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幽冥騎兵(二)
- 謎案1988
- 魅惑成神
- 2657字
- 2020-10-24 00:21:57
時至今日,每每想到穆夏的死狀,我仍然后背發涼,噩夢連連。
———后記
此時,我雖然對很多很多事情都疑惑不解,也沒有辦法去解釋,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勘察現場,穆夏或許會給我合理的答案。
而且,我堅信穆夏臨死前一定留下了什么,死人從來不說謊。我徘徊了一下,就慢慢的走了進去,踏進房間的那一刻,你會不自覺的有種嘔吐的感覺,迎面逼來濃烈的血腥味,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我強壓著房間彌漫著的血腥味,一點點的走近尸體,越來越刺鼻的味道直沖的你頭腦發脹,還沒有看到尸體,我已經能想象到現場的情景,以及恐怖程度,至少現在,我已經有了充足的準備,我長吸了兩口空氣,一點點靠近穆夏的尸體。
雖然我看見過很多死人,這是作為偵探的必修課,但現在我還是很緊張,我不能否認我很恐懼,真的,雖然說不出為什么,但這是真的,我確實很恐懼。
無頭女尸,開膛破肚,深山老林,我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經歷,若不是爺爺的日記,或許我一輩子都體會不到當初的那種心情,想想,野外深山老林,一群陌生人,一具慘不忍睹的無頭女尸,真是不寒而栗。
我捂著鼻子慢慢的走了進去,尸體在最里面,這是門外警衛說的,的確,在最里面,一具女尸靠在柱子上,沒有頭顱,身體微微前傾,內臟全部瀉在外面,一坨一坨的爛肉,你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哪里的,就那樣淌了一地,全身上下幾乎被鮮血包裹了,最可怕的是頭不見了,以至于我現在還屢屢做著噩夢,血液也已經凝固的差不多了,不僅僅如此,那黏稠的血跡早已流到了門口,格外的醒目滲人。
柱子,床上,鏡臺,壁畫都是濺射的血跡,我已經不能完整的想象兇手是何等的殘忍,以至于對一個軟弱的女子下此毒手,這是千年仇還是萬年怨,克制,我盡量克制自己的感情,現在我需要一顆冷靜的頭腦,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死的人已經死了,兇手還在逍遙法外,我能做的就是讓她走得明明白白,懲惡揚善。
我仔細勘察了一下現場,屋內的設施擺放的整整齊齊,和我當初住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被亂翻過的痕跡,也沒有挪動的跡象,而穆夏的血液已經凝固,按凝固的時間推算,粗略估計時間應該是8小時前,我強忍著嘔吐,靠近穆夏的尸體,仔細檢查了脖頸處的傷口,據傷口判斷,頭顱應該不是被一下砍斷的,有幾處疊合的刀痕若隱若現,應該是兇手殺死被害人后,才把頭顱砍下來的。
還有被掏出來的內臟,也非常奇怪,如果你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兇手的目的并不是取內臟,只是在胸前劃了個大大十字,然后因為重力,內臟才全部一點點傾瀉到了外面,才造成了這恐怖的假象,這是為什么?是暗語嗎?還是一種標志。
看肉的切合口,兇器應該是刀一類的,而且傷口細膩且非常深,據形狀判斷,這種刀應該很特殊,不是普通的刀具,而且現場也沒有留下腳印,這也非常奇怪,現場這么多血跡,按理不可能沒有一點點痕跡,除非兇手是飛著作案的,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發絲,要是現場有發絲之類的東西,或許也能有用處,可是這蠻荒之地什么設備都沒有,直覺告訴我,穆夏不僅僅是他殺那么簡單,現在,基本已經勘察清楚,現場也只能了解這么多。
其實,我的肚子里早已翻江倒海了,呼吸都感覺快上不來了,我快步走出了屋子,大口呼吸了兩口新鮮的空氣,瞬間感覺自己像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一樣,余世民早早的站在了門口,還在抽著煙,我看了看他,故意裝作若無其事,他有的沒有在意。
“怎么樣了,湯隊長”余世鳴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走下臺階,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余世鳴,我想他早已經看過現場了,如果所料不差,他和我的結果也基本一致,可他裝作不知道,還問勘察的結果,我也只能應付著說到:“從現場的情景來看,穆夏確信無疑是被殺,而且現場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東西也沒有翻動和挪動的跡象”
“這能說明什么”余世鳴快速的打斷了我,看著我焦急的問道,顯然他可能沒有料到我所看到東西。
“很簡單啊,說明這里不是第一現場,要不就是穆夏死之前已經昏迷不醒,還有就是能排除兇手不是為物件或者錢財而痛下殺手的,兇手殺人的動機范圍可以縮小很多,只有這幾種解釋可以說的通”我頭頭是道的分析著,余世鳴像受教一樣點著頭。
“還有嗎?”余世鳴繼續追問到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慢慢的說到:“還有就是,穆夏是死了之后被人把頭顱割下來的,這個可以從頭顱和脖頸的切口得出結論,而且從身體前傾程度和脖頸下垂程度來判斷,穆夏是活著的時候被人在胸前用刀劃了個十字,而后才痛苦的死去,這也就推翻了我之前說的穆夏死前是昏迷不醒的狀態,所有我敢肯定,這里不是第一現場,如果他死前昏迷不醒,應該是躺在地上的,而不是靠在柱子上,靠在某些坐椅上的,一般都是有求救狀態或者逃跑跡象,這樣屋子中的東西必然會被打翻一兩個,而現場,東西完好無損切沒有被打翻的痕跡,這樣,又產生了兩個解釋,第一,是兇手事后把物品放在了原處,為的是迷惑我們的視線,第二,這里不是第一現場,兇手殺人之后才把尸體運過來,造成這種假象,以達到他們移花接木的效果,可兇手的目的是什么,還有就是兇手的動機,被害人明顯沒有被挖走內臟,只是在胸口用利器畫了十字,這又是什么意思?還有最難解釋的,既然兇手已經殺死了被害人,為什么又多此一舉的砍掉頭顱,而后放到祭壇,這又是要說明什么嗎?這里面有太多的疑問了”我搖了搖頭,井井有條的分析著,余世鳴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繼續抽著他的煙,的確,這中間有太多的東西解釋不通,給我的感覺,兇手不是變態就是給精神病,或者其他的。
現在,我唯一的困惑,而且也是最讓我恐懼的就是,兇手為什么大費周章的把尸體運到這個房間,而且是我曾經住過的房間。這有什么區別嗎?他為什么要把頭顱砍下來放到祭壇?那個十字又是什么意思?頭疼,真的頭疼。
余世鳴再也沒有多問,只是在一旁不停的抽煙,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也不想那么多了,一定會有答案的,我讓余世鳴清理一下現場,然后帶著這些問題,打算去一趟祭壇,去看看穆夏的頭,或許哪里會告訴我什么,此時,穆夏的父母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一邊啜泣著,一邊擦拭著眼淚,我正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他們”。
我蹲了下來,穆夏的父母看我的眼神全是仇恨,那種目光,仿佛要吃了我一樣,不過我顧上那么多,現在恐怕只有他們能解釋“他們”這個復雜的問題,我看了一眼穆夏的目前問道:“穆阿姨,你能告訴我你剛剛說的‘他們’是誰,到底是誰啊,我把什么帶來了,從始至終我都是一個人”
“你不是一個人來的,你把他們都帶來了,你趕緊離開這里,我不想在看到你,走,走的越遠越好”說著,穆夏的父母起身離開了。
我頓時被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包圍了,“他們,他們,他們”,這個代名詞在我的腦海里不時的回響著,像惡魔的聲音一樣,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