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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荊香郡主

  • 把酒問山河
  • 葉清歌
  • 3532字
  • 2020-10-23 23:06:47

葉清歌與趙姓男子用過早餐,收拾好行裝,走在去往江陵城北門的路上。多虧了昨日夜里女飛賊‘自投羅網’才讓他們找回了江陵府伊的官文大印,并且乘著天黑,趙姓男子將官印還回了府衙,江陵城門這才得以通行。

穿過吵嚷的街市,不一會兒二人就又來到了江陵府的北城門下。葉清歌見城門口的商旅販夫來回穿梭不息,喜道:“城門果真開了。”二人都頗為欣喜,更是加快了幾分腳步。

“站住。”一個奸細的嗓音傳了過來,隨后十幾個帶刀的衙役攔住了二人。

“拿下。”還沒等二人弄清發生了什么,葉清歌的脖子上已經被十幾把刀架住。

“將軍,就是此人。”葉清歌這才看清,說話的正是那天在書房中見過的衙役楊順,他此時身邊站著一身穿鎖甲的軍官。

“喂,衙役大哥這是為何……”葉清歌本想問個明白,發現脖子上的刀突然一緊,嚇得他硬生生的將后面的半句吞了回去。

趙姓男子目送著一眾衙役押解著葉清歌揚長而去,他沒有動,面對一城的兵力任何的反抗都只是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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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國乃是由武信王高季興所建,后被后唐、北漢等多國封為藩屬國。說是藩屬國,但南平國身處九州腹地,屬九州諸國的連接要道,各國都不敢動這塊肥地,以免成為眾矢之的。如此一來南平國反而是左右逢源,并不受其他大國的約束。高季興本是家奴出生,一朝得勢,難免窮奢極侈,定都江陵后興修王宮也是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將南平王宮修得真叫是個高偉雄麗。宮內雕欄玉砌,山石林茂,金磚碧瓦,數之不全,而最壯觀就要數這時葉清歌所在的議政大殿了。可此刻葉清歌卻毫無心思欣賞這王宮里面的金碧輝煌。

“就是此人嗎?”王宮大殿之中,一五旬男子坐在金龍座椅之上,身穿的黑袍上面繡著龍游出海的紋樣。他雙眼微合看似有些疲憊的望著殿下的葉清歌。

“回國主的話,正是此人害罪臣犯下了這彌天大錯。”跪在一旁的江陵府伊胡忠全面色惶恐道。

“我怎么你啦?還彌天大錯?”葉清歌云里霧里一肚子氣道。“和官打交道就是晦氣,幫你找回丟失的官印,結果還惹來一身騷。”

“你……還敢狡辯,不是你欺我官低人微,未能得見過荊香郡主的玉容,本官又怎么會將荊香郡主視為江洋大盜,將郡主的玉容張貼于眾,還全城通緝呢?你這狡詐賊子到底是何居心?”府伊含冤憤慨道。雖然他心中還是堅信不疑那葉清歌繪制的畫中女子就是盜走他官印的飛賊,可她為何偏偏是那荊香君主?

“郡主?”葉清歌驚訝不已。“等等你是說那個女飛賊居然是什么荊香郡主,而且你也不知道?”葉清歌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不要再裝了,此時已被吾王知曉,你的狼子野心,背后到底打的什么注意還不快快向殿下招來。”府伊跪在地上,朝坐在高臺的南平王雙手伏地道。

“呵呵,王兄也是今日狩獵西山才知曉,你且從實招來。”金椅旁一頭戴高冠錦衣長袍的中年男子饒有興致的沖葉清歌問道。

“本公子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我畫的那丫頭,確實是偷走我錢袋的女賊。”葉清歌一時書生脾氣上來,自以為有理走遍天下,也不管是他什么王不王的,毫無禮數的大聲反駁道。他根本還沒有意識到,金座上的人只要微一皺眉,自己隨時都可以能身首異處。

“放肆。”跪在一旁的府伊唯恐他惹怒了南平王連自己也一起遭殃,向葉清歌喝斥道。

“王兄,王妹生性任性貪玩,說不定真是她調皮,盜走了這少年的錢財,才引發這場誤會。何不把王妹叫來問個明白?”南平王一旁的中年男子畢恭畢敬的朝金椅上的南平王建議道。

“就按王弟的意思。”南平王的聲音比他的樣子更疲憊。

中年男子得了南平王的許可,朝一旁的宦官看了看,宦官心領神會,扯開他那尖細而高亢的嗓門傳道:“傳,荊香郡主。”

“不必了。”一個少女的聲音從大殿門口傳來。眾人放眼望去,只見一妙齡少女,身著紫色細紗落地長裙,將玲瓏的身形襯托更為高挑嬌美,玉制芍藥花釵插于柔順的青絲之上,將那雙張本就嬌俏動人的玉臉彰顯得更加華貴典雅。這少女不是他人,正是那日和葉清歌幾番糾纏的女賊,此時眾人口中的荊香郡主高蕓蕓。

原來高蕓蕓假裝飛賊盜走江陵府伊的官印,卻被葉清歌誤打誤撞的繪下其容貌,張貼于城中。南平王和十王高保勖兩日前出城游獵,歸來時路過看見,甚是不解,便喚來胡忠全問個明白,這才引出后面這些事情。

葉清歌見了是她,始料不及的一聲驚呼:“賊丫頭!”高蕓蕓瞪他一眼,轉身上前朝金座上的南平國主高保融和旁邊的十王高保勖行禮道“大王兄,十王兄。”葉清歌不敢相信眼前這賊丫頭果真是南平國的荊香君主。金坐上的高保融點了點頭道:“蕓蕓,江陵府的官印可真是你盜走的?”高蕓蕓想也不想答道:“是蕓蕓盜的。”南平王高保融微微皺眉,十王高保勖也苦笑道:“蕓蕓你忒也太過任性了。”口氣之中透著七分無奈三分疼愛。

高蕓蕓委屈道:“哼......王兄不知道,蕓蕓這樣做都是為了國家社稷。”這話勾起了十王高保勖的興趣,他一笑道:“哦?你倒是說說,你盜走朝廷官員的官印,怎么倒是為了國家社稷了?”高蕓蕓轉身指向江陵府伊胡忠全,大義炳然道:“這狗管,貪贓枉法,欺上瞞下。我盜他官印只是為了拖延時日,不讓他將一樁冤案草草了結,好等到王兄們回宮再稟告給你們。”胡忠全聽完面色蒼白,冷汗直流,大呼冤枉。金座上的南平王高保融也被高蕓蕓的話吸引,他本天生體弱,又才狩獵歸來,已是累極,但此刻聽見這一項調皮搗蛋的王妹說什么為了“國家社稷”一時也打起了幾分精神,只見他沉聲問道:“蕓蕓你可細細說來。”

高蕓蕓見兩位王兄示意繼續,她俏麗的臉龐更增添了幾分正氣稟然道:“王兄們有所不知,五日前張屠夫出門訪親,回來時卻發現,妻子李氏被人凌辱后一刀砍死在家中。他到衙府報案,胡忠全這狗賊卻收了兇手白家公子白尚的賄賂,冤枉張屠夫就是殺死自己妻子的兇手。”胡忠全大聲疾呼冤枉,只說自己嚴加查明兇手確實是張屠夫無疑,更無收取賄賂一事。高蕓蕓冷哼一聲道:“還敢狡辯?認識的人都知道張屠夫是慣用右手,而那禽獸白尚自小就是個左撇子。死者李氏胸口上的傷,是資右上方向左下處劃過,這分明就是慣用左手的人所為。而且張屠夫的殺豬刀刀身短刀刃寬厚,而死者的傷口細不過半毫長達兩尺,與白尚的戲鳳刀十分吻合。至于你是否收取賄賂......”她緩了一緩眼中閃過一絲憤恨道:“一個府伊,一年俸祿不過八十余兩紋銀,而你書房墻后卻藏有三百兩黃金,莫非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胡忠全聽完呆在那里臉中充滿驚恐。

高保融聽完眉頭緊縮沖胡忠全問道:“這可是真?”胡忠全趴在地上哪里還敢說話?高蕓蕓搶道:“是真是假王兄排人一查就知。”“那你怎么就認定是白尚行兇?”十王細心追問道。高蕓蕓得意一笑道:“這個嘛,是我道上朋友親眼看到白尚當日從張屠夫家走出來的。”

十王搖頭笑道:“又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幫江湖豪杰?”高蕓蕓撒嬌道:“這個你別管。”

南平王高保融收起疲憊的面容,雙眼森寒的看著胡忠全道:“你可有話要說?”胡忠全這時驚恐萬分,趴在地上磕頭連連,哪敢回答?只是一個勁的喊道:“十王救我......十王救我......啊”十王高保勖也皺起眉毛向南平王道:“想當初此人也算頗有才能,臣弟我識人不慧,竟推舉了他來做這個江陵府伊。但念他為官多年也算兢兢業業,便罷了他的官,流放五百里,饒他性命吧。”高保融聞言思忖片刻,緩緩頷首應允。

葉清歌站在一旁見這賊丫頭三言兩語就將這一府之長整治得如此下場,心想自己昨夜那翻調戲她,一定沒什么好下場。一時后悔萬分。他轉頭一想,這兩個“王兄”好像還頗為明理,不如先下手為強,要他二人放我回去,量這賊丫頭也不敢再為難我。他清了清嗓子朝金座上的南平王高保融道:“大王,這事從始至終我都是個受害者,現在事情已經弄明白了,請大王放我回去吧。”高保融還沒知聲高蕓蕓急忙嗔道:“不行,這小子害我的畫像被到處張貼,我非......”后面有失皇家身份的話沒敢再說。高保融瞪了高蕓蕓一眼道:“你這丫頭,越來越野了,此人雖有些錯,但事出有因,你有何必非要為難好人。”

高蕓蕓見南平王要放過此人哪里會肯,但她雖天性刁蠻任性,但也識得理法,轉瞬又想出一計道:“先不說這個,王兄我這次幫你找出這貪贓枉法的狗賊,為朝廷立功,你要怎么獎賞我?”十王高保勖一聽便猜出她心中所想,在一旁搖頭而笑也不點破。南平王也覺這丫頭有些古怪便問道:“說吧,你要什么?”高蕓蕓一喜脫口便道:“我要這人,做我的伴讀。”葉清歌心道要我去做她的伴讀,那還不被折磨死,直呼不肯。南平王高保融不用想也只高蕓蕓打的什么主意,一時皺眉不語。十王高保勖見他一時難以決斷,一邊對其道:“蕓蕓雖任性了些,但天性善良,想來也不會如何傷害此人。這少年雖無過錯,然年少氣盛,不如就交給蕓蕓消消他的銳氣,等蕓蕓出完氣后再把他放了就是。要不這樣,這丫頭整天來煩王兄,豈不頭疼?”高保融深覺有理,眉頭一展對高蕓蕓道:“哎......就依了你吧,但不可傷人。”

高蕓蕓計劃得逞,歡喜回道:“大王兄放心。”說完得意的轉向葉清歌兩眼直眨。葉清歌暗呼倒霉,心中把這兩個寵愛小妹的王兄問候了十七八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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