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這個熱鬧是給自己看的
- 萌狐九天
- 文銥
- 3303字
- 2020-12-03 19:27:17
好一個皇家氣派,雕梁畫棟,朱漆柱子粗壯而高大,宮門更是雕鏤金龍,攀附銀鳳。古色古香之中散發著高貴的氣息。
哼!堂審之后,那淺羽達也只能成為一個小小的王爺,作為皇帝唯一的血脈,淺羽澤就將會是太子,如果老皇帝一咽氣兒,哈哈,那他不就是皇帝了嗎?
森谷喬做在轎子里,透過小小的轎簾縫隙,不停地看著路過的高大建筑,也在做她的春秋大夢。
比起她的兩人抬的小轎,一乘四人抬的黑呢轎子,行得更快。沒有幾步就超過了她們,正巧,在宮門外一起停下。
兩轎上的人一起下轎之后,森谷喬愣住了。她不知道森谷楚瞎了!
雖然她很不喜歡這個妹妹,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見到她的雙眼上蒙著那條白色的布條,心里就是一陣酸楚。
然而那也只是一瞬,當森谷喬發現自己的小轎居然沒有一個帶罪之人的轎子大時,她的嫉妒又讓她的心里不平衡了。
時間不容耽擱,一切就緒。
森谷楚看不見周圍的景物,春梅得以進入,可是她感覺得到,春梅身體里的那只鬼仆在進了皇城的護城河之后,就已經收回到了自己的納鬼戒中,這是意料之中的,因為皇城城樓之上,就有不少守護神獸。為保元氣它們只能老實地藏匿起來。
只能靠自己的運氣了。
森谷楚咬了咬嘴唇,她大大方方地在春梅的攙扶下,進了偏殿,場上的氣勢她用嗅覺都能夠辨別出來。
攝政王在皇座前設一小案,代皇帝主審的他,態度平和,顯然不怒而威的氣勢讓參見堂審的大臣們已經無法呼吸,可他還是目光溫和地看著森谷楚進來,并允許其帶傷不跪。
“開始吧!”說是攝政王主審,但他也不過是聽審,代其而言的是刑部侍郎——衛中平。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堂審開始,并依照規矩出示證物、招來證人。
就在森谷喬得意地看著又顯些清瘦的太子時,證人出場了,兩個人,一個是掃地的婆子,一個是守門的下人。
面對皇家的威嚴與高貴,兩個人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堂下所跪之人,抬頭!我問你,你們當真看到這虎符是森谷楚和太子達拿走的嗎?”衛中平的目光里帶著些不可觸犯的嚴肅。
“是,是,沒錯,奴婢看得真真的!”
“小的看得真真的!”
大虎和小雙隱在房梁之上,狠不得把這兩個家伙一掌打死,前日明明答應得好好的,居然又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掃地婆子說完這些話之后,居然還站了起來,大聲地說道:“回攝政王陛下,回大人,老奴還有一事要回報,您看看這些!”
那婆子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大包東西,放在了托盤里,遞到了衛大人的案前,衛中平打開一看,是一包珠寶和金子。
“老奴是一個實誠人,可是太子殿下居然派人把這些送到了我的家里,讓我翻供,老奴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她的話一出,太子的臉色又慘白了許多,他不顧禮節地上前說了一句,“皇叔,不是小侄!不是我!”
攝政王把手一拍,那小案被他拍得如鼓般地震響,把隱在房梁上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大虎是不是你做的,我說過不要給錢,你!”小雙開始低聲埋怨。
“不,不是,我沒有給錢啊,只是嚇唬一下她,我哪來的錢啊!”大虎作為攝政王的暗衛這點規矩還是知道的。
“污蔑!這是污蔑!皇叔還請明斷!”太子反駁道。
攝政王的臉上已經看得出有些難看的神色了,但是他沒有說話,衛中平卻拍了拍案桌,帶著些笑起身說道:“啟稟攝政王陛下,我現在要出示證物,還請您允許。”
“堂下的兩個目擊證人,你們說親眼看到他們二人拿了虎符,那么你們就一定認得這個只有皇族和內密大臣才能一見的寶物。”說著,他沖著后面的人一抬手,一個侍衛捧著一個大托盤,上面蓋著紅色的布。
“去給他們兩個認認,讓他們看看哪個是虎符。”衛中平的這一句話一出,攝政王和太子的眼睛里都放著些喜悅的光了。
對了,這招我們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兩個人一定不認得!
結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兩個證人一個取出的是白玉雕成的漂亮的玉飾,另一人取出的是一個虎頭鎮紙。
衛中平一看他們兩個,大怒地把驚堂木狠狠拍一下,“大膽,賤婢!居然說自己是證人,說得還鏗鏘有理?!這里根本就沒有那半塊虎符!還不從實招來!”
“大,大,大人…小,小的…是…大人饒命啊…”兩個證人都當堂被審為作了偽證。
森谷喬看到這樣的場面,急得心里像貓抓了一般,可她想說什么,又害怕自己有漏洞,就在她握著手向淺羽澤的方向望過去的時候,淺羽澤期待的目光讓她不得不再一次站了出來。
完全沒有禮法地說道:“他們見不到虎符是正常的,他們見到的是人從臥虎堂里出來,誰還會把那東西握在手里,都是要藏在懷里的。”
“噢?這么說我們就知道這虎符是怎么被取出來的了。”衛中平的目光就像兩把鋒利的刀子,沖著森谷喬的身上就刺了過去,森谷喬被他的話一問,反而在眾人面前如不打自招一般,無言以對。
淺羽澤才是一個臨陣自保的家伙,他馬上上面一步,搶著說道:“回皇叔,我就說這件事有些古怪,向來文弱的太子哥哥,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呢!一定是一個誤會。”
“誤會?!”衛中平不待幾人開口,又把驚堂木用力地一拍,把在堂下的幾個人嚇得身上一抖,魂都被嚇掉了一大半。
“這就是一個污陷!森谷喬你還有什么話說!”衛中平把話語直指站在堂下還覺沒有事情的森谷喬。
早就明白一切的宋王,馬上搶了一步上前,跪倒在地,懇切地說道:“我這大女兒,自小就頑劣成性,她也許只是想跟自己的妹妹開個玩笑,沒有惡意!還請攝政王爺和大人,念我府里沒有男丁,從輕發落!”宋王說完已經老淚縱橫,這可把在場的那些,向來與宋王有過結的武將們心里樂開了花。
“嗯!宋王您還請起來,皇兄賜你朝堂之上都不用下跪,您就先起身吧。這件事還要由衛大人主理,我們還是聽聽吧。”
衛中平是一個鐵面無私的人,太子與森谷楚無罪釋放是當然的,森谷喬因涉嫌污陷皇族而被關在大牢中,聽憑發落。
“哼!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森谷喬完全是一只不服氣的小老虎,原本以為自己這一次能一石二鳥。可她現在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憤怒已經讓森谷喬的眼前一陣昏暗,那個昨天還把自己抱在懷里的男人,淺羽澤這時卻忙著找他的太子哥哥解釋,根本就沒有本這個要被人押走的女人放在眼里。
森谷喬的心情復雜極了。
她回身又看了看,就連那個雙眼被蒙住的森谷楚也正把臉轉身自己的方向,可那個男人卻毫無緊張之感!
森谷喬心里一酸,她停下了腳步,因為就在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似乎是做錯什么了,之前所有的一切,尤其當她再一次聽到宋王又跪倒在地,不停地為自己求情時,她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我,真的做錯了嗎?!
森谷喬臉色開始蒼白起來,再加上昨天夜里幾乎沒有睡覺地奔跑,突然她只感覺眼前一黑,原本被四個侍衛夾在當中,沒有走出幾步的她,居然暈倒了。
“喬兒,喬兒…喬兒,你怎么了?”
“攝政王陛下,求您讓我把她帶回去,醫好病一定會再送到大牢里,救您了…”宋王森谷赤再也沒有手持鋼刀,馳騁疆場的那么一股子勇氣。
所有聽審的大臣子們幾乎都退下了,攝政王的表情很難看,他向來是一個冷酷之人。
“好了,我沒有追究您老對于女兒管教不嚴之責,就已經是看在您是我準王妃的父親的面子上,如今她這樣在牢中一樣能夠醫治。”攝政王正想起身離開。
清瘦的太子突然上前一步,深施一禮,“皇叔,我大齊向來以禮節、仁義為國宗,她畢竟是一個女子,還望皇叔法外開恩,就讓她醫治去吧,待病情好轉再行處罰,有何不可。”
站在一邊的淺羽澤生怕這件事情會把自己拉下水,保住自己才是大事的他,也把眨了眨眼睛,顯出一種關切的神態說道,“太子哥哥說的極是,還是讓她先治病吧。”這個順水人情他送的,倒是讓人感覺有些畫蛇添足。
“好吧!”攝政王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把手握兵權的宋王逼上絕路,森谷喬是他唯一的血脈這件事,他早就知道。
太子逆謀之案本來就是子虛烏有之事,在案子結了之后,不到半天的功夫已經傳遍京城。
大街小巷里卻又把宋王府里的這位大小姐的品性,從頭到腳說了個遍,十個人當中沒有一個說她有半點優秀的,有些傳言居然已經把這個森谷喬描摹成了一個會施法術的女巫。
森谷楚從偏殿出來,她表情里微露喜色地說道:“走回宋王府吧。”
說完她便上了轎子,可宋王趕上來的時候,卻隔著布簾道:“真是我家門不幸,小女兒眼睛又壞了,大女兒居然又是現在這個樣子!”
“稟王妃,王爺已經為您請了御醫,您得回府醫病!”一個侍衛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大聲回道。
喵了個咪的,這不是借口嗎?死男人,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一定要領你的情。
再說,我得回去啊,我得找個機會去找我老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