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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遇見王爺

  • 新婚下堂妃
  • 彼岸花蕊
  • 4840字
  • 2020-10-23 23:56:42

天還沒有兩透,大概才到五更天,恒奴帶著一身的疼痛醒了過來,涂了管家給的金瘡藥,原本紅腫的肩略微有些消退,但還是痛得她難以翻動。恒奴用盡力氣托住床邊才坐了起來。其實昨晚她根本沒有睡著,一個晚上都不敢閉上眼睛,因為怕進入夢鄉(xiāng)就會做讓她害怕的惡夢,而心里的傷和身上的痛又一再折磨著她,讓她久久沒能入眠。

她穿上他為她準備的丫鬟的衣服,簡單的粗布麻衣,粗糙的布料磨著她柔嫩的肌膚時刻提醒著她現(xiàn)在的處境,是的,她只是一個沒有思想的奴隸。

雖然她從小就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但是總是會被小香擺弄得得體大方,而此刻坐在梳妝鏡的她發(fā)絲凌亂,臉上還有干了的淚漬,顯然,昨晚她哭過,眼睛依舊有些紅腫,水汪的眸子里投不進一點光澤,她無心裝扮自己,只是稍用了些水粉掩蓋依舊留在臉頰上的掌痕,簡單地用木釵扎了一個發(fā)髻,后面的頭發(fā)只是隨意地披在肩頭。

“小恒……”突然有個女聲在門外喊她,恒奴有些奇怪,只是快步起身去開門。

門外,一個同樣是丫鬟裝扮的女子站在那里,看樣子大概比她年長幾歲,有些略圓的臉蛋上鑲嵌兩顆如黑玉般的雙眸閃爍著光芒,臉頰上兩塊紅暈顯得猶為可愛,一頭黑發(fā)被簡單地挽在腦后,顯得清爽,這女子全身上下頭透露著爽朗,而且她一直笑盈盈地打量著恒奴。

“你是……”恒奴有些奇怪地看著身前這個女子,這個府里知道她的人應該不是很多才對。

秀竹有些詫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孩,雖無綾羅綢緞、飄逸輕紗,只是被包裹在荊布里,但是卻掩蓋不住她的清新脫俗、冰清玉潔,此時的她更像一個落難的仙子。她沒想到將軍書房里新來的丫頭這么美,讓人不禁產(chǎn)生憐惜之情。

“我叫秀竹,我年長你幾歲,或許你可以像府里其他丫鬟一樣叫我竹姐姐。”女子爽朗地答著,絲毫沒有故作姿態(tài),突然她覺得眼前這個女孩仿佛似曾相識,可就是想不起來哪里見過她。

聽著她的自我介紹,恒奴依舊搞不懂她的來意,只是依舊**似地看著她。

“哦,”意識到恒奴在奇怪什么,秀竹笑了笑,“是林管家讓我來的,說你新來,怕你不知道府里的規(guī)矩,讓我來提點你一下,”她笑起來的時候仿佛隨身都帶著陽光,讓人覺得暖暖的,“其實,我也只是比你們年長了幾歲,伺候別人比較有經(jīng)驗而已。”她仿佛絲毫沒有因為自己丫鬟的身份而自怨自艾,反而顯得異常樂觀。

“哦,這樣啊,謝謝啊,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還得向你請教呢。”恒奴禮貌地笑著。

她一笑,秀竹更是覺得眼熟,心直口快的她連忙問,“我好想在哪見過你,我以前在宮里伺候過皇上,你進過宮嗎?”

恒奴心猛地跳了一下,原來她就是以前皇上身邊的宮女秀竹,怪不得第一眼看到,她也覺得怪眼熟的。恒奴只是扯動了下唇角,“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進宮呢?”

同為丫鬟,秀竹以為恒奴在為自己奴婢的身份而自卑,于是,拍了拍她的肩以是安慰,“我原本是皇上身邊的宮女,將軍凱旋歸來后,將軍府落成后皇上便把我也賞給了將軍……”說著,她的聲音似乎有些黯淡下來。

恒奴看著她明亮的眼眸突然有些黯淡,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大家都只是可憐人哪……

秀竹見恒奴愣愣地看著她,以為她誤會了什么,連聲解釋道,“你不要誤會,雖然皇上把我賞給將軍是做侍妾,但是將軍從來沒有勉強過我,我只是幫著管家料理府里的事而已……”

恒奴有些詫異秀竹口中的仇斯,難道那樣粗暴的男人還會有善解人意的一面?恒奴的眉宇緊緊團蹙著。

“怎么了?”秀竹看出了恒奴的不安,然后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啦,你不要以為將軍不太愛說話,又老板著個臉,就以為他是個很難伺候的人,其實,將軍是體恤下人的,他從來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責怪下人,而且……”

“小恒,小恒……”秀竹正說著,突然一連串急急的喊聲打斷了她的話,恒奴和秀竹一起扭頭看到走廊里林管家急匆匆向她們跑來,跑到她們跟前,來不及喘大氣,“你們怎么還在這里,小恒,將軍已經(jīng)起身了,正在房里喚你呢……”

恒奴好不容易在秀竹的幫助下手忙腳亂地打好了仇斯洗漱用的水,然后深吸一口氣,踏進了他的臥室。她剛邁進一只腳,就聽到里面陰冷的聲音,“看來你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聽著他的話,恒奴故意忽略那句話里帶給自己的恥辱,淡然地走到他床邊,恭敬地屈膝,端起臉盆,“奴婢來晚了,請將軍恕罪,請將軍洗漱。”

穿著內(nèi)衣的仇斯依舊沒有動,只是冰冷地看著看似恭敬卑微,但背脊依舊挺得筆直的她,眸子閃過一道冷光,“這就是你道歉的態(tài)度?”

恒奴聽著他的話,不可思議這就是秀竹口中那個不會為難下人的將軍?她咬了咬唇,努力提醒自己已經(jīng)沒有尊嚴,然后屈膝一跪,“請將軍恕罪。”

仇斯沒有再看她,只是自顧自地洗漱起來,待洗漱完畢,才淡淡地說,“起身吧。”恒奴慢慢地起身,將臉盆放在一邊,立刻拿起朝服披在已伸手準備接受別人伺候的男人身上。她習慣地整理著因放了一夜而起的褶皺,然后不緊不慢地幫他扣上扣子。接著彎下身子將鞋套在他的腳傷,最后拿來官帽穩(wěn)穩(wěn)地帶在他頭上。一切都不緊不慢,有條不紊,仇斯看著她熟練的動作,有些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這點讓他有點對她改觀。

“昨晚的金瘡藥還好用吧?”雖然帶著冰冷,但是他自己都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一瞬間,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便消失。

恒奴有些詫異他的問話,有些不安,但依舊一邊低下頭整理仇斯的衣擺,并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說,“你不要責怪林管家,你要針對的是我。”

聽著她的回答,仇斯沒有說話,他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沖動想對她解釋她誤會了他的意思,但是現(xiàn)在他還是清醒的。

“將軍,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嗎?”恒奴起身,淡然地問道,此時的她沒有一絲表情,仿佛只是被人奪去靈魂的傀儡,但是她每一個恭敬地動作卻絲毫沒有彎曲她的背脊,看得出雖然她努力讓自己去適應奴婢做的事,但她骨子里依舊有桀驁不馴的靈魂,這一點讓仇斯有些惱火,但同時心里流露著一絲不知名的情感。

他迅速起身,冷哼了一聲,走到房門口,然后停住腳步,厲喝道,“你好好呆在飛鴻院,若敢踏出院子一步,我打斷你的腿。”如今面對他的威脅,恒奴已經(jīng)沒有再畏懼和瑟縮,因為她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威脅她了,她只是淡淡答道,“是。”

看著她一如以往的倔強,仇斯努力壓下心里莫名來的火,踏出房門又頓住,再冷冷道,“我最討厭別人動書桌上的東西。”說完,不等她有反應,他便抬腳離開。

仇斯進宮的一個上午,恒奴終于松了一口氣地享受了一個上午的寧靜。雖然她沒有休息,打掃著他的臥室和書房,但是至少沒有他身上危險的氣息,她可以喘一口氣,至少可以讓她努力壓下的靈魂出來透一口氣,可以暫時忘卻一會兒她自己作為奴隸的身份。

突然,一連串腳步聲踩進書房的地板上,恒奴心里一緊,難道他回來了?她并沒有打算回頭,只是揉著手里的抹布抹著書房的柜子。

背對著身后的人,恒奴只感覺到身后那個高大的身影慢慢地向她靠近,她有些奇怪他竟然沒有因為他的無禮而暴怒,但當身后那個身影離她越來越近時,她猛然一回頭,便對上一雙絕美的雙眸。細長如新月的雙眸因閃著亮光而顯得有些妖媚,再向下看,高挺的鼻梁,在向下兩片薄唇如桃花瓣般點綴著勝雪的膚色,全身散發(fā)著優(yōu)雅,顯得一種慵懶的美。恒奴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怎會有如此美的男人,再看一眼,不覺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有些眼熟。

看著眼前這個粗布麻衣愣愣地看著他的女孩,上官辰著實感到一愣。嬌小單薄的身子被簡單粗糙的衣著裹著,一雙靈動的瞳仁仿佛隨時能沁出水來,讓人不由地心生愛憐,這女孩算不上特別美,但就是她現(xiàn)在這副看著她愣愣的可愛表情讓他竟有忍不住上去親一口的沖動。“咳咳……”上官辰還是竭力忍住了上去調(diào)戲一把的沖動,畢竟朋友妻不可戲,只是他一邊在心里暗想著仇斯這家伙從來不對女人感興趣,什么時候竟然在書房里藏了這么個尤物。

聽著他的咳嗽聲,恒奴才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這樣看一個男人有些無禮,連忙低下頭,就在她低下頭的那刻,她突然想起眼前這個男人在哪里見過,急忙脫口而出,“參見王爺!”是啊,就是那個六王爺,以前在宮里曾遠遠地看到過他,但今日第一次近距離地看,發(fā)現(xiàn)他竟比女人還美。

“你……認識本王?”上官辰對這個女孩的反應有些吃驚,仇斯從戰(zhàn)場回來后他一直不在京城,沒理由將軍府里的丫鬟見過他。

恒奴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策,一個將軍府普通的丫鬟怎么會認識六王爺,而且六王爺時常不在京城,別說丫鬟,就是朝中大臣知道他的也只是少數(shù),她只是胡亂地為自己找個理由,“是……聽將軍……提起過……”恒奴自己都不知道支支吾吾地說了什么,只是莫名地她感覺臉上陣陣發(fā)燙,因為她雖低著頭也能感覺到王爺一直用特別的眼光探究著她。

看著她的原本有些蒼白得面頰透出兩朵紅暈,上官辰的唇角莫名扯出一絲笑容。不過他也沒有深究,只是才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仇斯呢?”

“將軍上朝去了。”恒奴別過臉淡淡地說,“請王爺坐一會,奴婢給王爺沏壺茶。”

說著,正要離開書房,突然身后響起王爺優(yōu)雅的聲音,“你們夫人呢?”

恒奴只覺得心里一悸,心里苦笑了下,并沒回身,只是忍住聲音地顫抖答道,“夫人因思家心切,在齊眉院中養(yǎng)病。”

上官辰并沒有回應他,只是陷入沉思,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仇斯娶柳伯成女兒的用意,看來他真沒有猜錯,他娶了柳家小姐,卻故意將其軟禁,還在自己身邊安置了如此的尤物,看來他對柳家仇恨這么多年并沒有消退。但是做歸做,他這次雖然幫他查處了柳、沈兩家結黨營私,貪污巨款的證據(jù),可是他還是要勸他不要輕舉妄動,畢竟現(xiàn)在柳、沈兩家在朝中黨羽眾多,勢力龐大,恐怕要撼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想著,他慢慢地踱步到案桌前,反正仇斯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不如先找點線索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上官辰只是隨意地翻看著仇斯書案上的書,其實無非也就一些兵書、史書之類的,覺得無聊時抬頭,正看到恒奴端著茶盤進來。

恒奴看到六王爺翻動著仇斯書桌上的東西,突然想起他臨走前的警告,但畢竟是王爺,不知道該如何勸阻,只是說著,“王爺,奴婢給您沏了茶,您坐下來等將軍吧。”

上官辰放下書案上的東西,然后坐到客幾旁,并沒有動身邊恒奴倒好茶的茶盞,只是微笑不語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雖然她處處小心謹慎,盡量讓自己的身段顯得卑微,但是她的身上怎么都找不出奴婢的影子,究竟是哪一點不對,上官辰自己都說不上來。

“上官,”書房外突然傳來仇斯低沉的聲音,“你回來了。”

看著仇斯還是老樣子,總是擺了一張臭臉,上官辰優(yōu)雅地笑笑,“怎么,不歡迎我?”然后他看到一看到仇斯就退到一旁的恒奴,突然唇邊露出一絲邪邪的笑,“還是怕我知道你金屋藏嬌?”

“哼。”仇斯沒有理他的揶揄,只是犀利的目光狠狠地射向站在一旁垂著頭的恒奴,冷冷道,“還愣在那里坐什么,還不趕快下去!”其實他老遠就看到這個該死的賤人對上官辰殷勤的樣子,這個女人難道還想對王爺下手,好幫她脫離苦海,她休想!

“是。”恒奴淡淡地答道,松了口氣,她巴不得趕緊走,誰知道他什么時候發(fā)作又找上她的麻煩。

想著,正要退出書房,突然,“恒奴!”一聲暴吼讓恒奴的心頓時涼了半截,跨出門檻的一只腳又縮了回來,轉(zhuǎn)過身,恭敬地屈膝,“將軍,還有什么吩咐?”

突然,她的下巴一陣劇痛,仇斯的手指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骨,陰沉的臉貼近她,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我有沒有說過不準動我書桌上的東西!”他的怒吼連坐在一旁的上官辰都不由地哆嗦了下,這仇斯發(fā)什么瘋。

雖然痛得劇烈,眼淚仿佛隨時都能落下,但令上官辰驚訝的是恒奴的聲音里絲毫沒有害怕,只是忍著痛,平靜地答道,“說過。”

見仇斯依舊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地捏著恒奴的下巴,他的指節(jié)已經(jīng)發(fā)白,看得出恒奴忍得非常辛苦。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上官辰竟莫名地閃過一絲心疼,雖然語氣依舊懶懶的,“仇斯,瞧你把小美人嚇得,這書桌上的東西是我的動的……”

聽了上官辰的話,仇斯不但沒有消減心里的怒火,反而更陰狠地看著眼前的她,她真是夠狠,這么快就把上官也勾引上鉤!但是,當著上官的面他也不好發(fā)作,于是一下子松了手。

因為仇斯的一下子松手,讓不及防的恒奴踉蹌了一下,因為疼痛覺得雙眼有些昏花,好不容易才恢復視線站穩(wěn),她屈了屈膝,感受到上官辰投過來帶有關心的目光,她淡淡地投以感激的一笑,然后退了出去。

她不知道,一旁的仇斯看著他倆眼神的交流,不知不覺他緊緊握起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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