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邵嚴已經習慣早起了,每天在天剛剛亮的時候,他就會自然醒來,今天他沒有做題,昨天已經把所有的題做完了。
呂邵嚴這段時間一直高強度的學習,雖然腦力上能夠承受,但身體似乎有些吃不消。所以他決定以后每天早起去跑步,鍛煉自己的身體,他的內心還是渴望自己能夠控制自己的異能的,他清楚地記得七巧玲瓏心說過:只有他足夠強大時,才能夠控制它。
王欽芬知道兒子今天要去學校參加考試,她早早的起來準備早餐,看見兒子要出門,就問道:“兒子啊,你現在就要去學校考試嗎?現在學校的大門都還沒開呢。”
“不是的,我在家憋了這么多天,想出去透透氣,鍛煉一下身體,一日之計在于晨么。”
“那你早點回來啊,一會吃完飯,媽媽送你去考試。”
“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呂邵嚴出門沿著馬路,開始跑步,跑到英哲橋的時候,英哲橋下流淌的汾河水,看見一支部隊正在進行十公里訓練,他覺得自己一個人跑沒意思,就跟到這支部隊后面跑。
當兵的每天都這樣鍛煉,而且速度不慢,一般人根本跟不上他們的腳步,跟著跑一兩百米就受不了,當帶隊的班長注意到了呂邵嚴跟在他們后面跑,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心想:“又來一個賣萌的,看你能堅持多久!”
呂邵嚴突然接收到七巧玲瓏心的信息:“跑到他們前面,把他們甩開。”接到命令后,呂邵嚴又一次感覺到不是自己在控制自己,腳步突然邁的很大,頻率也快了許多,一下就跑到了這些當兵的前面。
班長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像個奶油小生的學生,竟然加速跑到了他們前面,“這不是在挑釁嗎?好,就讓你逞強,用不了一分鐘你就得慢下來。估計一會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是令這個班長郁悶的,隨著一分鐘過去,他們直接的距離,不僅沒有縮短,反而在不斷拉大,這就讓人受不了了,我當了兩年兵,體力和耐力連個學生都不如,說出去可真丟不起那個人。
于是他下達命令:“全體都有,加速前進,超過前邊那個學生,誰跑在了他的后面,一會回去不能吃早飯,并且罰一百個俯臥撐。”
部隊的紀律最是嚴格,聽到這個命令后,所有人都不以為然,不就是一個學生嗎,這有什么難的。于是全體開始加速。
可是不管他們怎么跑,怎么追,還是與呂邵嚴的距離不斷拉大,慢慢的,居然看不到呂邵嚴的影子了。
班長驚呆了,他的小伙伴們也驚呆了,不會這么坑吧,我們已經賣命的追了,居然把被人家甩了連影子都看不見了,看來今天的早飯泡湯了,還得接受體罰,上午的科目該怎么熬啊。
呂邵嚴繞了一圈跑回了家,先洗去滿身的臭汗,吃完早飯,王欽芬堅持要送他到學校。
他心想我都這么大了,還要家長送我去學校,一定會被別人笑死的,但他又不忍心拒絕,她怕傷了媽媽的心。因為他聽到媽媽心里說:“我多年來的愿望終于在今天實現了。”他沒想他母親的愿望竟然只是能送兒子上一次學。
在開車去學校的路上,王欽芬心情一直很好,嘴里說個沒完:“兒子,不管你考多少分,媽都不在乎,媽媽一定會給你找個好大學,滿足你的大學夢。”在王欽芬心里,不管兒子現在有多努力都已經遲了,她又不想讓決心改變自己的兒子受到打擊,所以要在考試前送兒子,給兒子打打預防針。就算真的考不上,咱們家也是能讓你上大學的。
“媽,你如果真的為我好,就不要為我鋪路,我想自己把自己的路走好,要考大學,我要考自己的努力”呂邵嚴很認真的說。
王欽芬看著兒子一臉認真的樣子,自己在說就是瞧不起兒子了,于是笑著說:“我相信我的兒子永遠是最棒的!放心,媽媽也不是守舊的人,我給你足夠的空間,不會過多干預你的。”王欽芬沒有把話說死,意思是如果你遇到什么難題解決不了,家里還是會動用關系幫你解決的。
呂邵嚴完全讀懂了媽媽的心理活動,自己只能苦笑了,他完全明白媽媽也是一片苦心,自己再拒絕反而會讓人感到心涼,以前不懂事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了媽媽的所想,就不能讓她在心涼。
學校的考試安排的很緊湊,上午下午加晚上,一天之內考完了所有的科目,為的是多給學生留一些時間繼續復習,高考的腳步可是越來越近了。
一天的考試完,呂邵嚴在他練過那么多題以后,再來做考試這些題就像玩一樣。以他的思考能力加上反應能力再叫上他的熟練程度,一份試卷也就不到十分鐘就做完了,不然他也不會在二十多天里做完那么多的題。
做完實在沒事干,就趴在桌子上睡覺,監考老師對這種考生基本就無視,考場上直接睡覺的人就是放棄高考的人。他哪里知道呂邵嚴是做完以后才睡的。
呂邵嚴知道所有人還在以原來的目光看待它,別人覺得他就是耍少爺脾氣,一怒之下一個月不來學校,雖然考試的時候來了,不過是打醬油的,每科考試都睡覺,還不如不來呢,每科零分的光輝事跡大家已經見怪不過了,這是這所被稱為最好的高中的第一人。
班主任朱清清在學生考試時,她到各個考場看過,她就是想知道她班上的這個狂妄少年會來嗎?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樣關心這個人,或許是那天傷害了他,對他心存愧疚。
在她的眼里,不管一個人看起來多壞,當他的心受到傷害時,就會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哭泣。
當他發現在考場上睡覺的呂邵嚴時,竟然沒有一絲絲生氣,反而笑了,他真的是個孩子!
成績在兩天以后出來了,而呂邵嚴自那次考完也沒有再去學校,他還不知道他的名字此時在學校里議論的沸沸揚揚,每個人都在談論著他。
“你說他的成績是真的嗎?我感覺一定是抄的。”
“抄的?不會吧。每科都滿分,你讓他抄誰的去啊,全校可就他一個人是這樣的成績。”
“說的也對,不過我還是不太相信,一個學渣怎么能考出這樣的成績。”
“哎,你倆還不知道吧,當時我就坐在他旁邊,我看他每科考試都在睡覺,只有剛發下卷子的時候在卷子上畫了畫,我當時認為他一定什么也不會,然后在卷子上亂涂一會,然后就睡了。”
“怎么可能,亂涂也能得滿分?學校老師是不是拿紅包了啊,這次成績可是省里特別重視的。老師這樣做不怕被革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