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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這姑娘真夠嗆!(2)

  • 羈鳥小姐
  • 露潺
  • 3061字
  • 2020-10-24 01:36:04

三兩步跳下臺階,他得盡快把顧淵弄走,不給隊里這些臭小子們看免費展覽!

顧淵被帶到一輛牧馬人前,又是硬核的越野風(fēng)格。他選擇座駕的喜好這么狂野的么?

于也很瘦,皮膚冷白,看起來像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穿上衣服也沒有肌肉噴張的緊繃感。穿梭在警隊里,更是被一眾大漢襯得弱不禁風(fēng)。

昨晚和二隊組員閑聊天的時候聽說,于也在局里的地位相當(dāng)于白面諸葛亮,武力值也許抵不過張飛趙云關(guān)云長,但一顆腦子是絕對的好使,任誰都得服氣。局里真正見他動過手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于也所屬的勾兒隊就是刑偵十一隊,原來是一隊,后來在組名上又加了個一,就是一頂一的意思,是全市局的菁英組。專破大案要案,尋常的單條命案看不上眼,非得是“對兒案”“串兒案”或是手段極其殘忍惡劣的案件。局里的牌迷都說,“不死個對兒的就吊不出勾兒。”

而于也三十歲的年紀從資歷上根本不夠統(tǒng)領(lǐng)這么重要的刑偵隊,不過勾兒組老隊長傷病休養(yǎng),于也就成了實際帶頭人。因為屢破大案,局里干脆給了他個副隊長的行政級別,行使的卻是正隊的權(quán)利。這事兒旁人眼紅沒用,本事擺在哪兒呢。

“你家在哪兒?”

于也竄上牧馬人,一腳油門沖出了警局。

顧淵住的地方離市局并不遠,于也聽完地址皺了皺眉:

“這小區(qū)離你學(xué)校可是不近,上課方便么?”

“馬上畢業(yè)了,沒什么課。住這里跟著導(dǎo)師去省廳協(xié)助破案很方便。”

早高峰,路況不暢,綠燈亮三遍才堪堪蹭過一個路口。

于也無意識地敲擊著方向盤,隨口問道:

“經(jīng)常去省廳?怎么沒見你來過市局協(xié)助辦案?”

顧淵看著那根修長的手指:“我的導(dǎo)師是省廳的顧問,協(xié)助市局的是另一位。”

“要畢業(yè)了,學(xué)這個專業(yè)打算干點兒什么?”

“emmm,之前導(dǎo)師想介紹我去省廳的,但是現(xiàn)在...再說吧。”

顧淵含糊其辭,于也卻理解錯了方向:“不當(dāng)警察挺好,女孩子繼續(xù)做學(xué)術(shù)研究也安穩(wěn)。”

顧淵笑笑沒有否認。

一答一問,再尋常不過的閑聊天,像是一對父女兄妹。可說到底,他們總共只見過三次。好在這三次都足夠特別,足夠讓他們一步跨過陌生寒暄階段。

“就到小區(qū)門口吧,里面車多,一會兒不好出來。”顧淵說。

于也從后視鏡里又瞥到了那身旗袍,他還是頭一次這么在意一個女孩兒的衣服,當(dāng)然,破案的時候不算。

“到樓下吧。”

沒有停頓,一路左拐右拐進了小區(qū)。

顧淵解開安全帶,扭頭看著于也卻不說話。

于也不明其意,眨巴了兩下眼睛。

嗨....看來讓他主動留電話是不太可能了,不過...不急...

打開車門,于也又開口叫住。

“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顧淵滿心期待。

“昨天你和黃杰說了什么?”

“。。。。”實在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攝像頭不是都拍到了么?我就是嚇唬嚇唬他,他大概以為我有艾滋病吧。”

“是么?他以為你是六年前那次染上的?”

“大概吧。”

這個說法在黃杰聽起來似乎很合理。但于也是當(dāng)年的辦案人,看過救她出來后的身體檢查報告。顧淵雖然身體虛弱,卻很健康,就連處女膜也是完整的。她是那群受害者中唯一沒有遭受過侵犯的,身上傷口出奇的多,好在都是皮肉傷,連疤也留不下。

檢查報告表明,那批被害女孩兒中不乏拼命反抗過的,但最后只有顧淵保住了自己的身子。或許顏值真的可以和受憐憫程度成正比,嘴上不說,大家都在為這個漂亮姑娘的完璧歸趙慶幸。

如果顧淵一直維持著被解救時的印象,那這件事可以當(dāng)成是不幸中的萬幸。而這次刷新過認知后,于也覺得也許那并非只是‘幸運’,或許背后還有什么....

“你和黃杰說了什么?”于也再次問出同樣的問題。

顧淵怔了怔,假裝不懂。

“你在黃杰耳邊說了什么吧。”

顧淵歪著頭好像在努力理解其意。心中快速盤算。

有頭發(fā)擋著,觀察室的角度不可能看到她的臉,攝像頭也不能。于也根本沒看見她在黃杰耳邊開口。他在詐。

“我沒說話啊,不過是靠近一些,突破社交安全距離,給嫌疑人壓力罷了。課本里教的嘛。”

于也定定地看著顧淵的眼睛,神色坦蕩平靜,不像是在說謊。

“算了,”于也擺擺手,偏開了臉,“就覺得那是個說悄悄話的好機會。”

“嗯,也許吧。”

“不過,你這樣的訊問手段算臨界誘供,是在走鋼絲,如果你代表的是警方,這種方式就很危險。”

顧淵笑了,笑得春光燦爛天真無邪:“警察叔叔,你真敏感。”

于也被晃得有點暈,戰(zhàn)術(shù)性抓抓頭皮道:

“商量個事兒啊...”

“什么?”

“能不能別叫我警察叔叔了?當(dāng)初你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這么叫...不太合適。”

顧淵聞言惆悵地癟了癟嘴:“是么?那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么?”

“嗯呢。在那種困境里,你會覺得自己無比弱小,下意識把自己當(dāng)成孩子,所以看見警察會叫叔叔...誒?你們專業(yè)不是要學(xué)心理學(xué)的嗎?”

“啊...當(dāng)初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現(xiàn)在是習(xí)慣,你不喜歡?”

“呃...”于也又抓了抓頭皮,“就是被叫得有點兒老,我才大你6歲,當(dāng)不了叔叔。”

顧淵笑嘻嘻道:“你不老,你很帥,是我見過最帥的!明星偶像也沒你好看!”

“是吧...所以說,還是換個稱呼吧,比如...呃...”

他想說叫哥哥,又覺得“哥哥”似乎比“叔叔”更曖昧,不行不行,這可受不住。

“算了,你就叫于隊吧,或者直接叫于也也行。”

顧淵想了想,有點不情不愿:“于隊,一點兒也不特別...這樣吧,讓我再想想。”

“得!你回去休息吧。”

顧淵跨出了那扇打開老半天的門,門關(guān)到一半又拉開,壓著身子探進頭去:

“警察叔叔,剛剛你叫住我,還以為是要留電話號碼呢!”

“啊?”

不等做出反應(yīng),顧淵已經(jīng)消失在了樓道里。

趴在方向盤上愣了會兒神,于隊精明的大腦很快釋然。要什么聯(lián)系方式!警隊記錄里不就有?為自己的機智點贊!呵呵傻笑兩聲,又覺得頭皮莫名的癢,看來得先回家洗個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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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海城進入了梅雨季節(jié),持續(xù)的降水漚得整個城市都懨懨的。沒完沒了的悶熱和潮濕讓食物放不了半天便有了發(fā)霉的跡象。微不可查卻數(shù)量龐大的細菌暗中侵蝕著一切。沒有烈日的照耀,骯臟和罪惡就會放肆地狂歡。

刑偵二隊的那件案子在張周的部署下偵破得異常順利,大大小小的漏網(wǎng)之魚被一一抓捕歸案,案件進入收尾階段。

自從那晚之后,警隊只是打了幾個電話,沒有再叫顧淵到局里協(xié)助調(diào)查。

近來專辦大案要案的勾兒組顯得無所事事,隨手給基層大隊提供了一些技術(shù)支持,可惜這些案件并不能激發(fā)勾兒組人的腎上腺素。不過這樣也挺好,刑警們不忙,表示天下太平,百姓安康。門不閉戶,路不拾遺,人人向善,警察失業(yè)才最好。

于也閑來無事翻看手機,從檔案上抄來的一串?dāng)?shù)字始終安靜地躺在通訊錄里。他沒有點過,也沒有發(fā)過信息。警察和被害人在結(jié)案之后最好保持距離,他也找不到聯(lián)系的理由。這么下去,兩人應(yīng)該會再像六年前一樣天各一方。

周一早晨,于也騎著大摩托突突突地突進了市局大院。剛摘下頭盔,腦殼中心就是一涼,要不是最近總下雨,他都要以為腦袋上落鳥屎了。

果然,剛停了一天的雨又開始淅淅瀝瀝地墜下來,于也頂著頭盔打算在被淋成落湯雞前沖進大樓,雨卻突然停了,天空瞬間殷紅一片。

“警察叔叔,早啊。”

清脆的嗓音如婉轉(zhuǎn)優(yōu)雅的金絲雀,聽得于也心頭一酥。一定是她,沒有第二個人這么叫他。

顧淵可算換回了正常服飾——柔軟的白色褶皺襯衫袖口高挽,牛仔褲,運動鞋,長發(fā)扎成馬尾,俏皮地甩來甩去,露出一張光潔的臉。雙肩背包紅雨傘,是個學(xué)生樣兒。

于也這樣的直男根本分不清素顏和裸妝的區(qū)別,他只覺得沒有大紅唇黑眼圈挺好,干干凈凈的一張臉,雖然天生長得不安全,至少沒那么招搖。

“嘶~~~~不是說別這么叫了么?”口嫌體正直,嘴上說著不要,臉上笑得風(fēng)騷。

于也高,顧淵給他撐傘就顯得有些吃力。于也很順手的接過傘,又不知是該送她出市局還是進大樓。

“怎么著,你不會又被拐賣了吧?”

倆人見面三次,這姑娘不是被人拐賣就是涉嫌拐賣了別人,反正就沒有省心的時候。

顧淵咯咯直笑,擺手道:“沒有沒有,還能隔三差五的被拐么?總得休息幾天。”

“那你這是?”

“報道啊~~~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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