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月清伸手去握住艾毅晨的手，然后將頭靠在了艾毅晨的肩膀。

“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于月清此刻覺得很心疼，她似乎能感受到艾毅晨那個沒有快樂的童年。

“沒關系，其實義父對我還是很好的，雖然是有些嚴厲，但他也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也盡心盡力的養育了我，同時也成就了我，如果沒有他，也不會有我的現在。”艾毅晨雖然從未表達過自己對艾森教授的情感，但是他心里卻是一直把艾森教授當做親生父親一樣感激。

“那你開心嗎？”

“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永遠開心的，無論他生活在什么樣的環境，都有各自的無奈和憂愁，相比那些流離失所的孤兒，我不僅衣食無憂，而且...家財萬貫，所以我應該是幸運的。”說道后面家財萬貫艾毅晨頓了一下，魅惑一笑看著于月清。

“我以為你不在意錢的。”

“幸福大多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之上，多少家庭雖然父母健全，但生活的負擔讓他們心力交瘁，又有多少家庭因為金錢而支離破碎，在這世上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大有人在。而罪惡的源頭大部分也來自于人們對金錢的欲望。”

艾毅晨雖然從來不缺錢，但是對于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看的卻也很透徹。

“所以為了滿足這種欲望可以違背道德，欺騙別人甚至操控別人的性命，是嗎？”于月清一直無法接受組織的這種手段。

于月清握著艾毅晨的手繼續道；

“其實，你是不愿意這樣的對不對？”

“很多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當然就算我內心不想這樣做，也必須這樣做，人性是貪婪的，如果他們不受約束不受控制，那么結果一定是抵擋不住誘惑，肆意交易，那樣的話那些文物回歸祖國就更不可能。我之所以不讓行動組和情報組私下過多接觸，也是這個原因，不能讓他們私自組合成一伙，這樣分散實力，他們就不能為所欲為。”

的確，他不愿意做這種下毒這種事，曾經他也跟艾森教授對峙過，但是教授說的確實在理，人心都是貪婪的，如果他們不受控制，那他們完全可以帶著文物跑掉，那他們的事情又有什么意義。

而且他也親眼見過，有些人可以賭上性命抱著僥幸瞞著組織偷偷把文物賣了，以為組織會不知道，但是后來還是被艾森教授知道，結果卻因此而送了命。

其實于月清也明白艾毅晨所說，當初她剛進組織時就記得有一個男人便是因此而死。

“那如果有一天我違反規定了呢？”于月清開玩笑似的問道。

其實她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發現她跟白天一接觸會怎么樣，她必須要接觸白天一，她要知道媽媽的下落，白天一一定能幫她，那么多消失的文物都被他找到了，那她的媽媽一定也能找到。

“你最好不要明知故犯，否則后果會很嚴重，你不說我到是忘了，上次你跟白天一出去吃飯，可是違反了規定的。”之前的事情因為這次任務，讓于月清就這么逃過了，不說他到是給忘了。

“就只是吃個飯而已，為那天的事道個歉嘛？再說都過去這么些天了。”于月清沒想到又把這件事給撤出來了。

“好吧，鑒于你這些天的表現還不錯，我就不追究了。”

“那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會難過嗎？”于月清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在艾毅晨心里到底重不重要。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否則我這個教官豈不成了擺設。”艾毅晨又開始變得不正經，手在于月清身上游走。

對于不正經艾毅晨她還真是無可奈何，打也打不過，罵還罵不得，甩也甩不掉，于月清以前一直是一副大姐大的樣子，如今在艾毅晨面前居然這么窩囊，想想還真是氣不過。怪自己現在技不如人，只能先忍了。

其實于月清聽了前半句，還有些感動，聽完后面的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其實于月清很想問出那句你愛我嗎？但是她又不愿意聽到她不想聽到的答案。

但她還是會忍不住問道；

“那你會一直都在嗎？”于月清認真的看著艾毅晨，心忽然變得緊張起來，這無疑就是一個承諾，艾毅晨會不會給呢？

艾毅晨沉默了幾秒鐘，而這幾秒對于月清來說就像幾個世紀般，折磨著她的心。

“會，我會一直在。”艾毅晨回答的很認真，他知道這是于月清想要的承諾，而他愿意給她承諾。

于月清抱住艾毅晨，靠在他的懷里，認真的感受這個讓她著魔的男人的氣息。

其實不管愛或是不愛，結果都是一樣的，組織不允許戀愛，他們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她寧愿就像現在這樣，不管他愛不愛她，但至少他身邊的人是她，而他也會一直在她身邊，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