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速路口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終于等到了車。
我們?nèi)伺d沖沖的上了車,坐到了最后一排。
窗外的景色在我們面前向后掠過,我們想著城里慢慢地移動著。
坐了一會兒,售票員過來賣票。
我們買了票,這售票員突然問:“你們?nèi)齻€怎么在高速路口搭車?”
我一解釋,說明情況后。她一臉的驚奇:“我就說嘛,還以為你們跑這燒紙來了,原來這里什么時候開了個山莊。”
我們?nèi)诵α诵Γ辉僬f什么。
終于,快下午一點(diǎn)時,車子到了。
我們下了車,決定去吃點(diǎn)東西。
正好除了車站,就看見一家小飯館。我們進(jìn)去后要了吃的,坐下來邊吃邊聊。
劉思恩問:“那你們倆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老二說:“那劉總讓我倆去公司上吧,我倆正猶豫呢。”
劉思恩很高興,看了看我說:“那就去嘛,也算是個鍛煉。”
我問:“那你呢?”
劉思恩笑著說:“我準(zhǔn)備回去歇兩天,然后再看。反正暑假還長著呢。”
吃完東西,大家走出飯店。
我們將劉思恩送上到公交站臺,劉思恩突然對我說:“小亮,我給你個電話,你有時間給我打電話。”說著給我一張紙條。
老二在一旁起哄:“呦!這紙條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
劉思恩臉紅了下,但還是看著我說:“我等你電話。”
這時有車來了,她看了看我,又跟老二打了個招呼,上了車。
我和老二看著車走遠(yuǎn)了,約定了后天早九點(diǎn)上在顧源春公司樓下碰面,然后各自回家。
到了家樓下,我心里挺激動的。好幾天沒回家了,這么一想,腳下也加快了速度。
突然,一聲尖叫在樓道響起。
我嚇得差點(diǎn)踹從樓梯上滾下去,但我畢竟不是吃素的,很快發(fā)現(xiàn)我身后樓梯下有個人影。
我突然轉(zhuǎn)身向下跑,兩步就捉到了她。
是我們家對門的小女孩。
這丫頭見是我,嚇了一跳。我拎她冷峻的問:“你干什么?”
小丫頭老老實實說:“玩。”
我繼續(xù)口氣森冷的說:“這樣做是不對的,上次差點(diǎn)把你爺爺嚇得從樓梯上摔下去,你知道錯了沒有?”
小丫頭被我拎在空中,可憐兮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大喝一聲:“錯哪了?”
小丫頭想了想,小聲說:“總之以后不嚇你了。”
我嘆了口氣,唉,下一代不好教育啊。
將她放下,小丫頭一溜煙的跑了。
我繼續(xù)朝家走。
到了家門口,一敲門,過了好一會門才開。
我媽一見是我,先是一驚,隨后滿臉的喜悅。
“怎么突然回來了?還把東西也拿回來了,怎么了?”我媽不停地問著。
我苦笑一聲說:“劉師傅,你就別問了,一言難盡。”
我媽敲了敲我的頭,問:“吃了沒有?”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吃了,我先到房里休息一下。”
說完我進(jìn)來自己的房間,躺下后又想起一件事來。
我起身,找到自己的通訊錄,將劉思恩給我的紙條打開。
紙條上面還有一行字:一定打給我!!!
我笑了笑,然后將上面的電話記在通訊錄上。
之后,便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飯的香味將我喚醒。
金色的夕陽透過窗簾的縫隙照了進(jìn)來,灑在了窗前。
我起身出來,洗了把臉。飯桌上已經(jīng)擺上了飯菜,冒著熱氣。
我坐到了桌前,正要嘗嘗,我媽從廚房出來了:“你先別動,等你爸一起回來吃。”
我一驚:“我爸今天回來。”
我媽看著我說:“你們父子倆,今天給老娘老老實實的吃飯,誰也別鬧。”
我苦笑:“我哪敢跟我爸鬧啊。”
我媽轉(zhuǎn)生又進(jìn)了廚房,忙碌起來。
我坐在飯桌前,心里有些忐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和我爸的關(guān)系也搞得有些緊張,都快趕上老二和他爹了。
開門聲響起,我爸走了進(jìn)來。
他看我桌前,明顯楞了一下,然后走了過來坐下:“你不是上班嗎?怎么才幾天就回來了。”
我嗯了聲說:“出了點(diǎn)事,我就先回來了。”
我爸說:“你又惹什么事了?你以為你還在學(xué)校呢!”
我媽從廚房端著菜正好出來,對著我爸說:“你少說兩句,先把飯吃了。”
我把不愧是怕老婆的典范,真的不再說一句話,埋頭扒飯。
我也低著頭吃飯,一句話也不說。
一時間飯桌上氣氛很沉悶。
“小亮,什么時候帶個女朋友回來,給爸媽看看。”我媽突然說。
我一口飯差點(diǎn)噴出來,端著飯碗說:“啊?”
我媽說:“也不小了,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我跟你爸都訂婚了??????”
我爸突然咳嗽幾聲,將話打斷。
我媽笑著看著他說:“有什么好難為情的,當(dāng)時也不知是誰,整天跑到我們家來又是挑水又是劈柴的,趕都趕不走。”
我爸聲音尷尬,小聲說:“你說這個干嘛?”
我媽一臉的不再乎,繼續(xù)說著。
這一餐吃得很慢,我媽說著以前跟我爸的往事,時不時的笑起來。
聽著我媽說的事,不知不覺,我和爸也笑起來。
我們圍在小小的飯桌前,吃著簡單的飯菜,卻其樂融融,無限溫馨。
吃過飯,我爸起身要收拾碗筷,我媽不容分說的推開她,一人收拾起來。
我和他兩人只得坐到了沙發(fā)上,剛才的笑容還淡淡掛在我們的嘴上,但我們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廚房里,我媽洗著碗,哼著歌曲。
我爸靜靜看著她,眼神柔和,突然說:“我等會還得出去。”
我“哦”了一聲,之后我們都沒有再說什么。
我媽在廚房洗著完,我發(fā)現(xiàn)她是不是的撓著自己后腦勺。我突然想起來,上次發(fā)現(xiàn)她得耳朵后面長了個大疙瘩。
想著,我起身走進(jìn)了廚房。
“媽,你耳朵后面那個疙瘩下去沒有。”我小心的問。
我媽說:“沒事了。”
我想看看,她說:“出去,別妨礙老娘洗完!”
我想應(yīng)該沒什么了,便退了出來。
晚上,我爸出去了。
我躺在窗上,手中拿著那獸頭,細(xì)細(xì)的打量著。
那晚在公墓,那個巨大的猶如地獄使者的巨獸到底是什么東西?又跟這個掛鏈有什么關(guān)系。
難道它被封印在了這個掛鏈里面?
我想不清楚,如果能再見到那個老道士,一定要跟他問個明白。
我隱隱覺得還能再見到他,這純粹是直覺,但不知道男人的直覺準(zhǔn)不準(zhǔn)?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是在睡不找了。干脆起身吃了早飯,跑到街上游蕩。
不知不覺,我來到一個飾品店。
我走了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里面有許多的掛鏈,千奇百怪,什么樣的都有。店里的小姑娘走了過來,給我介紹起來。
我應(yīng)付了下,走了出來。
街上人不多,都行色匆匆的,唯獨(dú)我悠閑地?zé)o所事事。
對面街上有兩條狗在調(diào)情,我溜達(dá)過去,它們都警惕的瞪著我。
我無意打擾它們,便走了開去。
我覺得意興索然,決定往回走。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老頭,穿著道袍,留著白花花的胡子,道骨仙風(fēng)。
是那個老道士。
我趕緊迎了上去。
老道看著我問:“這位小伙,有什么事沒有?”
我激動的說:“道長,你不記得我了?幾天前我們見過得,你還給了我一個獸頭啊。”
老道說:“什么獸頭掛飾?”
我趕忙將自己隨聲攜帶的掛鏈拿出來,老道接過來一看說:“我可沒有這東西給你。”
我一愣,說:“你給我一個符包,里面不就是這個東西嗎?”
老道士連連搖頭:“小施主,我什么時候給過你符包,你記錯了吧。”
這下我徹底糊涂了,老道見我的神色又問:“那天給你符包的人,是不是長的跟我一樣?”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要是不一樣,我跟你說著么多干嘛。
老道士臉色陰沉下來,說:“你可能遇見我?guī)煹芰恕X毜狼屣L(fēng),師弟清水。小伙子,你一定是遇到我那清水師弟了。”
我一聽,心里大是奇怪,這天下真有長得真么相像的人?
清風(fēng)道長又看著我的獸頭掛鏈說:“這個東西,小兄弟,你還是快快扔了吧。”
扔了?要不是這東西,那我現(xiàn)在可能都被埋在賀九的墓里了。
老道說:“小兄弟,我?guī)煹芮逅^孤僻,在道法上總是另辟蹊徑,但也難免出錯。
我看他給你的這個東西,雖說能驅(qū)鬼辟邪,但煞氣太重,只怕對你也沒多少好處。”
我愣愣的聽著,清風(fēng)道長又想了想,說:“小兄弟,要不這樣,我這師弟一向行蹤詭秘,他既然把這東西給了你,或許還會來找你。”他說著給了我一個黃紙疊的小紙鶴,說:“他要是來找你,你就悄悄的把這個紙鶴燒了。”
說完就要走,我遲疑了下說:“道長,那獸頭??????”
老道看了看我,又回身將我那獸頭給了我:“這是為了你好,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先留著吧。”
老道士,走得遠(yuǎn)了。我心里七上八下,感覺找不著北了。
我不敢相信,生活在二十一世紀(jì)的我,竟然真的會遇到這種事。
我感覺自己好像走到了一部三流電影里,成了一個可悲的角色。
(PS:今天第一更,下一更應(yīng)該在十點(diǎn)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