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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滅鴆

  • 一群人的武林
  • 東方正義
  • 6419字
  • 2020-09-12 13:51:40

胡忘潭上前抓住一人的袍領,冷笑道:“老小子,還當我是好惹的了嗎?還拿不拿鞭子打我了?”另一只拳頭輕輕在那人肚子上擊了一下。那人“啊”的一聲驚叫,顫聲道:“不……不敢了,胡……胡英雄,你和這位小兄弟,現在又聯手打死了這許多人,氣也出夠了,再多殺兩三個,也沒什么用啊……饒了我們吧。”

楊詣穹哈哈一笑,哼道:“假如沒有我們阻止的話,你們一定會對西山村民實施加害,到時候你們也會考慮過饒兩三個嗎?”那人道:“應該……會的。”胡忘潭道:“應該會的。”手掌一揚,打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指印清晰。那人捂著嘴巴,道:“會的,會的。”

楊詣穹道:“多說無益,你一個小小門徒說的話,算得了什么身份?比你大的人,都已經被我們打死了。你們還有沒有人了?”那人道:“沒……沒有了,此番行動,是由于義氣,所有兄弟皆來于此了。”

胡忘潭喝道:“鴆波旬呢?那老匹夫怎么不來?”

那人道:“啊,門主……他……嗯,他還在南山。”胡忘潭向楊詣穹望了一眼,意思是你隨不隨我去?楊詣穹點了點頭,道:“也好,將蠱雕門滅了,悟龍谷從此之后得享太平,是個大大好事。”胡忘潭不等楊詣穹,直接押著那三人帶路,施展輕功先去了。

楊詣穹回過頭來,面露微笑地瞧著村民們,村民們仍然在大贊特贊,十分熱鬧。他走到胡老伯的跟前,說道:“老伯,我還是要去了。”胡水境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吧,小心點。”村民中突然有人喊道:“不如我也跟著詣穹他們一起去干掉蠱雕門老大好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另有人也道:“不錯,我也去!”“大伙都去!”不少人都在附和。

楊詣穹手一舉,勸道:“請大家冷靜一些,我和忘潭即將面對的是武林邪派老大,身有武功之人。你們一起去的話,必有傷亡。就讓我倆去干事就好了,我答應你們,一定平安歸來。”村民們仍在猶豫,為其擔心。楊詣穹嘻嘻笑道:“滅了鴆波旬之后,我可是每天都要挨家挨戶,去蹭你們家的飯的。如果我回不來了,你們就不用擔心自家飯被我蹭完了。”村民們紛紛喊道:“呸!什么話。”“只要你能平安歸來,那一切都好說。”“山谷里的飯菜不好吃,咱們一定想辦法給你弄山珍海味。”“哈哈,就是,山珍海味中的‘山珍’,沒準就能在我們悟龍谷里找到。”說到這里,其它人哄然大笑。

楊詣穹心中一暖,大聲道:“我走了。”正要離開時,人群中一個女孩子的溫柔聲音叫住了他:“詣穹!”正是江兒。楊詣穹微笑看向了她。江兒走到詣穹的面前,柔聲道:“小心點。”楊詣穹搭著她兩個肩膀,說道:“嗯,我回來后,第一件事就是見你。”江兒道:“我等你。”二人四目相對,眼神微動,想繼續說什么卻說不出口。但兩人的心早已交織在了一起,勝過了口頭對話。

楊詣穹不再多說,運起內功,往南山疾跑了過去。由于腳步更快,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那晚來過的地方。心想:“胡忘潭那家伙也真是的,也不等我,這叫我怎么找?”記起當晚二十名門徒曾向東北方拜倒,沒準那個方向就有玄機,當下發足往東北小山上跑去。途中難免磕磕跘跘,身體被山石刮傷了不少,那些山路,倒像一大片石陣組成的迷宮一樣,走了片刻,差點找不到原來的路了。但他沒有退縮,仍往深處走進,憑著運氣,終于走出了石陣的另一個出口,往小山后壁穿了過去。小山后壁藤蔓交織,非常麻煩,又撥又拉,狼狽鉆了過去。最終發現前方大山之下,赫然有一個山洞。楊詣穹喜道:“原來在這里。”

剛要走進山洞,卻感覺腳被一拌,地下有三具尸體,正是剛才剩下沒死的三名蠱雕門人。楊詣穹暗暗搖頭:“胡忘潭讓他們引路,引來就將他們殺了。”進了山洞之后,只覺得空氣潮濕,地上泥土又黏又臟,跟著腳印,直走一小段路,往右一拐,一扇廢舊已久的大鐵門出現在了自己眼前,鐵門上沒有鎖,是由一些生銹了的鐵鏈條拴著的。門上拴著的鐵鏈已被抽掉,看來胡忘潭已經進去了。楊詣穹將大鐵門推開了后也進去了,發現里面是一個極為幽暗的房間,空間很大,房間幽暗,但隱隱約約仍有一絲光。

房間墻壁上刻著一些很奇怪的圖案,有古希臘武士像的,也有古代兵甲戰士們的行軍打仗圖,靠東的那面墻壁上,還刻著一只九頭鳥領著一群其它怪鳥的圖畫。稀奇古怪的圖樣五花八門又充滿神秘,像是人工打造過的,可破痕甚多,感覺已經過了幾十年的歷史一般。前方有個大鐵籠子,有三面是貼著墻壁的,占去了整個房間的三分之一,籠內有個木偶假人在中心盤膝而坐。胡忘潭站在鐵籠之前。

楊詣穹順著他的目光,仔細一看,嚇了一跳,原來鐵籠里那個盤膝而坐的并不是假人,而是真人,只不過他坐在里面一動不動,非常詭異,無論是誰從遠處看,都會覺得那就像是一個木偶假人一樣。

在里面盤膝而坐的那男人,形貌古怪,一頭沒過肩的血紅色長發,穿著一身紫色的繡花大袍,臉上戴副鐵面具,所以沒辦法看到他的相貌,就連眼睛也是黑黢黢的瞧不見。楊詣穹心中一凜:“他……難道他就是?”胡忘潭問道:“怎么這么久才來?和村民真的有那么多話要說?”楊詣穹不答,指著鐵籠里的那個紫袍紅發男人道:“里面那個,是什么東西啊?”胡忘潭笑道:“你猜。”

楊詣穹明白了,向鐵籠里的男人大聲問道:“喂,你就是蠱雕門的門主首領,對嗎?”鐵籠男人沒有答話。楊詣穹冷笑道:“為什么將自己關在鐵籠子里?罪惡之徒無不想逍遙法外,可你一個好好的邪派掌門,卻跟人家不一樣,認為把自己關起來,懺悔思過才是對的。”鐵籠男人還是沒有答話,仍然紋絲不動,如果不是假人的話,乍一看就像死了一般。

楊詣穹心想:“怎么這家伙不理睬我?莫非是個聾子,或是個啞巴?要不然就是已經死了?”鐵籠男人突然深深呼吸了一口,抬起頭來,說道:“你旁邊那個小兄弟,是你的師兄弟,對吧?好,好,他今天過來,我也很高興認識他。”聲音非常蒼老,年紀不輕了,話音卻很和藹。楊詣穹心想:“你明明知道我們今天過來是要找你算賬的,你卻說高興,這是目中無人的意思么?”

胡忘潭道:“話還沒說完,繼續說吧,為什么要創建蠱雕門?我倒想聽聽。”鴆波旬道:“你進來坐坐,旁邊那位小哥你也進來吧。開鎖吧,鑰匙在抽屜里。”鴆波旬年紀很大,已經有七十多歲了,沒叫他倆“小子”,已經算非常客氣的了。

楊詣穹按他指的方向,走到了一張供奉著九頭鳥圖騰的桌子旁,拉開了抽屜,拿出一串鑰匙去開了鎖。二人走進了大鐵籠子里,也和鴆波旬一樣坐在地上。大鐵籠內,楊詣穹道:“好,我聽你說,你這就請吧。我也想知道,你這么一大把年紀,為什么要成立邪派,為禍世人,縱容手下胡作非為。”

鴆波旬道:“這一切都要從當年說起。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是名活潑開朗的青年,卻從小喜歡打架,脾氣很暴躁,愛惹是生非,有一點暴力傾向。我天生力大,一晚喝醉了酒,又在外面打了架,回家后我的親人不停責備我,我因為醉酒意識模糊,受不了親人的言語刺激,竟一時沖動,將我的父母都活活打死了,還對自己的姐姐妹妹做了荒唐的事。

“醒了酒之后,后悔不已,深知自己的錯誤而甘愿自首,入獄之后警察瞧不起我的過錯,每次送牢飯時都對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我忍無可忍,破出了監獄,又失手打死了數名警察。我知道自己墮落已深,但真的不愿再做錯事了,于是一方面躲避警察拘捕,一方面努力想改過自新。

“在我走投無路之時,突然有個叫聯賢教的教派組織找上了我。他們說看中了我的能力,想將我收其麾下,還說只要我入教,便可傳授我神教武學,讓我武功增進,參與武林,重新做人。我因為窮途末路,面臨人生絕境,茫然之下就答應了他們,他們給我改頭換面,還替我起了一個叫鴆忠的名字,意思是叫我終生忠于聯賢教主曹武憐世,不得有二心。”

楊、胡齊聲道:“曹武憐世?”當初楊詣穹和江兒在西山客店吃飯聊天,第一次碰見蠱雕門徒時,就從他們口中聽過曹武憐世的名字。至于此人到底是誰,誰也沒多加揣測,而且與他們無關,更沒有注意和多問。

鴆波旬續道:“是,不過老夫天性傲慢狂妄,不愿久居于人下,入聯賢教已經五年,始終不給我升職。時日一長,就被嫉妒、不平之心蒙蔽,反叛了聯賢教。教規極嚴,一直沒有一人敢背叛,否則定會遭受極刑,像我這樣膽子大的,只怕也是萬里挑一的了。

“我孤身反叛聯賢教,受到了不少追殺,卻總被我一一解決。只是這教派高手如云,如何能敵得過眾人聯手?壓迫之下,還是在武林中到處奔逃。也許因為年紀大了,看淡世情,更能認識到了年輕時的錯誤,便收了許多年輕孩子做徒弟,教他們武功,自稱蠱雕門,給自己改名為鴆波旬,一直浪蕩江湖。當然有一半是因為害怕聯賢魔教,闖蕩數年,最終和手下一起躲進了這大山谷里來。”

楊詣穹感慨道:“原來你一生有這樣的遭遇。可我卻不明白,為什么你創建蠱雕門,不教那些孩子學好,反而要教他們學壞?”

鴆波旬搖頭道:“那不是我的問題,是他們自己的性子。我收留的孩子們,大部分都是一些無家可歸,或者是在外面做錯事不愿悔改的渾人青年,我只盼能將他們聚在一起勸導改善。可誰知物以類聚,幾個人不覺得,一群人聚在一起,時間久了,自然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我曾經不住勸說過他們,可他們每次都只以言語敷衍,還是不愿悔改。”

楊詣穹想起一事,問道:“我問你一件事,《神鬼大離合》,你知道嗎?”鴆波旬道:“知道。”楊詣穹道:“怎么知道這件事的?是誰告訴你的?”鴆波旬道:“那是當年我還在聯賢教里的時候,有位和我交情很好的教內朋友,告訴了我這本書的由來和下落,如今是在誰的手中。”楊詣穹道:“在……”只說了一個“在”字,看了看胡忘潭,欲言又止。

鴆波旬嘆了口氣,道:“話不多說了,兩個小伙子,你們今天過來,是想要正義與邪惡之間有個了結。雖然那些孩子平時事情做錯了些,可他們陪伴了我這么多年,現在全部死亡,我真的很舍不得。”

楊詣穹一驚,屏息凝神,注視起了他。胡忘潭也心弦一緊,他曾和鴆波旬交過手,卻因他力量太大,十招左右就敗下陣來,這時知道了他的武功特點,自襯可以和他干上幾招,才會重新回來找他,吃過虧,自然不敢稍稍走神。

鴆波旬道:“我多年不動武力,今日終于又可以重新活動活動筋骨了。哈哈,兩位小兄弟,你們執意與我動手,可千萬要小心才是。”大笑了幾聲,站起了身來。他雖年老,但身形高大,體格精瘦,骨骼凸起,肌肉顫動,顯然力氣不小;帶副鐵面具,眼孔黑黢黢的瞧不見他眼睛,連眼神也無法看見。

武術過招之中,眼神也甚是重要,不光自己,對手也是,正所謂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眼神中或許都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理,比如恐懼、喜悅、憂慮、遲疑、茫然,以及憤怒等等。觀察對手的眼神,可以更好地熟悉對手,猜想對手的心理,這對比武的勝利非常有用。此刻站在面前的,穿著一身紫衣怪袍的鴆波旬,面具眼孔黑漆漆的,不但眼神無法看見,更給人一種詭異可怕的感覺。

鴆波旬伸出右掌,說道:“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高的武功,為何有能力打死我的這么多孩子們。”擺好格斗姿勢,臉向前方,一個箭步沖上來,以無以倫比的速度出腿連踢兩腳,分別踢中了楊、胡二人,他倆頓時往兩邊飛了出去,一個撞到了墻壁上,一個撞到了鐵柵欄上。

胡忘潭重新領教了他的力量,喝贊道:“老匹夫力量仍是這般厲害!”楊詣穹也暗暗吃驚:“這家伙果然不是大言唬人,力氣真的好大。”

想不到鴆波旬年紀這么老,卻這么老當益壯,出手力量之大竟然如同猛獸一般。

只聽鴆波旬蒼老的聲音大吼一聲,出拳往胡忘潭擊去,胡忘潭提肘去格擋,卻覺得肘部痛覺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眼看他的另一只拳頭又過來了,趕緊閃避,那只拳頭擊中墻壁后,頓時留下了一個大洞,震得墻壁塵土和碎片飛揚。打破了墻壁后,不斷出腿,踢擊胡忘潭。楊詣穹踏步上前,出腳蹬踢鴆波旬的左腿脛骨,鴆波旬脛骨微微一痛,猛出右腿向他踢去,楊詣穹兩臂一擋,卻又他踢得往后飛了出去,撞到了鐵柵欄上。

沒想到還沒完,鴆波旬又極快地撲到楊詣穹面前,伸出大手便往他的面門抓去。楊詣穹閃身躲避,鴆波旬大手落空,抓住了鐵柵欄上的一根鐵管,使力一拽,一根鐵管已經被他拽了下來,接著將那根鐵管當棍子,掄打楊、胡。雖然兇猛之極,招式動作卻蘊含棍棒武技的妙意。

這個七十多歲的老男人動手極野蠻,好似失去了理智,吼叫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氣勢非常嚇人。三人斗得有些時候了,楊詣穹已被打得鼻血直流,胡忘潭適才也被擊中了太陽穴,感到頭暈目眩,差點倒下了。

楊詣穹連連叫苦,心想:“不可能啊,人無完人。老匹夫這么厲害,難道真的沒有缺點嗎?”

胡忘潭知道硬碰硬絕對沒打贏的可能,努力尋找時機,想以巧取勝。往墻壁上一蹬,向上一躍,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同時出掌,兩道無形氣流擊中了鴆波旬,但都被他舉起手臂格擋住了。接著胡忘潭就落了地。鴆波旬感覺手臂有一絲刺痛,道:“嗬,這個還行,有些門道。”

楊詣穹本來有些絕望,但看了這一系列過程,喃喃自語道:“咦,奇怪,這個鴆波旬,感覺有點……”正思索間,猛聽胡忘潭一聲大叫,飛到了他的旁邊,撞到了墻壁上,捂著肚子差點吐出血來,原來他一個不注意又被猛擊了。

鴆波旬如同猛獸一般地再次撲了過來,楊詣穹找準時機,用起武術里面的太極拳功夫,將他的臂力往旁挪了開,往前一推,再伸指以無形氣功向鴆波旬臉上的面具刺去,面具頓時碎裂。楊、胡大奇,一起看向他臉,只見這人五官糜爛,慘不忍睹,臉就如同是被濃硫酸潑過一樣,一雙眼睛也是嚇人,看不見眼球,成了兩個黑洞,凹了下去,相貌委實怕人。

楊詣穹心下暗喜:“瞎子!我猜的沒錯,他果然是瞎子!”

原來他早就發現了鴆波旬有點不對勁了,剛才胡忘潭躍向空中時,鴆波旬很是茫然,聽到無形氣流的風聲,忙舉起手臂格擋;胡忘潭落地時,聽到聲音,這才轉過身去攻擊他。雖然中間很短暫,但楊詣穹眼明心細,放膽猜想,覺得鴆波旬面具下的臉,尤其是他的眼睛,定然有古怪。這時面具碎裂,已然發現,這人果然是個瞎子,一張臉也是恐怖。

楊詣穹問道:“為什么你的臉,你的眼睛會是這樣?”

鴆波旬哼了一聲,說道:“那是當年被聯賢教追殺的事……不用多說,接招吧!”說完又動手向胡忘潭擊去。

楊、胡深知鴆波旬的力量太過巨大,完全不敢與他正面相碰,這時知道他是瞎子,心里都想到了同一個應付辦法:“他既是盲人,那就是看不見東西了,只要不發出一點聲音,便不會知道我們的位置所在,到時再找準機會攻其要害,才是唯一的取勝方法。”兩人互動眼色,懂了對方的意思,都開始提氣丹田,屏住呼吸,不動四肢,霎時間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鴆波旬只覺得附近周圍極度安靜,仿佛這里就只有自己一人一般,但他自然沒那么傻,知道他們兩個還在這里,已經懂了他們的意思,大怒道:“兩個小兔崽子,動什么小腦筋?給我出來!”在鐵籠里的每個地方亂揮拳,亂踢腿,勢夾勁風,令人心里感到無比恐懼。他倆動也不敢動,眼看鴆波旬此時正在發瘋似的亂打亂踢,恰巧可以消耗他的體力與內力。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鴆波旬的體力也已消耗的差不多了,楊詣穹眼看下一刻他的手掌就要拍到自己的臉上,趕緊抬肘頂了開,喝道:“上吧!”二人施展武藝,上前全力攻擊,鴆波旬體力已經不支,再加上年紀已老,更是快要虛脫了。他只覺得自己的腹部、頸部、小腿骨、腘窩、肋骨、后背、面部、太陽穴等人體痛處都不停地被攻擊,最終堅持不住,單膝跪了下去,胡忘潭使出擒拿術,將他手臂關節反鎖制住。鴆波旬現在已經沒什么氣力,制住他自然容易的多了。

楊詣穹運起“明太易功”心法,一招彈腿,猛踢中了鴆波旬的襠部要害;再使出“引風襲神功”,手指點出,一串氣流猛穿了鴆波旬的脖子,鴆波旬喉骨被貫穿,“呃”的一聲呻吟,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伸出手指往他鼻孔處一探,已經沒了呼吸。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打斗,終于將這個蠱雕門老大給除去了。

楊詣穹喘著大氣,說道:“咱們打贏了。”胡忘潭點了點頭,轉身就走,楊詣穹叫住了他,他問道:“干什么?”楊詣穹奇道:“你怎么了?”胡忘潭又露出那副面無表情的怪異神色,凄然道:“我爺爺已經死了,他的仇,也報了,算是報答他這么多年吧。這個地方不屬于我,我留在這里是多余的。”楊詣穹搔了搔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道:“你在說什么啊?什么這地方不屬于你?這個山谷不就是你的家嗎?”

胡忘潭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知道這件事。”說完就離開了當地,楊詣穹看他走得快,顯然是不想跟自己多說,也就不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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