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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 賊竊
  • 落葉漂飄
  • 6057字
  • 2020-09-12 20:25:54

疤叔是看著杏兒長大的,怎么能不明白她藏得那點小心思,不外乎是多幫幫賀川風不拖他后退之類的,疤叔也樂得讓杏兒學習一些本事,所以也傳杏兒幾手,杏兒學的也極是認真。不過說實話,疤叔的那些功夫里還真沒有幾個適合杏兒學習的。

杏兒跟著疤叔學武也引起了周家屯剩下的那些幸存的姑娘們的興趣。生于獵戶家庭的她們自然沒有幾個怕吃苦頭的,而且這次周家屯被屠的打擊對幸存的人來說是極大的,興許她們也在想如果當時自己也會一些功夫的話周家屯的結局就不會那么慘了,自從那天晚上見到賀長豹發威之后,就都憋著一口氣要學武。

這不僅是這些姑娘們的想法,其實那些獵戶和野小子們更加想學,只不過大部分的獵戶們現在都有活干,畢竟當前建設山寨還是很重要的,至于那些野小子們有賀川風和虎子壓著,誰也不敢說什么。賀川風也體諒這些野小子們的想法,讓他們每天下午也跟著疤叔練練,自然,他們是不能用練虎子的那種方法練的。

疤叔本就是孤僻之人,整個屯子能讓他在意的除了杏兒就是賀川風了,如果再多有一個,頂多就是再加一個虎子,他性情本就冷淡,內心其實對于這種教導他人的事是極為不愿的,不過耐不住杏兒的苦苦哀求,再加上他也確實想為賀川風做些什么。

話說疤叔當年身受重傷后流落周家屯,又被玩耍中中的杏兒和賀川風撿回去,最后靠著他多年練武積累下的頑強的生命力,終于挺了過來。可是他當年所受的傷確實極為沉重,身體內部很多機能都受了重損。

他記得,他受傷尚未能動彈的時候,那個只有六七歲的小姑娘就天天給他端中藥喝,到后來他身體傷勢逐漸好轉,開始跟著屯里的獵戶進山打獵。那時候,他的傷勢其實一直沒有恢復的,只是憑著多年的老底子硬撐著,畢竟身體內部的暗傷不是想恢復過來就能恢復的,此地也沒有出眾的郎中,他本已經做好了此生恢復無望的想法,而且這么多年過去,很多心思都淡了,對恢復身體也不抱什么期望了,照他估計,在過幾年,他的那些暗傷就壓制不住了。

不過這樣的情況在賀川風兩年前開始改變了,那年的冬天,整個屯里過冬的食物都不怎么充足,也是在那年冬天,賀川風獨自一人從山里獵回了那只禍害山里多年的黑瞎子,得到了整個屯子里人的認可,開始和屯里的打獵隊一起進山打獵,并慢慢的建立起自己的威信。

也是從那一年開始,杏兒每天晚上都端著一碗想中藥又像茶一樣的東西給他喝,說實話那些東西的味道真的及差。

疤叔是什么人,什么樣的苦頭沒有吃過,可是就是怕了那每天晚上的一碗東西,不過他對杏兒寵愛無比,每次他不想喝的時候小姑娘都泫然欲泣的樣子看著他,他也只有咬著牙和下去,還得裝出一副很好喝的樣子,免得傷了小姑娘的心。

不過這樣連著一個月后,疤叔就感到不對了,他開始還以為小姑娘捉弄他呢,小孩子只是有些調皮的,可是哪有這樣堅持一個月的啊。而且作為一個武者,對于自己的身體自然是熟悉無比的,這個月以來,他能感覺到那些身體內部的傷痛似乎在逐漸的好轉。

疤叔本就是聰明之人,微微一想就明白了,那些身體里的傷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好轉的,那就定然是杏兒每天端的那碗東西的功效了。常年行走于黑暗中的他只是稍微花費了點時間就知道小姑娘是在賀川風的吩咐下這么做的,她自己也完全不明白為何要這樣做,不過對賀川風說的話小姑娘一向是言聽計從的。

疤叔知道,賀川風進山打獵的時候總會一個人單獨離開一段時間,見識到賀川風在山林里比在自己家還熟的本領后,大家也不擔心他會迷路了,自然也就從來沒人知道他離開干什么去了。細心的疤叔注意到,賀川風每次一個人走的時候都會系好一個蛇皮袋子,回來的時候背上的蛇皮皮袋子總是鼓鼓的,也沒人問過賀川風那袋子里的東西是什么。

疤叔卻明白,他每天晚上喝的杏兒給他端來的東西,就是用賀川風背上的蛇皮袋子里的東西熬出來的。疤叔自然也偷偷翻過袋子里的那些藥材,無奈的是,自認為對于辨別草藥很有一手的老疤同志失望了,他竟然認不出幾種那些藥材。

疤叔也特意記下了那些藥材的形狀,無奈的是,這幾年也經常如山的疤叔竟然只是偶爾碰到了幾株,也不知道他每天喝那么多賀川風是怎么給他找來的。

不過那晚見到賀川風徒手攀巖的本領,他就有些明白了,大山里邊,懸崖孤壁多了去了,興許賀川風就是在那峭壁上給他尋藥材吧。明白了這些,即使是冷血的疤叔內心都有些悸動。自覺欠下了賀長豹和賀川風人情的他自然是要對這爺倆回報些什么的。

疤叔一直把這事兒認為是賀長豹吩咐做的,畢竟這手治傷的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他自然不知道,賀長豹對這事兒也納悶著呢,賀長豹從那次和老疤交過手后就知道老疤的身體里有暗傷,還是那種幾乎不能治愈的,可是最近,他能明顯的從老疤的精氣神的變化上感覺到他的傷勢竟然在逐漸的好轉,他其實也是納悶無比。

他們又怎么會知道,前世的賀川風的奶奶,實乃一個中醫大家,從下就逼著賀川風學醫,這自然是賀川風賀川風他的性格的,所以也沒怎么好好學,直到他后來練功練得狠了,傷了自己的身體,知道西醫無效后才回家跟著他奶奶深研西醫。當然,他研究的主要是治傷,說到看病興許賀川風不怎么會,可是要說治傷,賀川風還是很有一手的,所以疤叔的事兒其實從頭到尾都是賀川風一手策劃,賀長豹毫不知情。

于是,現在自覺欠下人情的疤叔就乖乖的在山寨里幫賀川風鍛煉山寨的下一代。

于是,山寨里的眾人依然干的熱火朝天,監工的賀長豹愜意的翹著腿,看著那群乖乖干活不敢偷懶的眾人,內心里這發笑。疤叔依然在操練他的一群童子兵,一群野小子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嘴里一個個鬼哭狼嚎似的,到底還都是小孩子啊。在賀川風特意安排的巨大訓練場地邊上,疤叔看著訓練中汗如雨下的眾孩子,又看看在那兒倔強的要跟著虎子一起練習的杏兒,心里默默的嘆息,小姑娘就是性子倔了些,那些苦頭哪是一個女孩子吃的,而且,這還只是開始啊,以后啊,這樣的日子還長著呢!默默回頭望了望賀川風呆著的屋子,疤叔在心里默道,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賀川風此刻在干嗎呢?

黑云寨以前的聚義廳現在已經大變樣了,此刻,賀川風、賀長豹、張博瑞以及周倉海他們四個人正聚在一塊兒,似乎正在為某些事情人煩惱著。

原來,今天接近中午時分,兩騎快馬來到了老孤山,隨后,兩個人戰戰兢兢的進了山寨,注意看的話,還能發現走在后邊的那個腿肚子還在不斷的哆嗦,前邊打頭的那個上下嘴唇也直打顫。不用問,他們自然是黃蛇嶺的葛方鞳大當家的派來的人了。

剛剛進入山寨這個偉大行業,尚不了解連云山脈的各種規矩的賀川風還不明白現在應該怎么辦,只好把張博瑞叫來。一番客套之下,張博瑞也終于從這兩個人的嘴里明白了他們的來意,黃蛇嶺的葛大當家的邀請連云五大寨的寨主一起舉行五寨大會,共商魏錦祝歸鄉時的打劫大業,希望黑云寨的寨主吳黑馱參加。

這兩個人既然能被派出進行這樣聯絡的事情,平日里也是機靈之輩,只是今天尚未進山寨他們兩個就被嚇壞了,黑云寨的寨門前釘著十幾個木樁,每個上邊都有著一具無頭的尸體。身上也是血肉模糊,兩個人直接就吐了,連帶著昨天的晚飯也吐了出來。其實這些尸體也是賀川風特意留下示威用的,今天他們既然已經發揮了作用,想必明天那些尸體就會被喂狗了吧,要不過幾天就要發臭了。

這兩個人一開始還以為他們來錯了地方,要不是對老孤山熟悉無比,說不定他們兩個立馬掉頭就走,不過想到葛方鞳對待廢物的手段,這兩個小嘍啰也只有硬著頭皮膽戰心驚的進入了山寨。一進山寨,他們又發現了很多不一樣的事情,首先,黑云寨的樣子大變了,很多地方還能看出被火燒的痕跡,畢竟賀川風他們燒的太多了,這幾天才修好了一點點。

其次,他們發現山寨多了很多陌生的人影,而且也少了很多熟悉的人。他們兩個是經常充當聯絡的人,對黑云寨的情況也有個大概的了解,很多人即使不認識也能混個臉熟。這次來,竟然發現以前吳黑馱手下的那些心腹這次他們竟然一個也沒有見到,而且吳黑馱也沒有露面,他們只好把葛方鞳的意思告訴給以前的軍師張博瑞。

也幸好還有張博瑞這么個熟人,要不他們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即使在知道了黑云寨已經換了寨主之后,他們兩個也不敢多問,畢竟寨門外的那十幾具的尸體還在那兒擺著呢,他們還要考慮一下自己能不能囫圇著出了山寨。

好在賀川風沒有授意,張博瑞也沒有為難他們,知道自己可以走了之后,那兩個人一刻也不敢多呆,立馬騎馬就走,生怕走的慢了自己也變成那木樁上的一具,甚至那以往已經到了極限的騎術又被他們生生提高了一截。

而此刻,賀川風他們幾個正聚在一塊議論著那個所謂的五寨大會。

賀川風他們平日在周家屯,雖然獵戶們偶爾也與山寨土匪交換物資,可是對土匪內部的事都是知之甚少,周倉海也只是以前隱隱約約的聽過這么個名詞兒,知道是連云山脈的土匪們的一個大活動,至于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也說不清楚,賀長豹和賀川風就更加不知道了。

也幸好這兒還有個前軍師張博瑞,他已經在黑云寨做土匪多年,對于連云山脈的各種事情大都知道點,所以就由他來給大家解釋一下這所謂的五寨大會。

而賀川風他們在聽了張博瑞的解釋后,也對這個五寨大會有個模糊的了解,其實說白了,五寨大會就是連云山脈的五個土匪寨子在遇到實力強大的肥羊時發起的一個聯盟,一般由實力最為強大的黃蛇嶺的大當家的發起,邀請各大寨主一起商量如何宰肥羊以及之后如何分贓等等。

黑云寨由于實力弱小不被黃蛇嶺和其他各大寨子看重,這幾年的五寨大會幾乎從未叫過黑云寨的人參加過,吳黑馱對此事也很無奈,誰讓自己實力弱呢。

這些年來,由于黑云寨的實力弱小,只能勉強混個溫飽,當然,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有個溫飽就不錯了。不過這些人里邊絕對沒有張博瑞,沒有張一刀,他們不是那么沒有大氣的人,這次遇到賀川風明顯是他們兩個的一個機會,一個似乎有機會實現自己抱負的機會,所以張博瑞雖然還在對賀川風的觀察中,不過有機會他也不會放過。

他自然明白為何這次的五寨大會會來通知黑云寨,不是因為黑云寨的實力強大了,不是黑云寨能被其他寨子看得上了,也不是他們實力不濟需要黑云寨的幫助,而是黃蛇嶺的老大覬覦黑云寨的東西了。

黑云寨現在有什么東西值得黃蛇嶺這樣的大寨子惦記了呢?想必除了那上百匹的好馬外再無其他的東西了。他們早已經從馬六的手下口中問出了很多的東西自然也知道了馬六給其他寨子送馬的事情。

在他想來馬六這樣做完全就是自討苦吃,在連云山脈這種地方,你退一步別人就會進十步,你送他們十匹馬,他們不僅不會感激你,只會覬覦你手中更多的馬,想必黃蛇嶺這次就是看上黑云寨的馬了,想借著五寨大會剝削一番,畢竟憑借黑云寨現在的實力還真的不配去參加他們的分贓大會。

張博瑞明白,既然他能想到這里,那個他一直看不穿的半大少年估計也能想個七七八八,他可不敢把自己當成此地唯一的聰明人。

果然,明白了所謂的五寨大會后,賀川風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沒想到咱們黑云寨就這么點家當還有這么多人惦記啊,想要從我手里拿走東西,總是要付出點什么的。”說話的語氣也隨著他的語調的變化驀然陰森起來,就連張博瑞這等人都感到一陣冷風撲面而來,至于賀長豹這等感官敏銳之人表面雖然不露聲色,心里卻是波濤洶涌,他完全不能明白,從小就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小風怎么會有這樣的氣勢,他知道自己房間里藏得那些亂七八糟的書都被賀川風偷著看了,可是看書也學不到那么多的東西吧,起碼他知道看書時看不會徒手攀巖的。他現在對賀川風的期望也越來越大了,心里默默贊了一聲后,暗道,他有多大的能力,到時候就讓他擔多大的擔子,有多大能力以后就掌握多大的力量。

至于周倉海完全是個神經大條的人,這些東西哪是他這種天天在山林打獵的人能夠明白的,不過他倒好,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在他想來,有小風想事情就好了,他只要知道怎么做就好。

賀川風自然不知道就在這么大一會兒,自己身邊的三個人心里已經轉過這么多的念頭,他此刻還在想著到底如何應付幾日后的五寨大會。

他能夠想明白黃蛇嶺的大當家的是沖著黑云寨的馬來的,可是想明白不代表有辦法應付,人家這是赤裸裸的陽謀,不是陰謀,人家借勢壓人,沒有實力的黑云寨也只有生受著,這讓賀川風壯大自己的想法更加濃重了。

他知道這次劫魏錦祝是自己和黑云寨的一個機會,也許是未來幾年內唯一發展壯大的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幾遍憑借自己和自己叔以及疤叔等人把黑云寨保住,可是也就沒了發展壯大的機會了,所以他暗暗的握了握拳,這次的機會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握住。

這次劫魏錦祝,無論連云山脈的土匪是否成功都對黑云寨以后的發展大有好處。魏錦祝此人的很辣之處張博瑞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能在這兒鹽運使這個肥差上干滿八年中間還未被人宰了就能看出此人不簡單,而且速來傳聞魏錦祝養著大批的私兵,還收攏著十多個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到時候和連云山脈的眾匪徒對上了,雖然他們的贏面不這么大,可是也定然能讓連云山眾匪的實力大損,這就是黑云寨以后的機會。

在賀川風的設想中,讓他們兩敗俱傷到時候黑云寨去撿了便宜最好,不過他也知道這樣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做人不能貪得無厭,能贏得這么一個發展的機會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這天下午的黑云寨注定是不會平靜的,在黃蛇嶺的人走后不久,飛虎寨和獨龍寨的傳信之人也相繼來到,意思不外乎是他們打大當家的希望和黑云寨一起合作吃掉魏錦祝這條大魚。

不過此刻張博瑞早有了推脫之詞,告訴他們黃蛇嶺的葛大當家已經發起了五寨大會。這些小嘍啰只是個小小的送信的,自然也無權決定什么,不過他們也知道,既然黃蛇嶺已經召起五寨大會,那他們這些天大概就是白跑了,也只得無精打采的出了黑云寨。

這些個小嘍啰也都個個被黑云寨寨門外邊的無頭尸體給嚇壞了,有個稍微老點的送信的騎馬跑出幾里后,暗嘆一聲,黑云寨啊,只怕這連云山脈要變天了。

待這些人都走后,見到賀川風望著自己,張博瑞也不敢怠慢,他知道這個半大少年時因為對連云山脈還不是很了解這才征求自己的意見的,他也不羅嗦,直接就開始向賀川風他們解釋。

“連云山脈的土匪也不是鐵板一塊的。”

賀川風點了點頭,從他們以前這么排擠黑云寨就能看得出來。

見賀川風點頭表示明白,張博瑞又接著往下說,“土匪們平日里也是爭權奪利的,黃蛇嶺勢大,平日里總是壓著其他寨子,合伙宰肥羊的時候黃蛇嶺總是拿大頭,誰讓人家黃蛇嶺的人最多實力最強呢。可是這次事情不同,那個魏錦祝可是帶著幾十萬兩的白花花的銀子上路的,這大頭和小頭的差距可就大了,那差距可就上十萬兩了,他們怎么甘心那么一大筆銀子被黃蛇嶺所得,過十萬兩的銀子啊,那可是他們幾年也的不來的收入,所以飛虎寨和獨龍寨大概是想繞過黃蛇嶺獨自動手吧。不過這葛大當家的也算是精明了,早早的就決定召起五寨大會,要是再遲幾天說不準其他寨子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了,到時候再召開五寨大會可就難了。這連云山脈雖說是黃蛇嶺一家獨大,可是除了我們黑云寨,其他寨子的實力哪家都不是吃素的。現在,起他寨子的寨主估計也收到了黃蛇嶺的五寨大會的信使吧,估計他們正為此事發火呢,畢竟黃蛇嶺參與進來,那他們可就要少了數十萬兩的銀子啊,可是黃蛇嶺勢大,他們估計也只能同意了,頂多暗中罵葛方鞳幾句,明著他們還不敢對黃蛇嶺亂來的。”

頓了頓,又道,“那黃蛇嶺估計最初動的事獨吞的心思,畢竟那么大一筆銀子誰不動心啊,可是又擔心得手后實力損失過大被其他寨子黑吃黑,這才要召起五寨大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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