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斜睡不著,爬起來明顯感覺到有點頭暈,準備去廚房拿點冰塊一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走到客廳,就和買菜回來的女友方琪撞上了,“你是買菜去了啊,我說大早上你跑哪去了呢。”
“沒,早上起來去跑步,路過菜市場順便買回來了。”
江斜已經(jīng)看到你女友心情似乎有些不佳,“你怎么突然想起來要去跑步了,每到周末不是恨不得睡到12點嗎?怎么啦?”
說完,江斜準備給女友一個大大的擁抱,結(jié)果被女友一把推開了,“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減肥,太胖了。”
“你不胖啊,你哪里胖了,除了某些地方。”江斜再次想調(diào)情。
結(jié)果還是被女友一把推開了,“別,你最近太辛苦了,好好歇著吧,我給你燉點湯補補。”
江斜聽出女友話中有話,他似乎不太明白,既然女友已經(jīng)一口咬定自己和別人的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了。
她為什么不直接吃醋發(fā)脾氣呢,而是還給自己燉湯補補,簡直是太諷刺了,確實令人身心俱疲,打開冰箱拿起冰袋就到客廳來了。
他把冰袋貼在腦門上,給腦瓜降溫,果然能使人冷靜下來。
轉(zhuǎn)念一想,無論如何她都冒險陪自己度過了人生中最累的三年。這些年為了晉升,沒日沒夜的工作,女友始終不離不棄,現(xiàn)在本應(yīng)該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只是半路突然殺出這么一件事,未來的路都還不明確,拿什么來娶她,想到這他陷入了無度的自責和愧疚中。
他悄悄的走到廚房,從背后抱著正在切菜的女友,然后默默的把頭靠在她軟綿綿的背上,
“還是這最溫馨。”
“別鬧,切菜呢,待會兒切到手了。”女友嬌滴滴的說著。
女人果然是需要哄才溫柔。
“親愛的,我錯,這趟出差有些不太順利,所以沒能及時回復(fù)你消息。”江斜有繼續(xù)軟綿綿的說著,聽起來特別酥。
“我都聽說了。”方琪邊忙活邊說。
“那還有那些流言蜚語呢?”江斜決定主動請罪,以表達自己的忠心。
“我相信你,你這么好看,那么多女人盯著你,你都沒有被誘惑,更何況是你的客戶Nacy呢,只要是個人都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和用意,你們公司肯定是有人故意造謠,只要你好好跟你們老板解釋就好了,過段時間就會平息的,謠言止于智者。”
聽完方琪這段話,江斜才意識到,原來女友不知道Nacy就是洛月,萬一有一天他知道了會怎樣呢,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未來的事交給未來解決吧。
“看來你就是那個智者啦。”江斜緊緊摟住女友。
江斜又用柔媚的語調(diào)在方琪的耳邊呢喃著,“琪琪。”
“嗯哼。”
“如果有一天我失業(yè)了,你會離開我嗎?”
“那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還沒畢業(yè),也沒工作呢,你要怎么說呢。”
“謝謝你,能理解我。”江斜內(nèi)心是何等的感動,但他說不出來。
“那你能向我坦誠一件事嗎?”方琪突然發(fā)問。
讓江斜十分惶恐,想來是想問換床單一事,只是這會兒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釋,畢竟藍薇薇不是客戶,也不是朋友。雖然內(nèi)心早已顫抖不已,但他還是故作淡定,“嗯。”
“簽約那天你去哪了?”
原來是這個問題,虛驚一場,“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所以千萬要保密。”
“會的。”
“其實那天早上我在警察局。”江斜弱弱的說。
“啊?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女友突然緊張起來,轉(zhuǎn)過身看著江斜。
“那天去藏海家吃飯,兩人一高興喝多了,在樓下歪歪扭扭,撞到晚歸的女生,然后就被誤會以為我是流氓,變態(tài)。于是就.....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真的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
“親愛的,我信任你,那么多女人投懷送抱你都沒有動心,更何況是素未謀面呢,你不是那樣的人。”
“對不起,我錯了,下次我不會亂喝酒了。”
“沒事,你跟宋醫(yī)生也是大學(xué)同學(xué),多年不見,喝點是應(yīng)該的。”
“你真的是太賢惠了。”
兩人相擁在廚房,雖然此事他欺騙了她,但是經(jīng)歷過這件事后,他徹底把杜洛月給放下了,所有未來關(guān)于杜洛月的事再也不會發(fā)生。
但他給方琪留下的心理印象,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消除,床單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鼓起勇氣找機會解釋。
周一早上他到公司,他明顯感覺到大家都在疏遠他,巴不得距他三米遠,雖然早已猜測到,但真的來臨了,心底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他低著頭,大步的走到自己的座位,盡量不去看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他剛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打開電腦,還沒來得及發(fā)呆,其中老板助理候選人也就是他的競爭對手,吳庸就端著咖啡得意洋洋的過來了。
他半坐在江斜的桌角上,幸災(zāi)樂禍的說,“聽說江總這趟京城之旅,艷福不淺啊,只不過江總這英姿颯爽、一表人才,到哪都是美女如云。只不過據(jù)說這一次不是一般人,是DK集團大客戶經(jīng)理。”
江斜沒搭理他,一直整理自己手上的文件。
“我聽說那位經(jīng)理Nacy,可謂是美貌如花,身材高挑,能力還極強,看來江總這一次是棋逢對手了,怪不得最后要老板出馬才能擺平。”吳庸一邊說,一邊看江斜的面部表情。
“吳總要是有這閑工夫嚼舌根子,還不如去多跟客戶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說不定也能擦出什么火花來,只不過以您這體型也不能聯(lián)絡(luò)出什么深情來。”江斜借著去打水諷刺了他一番。
“江斜,你有種,走這瞧,我看你還能蹦跶到幾時。”吳庸生氣的走了。
江斜在茶水間門外,聽到同事們在聊無數(shù)個版本,他與洛月之間的故事。有他已經(jīng)和洛月那什么了,洛月以此來要挾他推出簽合同會議;有他對洛月一見鐘情,最后要美人不要江山之類的......
他大概聽了一會兒,走進去咳嗽了兩聲,眾人見他進來便匆匆的散開了。
他剛回到座位上,趙一楠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了,巡視方圓一米外沒人了之后,才小聲的說,“哥,大家都在傳你要走了,不會是真的吧?”
“你不是老板家親戚嗎,我走不走你不應(yīng)該第一個知道才對么?”
“什么啊,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只不過哥,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老板給你的誘惑不是更大嗎?”
“不會啊,因為老板是我家親戚啊,血濃于水,不存在誘惑與不誘惑,那些以后都會變成我的啊。”
“......”
“哥,我一直很好奇,你簽約那天去哪了,錯過這么重要的會議,不是你風格啊。”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不會是跟Nacy有關(guān)吧。”
突然被趙一楠說中,江斜突然楞了一下,“怎么可能,這件事我不希望你第二次再問我。”
“哦,我錯了,只不過是問一下,因為大家都很好奇。”
“那就讓他們好奇去吧。”
“可是你不找個理由跟老板解釋一下嗎?沒有一個說法,說不過去啊。”
“嗯。”
這是老板從門口出現(xiàn),一如既往的往辦公室走去了。
“說曹操,曹操到。”趙一楠看著從過道遠去的老板說。
“回去工作,準備待會兒開會的內(nèi)容。”江斜揮手讓趙一楠轉(zhuǎn)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