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沫
【騙,也是一種解脫。】
“你是誰?”
“貧僧法號二覺。”
說完他轉過身來,真的是二覺,他怎么會在這里?
“二..”
“且慢。”
我正準備叫他被司儀的話打斷了。
“你一個出家之人也來比武招親的擂臺不是招人笑話嗎?”
“阿彌陀佛,貧僧已被逐出師門,不再是佛門中人。”
“呵,左一句阿彌陀佛右一句阿彌陀佛還不是佛門中人?你下去吧。”
“對啊,你一個出家人上去干什么?下來吧。”
“是啊,下來吧。”
臺下不少人都在喧喊,一些人是在笑話他一些人則是在勸他下來。
“勝了他貧僧不會要一點銀兩和令千金的招駙,只是想借這個機會和英雄豪杰們較量三分。”
“呵,好大的口氣,俺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魯丹見他這么說笑了笑。
司儀走過去和一個坐在正中的人說了幾句話,他應該就是令千金的爹。
“可說好了,你勝了只有銀兩不會有千金相許的。”
司儀走上前去對他說了一句。
“那魯施主,貧僧讓你三招怎么樣?”
“哈哈哈!”
魯丹大笑,臺下的人群中也在唏噓他哪來的這么大口氣。
“和尚,你哪來的這個膽量和俺說這話的?”
“...”
魯丹有些生氣,踮起腳過去就是一拳,直沖二覺的臉部,他只用一只手就擋住了,另一只手還單立在胸前。
“哈!”
二覺把他的拳頭揮了開,魯丹不服氣的手肘擊向他的胸口,二覺側身一偏魯丹沒有擊中還止不住向后踉蹌了兩步。
“啊!”
魯丹以打敗褚松的方式蹲下身去踢他的腳,二覺一個起跳輕易的躲了開來。魯丹起身,不料二覺走到了他的面前在胸口拍了一掌,起初我以為我看錯了招式,接著往后才醒悟。
魯丹被迫后退一步,反手抓住了二覺正準備收回去的手,可他的手猶如蛇軀一般,滑開了他的手心,確實沒看錯,二覺用單手手掌在魯丹的上身連拍了好幾下,聲音有些大,我想他應該用了好幾層力。
“咳咳…”
二覺收手,魯丹在一旁捂著胸口咳了兩聲。
“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
剛說完魯丹就沖向他,兩人手碰手拼斗著,腳更是不慌不亂的逃脫對方的下一步攻式。
“哼…”
這時魯丹抓住了二覺的雙臂向下滑去,抓到了手腕處,可能是因為他抓的有些緊導致沒有掙脫開,魯丹一個腳扎用力把他揮了出去。
不得不說魯丹的力氣確實不小,這么大個活人就好比抬起石頭扔出一般,表現的如此輕松。
“呵!”
二覺幾個連翻穩穩地站在地上,隨后直沖向一臉呆遲的魯丹,對著他上身就一頓亂擊。
啪!啪啪!
不能說是亂擊,是有次序的在擊打他的上身,魯丹被打的一直后退毫無還手的時機。
“嗯?這是什么招式我怎么從沒見過?”
身旁的單昆醒了。
“你醒了啊,單兄你看,魯丹好像打不過他。”
“他本來就打不過他,如果沒看錯和尚應該只用了三層力,可他那招式我確實沒見過。”
“此話當真?”
我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又看了看臺上手快的二覺。
“什么此話當真?”
“你說他只用了三層力?”
“是啊,這我到不會看錯。”
聽他這么說我也不敢相信,之前在曲隱寺雖然沒見過二覺練過什么招式,但單昆這么一說他還真超乎了我的想象,本以為他只是寺中一個參禪打坐的和尚而已。
啪!啪!呼…啪啪!
二覺的手成拳狀不停地擊打他,速度很快,直到把他打到躺在地上才收了手。
“停…,我敗了。”
魯丹在地上捂著臉。
“好好!!”
擂臺下的人都在為二覺鼓掌。
二覺向臺下的眾人行了個禮。
“小心!”
哪知魯丹還不服氣,不知何時爬起身拖著背刀向二覺砍去。
“唉!”
二覺嘆了口氣側身躲過了魯丹的一刀。
鐺!
背刀砍在了擂臺上發出了顫抖的刀聲,這刀下去要是沒躲過還不得砍斷了手,臺下的人都為他捏了把汗。
“啊!”
二覺反手踢了一腳魯丹,他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叫了起來。
“好啊!”
“小人魯丹下去吧,哈哈…!”
臺下又開始喧嘩陣陣。
魯丹不服氣的走下了臺,瞪了一眼路旁低語的兩人就走了。
“我倒想和他較量較量。”
單昆看了看二覺笑了笑。
“這和尚我認識。”
“你認識?”
他疑惑的看著我。
“嗯,之前清風的病還是多虧了他啊。”
“有意思。”
“可我還真不知道他還練過武。”
我呆呆的望著二覺,確實讓我有些意外。
“你不練武你是不懂,他的這種招式我見都沒見過。”
“還有什么不一樣不成?”
“是太不一樣了。”
雖然我不知道單昆有多懂江湖中的種種招式,但從他的表情看得出來是從未見過。
“那單兄前去試試?”
“呵呵…,我也正準備去呢。”
“那好,你上去吧。”
司儀正在臺上不知道如何是好,畢竟二覺勝了也不可能將招于他,令千金招駙馬招了一個和尚說出去豈不是笑話。
“慢著。”
噔!
這時從遠處飛來一位黑衣人站在臺上,身輕如燕落地聲很小。
“小,小姐,你這是…?”
“喬伯,我扮成這樣你都認得出來?”
“看你說的,我照顧你這么多年聽聲音都聽出來了。”
“下次我就不說話了,看你認不認得出。”
“你上來干嘛?”
“怎么?我就不能上來比比嗎?”
“這…”
司儀看上去有些為難,不知道該說什么。
“沫兒,胡鬧什么?下去。”
“我不嘛,爹,我也想和這個和尚比試比試。”
坐在正中的那個人走出來說道她,此女應該就是令千金了。
“你一個女流之輩比什么比?下去。”
“我就不。”
她站在上面偏了偏頭。
“你…”
“哎呀,就比比嘛,又不會少塊肉。”
她爹看上去就是有權有勢的人,不過貌似也駕馭不住他家的千金。
“我說一大早就不見你人影,還跑來這里丟人。”
“那你呢,比武招親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說,還說我。”
“你三天兩頭就跑不見怎么和你說?丫鬟也是,連人都看不住,唉!”
“爹,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讓我和他比比好不好?”
她走過去開始撒嬌,臺下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大家閨秀在這談論家事也是覺得有些不妥。
“既然令千金有意要與貧僧比試那就奉陪便是。”
“這…”
“您放心,貧僧勝了還是什么都不要。”
“那…,好吧,她武藝不精還請你不要下手太重。”
“嗯。”
“哼,我哪里不精了?爹你不相信我。”
“行了,你別說話,再說就下去。”
“……”
她寡言不服氣的站在一旁。
“她平時就這樣,都是我慣的,讓你見笑了。”
“無妨。”
說完他對二覺笑了笑就和司儀走了下去。
“小女子蕭千沫,請賜教。”
說完她還做了個禮,看上去很有俠客的感覺,但想著她是女兒身倒有些想笑。
“單兄,你瞧,看這身影不是給你令挑戰書的那人嗎?”
“聽你這么說看上去還是有些像。”
“這倒有意思了。”
“先看看吧。”
說完他又蹲坐在地上,只是沒有了瞌睡。
“施主請。”
蕭千沫舞動了兩下手擺了個招式,不料踩到了自己的腳偏了偏才穩住。
“哈哈…!”
“哼!笑什么笑?”
她不服氣的沖臺下的人吐了吐不快,有些像剛剛上臺的鄒岑。
嗖!
她的速度好快,我都沒看清她就已經跑到了二覺的身后。二覺應該也沒預料到她的速度,見她出手迅速的閃到了一旁。
“施主的速度好快!”
“呵呵,是嗎?”
說罷,她的左手快速的劃過二覺的胸前。
嗤!
二覺的僧衣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施主,你…”
“怎么?”
此時她左手握著一把脫手鏢,我都沒看清她從哪拿出來的。
“你用暗器?”
“對啊,你也可以用什么兵器的啊。”
“我不用。”
“呵呵…,那你可小心了哦。”
她笑了笑沖二覺跑了過去,伸手準備用左手劃向他的腿,這次二覺有所防備快速的躲開了她的左手。
由于二覺沒有兵器什么的,因此一直都是在躲。
啪!
二覺找到時機抓住了她的手,右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一下,她逃脫在一旁揉了揉自己的肩頭。
“哼!”
二覺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站著,生怕她就來到自己的身后中陰招。
“你不用這么柔情啊,不要嫌我是個弱女子就下手那么輕。”
“呵呵…,這可是你說的。”
“嗯。”
她放開了揉肩的手又向他沖了過去,抬手與他單拼,腳下也在尋找機會,不時還會摸出暗器對付他,只是二覺的警惕性比之前高她就沒那么容易得手了。
啪!
在二覺躲暗器的慌亂中她找到了機會,一掌打向了他的左肩使其后退了兩步。
“這一掌是還給你的。”
二覺拍了拍左肩比了比手勢,力道看上去很大,夾雜著風聲出拳很快,蕭千沫無法應對只能連連后退,快拳在她的身前不停地揮舞。
“小心了!”
二覺快拳轉為掌向她推了過去,這一掌的力量有些大,擊中她直退到了擂臺邊。
“啊!”
她腳力失控快要跌了下去,二覺見狀上前拉了她一把,可能是怕她用暗器又退回到了原地。
“啊!”
她臥在地上捂著腰在那里叫喊。
“施主你怎么了?”
“你…你打痛我了。”
她看起來一副很痛的樣子。
“不會吧?貧僧剛才用的力不大啊!”
“額…”
二覺疑惑的看著她,見她臥在地上許久都未起身便走了過去。
“施主你沒事吧?”
“好痛,你怎么這么狠?”
她皺著眉頭可能這一掌力量是有些過大。
“我扶你起來。”
二覺蹲下身去扶她,不料她反手握著一把短刀比在他的頸處。
“哼!”
“施主,你…”
她放下捂著腰間的手慢慢的起身,短刀比在二覺頸處絲毫未動,他不得不一起起身。
“怎么樣?上當了吧?”
二覺沒有說話,知道自己上了當,低眼看著比在下頜的短刀。
“單兄,她好炸啊。”
我看了看一旁的單昆,見他也目不轉睛的看著。
“呵呵…,姑娘好像都是這樣。”
他笑了笑看著我。
“和尚,你敗了。”
說著她逼近了比在二覺頸邊的短刀看著他。
“師父?”
二覺用疑惑的表情看向這邊,她順著他說的話看了過來,就連連我也向后看了看。
“啊!你怎么這樣?”
待我回頭二覺已抓住了蕭千沫的手,抓的很死,她怎么也掙脫不開,短刀也掉落在了地上。
“你放開我。”
二覺將她的左右手交叉在身后,死死的抓著。
“你耍賴。”
“呵呵…,施主不是也耍賴了嗎?”
“你…,你放開我,抓疼我了。”
“是嗎?”
二覺笑了笑看著她,就連我也覺得想笑,還不是被他反騙了?
“哎呀,你放開我嘛,真的抓疼我了。”
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從她的眼神看的出來很急切,怎么也掙脫不開。
見她這樣二覺才松開了手,怕她再使詐很快的站到了一旁。
唰!唰!
果然不出所料,她從腰中掏出兩枚飛鏢用力揮向二覺。
啪!啪!
二覺迅速退了兩步,兩枚飛鏢死死的插在他的雙腳邊,險些中了她的鏢。
“這姑娘惹不起啊。”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一旁的單昆。
“我也想去領教領教那個和尚的招式。”
說罷他拿著劍站起了身。
“怎么?單兄要上去?”
“嗯,看這姑娘怎么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你在下面等我便是了。”
“那你小心點。”
說罷他提劍空踏兩步越了上去。
“你是?”
二覺疑惑的看著他。
“在下單昆前來賜教。”
“你就是單昆?”
“正是。”
“貧僧也只是聽說過你,看了這劍還真是四尺單昆吶。”
“方才在臺下看你的招式從未見過想領教領教。”
“單施主此言不敢當啊,我并非是你的對手。”
二覺向他行了個禮,蕭千沫在一旁呆呆的看著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