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派的地下暗道修的甚為精湛,本來石土混雜的復雜地下結構,硬生生被他直直的貫通起來起來。所以齊哲三人還在快馬加鞭疾馳的時候,幫眾已經提前六個時辰將消息帶回到了幫中。
消息送達的時候,王啟正在跟還沒穿好衣服的王霸玩耍,幫眾敲門然后進入屋中,伏在王啟耳朵旁邊把齊哲等人快馬加鞭趕來的事通報給了王啟。王啟自然不認識齊哲,聽說有人要來探望自己,還說是自己的舊友,就讓傳令的徒弟把消息從密道傳出去,然后讓齊哲休息地方的人悄悄把三人畫像畫出來交回幫中,然后繼續跟王霸玩耍。對于自己多年經營的地下通道王啟是很為自豪,普天之下,就沒有他們沒有探過的點,也沒有他們打不過的洞,甚至新朝黃邙的大殿下,也已經被自己的幫眾悄悄打通了。
不到晌午,三人的畫像就由密道傳到了王啟手中,畫像中一個黑衣男子頭戴斗笠,面容英俊神情冷酷,腰間佩寶劍,身姿挺拔。張大張二一樣裝扮,眼神犀利,雖然休息但是手一直放在身后按著佩劍隨時攻擊狀態。王啟看了半天,想不起這是哪位跟自己有來往的江湖俠士,然后把幫中眾人叫來辨認。
“張哲?”傅榮拿過畫像仔細端摹。“對,是他,就是他。”傅榮確認,然后對王啟示意讓手下退下。眾人離開以后傅榮告訴王哲,這個人就是當年在樹林里把齊江交給自己的人。
“難道···”傅榮欲言又止。王啟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怕這次回來,還提到王啟,是要將齊江帶走了。
自己雖然不是齊江的生父,但是這么多年來視若親子。而且齊江聰明伶俐會逗人開心,更是深得夫人喜愛,要是就這么給帶走了,怕是要了王啟夫婦二人的命。焦慮的王啟跳到了桌子上,胡子氣的呼呼的抖。傅榮也是萬般憂慮,自己這么多年帶著王霸,早就把他當自己親弟弟了,這要是帶走了,自己估計也心里受不了了。
“我當年也以為他們逃不出去,沒想到他們今天又給回來了。”傅榮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憂愁。“畢竟孩子不是我們的,那天約定以后歸還孩子,如果失約怕是要被外人恥笑。師傅,要不然我們把王霸給人家送回去吧,你說···”
“放屁,這是我兒子,什么叫給別人送回去。有把自己兒子送給外人的道理嗎?這件事情沒得商量,王霸不能被帶走。”沒等傅榮說完,王啟已經暴跳如雷,罵罵咧咧的在桌子上走來走去。
“爹爹爹爹··”王霸穿好了衣服,從夫人房間跑過來,然后踩著凳子也跳到了桌子上,模仿王啟剛才暴跳如雷的動作,甚是可愛。逗樂了剛剛還在憂愁的王啟跟傅榮二人。
“霸兒,想不想跟著傅榮哥哥去鄴都騎大馬吃冰糖葫蘆啊。”王啟拽著王霸的手說。
“霸兒要騎大馬還要吃吃冰糖葫蘆。”
“好,那這段時間就讓你傅榮哥哥帶你出去好好玩幾天再回來。今天就動身怎么樣?”王啟揪著他的小鼻子問到。
“爹爹最好啦,等霸兒回來給爹爹跟母親買棉花糖吃。”小小的王霸高興地合不攏嘴。
傅榮領會了師傅的意思,便下去準備。臨走前王啟囑咐傅榮一定要看好王霸,等打發走齊哲之后派土行孫通知。
王啟對于王霸的憐愛已經到了難舍難分的地步,他害怕齊哲這次來奪走自己最心愛的兒子,所以決定違背承諾自私一次。
待王霸與夫人告別之后,王啟將土行派各個暗點的頭領召回,下令嚴密監視白帝城地面情況,把三人畫像臨摹傳遞下去,遇到此三人,即使闖入領地也不可理會。任何情況不可暴露幫派行蹤,隨時等待幫主命令。
整個白帝城下暗點全啟,所有幫眾輪流值守。連新皇慕容江如此老謀深算的人都不曾想到,前朝舊都竟然還有這么一個組織活動于地下,甚至爪牙已經探入到了自己的黃邙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