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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皇帝醒來

  • 神醫(yī)毒后
  • 程許諾
  • 3254字
  • 2020-12-03 20:28:06

納蘭雪夜沒有說謊。他的確剛從長樂宮出來,他看到清歡對云天傾下手,但他卻不能阻止。從第一次見云天傾到現(xiàn)在,納蘭雪夜都不討厭云天傾,在這世上,讓他不討厭的人很少,云天傾便是其中之一。看到云天傾受傷,他卻幫不上忙,這種感覺很糟糕。桐笙說他們是有緣分的。他同意她的說法。每次他看到云天傾都有種家人般溫暖的感覺。他私心不想讓這個有家人感覺的人消失。所以他出手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容凌一死,舒夜獨大,這對他恨不利。

從納蘭雪夜的神色中判斷出他所言非虛,容凌抱拳行禮,“如此,多謝。告辭。”話音未落,人已消失。

納蘭雪夜輕笑。讓云天傾受傷,這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腦中又浮現(xiàn)出黎明前他在長樂宮看到的一幕。

清歡以為云天傾氣若游絲,把她抱到床上,好在獨孤軒然的床足夠大,容納三個人不成問題。清歡幫助云天傾盤腿而坐,他坐在云天傾身后,用內(nèi)力支撐她的身體,沒想到云天傾的身體好像一個無底洞,他身上所有的內(nèi)力被她身體里那個黑洞源源不斷吸進去,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無法抽身。若是強行離開他們兩個人都會氣血逆轉(zhuǎn)。正在清歡發(fā)愁的時候,一直閉著眼睛的獨孤軒然坐起來,傻呵呵問道:“哥哥姐姐玩什么游戲?為什么不叫我一起玩?”說著手摸向清歡輸送內(nèi)力的大手。

清歡急的想哭,“小祖宗,快打我一掌。”

獨孤軒然似懂非懂,往清歡身上輕輕一拍,清歡像個木頭人一樣倒下,爬起來時,嘴角蜿蜒出一條血絲,獨孤軒然一副快哭的樣子,“哥哥受傷了。都是小然然的錯。小然然擦擦。清歡不喜歡獨孤軒然,看到他伸過來的爪子,一腳把他踹下床。獨孤軒然苦著臉爬上來,扯著清歡的衣服撒嬌,“不要這樣對人家嘛,人家會傷心的。”清歡一陣惡寒,這不是他經(jīng)常說的話嗎?怎么到了別人嘴里全不對味呢!

同樣爬起來的人還有云天傾。云天傾揉揉腦袋,眼神迷糊,抓住清歡的胳膊問,“容凌,這是哪里?”

清歡一個頭兩個大,誰能告訴他,中了噬魂術醒來的人就是這個德行嗎?清歡苦惱間,脖子被一只手掐住。手的主人正是撒嬌賣萌的獨孤軒然。面前,云天傾笑得溫柔。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清歡不是傻子,從兩個人密切合作的程度一下看出自己中計了。“你們是怎么知道的?”沒人理會清歡的求知心,清歡再次說:“就算死也該死的明白些,難道你們真的這么狠心,讓我死的不明不白?”

獨孤軒然頭疼。他終于明白為何每當他露出慘兮兮的樣子時云天傾都會皺眉頭。原來看著強勢的人裝模作樣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他開始同情云天傾忍受了他這么長時間。

云天傾不是僑情的人,開口解釋:“早在你們和師父一起出現(xiàn)的時候我就懷疑了,明明是不相干的人,怎么會走到一起。我看得出師父對容凌有莫名的敵意,且突然出現(xiàn)的納蘭雪夜一定起了挑撥離間的作用,而且還跟著一個從不相識但對我們每個人都很了解的你,一切都很奇怪。后來暖房遇刺,刺客果然是沖著容凌和我而來。我更加奇怪了。為什么大周的家宴遇刺的是作為客人的我們。我們覺得,一定是認識的人做的。

那時我就和容凌開始計劃引蛇出洞。引蛇的第一步就是設置誘餌。誘餌就是我和蒼梧的嫌隙。我趁機指責蒼梧,放空蒼梧的權力,實則讓他在無名居暗中訓練影衛(wèi),鍛造兵器。之前容凌就和萬俟家主協(xié)商,將金陵聽命與容凌的部隊授予萬俟無雙,給予他們獨立行事的權力,有能力在三國之中保全自己。如此,人員和兵器全部到位,剩下的就是將蛇引出來。而這一步,全靠獨孤軒然。”

云天傾講完第一步,清歡突然明白,“原來昨天你男扮女裝邀約云天傾上街是早有預謀的,偷盜牌位私奔的婢女,表里不一的王老爺,還有那個小屁孩九門提督……”

“不錯,都是我們實現(xiàn)安排好的。”獨孤軒然說。“其實我給墨寶下的命令很簡單,就是在我們上街的時候被困住,沒想到墨寶想象力太豐富,編出這樣一個故事。”

清歡皺眉思索,“不對,這不是編出來的。要是編出來的不可能這么逼真,我們幾個誰都沒看出來。”

云天傾斂下眉睫,“的確,其中只有一部分是編造的,比如那個師爺是墨寶假扮的,剩下的大部分人物都是真實存在的。翠花確有其人,王老爺?shù)拇_是道貌岸然的人,九門提督確實是一個九歲的小毛孩,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才能迷亂你們的眼睛。”

獨孤軒然說:“最后我換衣服的時候,墨寶傳來消息,宮中有異動。我沒想到的是那異動的來源竟是朝霞殿。回到宮中我和漣漪談話,她什么都沒說,答應只要我喝了酒就放棄和你們合作。沒想到漣漪真的鬼迷心竅,竟然對我下迷幻劑,害的我大睡不醒。若不是天傾趕來解了我的藥性,恐怕我現(xiàn)在還在睡覺。”

獨孤軒然沉痛地講訴事情經(jīng)過,清歡聽的過程中,冷笑兩聲,視線移到云天傾身上。云天傾很冷靜,聲音沒有太大起伏,“什么時候,你們對漣漪下的迷幻劑?”

“漣漪公主想做的事情都是遵從她內(nèi)心的選擇,我們什么都沒做。”清歡當然不會承認他沒做過的事情。“是你們讓漣漪公主傷心,怎么能把罪責怪到別人頭上?”

云天傾沉下眉眼,“應該是那一夜。我遇到百步穿楊的那一夜。我看到舒夜從朝霞殿走出,應該是那個時候,漣漪從密室救出,及江蘇醒的時候,舒夜對她做了暗示。讓她在她哥哥之間和我做選擇。而選擇的最終結果就是共同毀滅。你們好狠的心。”在云天傾心中,獨孤漣漪一直是單純善良的小女孩,一直是密室中爽朗直率勇敢無畏的姑娘,看到有一天她自我毀滅,云天傾有說不出的失望。

清歡嗤笑。“所有毀滅自身的決定都是自己做出的選擇,怨不得別人。怪只能怪自己意志不堅定,讓別人有可乘之機。云天傾,你又沒有想過,你和睿王分開,是不是也給了別人一個可乘之機?”

時間像流沙,在床榻上三人間紛紛墜落,云天傾臉色蒼白如雪,但卻無法動彈。剛才她為了演戲逼真,是真的拍在自己胸口。雖然性命無礙,但是一時無法恢復先前的武功。

納蘭雪夜只看到這里。他想,長樂宮已經(jīng)塵埃落定,剩下的只是行宮舒夜和睿王那一場對決。好在他去的及時,天亮了,在一片火海中,找到了睿王,救出了他。按照桐笙的說法,容凌和云天傾現(xiàn)在心心相印,容凌若是有危險,云天傾肯定不會安然無恙,只有等容凌和云天傾感情破裂才能對容凌下手。

船尾,清風和暢。納蘭雪夜勾起嘴角,想到之后馬上要發(fā)生的事情,愉快不已。的確那二人很聰明,聰明到一群人都奈何不了他們。但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要對付他們的人可不是三個那么簡單。他很好奇,如果真的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他們的感情是否還如現(xiàn)在一樣親密無間。

早朝時間過了大半,獨孤軒然沒出現(xiàn),也沒吩咐取消朝會,甚至一直跟在獨孤軒然身邊的墨寶今天都沒出現(xiàn)。想到昨夜?jié)晌餍袑m的大火,以及半夜被囚禁的漣漪公主,百官議論紛紛,這大周的天恐怕又要變了。腦子轉(zhuǎn)的快的人立馬感慨,自從澤西使臣來了,大周的倒霉事一件接著一件,看來,澤西時辰就是大周的瘟神。還有那個眼高于頂?shù)目偸勾笕耍瑴喩砩舷驴粗纪钢还晒之悺?

官員們正在議論中,不料宮門外傳來一陣擊鼓聲。在民間,百姓有冤屈可以去縣官大堂擊鼓,若是地方處理不公,百姓來樊城告御狀,擊的就是宮門外的九面大鼓。前朝皇帝為了抵制百姓告御狀的風頭,特地下令若是百姓冤情不夠大,擊響獄鼓要杖責五十。判斷冤情大小的方法就是告狀人提前一晚跪倒宮門外,懇請路人幫他擊鼓,且?guī)兔θ素撚羞B帶責任。所以一般不會有人擊鼓。而今獄鼓已響,皇帝是必須出面審理的。但獄鼓響了一十八遍,始終不見有動靜。

百官面面相覷,小皇帝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竟然公開不把祖宗家法放在眼中!有幾個上了年紀的史官自恃身份,硬沖進后堂,沒想到和從里面出來的獨孤軒然撞了個滿懷。不待官員們說話,墨寶拂塵一掃,厲聲大喝,“放肆!獄鼓已經(jīng)敲響,爾等侯在朝堂成何體統(tǒng),還不速速伴架前往宮門外查看是何人擊鼓?”

墨寶的怒吼成功轉(zhuǎn)移絕大多數(shù)人的注意力,少數(shù)幾個眼尖的看到獨孤軒然身后跟著的云天傾,暗暗嘆息,真是冤魂不散。哪里有麻煩,哪里有這個人。現(xiàn)在看來,那些澤西的使臣算什么,是個都頂不上皇帝身邊的那一個。這是眾人的心聲。大家都認為云天傾是紅顏禍水,明明是女子,卻扮成男子出入朝堂,更過分的是她做的事很漂亮,一般優(yōu)秀的男子都比不過她。所以大家都很愿意詆毀云天傾。但等他們看到宮外跪著的人時,紛紛自我檢討,其實云天傾還是很好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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