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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暴斃

  • 秦末軍梟
  • 砍秋風
  • 3493字
  • 2020-10-24 00:54:40

凝望著黑熊寬大的背影,周帆心里總是感覺怪怪的。這幾天看這丁勇也不是個好鳥,而且還十分陰狠。他會好心請黑熊喝酒?他絕不會有那么好心,這其中必定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想攔下黑熊,但看黑熊一副歡天喜地,興高采烈的模樣。周帆卻又心下不忍了。

囚徒每天的飲食是那么差勁,黑熊偌大的身體每天只吃些發霉的黑糊糊,可能早就難以忍受了。真要是有一次酒喝的話,這對黑熊來說的確是件快活事。

“嘖嘖,黑熊走了哪門子鴻運,丁勇那廝竟然叫他去喝酒?真是讓人羨慕的要死呀!”

眾囚徒不禁驚訝出聲,羨慕不已。更有的囚徒嘴角早就口水直流,不時的吸吮幾下,臆想著那美酒的滋味。

靳武低聲嘆道,“唉!可惜了黑熊,什么都好,一提到酒就不要命了。希望丁勇那廝沒有歹心,黑熊能安全回來。”

聽靳武這樣說話,囚徒們又一時唏噓連聲,周帆則皺眉不語。

“大家都睡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靳武沉默了很長時間突然說。

說完,靳武就躺倒在地,閉上眼睛。

說是要睡覺,其實眾囚徒此時的心思都在黑熊身上,正像靳武說的那樣,希望黑熊能安全回來。大家畢竟在一起相處日久,成了手足兄弟。

約摸一個時辰過去,“桄榔!”一聲,牢房門的鐵鎖被打開,黑熊搖晃著黑熊一樣的身體,滿身酒氣被丁勇送回來了。

“黑熊回來了!黑熊回來了!”眾囚徒都從地上爬起圍攏住黑熊。

“黑熊,你沒事兒吧?”關切之聲不絕于耳。

黑熊一臉燦笑,看樣子確實喝了很多酒,非常滿足的樣子,“沒事兒,我能有什么事兒。酒真香啊!還有那熏雞,真好吃!”

一邊說著黑熊還一邊咂咂嘴,回味悠長的模樣。

“黑熊真是走運了,沒想到丁勇那廝還有發善心的時候。”眾囚徒不禁感嘆連聲。

靳武忽的坐起來,仔細端詳了黑熊很久,沉聲問,“黑熊兄弟,你真的沒事兒?沒有感覺身體有什么地方不適?”

黑熊把一顆黑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啊!身體好好的。”說著還抬手在胸膛上狠狠勒了一拳,咣咣直響。

周帆一直在靜靜的看著黑熊,看黑熊果然沒事,放下心來。心道,看來這丁勇還挺有人性的,哥們起先以為他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小人,看來哥們是看錯人了。

呵呵!黑熊這漢子也真夠奇怪的。平時里默不作聲,美女也吊不起他的胃口,卻原來對酒情有獨鐘。

夜已經深了,周帆迷迷糊糊合上了眼睛。眾囚徒慨嘆羨慕過后,終于也耐不住困倦,相繼睡去。

二十歲正是精力充沛的年齡,正是對女人有強烈向往的年齡。沉睡中的周帆竟然做起夢來。

夢里他摟著那成熟高貴的絕色佳人李云鶯,心下好生得意。不時在李云鶯白皙水嫩的臉頰上啃幾口,撫摸著李云鶯的冰肌玉骨,周帆的嘴角掛了甜美滿足的笑。

“黑熊,黑熊,你怎么了?快來看啊,黑熊死了!”一聲尖叫驚醒了美夢中的周帆。

周帆急忙睜開惺忪的睡眼,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觸眼處是黑熊正直挺挺躺在地面上。黑熊那張黑臉呈絳紫色,臉上扭曲變形,雙眼圓睜,七竅流血。

任誰都能看出,黑熊這是毒發身亡。

周帆伸手摸了一下,此時的黑熊早就全身冰涼,死去多時。

周帆的眼睛在瞬間濕潤了。

來到秦代半月有余,在這監獄里和這群囚徒朝夕相處,周帆和他們之間漸漸有了一種兄弟般的情感。周帆已經真正融入到了這個時代中。

黑熊是一條老實本分的漢子,干活從不惜力。此外其他囚徒有什么困難,黑熊都不聲不響的熱心幫助。就是這樣一個好兄弟竟然這么快就死了。周帆怎能不傷心呢?

囚徒們都相繼醒來了,圍住黑熊的尸身嗚嗚連聲,更有的是憤恨和痛罵。

“娘的!這一定是丁勇搞的鬼,丁勇給黑熊下毒了,我就知道丁勇沒那么好心!操他祖宗的,丁勇!”

靳武坐在黑熊身邊,他雙眼噴火,怒不可遏。但最后還是無力的搖搖腦袋,嘆息了幾聲。靳武伸手慢慢為黑熊合上雙眼,喃喃道,“兄弟,一路走好!”

看著黑熊,周帆的雙拳慢慢握起來。黑熊,我的好兄弟,大哥說好要帶你們出去,可大哥沒做到啊!我周帆一定要替你報仇。

丁勇!無恥小人,竟然暗下毒手,哥們一定想法子整死你。

周帆在暗暗下定決心。

同時要想辦法出了監獄的念頭更加強烈了。獄卒們都是沒有人性的狗東西,陰險狡詐。在這牢獄中他們就是刀俎,我們這些囚徒便是那放在案板上任由宰割的魚肉。

出去!哥們必須要盡快出去,今天死了黑熊,明天不知道又有誰會死呢?

想到這里周帆不禁又緊皺眉頭。

從外面投射進來絲絲亮光,陰暗的牢房明亮了許多,天亮了。

曹參和一名獄卒抬著一只大桶又來送飯。他們身后還跟著十幾名裝束完備,整裝待發的獄卒。

囚徒們此時哪里還有心情吃飯,叫囂道,“黑熊死了,黑熊死了!”

曹參朝牢中看來,見黑熊仰面朝天直挺挺躺在那里,不禁色變。死了囚犯,這必須要報告典獄長,由典獄長向縣令報告的。曹參不敢怠慢,急忙派人去向夏侯嬰報告。

夏侯嬰是典獄長,他晚上不值班。昨天晚上因為痛打了周帆,夏侯嬰心里感覺特別舒服,終于出了一口憋在心中的惡氣。此時的夏侯嬰正一邊吃早飯,一邊盤算著過幾天給周帆飯菜中下毒,毒死周帆呢。聽到獄卒的報告,夏侯嬰急忙放下碗筷,匆匆趕來牢房。

夏侯嬰進牢房,仔細檢查一下黑熊的尸身,知道黑熊是中毒身亡。夏侯嬰心內一陣不安,臉上泛著青氣,他不敢怠慢,急忙去向縣令匯報了。

囚犯死了,其實是很平常的事情。但縣令真要追究下來,夏侯嬰還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因為管理囚犯,看護囚犯是典獄長的職責所在。好在夏侯嬰向縣令報告說黑熊死了,縣令并不吃驚,也沒有深問,只是淡淡的說,“埋了吧!”

夏侯嬰回到牢房陰郁著臉,安排人很快把黑熊的身體拖走,并命令埋到沛縣城外的荒野中。

隨后夏侯嬰虎著臉吼道,“爺攤上你們這幫子囚犯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天天給爺整事兒,爺真是有操不完的心。開飯了,不想吃的就干脆和黑熊一樣早點兒死了。”

飯還是要吃的。因為人對生命都有一種戀戀不舍的情感,都有種極其強烈的求生欲望。

周帆在領飯的空當,突然三步兩步奔到丁勇跟前,兩只虎眼迸射出憤怒的火焰,兇殘殘的,掐住丁勇的脖子怒道,“說!給小爺說你為什么毒死黑熊。”

丁勇并不是省油的燈,眼睛向上一翻,有恃無恐怒道,“怎么的?黑熊就是我毒死的。爺就是看他不順眼了。不過這也不能怨爺,誰讓這賊廝見了酒就不要命了呢?”

丁勇倒是敢作敢當之人。

丁勇話音未落,臉上早就重重的挨了一拳。

周帆此時實在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了。他看到丁勇再也顧不得許多。一拳擊中后,隨后又是一拳。

“干啥?娘的,你小子瘋了嗎?”幾名獄卒上前緊緊抱住周帆,更有甚者在周帆身上狠狠踹了兩腳。

獄卒們都知道周帆的厲害,是以總是仗著人多勢眾的時候借機下手。

夏侯嬰一直在冷冷觀察著眼前的一切。夏侯嬰的小臉一下子蠟黃了。娘的!原來是這賊廝給黑熊下毒了。

壞了,我本來是想給周帆下毒毒死周帆呢,這下被丁勇先用了這個辦法,勢必打草驚蛇,老子這個計劃恐怕要泡湯啊。

又想起丁勇總想頂了他當典獄長,夏侯嬰怒氣更勝。

哼!丁勇,你他娘的就該挨揍!活該!幸災樂禍之感油然而生。

夏侯嬰在表面上還必須要站在丁勇一邊,因為他知道丁勇后面的人是誰。他也很了解丁勇,丁勇毒死黑熊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丁勇表面上是在自己手下,其實夏侯嬰還真惹不起他。

夏侯嬰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不應該問的不問,問多了反而對自己沒有好處。反正黑熊的事情在縣令那里已經有了了解了。

“拉開他!昨晚上的四十杖脊還沒讓這廝長記性!娘的,真是個刺兒頭。”

一陣亂罵,也沒說給丁勇出氣。

周帆最終還是被眾獄卒拉開。周帆怒氣沖沖狠狠瞪了丁勇一眼,而后輕蔑的看一下夏侯嬰,拿起海碗蹲下去吃飯了。

夏侯嬰看剛才周帆生龍活虎的樣子不禁暗暗稱奇,這小子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的四十杖脊難道對他沒一點兒傷害。

夏侯嬰不禁細看周帆的后背,麻布衫上沒有絲毫血跡,看來這小子真的沒有皮開肉綻。娘的!真是他娘的皮糙肉厚啊!

嘿嘿!這小子看來是給丁勇真的記仇了。

夏侯嬰忽然小眼睛眨了眨,嘴角浮現一絲詭秘的笑。

吃完飯,囚徒們分成兩撥,一撥去城墻,一撥去縣令府。

夏侯嬰安排曹參繼續去城墻,他則押解周帆等人去縣令府中。

今天在工地上周帆感覺很奇怪,夏侯嬰不時圍在他身邊轉來轉去。而且夏侯嬰的臉色明顯和善了很多,再也不像前些陣子對周帆那種頤指氣使,牛逼哄哄了。

看夏侯嬰忽然對自己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而且分明有討好之意,周帆莫名感覺一陣惡心。

因為身邊少了黑熊,心中惆悵,周帆沒有多余的心情去理會夏侯嬰。

靳武始終跟在周帆身邊,他的精神萎靡了很多。

靳武看看四周無人注意他們,壓低了聲音在周帆耳邊說,“大哥,夏侯嬰這廝今天反常,你可要多加小心。”

“知道,那小子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周帆一臉不屑低聲道。

“再有,大哥,黑熊死就死了,大哥可千萬不要存在報仇的念頭。”

“黑熊是個好兄弟,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周帆眼神凄厲,語氣十分堅定。

靳武不禁很是擔心,接著說,“大哥可能還不知道,那個丁勇可不是好惹的主兒,他是縣令大夫人李云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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