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車一路前行,開向了郊區(qū)的別墅區(qū)。
車里,我和老二邊吃煎餅,邊議論。
老二覺得張佑德一定保養(yǎng)了小三,我們只要找到證據(jù),就等于抓住他的把柄了。
的哥很警惕的從后視鏡里看了看我倆,老二咬了一大口煎餅,繼續(xù)發(fā)表講話,說是等會兒就來個捉奸在床。
前面的寶馬這時拐進了一個小區(qū)里,我們讓車趕緊停在路邊。
付了錢,我和老二帶著鴨舌帽鉆出車子。
看著寶馬車停在小區(qū)里的一棟小洋房前,老二急不可耐,但是我們又不能直接走進去,這小區(qū)門口的安保工作很到位,進出都要有憑證。
就我和老二這樣的,根本進不去。
我倆繞過大門,準備從某個地方翻進去。
我們在四周鬼鬼祟祟的轉(zhuǎn)了圈,終于找到一個防范比較薄弱的地方。
我和老二輕手輕腳的翻過欄桿,邁著猥瑣的步子,靠近了張佑德的那棟小洋樓。
這棟小洋樓,有三層,每層都有陽臺。我和老二很輕松的就爬上了一樓的陽臺,然后神鬼不知的進到里面。
屋子很暗,但看得出來,房子裝修的很有檔次。
有一股很淡的香味,但是很特別,我們從房間里慢慢挪出來。
一樓沒人,張佑德一定在樓上。
老二正要上去,我一把拉住他,說:“咱們這樣做我總覺得好像很不道德,要不再從別的地方看看?”
老二說:“你不想去,就在這等我,幫我把風。”說完就抹上了樓。
我在樓下等了又等,樓下一點聲音都沒有,要不是張佑德的車就停在外面,我都懷疑他根本不在這里。
老二從樓上下來了,對我招招手,我看他一臉興奮,便知道得手了。
我倆慢慢地退出來小洋樓,又順原路來到大馬路上。
到了大街上,老二大罵說這個張佑德生活太糜爛了。
我問他到底拍到了什么東西,老二神秘一笑,說:“小亮,等照片洗出來,你就看好吧。”
當晚,我們把情況跟劉總報告一番,電話里劉總也很興奮。
第二天我和老二找到一家照相館,將照片洗了出來。
老二拿著照片說:“小亮,看歸看,可千萬別上火啊。”
說著把照片給了我,我接過來一看。照片里,張佑德一人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跟死豬一樣。
另外就再沒什么,我說:“老二啊,現(xiàn)在裸照好像不怎么值錢了。”
老二一聽,搶過照片一看,嘴巴長得能塞下一個饅頭。
我忙問怎么回事,老二回過神來,連說怪事。
“我從門縫里看見,張佑德屋子里至少有四五個女的,那場面真是,我一看趕緊就拍,。”老二大聲嘆息。
我一想,不會又撞鬼了吧。
不對啊,我想到關(guān)鍵 一點,趕緊問:“老二,屋子了那么靜,那沒弄出動靜讓人家發(fā)現(xiàn)吧?”
老二連連讓我放心,一幅自信滿滿得樣子。
洗出來的一疊照片里,張佑德像個艷星一樣在床上擺著各種姿勢,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值得一提的是,老二偷拍的技術(shù)竟然很好,角度光線沒的說,而且還沒被發(fā)現(xiàn)。
但是,這些照片卻沒什么用處,頂多把別人惡心一下。
我一想老二說的,屋子里加上張佑德至少有七八人,照片上卻只有一人。
這說明,要么老二逗我玩,要么張佑德的小洋樓不干凈。
當天下午,張佑德的寶馬從公司開了出來。
這次直接回了家。
接下來幾天,張佑德都是上班下班,又恢復(fù)了以往的規(guī)律。
我覺得劉總要是想要什么商業(yè)機密,應(yīng)該請個商業(yè)間諜來得更有效率,我和老二純粹是浪費時間。
但是想歸想,我兩整天還是蹲在人家公司門口。
劉總看了老二拍的照片后,說干的不錯,讓我們沿著這個思路繼續(xù)走,她說張佑德很怕自己的老婆,她老婆還是公司的股東,要是發(fā)現(xiàn)張佑德不忠,對張佑德很不利。
最后她還說,這個是以牙還牙,只是想借此讓張佑德打消買山莊股份的念頭。
這天下午,張佑德的寶馬又在街上溜達起來,然后又停在了江海酒樓前。
我抓緊時機,又去買了兩套煎餅果子,因為我發(fā)現(xiàn)這位阿姨做的煎餅很好吃。
這時,天還沒有黑。我們不得不躲在外面的一個花壇下,許多路人不停看我和老二。
但是只要不引起張佑德的注意,我們根本就不在意。
老二嘴里吃著煎餅,眼睛看著飯館里靠窗戶坐著的張佑德,神情很專業(yè)。
張佑德今天心情似乎很不好,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滿臉的苦惱。
我們在外面吃完了煎餅,覺得意猶未盡,我又沖出去買了兩杯奶茶。
這時我們發(fā)現(xiàn)張佑德好像喝的多了,滿面通紅,老二嘟囔一聲:“不能喝就別喝了,搞什么啊。”
我倆在外蹲的辛苦,我又去買了兩包煙。
這時有個環(huán)衛(wèi)工阿姨走了過來,吆喝我來:“哎,你倆,干嘛呢?”
我和老二感覺好像突然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一樣,環(huán)衛(wèi)阿姨指著地上的塑料袋子和奶茶杯子說:“旁邊就有垃圾桶,你們兩個大男人就懶得走那幾步?太沒素質(zhì)了!”
我倆尷尬至極,趕緊將自己丟得袋子和塑料杯子拾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然后又蹲到花壇后面。
環(huán)衛(wèi)阿姨看我倆舉止猥瑣,很警惕的問:“你們倆干什么?”
老二懇求的說:“阿姨,混口飯吃,你不要趕盡殺絕啊。”
環(huán)衛(wèi)阿姨看了看我倆,一臉厭惡的走了。
這一鬧,張佑德已經(jīng)搖搖晃晃的從飯店里走了出來。
我們看著他艱難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然后車子慢慢開走了。
我和老二趕緊攔車跟在后面,一上車,的歌很驚奇:“哎,又是你倆?”
老二說:“大哥,熟人好辦事。還是跟上次一樣,拜托了。”
的哥一臉的不情愿,但還是照做了。
張佑德有來到了他郊區(qū)的別墅,像上次一樣。我和老二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到小洋樓里,這次我們聽到樓上有很重的腳步聲,還有女人的嬌笑聲。
我和老二躲了會,等上面動靜小了,便準備上去看看。
有了上次的事情,我不敢讓老二單獨行動,生怕張佑德的這個房子里真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上到樓上,還是很暗。只有一間臥室的門縫里透出光來,走進幾步就聽見里面有人說話。
我悄悄把耳朵湊到門縫上,就聽張佑德的聲音說:“你餓不餓?你餓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過了會他又說:“那你想吃什么?”
我不知道房間里還有誰,只是自始至終只聽見他一個人說話。
我努力想從門縫里窺個究竟,但是門縫太過狹窄,只能看見張佑德肥胖的身軀坐在一張椅子上,他面向床的方向,好像床上還躺著個人。
他不停的嘟嘟囔囔說個沒完,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覺得此人很賤,人家不想跟你說話,你怎么還一個勁的說?
但我懷疑床上躺著一個我和老二看不見也聽不見的人。要是放在以前,我會覺得張佑德內(nèi)心空虛,在自言自語。
屋子里只開著一盞床頭燈,我和老二本來想將錄音機打開,但是發(fā)現(xiàn)張佑德說的完全沒有什么價值。
張佑德還在說:“你帶地吃什么啊?”他說話的聲音就像沒睡醒一樣,懶洋洋的。
我今天一定要看看那張床到底有沒有人,我悄悄將門慢慢推開,門發(fā)出了“咿呀”的聲音,但動靜很小,張佑德沒有發(fā)覺。
但張佑德的身軀太過龐大,我還是無法確定床上有沒有人。
又在這時,張佑德突然說:“你想吃門外這兩人?”說著,張佑德扭過頭,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門縫外的我。
被發(fā)現(xiàn)了!我心說不好,這下可尷尬了。
但張佑德看了看我后,又轉(zhuǎn)過身去,便不再動了。
我心中好奇心大起,慢慢將門推開,然后向那張紅色的大床看去,上面沒有人,空無一物!
這下真的邪門了,老二上次照相時發(fā)現(xiàn)這件屋子里有很多女人,接過照片上只有一個張佑德,而這次張佑德又行為詭異。
我已經(jīng)可以肯定,張佑德是招惹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他自己還什么都不知道。
我推了推老二,老二如夢初醒。
我往下一指,老二會意,慢慢地跟著我往樓下走。
樓梯下了一半,突然樓下客廳傳來電視聲。
接著燈亮了,然后傳來嘈雜的說話聲。
我和老二當下就急了,一條條長長地影子,倒影在雪白的墻上。
電視機里傳來狗血的言情劇對白,一個女的哭著問:“你到底愛我還是她?”
男主角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隨后響起:“對不起,她懷了我的孩子,但我也不想失去你。”
有那么幾秒鐘,我竟然很認真的聽著電視里的情節(jié)。
老二卻沒有那個閑情雅致,他小聲說:“要不從二樓翻下去?”
我點了點頭,現(xiàn)在無論如何不能打草驚蛇。
我倆慢慢回過頭,準備找個窗戶翻下去。
這只一回頭,心臟差點嚇得休克!
張佑德不知什么時候站在我倆身后,正對著我們笑呢。
我和老二嚇得不輕,樓梯有些陡,也不知是誰拉的誰,總之是兩個人都滾了下去。
這一摔,好懸沒把骨頭搞散架了,直摔到樓梯正對著的客廳里。
我躺在地上,剛剛好可以看見超大寬屏的電視,里面男女主角抱在一起哭的很煽情,男主角很不顧忌形象,鼻子上還掛著鼻涕,背景音樂也很銷魂,我不自覺的一個勁兒看著。
知道老二想扶我起來,我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
樓下客廳里,燈亮著,電視開著。廚房里的鍋好像再燉肉。
客廳里,充斥的濃烈的肉香。
但好像除了樓上的張佑德,這棟小樓里就只有我和老二兩人了。
(PS:今天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