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銀香菊

“唔…真好吃。”程小雨算是趕上了一頓美食，當然她禁住誘惑的時間沒有超過三秒鐘就陷入到紅燒肉中去了。

“書中有寫到這樣的話，”趙信用筷子夾起一塊鮮肉送入嘴中，“如果講剩下的豬肉放入特定的容器冷藏起來，等到食用的時候再重新加熱后依然美味，十分方便。”

“這個普通人都想不到的吧。”程小雨抬起頭，嘴邊還有紅色的醬油汁。

“不過吃完這份紅燒肉后，我對殘留在手機上的香味是越來越在意了，這道菜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散發出類似那種味道的材料。”趙信一臉可惜地說。

“那樣的話，要是能給我看看那部手機就好了。”凌延華坐在一邊休息說。“對于廚師來說，只要是運用到菜肴里的材料，大部分都能用氣味辨別出來，這也可以說是我們的必修課了。”

趙信舔了舔嘴唇，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這樣，都怪我事先沒有注意到這點。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凌延華老師。”

“請說。”

“老師您是在梁夫人到達這里之后再到達這里的吧。你還記得是多久之后的事嗎？”

凌延華猶豫了一下，馬上大笑不止，“警察先生，你這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嗎？”

“嗯？”程小雨聽不懂他的意思。

“試問一個晚到的人怎么會知道他晚到了多久？”凌延華隱隱感覺對方是在懷疑他。

“哦對哦，說的也對，你瞧瞧我這個新人問的蠢問題！”趙信一拍自己的腦袋，自我責怪道。

等到豬肉吃完，已經到中午時分了，趙信陪著程小雨回到了律師事務所，兩人拿出一份在案發當日發現的文件稿的復印件很入神地看著。沒有多久，方律師吃完午飯就進來了，手里還捧著一個盆栽。

“你們在看什么呢？怎么不去吃午飯？”方律師沒有理睬他們接下來的回答，自顧自地去安放盆栽去了。

“我們中午吃過了，凌延華老師親手燒制的紅燒肉。”程小雨一臉幸福地說。

“凌延華老師說是梁勇軍要登在雜志上的文章的草稿，可是我覺得很奇怪啊，如果只是草稿的話，這上面的字也寫的太漂亮了點吧。”

“人家大師就喜歡寫的漂亮點怎么了！不說這個了，我剛聽說一件事呢，梁勇軍掉落在案發現場飲食間的手機上檢測出了張風宇的指紋，所以不管怎么看，兇手鐵定是張風宇沒錯了。”方律師回過頭說。

“也就是說，是張風宇把自己的手鏈扔在了案發現場還慷慨地在手機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紋？真的有這么笨的犯罪嫌疑人嗎？”趙信認為這是無稽之談，雖然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張風宇不利，但是這一切都太順利，太不自然了，乍一看像是沒某個人特意精心安排過的一樣。

“老板！你剛才帶進來的是什么東西啊！”

“哦，就是跟那個所謂的手機上殘留的香味差不多的，這是我自己發現的，來自于叫做銀香菊的植物的香味。”

“好像是香草的一種吧。”趙信看著不遠處的盆栽說。

“也許還真是這個香味，梁勇軍不小心把手機扔在哪個銀香菊的地方的時候沾上的香味。”程小雨緊鎖眉頭地說著。

“但是正常人不會讓這個味道一直殘留著不管吧，換做是我自己，每次打電話都要聞到這種味道就覺得不舒服，所以我還是覺得這個味道不是警方們要找的。”方律師擺擺手，好像自己的手機也是這種味道。

“話說，老板，那你為什么要把這個銀香菊放到我的辦公室里來？”程小雨剛才聽到方律師對這味道很反感來著，可他為什么還要當寶貝似的捧進來。

“哦！那是一位美女送給我當禮物的，不過你知道我討厭這個味道，又不能扔掉，干脆給你個大便宜，所以就搬到這來了。”

“方律師，你介不介意去問下，這銀香菊是從哪弄來的？”趙信的眼神很真摯，像是發現了什么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