的意思。
真禮扶著玄離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就直接站在玄離后面,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保安一般。
“今天叫這么多位來這里是有事情要宣布!”看到玄離已經挑選到自己的位置,血道人開始講解開會的內容。
用一種邪魅的眼神看著在座的眾人,配上那張詭異的面具顯得格外的詭異。
“究竟是何事?”玄清脾氣最為暴躁,直接開口詢問血道人。
叢茅山回來之后,玄清已經在血道人手中拿到茅山的天師令。
只要在這段時間之內調養(yǎng)好傷勢,玄清就可以借助天師令修煉。
有天師令的力量幫助,玄清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夠突破地師修為成功成為一名天師。
玄離雙手抱胸,饒有趣味的看向血道人。
他已經和玄清商量好,只要玄清突破當前境界就會將天師令借給玄離。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玄離才會答應玄清的要求,在攻占茅山之際叛變成為玄清的幫手。
“我們這一次要攻占修行界所有的道教門派!”血道人眼中滿是瘋狂,周遭的人也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血道人。
單單就一個茅山就讓他們折損超過十位地師在里面,要是一次性面對如此之多的門派,他們絕對會被這些宗門聯(lián)合起來擊潰的。
“這一次我們要在道教盛會上面動手!”血道人越說眼神就愈發(fā)詭異,似乎想到了什么刺激的事情一般,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狂熱的感覺。
“他瘋了!”
這是在場所有人內心之中浮現(xiàn)的一個念頭,能想到針對道教盛會之人絕對是腦袋不靈光了。
“你們有意見嗎?”大首領似乎知道眾人內心的想法一般,似乎在征求眾人的意見一般。
“這樣子會不會過于著急了?”一個地師直接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道教這么多宗門可不是這么好針對的。
要知道整個修行界已經被道教和佛教所占領,幾乎絕大部分的修行人士都是這兩個大教之中出來的。
其余一些小教派雖然也不少,但是比起這兩個大教都是小打小鬧而已。
現(xiàn)如今他們卻說要針對兩大巨擘之一的道教下手,他們發(fā)出驚慌也是情有可原。
“是嗎?”血道人聽到這位地師的提問,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這名地師。
被血道人的眼神直接盯著,這名地師只感覺脖子一涼。
還沒等這名地師說話,他的脖子就已經出現(xiàn)一道清晰的血痕。
腦袋徑直從空中掉落,而這名地師雙眼之中卻仍舊充滿了疑惑。
他還不知道血道人究竟是何時下的手,就已經喪命在血道人的手中。
其余地師看到這名地師的慘狀,心中都是一陣戚戚然。
“還有誰反對?”血道人看都沒看那名喪命的地師,嬉笑的對著周遭的地師開口詢問。
在這里坐著的都是地師修為,每一個拎出去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
然而在血道人的詢問之下,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整個會議室一片寂靜。
剛剛那個反對的地師尸體還在那邊,血都還沒有涼透呢。
“那好!各自回去籌備一下接下來的道教盛會剿滅行動!”血道人直接敲定所謂的剿滅道教的行動。
一眾地師聽到血道人的話語,帶領著自己弟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議室。
他們實在是不想和血道人這個神經質的人呆在一個房間之內。
“師兄,這?”玄知也緊緊跟隨著玄離離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嗯?”淡漠的看了一眼玄知,玄離不輕不淡的嗯了一聲。
“就是這一次行動,我總感覺像是在過家家一般!”玄知掃視了一下周圍,發(fā)現(xiàn)沒有人在周圍,于是將內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對于這個所謂的道教剿滅行動,玄知感覺就好像是在玩過家家一般,兒戲到不行。
整個血神教的地師數(shù)量的確不少,但是相比較于道教來說,他們的數(shù)量也只是小兒科而已。
更何況就茅山來說都不止一個天師,而血神教明面上卻只有兩個天師而已。
“你認為一個蠢貨能夠晉升成為天師嗎?”對于玄離來說,玄知這個問題毫無建設性。
能成為天師的那個不是修行界之中的佼佼者,血道人和大首領敢下達如此命令就代表著兩人對于這次的行動有著一定的信心。
“嗯!”盡管玄知知道血神教之中還有不少他們不知道的底牌,但是玄知內心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他們只不過是剛剛加入血神教,根本就沒有接觸到血神教的核心。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只不過是血神教招攬的炮灰而已。
“師兄!”在兩人交談之際,玄清已然帶著其他四位茅山峰主和一些不認識的地師走了過來。
玄知掃視了一下玄清等人,發(fā)現(xiàn)他們神色各異。
當下也知道擔心的不僅是自己,玄清他們一樣忐忑不安。
“何事?”玄離依舊沒有表情的看了玄清一眼,眼神之中滿是漠視。
“這是一枚地品療傷丹,能夠治療你身上的傷勢!”玄清對著玄離扔過一個小瓷瓶,里面就是玄清所說的那枚地品療傷丹。
“嗯!”淡淡的接過玄清的丹藥,玄離也沒有第一時間就服下這枚丹藥。
一行人也沒有過多交談,帶著各自的心思回到自己的住處。
今天血道人所提議的行動實在是太過駭人,不少地師都感覺血道人在癡人說夢。
一個茅山就已經讓他們折損如此之多的地師在里面,更不用說他們接下來要對整個道教出手。
這一次的傷亡絕對更加驚人,而他們這些作為中堅力量的地師死傷只會更加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