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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疑似失憶

  • 神醫(yī)毒后
  • 程許諾
  • 3210字
  • 2020-12-03 20:28:06

隨著睿王的吩咐,十幾人抬上一個用紅布遮住的籠子,在眾人驚異中,睿王離開座位,與云天傾擦肩而過,走到籠子旁,揚聲道:“這是本王在奴隸市場買下的小東西。大家都可以上前看看,你們誰認識他?”說著,扯下蓋在籠子上的紅布。

一片嘩然。

籠子里蜷縮著一個男孩兒,頭埋在懷里,頭發(fā)披在后背,像一只受傷的小獸瑟瑟發(fā)抖。

云天傾皺眉。她知道,澤西公然買賣奴隸,奴隸可以說是澤西權貴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但能讓容凌當眾拿出的奴隸,絕不是單單普通一個奴隸那么簡單。

大周沒有奴隸,因此大周的朝官好奇走上來圍觀,甚至有人伸手戳奴隸的胳膊,看著奴隸顫抖地往后退縮,人群爆發(fā)出哄然大笑。云天傾眉間冷然一片。她很討厭這種感覺,她在現(xiàn)代社會接受的教育極度排斥這種行為。但她沒打算出手相助。

一人做了楷模,多人有樣學樣,于是籠子周圍圍了一圈人,紛紛伸出手戳男孩的身體,男孩兒受了驚嚇,揮舞手臂“呀呀”亂叫。掙扎中,云天傾看清男孩的臉,竟是南風玄。云天傾驚詫,她記憶中的南風玄還是當初在灌木叢下有些調皮有些小聰明的太子,怎么淪落到成為奴隸的地步。

此時,睿王笑吟吟說道:“一兩年前,本王微服出使天辰,曾經(jīng)見過此人,當時這人身份高貴,不是普通人能高攀得起的,大家可以猜猜他是誰?”

云天傾眸底冷光一閃。她注意到,他說的是一兩年前微服出使天辰,明明,那時他們在一起,和南風亦斗法。是他記錯了,還是她記錯了,或者他不是容凌?在一群人圍著籠子轉時,云天傾悄然回到座位。拿出萬俟唯一之前給她的錦囊,里面是一張折的四四方方的紙條,展開看,上面只有兩行字,南風玄被抓,容凌疑似失憶。

那邊,睿王眼含笑意看著大周朝臣七嘴八舌議論籠子人的身份,獨孤軒然冷眼看睿王和云天傾的互動,猜測二人的關系,站在臺階下、獨孤軒然旁邊的獨孤漣漪咬唇一直看云天傾,眼中的淚水幾乎就要奪眶而出。坐在云天傾旁邊的萬俟唯一輕聲說:“容公子和云公子都是顛倒陰陽的人物,當初讓我兄妹二人神魂顛倒,現(xiàn)在讓獨孤兄妹癡迷,真是走到哪里都是男女通吃?!?

云天傾聽出萬俟唯一話音里的冷嘲熱諷,不作理會,因為此時睿王已走到距離臺階五步的地方,和獨孤軒然站的很近?!按蠹叶疾洛e了,這人不是高官之子,不是小倌兒,也不會新科狀元,而是天辰前太子。當初天辰七皇子南風亦登基后,這位太子殿下便不知所蹤。傳言是被當時還是還是皇后的天辰太后藏起來,暗里傳言,天辰太后害怕七皇子登基為帝加害自己的寶貝兒子,不得已才將太子秘密送出皇宮。后來金陵容小王爺容凌打著靖難的旗號在金陵起兵,征戰(zhàn)京都,扶持皇叔,也就是現(xiàn)在的天辰帝,將南風亦和太后囚禁,這位太子的下落變成了謎團。沒想到竟被本王在奴隸市場發(fā)現(xiàn)。大周陛下可滿意本王帶來的禮物?”

低賤的奴隸竟有顯赫的身份!朝臣們發(fā)揮自己敏銳的嗅覺,不再逗弄奴隸,回到自己的座位。獨孤軒然看著籠子里驚慌失措一件衣服都沒穿的男孩。深思。天辰素來注重仁孝之名,若是傳出天辰前太子變身奴隸流落大周,無疑能成為大周制衡天辰的籌碼。睿王這份禮物很夠意思,甚至已經(jīng)超出該有的范圍。但這么好的東西,睿王為何自己不留下,而是轉手送出?

睿王看出獨孤軒然的狐疑,漫不經(jīng)心說:“這只是本王一點小意思,還望大周陛下接受。另外,本王有個不情之請。本王希望在接下來的六天中,能受到總使大人的親自接待?!?

云天傾看向睿王。繞了一圈又繞回到她身上,睿王,到底是不是容凌?二人的視線在氣氛詭異的大殿相撞,云天傾心底升起奇怪的感覺,好像,她從他眼中看出期待的味道。云天傾決定,不管睿王是不是容凌,他都長得很像容凌,也許,這是找到真正容凌的好機會。

自從睿王出現(xiàn),云天傾表現(xiàn)異于平常,獨孤軒然心生警惕,隱隱覺察出睿王是個很棘手的人物。剛才,云天傾當眾表白,睿王沒接收也沒拒絕,現(xiàn)在,睿王又提出讓云天傾作陪,一定有陰謀。

睿王見獨孤軒然猶豫,打趣道:“大周陛下莫不是怕我對總使大人有不軌之心,所以遲遲不敢答應?”

曖昧而隱含深意的話炸的獨孤軒然汗毛直立,心底怪異的感覺刺得他渾身不舒服,本能地想否認,但話到嘴邊又忍住。如此糾結卻不知原因為何。就這么一瞬間,殿外太監(jiān)高呼,“澤西晟王到?!?

柳溪大呼一聲“舒夜哥哥”,從座位上飛奔出去。隨著她身影,眾人看到殿外緩緩由人扶著走進一個白袍青年,面容清癯,殿中燈光通明,照在他身上有透明的感覺,讓原本熟悉的文華殿熠熠生輝。少女飛撲到他懷中,撞的他后退兩步,被身后小廝穩(wěn)穩(wěn)扶住。小廝面帶怒容,剛要張口訓斥,晟王淡淡說道:“小憐,不得無禮。”

原來澤西權傾朝野的晟王殿下竟是如此溫和的人。朝官都有些意外。澤西皇帝十年前意外駕崩,皇后牝雞司晨,把持朝政,提拔親族中人,封了許多外姓王爺,政局混亂,奸臣遍布朝野,課稅負重,民不聊生,澤西國中人人咒罵皇后不得好死。許是上天感應百姓心聲,皇后突然暴斃宮中,百官迫不得已擁護唯一的皇子登基??上н@個皇子不成氣候,登基第一件事封了自己的奶娘成為太后,第二件事便是下令全國所有的木匠進宮研究皇宮的水利設施,至此再為上過早朝。所以說,澤西當權的王爺便是澤西真正的統(tǒng)治者。但澤西王爺很多,百官營黨成私,澤西可以說有多個統(tǒng)治者。一句話,澤西的政局就是一灘渾水,進去就出不來。

獨孤軒然很意外。事先他并沒有得到晟王來訪大周的消息。而今澤西兩位王爺齊齊駕臨大周,會把澤西的爭斗帶到大周嗎?獨孤軒然很擔心,同樣,大周的朝官也很擔心。

舒夜在灼灼目光中,微笑著走到云天傾身邊,“傾兒,好久不見。想不想我?!?

獨孤軒然抖了一下。舒夜是個病美人。此時這個病美人柔情款款對一個男人說惹人遐想的話,且這個男人剛才還公然宣布自己喜歡的是男人……莫非……

眾人的目光在睿王,晟王和云天傾身上打轉,其熱切程度能把云天傾的新袍子灼燒出一個小洞。

男人之間存在真誠的感情嗎?獨孤軒然默默地問自己。云天傾表白,睿王提要求,舒夜探問,這三個風華矚目的男人做起來一點羞赧都沒有,讓人恍惚,男人和男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本該如此,所有想歪的人都有病,要治。獨孤軒然近二十年的認知瞬間坍塌,一時腦子暈乎。獨孤軒然閉著眼搖搖頭,趕緊甩掉不合時宜的想法。

柳溪偏著頭問舒夜,“舒夜哥哥,你認識總使大人嗎?”若是認識,可就難辦了??偸挂恢弊屗y堪,她想尋個機會報復回來,所以讓睿王要求總使作陪,但輕舉妄動之下熱鬧舒夜,事情就不妙了。

舒夜看著云天傾,“認識,應該說,是老熟人了。”

三人成為大殿的焦點,云天傾忽視舒夜的目光,一直看著睿王,“睿王殿下,難道你不想說些什么?”以容凌的性格,若是有人在自己面前說這些曖昧的話,一定陰測測地冷笑,然后伺機整治那人。

柳溪發(fā)覺云天傾看睿王的眼神很熱辣,女子的直覺告訴她云天傾雖是男子,但有做情敵的實力,于是沖到睿王面前,像是母雞護著小雞仔,聲音尖銳,“睿王哥哥需要認識你嗎?”

牽扯到容凌,萬俟唯一坐不住,她雖然看不上身為女子的云天傾讓獨孤漣漪傷心,但若是旁的人欺負云天傾,她一定第一個站出來?!霸瓉硎怯蓄^無腦的郡主,連豬是笨死的都不知道,你怎么弄得清楚睿王是否認識總使大人?早就告誡過你,沒文化,就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你現(xiàn)在丟的可不是你的臉面,而是澤西的顏面?!?

兩個女人爭鋒相對,把大殿的氣氛推向高潮。牽扯到國家的顏面,已經(jīng)不是兩個女人吵架這么簡單了,眾人心驚膽戰(zhàn)看著劍拔弩張的雙方,大氣不敢出,都不知該如何化解目前的僵局。獨孤漣漪做夢都想不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萬俟小姐有這么強大的戰(zhàn)斗力,看來她以后還要多加學習才是。

“睿王殿下,剩下的六天時間,你不是要我作陪嗎?這個要求還作數(shù)?”緊張的氛圍中,云天傾說了一句偏題的話,卻提醒獨孤軒然他剛剛被舒夜進來打斷的事情。獨孤軒然急忙說:“睿王,既然你點名要求云清作陪,朕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這樣,讓朕的皇妹一同作陪,向澤西的兩位王爺介紹樊城的名勝古跡。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睿王點頭,舒夜含笑,二女的爭執(zhí)被眾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混過去。柳溪看著萬俟唯一冷笑,總有一天,這個女的,還有總使,都會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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