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拜師
- 一群人的武林
- 東方正義
- 6081字
- 2020-09-12 13:51:40
慕容思江看到了村里的一些山泉瀑布、桃樹柳樹,紅綠藍天的美麗景色后,問道:“詣穹,你說西山村美不美啊?”楊詣穹微笑道:“當然美,山林、鄉間田園生活,都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說真的,我其實很羨慕這里的村民們能夠在此隱居山林;不像在外面的城市里,天天為了事業、學業而忙碌,為了家庭而工作什么的,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別人,也就可能有太多壓力了,真是身不由己。”他這話說得極為客觀,但又不能說不對。
悟龍谷的人們,一直生活在深山里,所以慕容思江不太懂什么是“工作”“學業”,爺爺也一直對她很少提過。此刻聽完詣穹的意思,立時明白其實外面世界也并不那么完美,還是有煩惱的。
慕容思江笑問:“那你喜歡這里嗎?”楊詣穹答道:“喜歡,非常喜歡。”慕容思江道:“那如果讓你永遠住在這里,你也愿意嗎?”楊詣穹奇道:“永遠……住在這里?”慕容思江緩緩地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哦,有一天你跟你心里喜歡的女孩子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也不管外面‘工作’、‘學業’的生活,跟她一起隱居山林,不問世事呢?”
楊詣穹心里有些遲疑,如果自己真的和喜歡的女孩子在一起了,那當然是非常美好的事情,但要自己和意中人一輩子隱居山林,這卻是關系到人一生的事情,思來想去,猶豫道:“這個……我……我……”慕容思江看他一直沒有回答的樣子,也沒有繼續問了。
二人去到村內雜貨店周圍,看到那里一片人群把什么圍了起來,源于好奇,也過去擠進人群看看。結果發現人群中心,一個禪衣青年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胡忘潭。
慕容思江驚道:“這怎么了?”楊詣穹道:“是胡忘潭!”上前蹲下扶起,發現他已經暈了過去,呼吸微弱,渾身沒有一點異常,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傷,就是醒轉不來。慕容思江道:“他……不會死了吧?”這時忽聽胡忘潭口中傳出一聲聲微弱的呻吟,緊皺眉頭,表情痛苦無比。人群里立即有人說道:“咦,他還沒死呢。”“好像還有的救啊。”“小伙子,快將他背去你胡老伯家療傷吧。”楊詣穹點了點頭,說道:“江兒你別怕,他還沒有死,不管他身上傷在哪里,咱們先把他背回胡老伯家去,憑胡老伯高明的醫術,救他應該沒有問題。”慕容思江應道:“嗯。”
當下楊詣穹背起了受重傷的胡忘潭,和江兒一起往胡老伯家奔去,快要到的時候,背后不遠處有人喝道:“臭小子,臭丫頭,站住!”回頭一看,是今天中午西山客店遇到的三個蠱雕門男子,另外又多了兩個人,并不認識,外貌服飾也是一樣的黃袍黑褲,紋身和帽子上附有怪鳥圖案。
瘦袍人道:“嘿嘿,臭小子還記得我們嗎?”聽見胡忘潭虛弱呻吟,又道:“想不到這姓胡的小子還沒死啊。”楊詣穹道:“我這位朋友身受重傷,就是你們打傷他的吧。”瘦袍人道:“沒錯,姓胡的小子是我們打傷的,為了報中午的仇,當時你也有份,盡管跟我們動手是找死,但你當時也算是得罪了我們,不會讓你好過的!”楊詣穹冷笑道:“你們拳腳功夫打不過他,想必定是用了什么奇怪手段或陰謀詭計才打傷了他的,由此可見,你們不是正人君子,都是擅于暗算的小人。”慕容思江急道:“詣穹,胡忘潭他快要不行了,樣子像是要死了……”
楊詣穹道:“你先趕緊背著他去找胡老伯求救,我在這拖住他們。”慕容思江擔憂道:“你留在這里很危險……胡忘潭已經被他們打成了這樣,我不希望你也出事了啊。”她眼見胡忘潭身受重傷,臉色蒼白得猶如僵尸,本來就很害怕,詣穹只是個普通人,敵不過武功好手,擔心他待會也變成這樣了如何是好,該怎么辦。楊詣穹笑了笑,說道:“放心,槍林彈雨我以前都見到過,一群匹夫而已,他們沒那么容易殺死我。我盡量拖住他們就行。”慕容思江搖頭道:“不,你不會武功,又能拖多久了,這樣下去必死無疑,咱們一起逃吧。你不走,我就留下陪你一起死!”楊詣穹一怔,道:“你……”
高袍人道:“對付這小子,用不著‘嬰啼刺’了,直接徒手上前將其打死就行了。”矮袍人道:“對,使用‘嬰啼刺’,萬一誤傷到小妞,弄死了就完了,沒人伺候我們了,哈哈。”楊詣穹怒罵:“伺候你媽!胡說八道!”
瘦袍人冷冷地道:“還敢回嘴?看來你又欠掌嘴了。”微跨幾步,輕松閃到楊詣穹的面前,右臂一劃,一道掌力往楊詣穹的面門擊去。楊詣穹不會武功,瘦袍人力量雖然大,但出手動作幅度明顯,容易躲過,立即矮身一蹲,掌力從頭頂掠過,沒有打到人。
瘦袍人道:“你還敢躲?”一腳踢出,向楊詣穹的胸口踢去。楊詣穹靈機一動,用起了下午在觀里看過的《洪拳》里的一套武術功夫,上下齊攻,左腿膝蓋頂向他的襠部,同時兩只手掌往上重擊了他的下巴,左腿用力往下一踩,踩中他的腳,跟著兩臂一揮,雙拳同時擊中了他的兩個太陽穴。
瘦袍人沒料到他會突然打出一套中國武術,沒有防備,襠部、下巴、腳、太陽穴紛紛被頂、被擊,“哎喲”一聲,后退幾步,甩了甩頭,喝道:“臭小子,活的不耐煩了,敢對我動手?”
楊詣穹想繼續用武術洪拳攻擊糾纏,但畢竟動作不熟,技巧欠缺,后面的一招下劈掌動作慢了,同時馬步不穩,前身門戶大開,被瘦袍人一招側踢,筆直踹中了自己的腹部,頓時往后飛了出去,捂著胸口,咳嗽不止。慕容思江急切地跑到他身旁,攙扶著他,不停撫慰。
眼見瘦袍人笑嘻嘻地逼近,目標是慕容思江,楊詣穹把心一橫,身軀擋在她身前,喝道:“一群王八蛋,是男人的話,有什么沖我來好了,跟她沒有關系!”瘦袍人笑道:“沖著你來?你算什么東西,能伺候我們嗎?老子不搞同性戀,還是將白衣小妞抓走才是對的。”矮袍人道:“既然這小子如此見義勇為,愛救花姑娘,咱們不妨就在這里,當著他的面把花姑娘玩完了就是。”說完躡手躡腳地接近慕容思江,手正要伸上去摸她時,突然半空中一道無形之氣襲來,直擊了自己的右腕,右手當場骨折,痛得流淚大叫。
高袍人喝道:“什么人!”慕容思江抬頭看去,又驚又喜,歡聲叫道:“爺爺!爺爺!”
只見一位身穿白色古風長衫的老人如同風一般的飛到當地,正是那讓人羨慕不已的輕功。他落地后二話不說,身形一閃,抓住矮袍人的身體,將他頭下腳上的倒提起來,身子一轉,將其扔了出去。由于長衫老人用力太大,矮袍人頭腦撞到籬笆上后,當場斃命。
剩下的四人吃了一驚,紛紛擺好格斗姿勢,面對這個老頭。新來的兩人大吼一聲,上前四拳合擊。長衫老人認穴甚準,出指截擊四下,那兩人拳頭還沒到,腕上要穴已經被點,雙手又酸又麻,沒了力氣,繼而被長衫老人的兩下手刀擊中了脖子,二人喉骨被切斷,也已斃命,躺在了地上。
現在只剩下瘦袍人和高袍人了。高袍人看這長衫老人功夫老到,一副武術大師的氣度,說道:“老先生,莫非你就是……悟龍谷隱士,慕容山楓?”長衫老人微微一笑,并不答話,只緩緩踱步,接近他們。他每走近一步,高、瘦袍人的心就跟著跳了一下,害怕起來。
瘦袍人一咬牙,低聲道:“用嬰啼刺對付他!”
高袍人微微點頭,躬身道:“今天有幸見到悟龍谷隱士慕容老先生您,實在三生有幸。”話音剛落,和長衫老人的距離之間,空中傳出一陣像是小兒嗚嗚啼哭般的怪聲,聲音很細弱,很小聲。長衫老人眉頭微皺,呼的一下,雙掌同時推出,但聽得“叮、叮”兩聲,兩根長約十厘米的細針受到長衫老人的氣功攔截,掉在了地上。
楊、慕容恍然,心想:“原來那人說話躬身時,和瘦袍人一齊發暗器偷襲。”
楊詣穹見到這長衫老人前后兩次展示了隔空發力的神功,知道和中午胡忘潭在客店里隔空劈凳的本事如出一轍,并且剛才慕容思江向他大叫“爺爺”,已經明白這是什么人了,心下暗喜。
這位長衫老人,正是慕容思江的爺爺,悟龍谷隱士慕容山楓。
慕容山楓熟知人體穴位,伸出手指施展點穴術,短時間內極快地連點了高、瘦袍人身上的二十三處穴道,他倆哼了幾哼,倒在地上麻痹不堪,無法動彈,被慕容山楓補上兩擊,也死亡了。
楊詣穹打量了一下慕容山楓,個子高,粗眉大眼,一副仙風道骨、畫中神仙的模樣,和胡老伯一樣,頭發都白了,滿臉皺紋,留著長須。胡老伯給人一種很慈祥的感覺,這老人雖然和慕容思江五官很像,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讓人容易生出敬仰之情。頓時涌出親近之意,不自禁地上前走了幾步。
慕容山楓打完敵人,記掛胡忘潭傷勢,抱起了他,發足往胡家奔去,楊詣穹也跟隨他爺孫倆去了。三人回到胡家,經過觀察發現,胡忘潭受傷,原因正是中了蠱雕門那所謂的“嬰啼刺”的獨門暗器,總共有四處傷口。
蠱雕門人空手敵不過胡忘潭,便用暗器偷襲,發出“嬰啼刺”對付了他,想來速度太快,防不勝防,又是出其不意,才會中招。他們都是學武功的,習武之人最講究摸索人體要穴,認穴甚準,此刻發現胡忘潭前身,共有四處大穴全被細針刺得深入肌膚,難拔出來。還好胡老伯醫術高明,手法奇妙,只一頓飯功夫,以他的獨門醫道技術,輕松將四處穴位中的“嬰啼刺”細針盡數拔了出來。加上草藥和喂藥的救治,性命已經無礙了,只是躺在床上還沒有醒來。
胡水境拿起了一根“嬰啼刺”,沉吟道:“幸虧針上沒喂毒,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設想。”遞給了慕容山楓。慕容山楓端詳了細針一會,說道:“這種暗器也沒什么長處,內由精鋼所鑄,外有黃金鍍層,針身還有許多奇怪小哨孔,以至于發出去之后,途中遇到空氣,自然而然吹出一陣細微的怪聲。此暗器又細又長,卻也極容易讓人識破門道。小小蠱雕門,竟把此物當寶,未免太過天真。”
胡忘潭性命得救,所有人都吁了一口氣。
慕容思江挽住了爺爺的胳膊,向楊詣穹介紹道:“詣穹,你看,他就是我爺爺啦。”楊詣穹躬身道:“老先生你好。”慕容山楓打量了他一陣,點頭笑道:“小伙子,你很講朋友義氣,剛才我看你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保護忘潭和我孫女,是個很不錯的小伙子啊。好,好,不用客氣。”慕容思江微笑道:“爺爺,幸虧你來救我倆,不然我和他就要被壞人欺負啦。”慕容山楓點了點頭,說道:“對了,小伙子,剛才看你抵抗蠱雕門壞人時,打過一套武術,依稀像是大洪拳。嗯,少年人學些東西,很好。”
楊詣穹苦笑兩聲,說道:“對不起老先生,那些大洪拳的招式,實際上我是偷學你的。”慕容山楓面露微笑,問道:“哦,怎么偷學的?”楊詣穹道:“今天下午,我和思江想上西山頂找你,到了觀里的練功房里翻到一本書,糊里糊涂地學會了一套拳,沒有征得你的同意,不好意思啦。”
慕容山楓心想:“隨便看了一眼書,就能把大洪拳一套小招式打得那么好,這孩子倒是挺聰明的,出手時的準確度也還不錯,只是武術的要領還沒怎么領會,步法也很生疏。如果能將武功穩扎穩打的練,將來還是會有所成就的。”笑問:“那你為什么要和她上山頂找我?”
楊詣穹作了個長長的揖,說道:“我想求老先生你收我做徒弟,教我武藝。”慕容山楓看了看他,問道:“嗯?你求我收你做徒弟?”慕容思江幫他忙,插口道:“爺爺,你就收他為徒吧,你放心,他很聰明的,是個好人,他拜你為師后,以后一定會得到您老人家武功的真傳,不會叫你丟面子的。”胡水境笑道:“是啊,我這老朋友的面子,你也不能不給吧。”慕容山楓笑道:“你說這話,莫非你的意思也跟這丫頭一樣的?”胡水境道:“是啊,你今天無論如何也得答應這兩個孩子的請求,不然以后咱倆就沒話好講了哦。”楊詣穹心想:“胡老伯這意思,也是在幫我,真好。”
慕容山楓苦笑著搖了搖頭,對孫女道:“你跟胡爺爺出去吧,我和那孩子聊幾句話。”慕容思江嗯了一聲,和胡水境一起走出了房間。慕容山楓道:“孩子,你過來。”楊詣穹走到了他面前,同時心里也好激動,當初從胡老伯口中聽說到的悟龍谷隱士,想見也見不到的慕容思江她爺爺,這時卻在自己住的胡老伯家里,兩人相見了。慕容山楓打量了他片刻,說道:“嗯,你長得倒挺英俊的,身形也勻稱,應該算得上是習武的苗子。但我想問問你,你想拜我為師習武,目的是什么?”
楊詣穹數次遇見壞人或不法分子,于是向慕容山楓簡要的表達了想法,說道:“行俠仗義,懲奸除惡都是其次的,我想學武藝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保護自己,保護我身邊的人……”說完就往房外看了看。
慕容山楓似乎也明白了一些,頓了頓,又道:“聽你的胡老伯說,你是從外面城市來到悟龍谷里來的?可以告訴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嗎?”楊詣穹就將身上發生過的事告訴了他,從一開始說到了現在的這個時候。慕容山楓緩緩點頭,說道:“你的遭遇經歷,的確讓人感慨,但你既然來到了悟龍谷,卻也有了與這里的人們互相結識的緣分。”楊詣穹笑道:“是啊,更開心的是,我也能和師父你有了這結識的緣分啊。”慕容山楓笑了笑,說道:“你也不用這樣油嘴滑舌的,你想拜我為師學武功,也不知道你會不會怕這其中的辛苦。倘若你對武功是純屬興趣,那老朽勸你還是不要勉強為好,乖乖做一個普通的小青年算了。”
楊詣穹忙道:“你放心!我不是純屬興趣,無論有多辛苦我都不怕。而且以后也一定不會用學來的武藝去胡作非為,請你相信我。”慕容山楓看了看他堅定的眼神,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從明天開始,每天辰時,你就上山頂到觀里來吧。”楊詣穹喜道:“你愿意收我了?”慕容山楓微笑道:“你為了找我,已經上西山白跑一趟過了,再將你拒師門之外,那我這老頭可是有多不通情理啦?”楊詣穹開心得手舞足蹈,蹦蹦跳跳了起來。慕容山楓問道:“可以告訴師父,你的名字嗎?”楊詣穹報了姓名。慕容山楓點頭道:“好,好。孩子,我去跟你胡老伯聊一會,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回柴草房歇著吧。”
楊詣穹出屋后在院子看到了慕容思江,走到她面前。這時已經入夜,天已經黑了。慕容思江笑道:“怎么樣,爺爺收你為徒了吧,你看你這么開心的樣子。”楊詣穹道:“對啊,從明天開始,我就可以天天上山跟他學武強身了。”慕容思江拍手笑道:“恭喜你啦。”楊詣穹喜道:“我能有今天,全仗有江兒和胡老伯剛才的鼎力相助啊,不然只有我一個人求你爺爺,估計還沒那么容易答應呢。”慕容思江道:“哈哈,那我幫了你,你有沒有什么好處給我啊?”楊詣穹笑道:“我一沒財二沒色的,唯一有的也不過是我這個人。要不這樣好了,你對我‘鼎力相助’,我就對你‘以身相許’好了,你瞧如何?”他為人一向正經,但經過這些時間以來的相處,已然對慕容思江有了好感,又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言語中竟不自禁地對她有了調笑。
慕容思江圓臉一紅,嬌嗔道:“好啊,你小子說這話,是想占我便宜啊,看我怎么收拾你!”說完向楊詣穹撲了過去,楊詣穹哈哈大笑,撒腿就開始跑,慕容思江在后面追,他倆笑著你追我趕,好不開心。二人從院子一直追逐到屋后,楊詣穹跑著跑著,突然腳一滑,趴倒在了地上,轉過身來。慕容思江跑過來后又被他的腳一絆,“哎喲”一聲,身子往前直撲下去,趴到了楊詣穹的身上,二人在地上這樣身體對著身體,臉對著臉,開始你瞧著我,我瞧著你。
他們兩個從沒有過這么親密的身體接觸,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臉都變得通紅。楊詣穹靜靜地看著趴在自己身體上的江兒,目光不移,她本來就長得很好看,這時她臉變得飛紅而更加可愛了起來。她那纖軟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同時又聞到她身上女子的肌膚體香,頓時感到心神蕩漾,心猿意馬。想要抱緊她又親她,卻是不敢。
慕容思江立即從他身上離開,低聲道:“你……你看你,以后可真要好好練武啦,下盤如此不穩,這么容易就摔倒了……還……還害得我……”楊詣穹也站起了身來,紅著臉朝她笑了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這時,他們好像聽到了胡老伯家草屋內有人說話,都是心里一奇,慢慢繞到屋后,走到窗口旁,去聽屋內房間里的人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