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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只想和那一個人

  • 我的忠犬男友
  • 張易立
  • 3511字
  • 2020-10-24 02:47:14

阮阮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纏了傅晏白許久,終于得到可以出院的首肯,住院期間不少的人想來見她,無一例外的被傅晏白給在外面攔截住了。

其中包括常常做客的寧家夫婦……

阮阮這時覺得,攔著不見任何人也是個不錯的決定……畢竟當時鬧得很尷尬,不見面也好。

傅晏白在,阮阮就不被允許收拾東西,乖乖的坐在床邊,目光跟著走動的男人移動。

窸窣之間,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

“好了,走吧。”傅晏白提著一個黑色的袋子,側身向阮阮招招手。

腳安穩的踏在地上,阮阮向他的方向走了幾步。

他盯著她,“等等。”他制止她。

“嗯?”她不解。

放下手機的袋子,走到她跟前,蹲下。

阮阮低頭一看,原來是她的鞋帶散了啊……

他半蹲著,低著頭,頭發短短的,從他低著的頭可以看見他露出的一截白白的脖頸。骨節分明的手正一本正經的為她重新系鞋帶。

冬季里的光不是太亮,可偏偏全部散在穿著黑色外套的他身上。看起來那么亮,仿佛她的整個世界都因為他亮了個徹底。

系好這邊,又轉手將另一個重新系上。

“好了,走吧。”他起身,拍了拍手,順其自然的伸手攬住她的肩膀。

兩個人還沒挪動步子,門外進來兩個人。

一見到他們,阮阮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阮阮不開口,對面的兩人也不敢輕易說話免得招惹阮阮的厭惡,還是傅晏白見著場面不是一般尷尬,又想對面兩個人會是他未來的岳父岳母。

“請問,有什么事?”

有人幫她,方沁自然順著臺階下。

“我今天……”方沁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轉了轉,還是沒能說出口。

阮阮側過頭看窗外表示她并不是很想聽,看到他們倆就隱隱的感覺左臉痛……

話一直得不到宣泄,方沁秀氣的臉憋得越來越紅,寧景在她旁邊看著她,心里越來越心疼。

攬著她的手緊了緊,寧景示意她不用說了。得知不用再說,方沁明顯松了口氣,漲紅的臉也漸漸恢復了往常的顏色。

寧景臉色嚴肅,盯著阮阮莫名的給了她一種壓迫感。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陣陣的沉重,臉色也一陣陣的發白。

傅晏白站在她的旁邊感覺到她的變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走了一步,將阮阮擋在他的身后,霎時,寧景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有些嚴厲,有些質問,更多的是點點的不滿,像是在控訴把自己女兒拐跑了的流氓?

傅晏白對自己突如其來的腦洞搞得有些好笑,不過這種時候,他還是知道不應該笑出聲的……

不過他覺得好奇怪……寧景是寧西薄的父親,寧阮阮是方沁跟她前夫的孩子……雖然他們兩家重組了家庭,寧景對寧阮阮的感情應該也不會有這么深刻吧?

“你讓開。”寧景忍了許久都不見傅晏白識趣的離開,忍不住的開口呵斥。

“阮阮需要我站在這里。”傅晏白并不理會他身上散發的冷意,看著他的眼睛淡淡說。

“我有事告訴她,你不是寧家人,不要參與。”

阮阮在他身后,探出一個腦袋,聲音清脆,“我也不是寧家的人,我也不用參與了。”

“你!”寧景被她的話氣的頭頂冒煙,可看著阮阮的臉,偏偏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心里的怒火變成一句冷哼。

“你是誰?”見說不動阮阮,寧景換了個人。

傅晏白依舊很淡然,藏在眼鏡后面的眼睛微微瀲滟。

“阮阮我是誰就是誰。”他語氣溫柔,卻只有在提及寧阮阮的時候才綻放。

寧景和方沁一愣,有些不能接受。怎么就半年多沒見,就有男朋友了?

寧景挑剔的上下打量他,他也不怯,自然的回看寧景。

“我看著你有些眼熟……”寧景皺著眉頭,思索著。

“嗯,的確。”傅晏白也不掩飾,干脆的承認兩個人曾經認識。

不過寧景認不出他來也是正常,畢竟那么多年沒見,曾經清秀的少年如今已經長成了有能力擔當的青年。

寧景皺著眉頭想了許久都沒有想起,只好問當事人,“寧阮阮,他是誰?”

阮阮從他身后走出來,跟他方才的語氣一樣,“他說是誰就是誰咯。”

寧景:“……”這答案,敢不敢再認真一點。

方沁:“……”兩個人看上去像是情侶?那寧西薄怎么辦?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傅晏白的眸光傾瀉出一片能夠溺死人的情深。

“你們在交往?”方沁終于開口說了到醫院以來的第一句話。

阮阮非常不想回答她,可又不得不回答她,“嗯。”

“多久了?”她接著盤問。

“唔……”阮阮伸著手,巴算半天……

“四個月。”看她想得實在困難,他忍不住出口相助。

“噢對,四個月。”阮阮鼓勵性的給了他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方沁:四個月兩個人的關系就這么好?

“西薄知道嗎?”寧景突然插了一句。

傅晏白聽到這句話,眼神冷了冷。

阮阮眼神奇怪的看寧景,“我談戀愛告訴他干嘛?”

“答案難道你不清楚?”

阮阮臉上原本還有一些微笑,卻被他這句話弄得一點都沒有了。

“我從來都不知道。”她平淡著眉,平淡的說,“也根本不想知道。”

“那我呢?為什么不告訴我?”方沁秀氣的眼睛看著她,眼神里有些控訴的滋味。

阮阮覺得有些嘲諷,“你那么忙,怎么敢打擾你。”

“你怎么跟你媽說話的!”寧景虎目帶刺,飛快的扎向阮阮。

“你又有什么資格這樣說!”

忍了許久,她的情緒終于爆發,她從來都看不慣方沁和寧景一副恩恩愛愛相約白頭的樣子。他們這樣,只會讓她更加的為死去的父親感到不值。

“他是你的父親!”一聲嘶聲力竭的女性尖叫,讓整個病房霎時陷入了安靜里。

滴滴答答,安靜得連寧景手上手表走動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傅晏白剛才有些察覺到,因此方沁這樣說時,他也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下意識的就看向阮阮,擔心她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晴天霹靂。

阮阮面色沉靜,與剛才沒有什么不同。寧景和方沁心里松了口氣,只有極其了解她的傅晏白才發覺到她平靜的表面下的波濤洶涌。

“我不承認。”

她的聲音有些冷,看著面前兩個人的目光也有些涼,不過她還有些理智,知道牽著傅晏白一起走。

越過兩個人,阮阮頭也不回。

離開那兩個人,她緊繃的情緒才得到些許緩解,停下腳步,她側身看著他說,“你先回去,我自己一個人走走。”

他和她四目相對,卻久久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才聽見傅晏白的聲音。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里?”

沒有等到他的回答,手緊了緊,被強制的拉走。

路上,兩人打了一輛出租車。

“去哪里?”在車里,阮阮不死心的追問。

“不告訴你。”傅晏白挑釁的揚揚眉,任憑她怎么問就是不告訴她。

“哼。”阮阮冷哼一聲,知道他一向說一不二,不再繼續糾纏他,乖乖坐好想他會帶她去哪里。

自己冥思苦想的時間里,那糟心的事情被漸漸忘掉。路上的風景越來越熟悉,心里有個答案躍躍欲出。

最后,車停下來,阮阮才確定答案。

“來這里做什么?”阮阮坐在車里,有些不想下車。

“下來吧,下來我告訴你。”

阮阮:“……”這種哄小孩的語氣事怎么回事,雖然心里有些不情愿,最后還是乖乖的把手放在他手機任由他把她牽出來。

西山墓地在西邊最遠的一座山上,雖然在山上有些高,但勝在環境不錯,風景還行,別人不說,可能沒人會想到這是往生人長住的地方。

“我們來這里做什么?”阮阮再接再厲問出剛才在車上的問題。

“來看你爸爸。”他走在阮阮身邊,貼心的伸手微扶,她今天剛出院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

當然這是傅晏白的想法,阮阮覺得她已經恢復得不能再恢復,她已經力大無窮可以斗牛了……

“你怎么知道我爸在這里?”發覺一個問題。

“呃……”他一時語塞,在阮阮微瞇雙眼的目光下,揚唇一笑,“猜的。”

“哼。”用腳趾頭想也是騙她的,不過他從來沒做過傷害她的事情,相反一直都是他在她身邊照顧她。

她大人有大量,不去計較。

傅晏白見阮阮沒有刨根問底這個問題,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氣,要是她逼問……他恐怕會全盤托出吧……

問了寧西薄這件事情……是怎么也不能告訴阮阮的……

兩人相伴,也走了許久。冬季白晝相差甚遠,下午時分,微弱的陽光一步步落下。

晚霞微紅,阮阮盯著看了半天,回頭跟他講:“要不咱們明天再來?我看天黑了,一會兒下去肯定很麻煩。”

應聲抬頭看了看日落的方向,他想了想,“沒關系,有我。”

橘色的光洋洋灑灑的打在他俊朗如白玉的臉上,莫名讓她心里狠狠一窒。

像是受了蠱惑,她緩緩停下腳步,他也跟著停下,卻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她。

沒有多說一句話,直接踮腳吻上他的嘴唇。卻因為主動有些害羞,吻偏了……輕輕柔柔的落在他微瞧的嘴角。

傅晏白心中微微一動,摸摸她的腦袋,看見她別扭的躲開。

她害羞了啊……

扭頭之間,黑潤的長發在風中飄了飄,一縷發絲放肆的劃過他還沒有放下的手。手上的觸感一直延續至心間,癢癢的,麻麻的,像是被剛出生的小貓舔到手指,又像是被低電流的電柔柔的過了身體一遍。

下巴被人微微挑起,阮阮抬眸,沉沉落入他的眼睛之中。如同黑色的深淵,讓她愿意不計所有的與他一同沉淪,不問朝夕。

多年以后的阮阮還能想起,那時他的聲音是她聽見過最溫柔的琴風,他嗓子清冽,卻對她包含了世間最難得的溫暖。

她依稀記得起,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你看,是在這里。”

隨后,她的唇被另一溫熱輕輕覆蓋。

只是淺吻。

過后,他放開她肩上的手,重新牽起她的手,繼續前進。

阮阮不著痕跡的偏頭,嘴角悄悄揚起笑容,摸摸跳得有些快的心跳。

唔……好像有些更喜歡他了呢……

這一生,她只想和那一個人從朝陽初升,走到日落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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