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是幽靈的孩子
- 死亡之棲
- 賀軍
- 2401字
- 2020-10-23 23:59:50
外面的雷聲像死亡的喪鐘,我和小倩像看一場電影一樣望子張子龍,只是這場電影很真實。
寢室里的光線突然想要停電一樣慢慢的暗下來,當一切都歸于黑暗后,只有自己和小倩站在黢黑的寢室,外面的雷聲一遍一遍的喧囂著對世界的不滿。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如意,所以我們也習慣了,我們也只有像這閃電一樣發泄完了后又用微笑來掩飾自己。也許說是麻痹自己更恰當。
一切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就像幻覺一樣,留下的真實就自己和小倩。我拉著小倩逃離了這個魔鬼的墳墓。可是哪里又是我們的逃生之地咧!世界已經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失去沖動的人們,唯有路邊為生意爭吵的人們是鮮活的,鮮活的讓人流淚。
我和小倩一只跑到公園,夜間的公園像一座天宮,美得不成樣子,在燈光的映襯下,小倩猶如一個天使,拉著我在公園的長椅上靜靜的坐著。
“你為什么要騙我?你的真實姓名叫什么”最后還是我問了一句不著調的問題。
“我沒有?我真的叫聶小倩,只是我和聊齋里的聶小倩沒有半點關系。”小倩激動的說道,我后悔自己這么魯莽的猜疑。
我假裝鎮定的說著笑話來挽回小倩的笑聲,就像這是我的責任一樣。
前方來了一位老人,他慢慢的走向悶悶不樂的小倩。用枯柴似的手撫摸小倩的秀發,像一位慈祥的爺爺撫摸著孫女一樣。
小倩抬起頭看見老爺爺后像瘋子一樣吼道:“他是魔鬼。”
她顫抖的小手掙脫開我的手消失在了夜空,我看著突然出現的老人,哪一句“他是魔鬼”還在耳邊回響著。
“跟我來吧”老人的話讓我的身體不收受控制搬的跟著老人。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老人讓我生不出一點畏懼,可是我還是保持著高度警惕。
老人在前面不快不慢的走著,公園的兩邊盡是高大的樹木,午夜的公園沒有一個人,在下一個路口我們拐進了一條小路。路一直向上蜿蜒爬著山峰。大約半個小時后我們停在了一間一層水泥房子前,房子是那種四四方方的的,有一扇沒有關閉的門。屋的正中間擺著一口還未上漆的棺材,四周整齊的放著一些死人用的東西,有紙錢,紙房子,花圈等。
“進來吧”老人輕輕的說著,跟著老人走了進去,老人給我找了個凳子坐下后又拿了一本相冊。
我翻開相冊發現里面全是聶小倩的照片,相片有聶小倩小時候的,長大后的,而且拍攝時間卻不到5年,我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她的照片。
老人像看出了我的疑問似的,他撫摸著照片說道。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還沒等我回答老人就開始講起來了!
以前我住在江津市區里,那時我有一個兒子叫謝天光,有一天謝天光外出很晚才回家,我很擔心他就在問外等著,要知道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他一直沒有結婚,我常常用自己的性命來逼迫兒子找個女朋友帶回來。
那天我逼的更兇,最后謝天光說出去找女朋友就走了。當我等到半夜后謝天光真的帶了個女朋友回來了!我當時高興的睡不著覺就在門外聽著兒子和女子的對話。
只聽房間里謝天光對女子說謝謝!當時以為是兒子找的一個托來騙自己,正想推開門時卻聽到一句我不敢相信的話。
“謝天光,謝謝你這么多年一直不曾忘記我,如今我們兩已是陰陽相隔,為何你還是不曾忘記我”女子聲音顯得有些憂愁。
“我謝天光雖然沒有什么用,在你死的時候布不能救你,但是我發誓我這一輩子是不會離開你的。張宜,不管你是什么,我都會取你過門的。”說完這句后房間里在也沒有聲音了。
回到房間我狠狠的揍了自己一拳。如果不是當初嫌棄張宜的出生不干凈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么多事情。張宜的父親在張宜小的時候因為偷竊未遂出手打死了受害者而被判槍斃,可是謝天高卻愛上了張宜,我不想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殺人犯的女子。
有一天,我模仿謝天高的筆記給張宜寫了一封分手的信。沒想到收到信后的張宜連夜跑來找謝天高,在一個拐角處被一輛車撞死,兒子握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張宜說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當時還沒認識到錯誤的我一氣之下把兒子關了起來,從那以后兒子從來都沒有笑過,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我為兒子安排了很多相親,可是最后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直到有一天,兒子突然笑了,從那以后兒子每次半夜都會出去,至于在那去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每次他回來的時候都很開心,以為兒子是找到了女朋友所以我也沒有太在意。
可是只是兒子每天晚上出去,問他他也不說是去干什么?最后我就用死來逼迫兒子結婚生子。
于是就產生了眼前的這一幕。第二天我一直沒有起床,焦急的兒子就帶著女朋友進來看我,當看見張宜時我不受控制的說道。
“魔鬼,你快點離開我家天光,”聽見我的話張宜跑了出去從此以后再也沒有回來了。
從那天開始謝天光發生了翻天腹地的變化,他每天早上起來都先給我煮好飯,每個月都把工資打到我的賬號上,可是我發現他陪我的時候都笑的很假,好像故意在偽裝自己。
原本以為兒子會這樣一直下去,可是我錯了,他的變化就像回光返照一樣預示的死亡。一年后的一天兒子在也沒有回來,我找遍了所有可能得地方最后在張宜的墓碑前找到了兒子的尸體。
兒子死前還抱著一個嬰兒,嬰兒還活著,她看見我就哇哇的大哭,沒有兒子我傷心欲絕,幸好還有一個女嬰給我一點安慰,我一直把他當自己的孫女一樣養著。
可是最讓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孫女和其他的小孩不一樣,他的發育是常人的幾倍,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長成了四五歲小孩的大小,這件事情不得不讓我相信這個孩子是幽靈的孩子,他是謝天光和失去的張宜的孩子。好多次我都想殺了這個孩子,可是最后我還是沒有下手,因為我不想再錯下去。這件事情還是紙包不住火被鄰居知道了,最后我們不的不跑到山頂居住,幸好有兒子這幾年拼死拼活的掙得錢讓自己不至于餓死。
用了五年時間女孩長的和常人一樣大,可是她卻很怕見到我,每次都偷偷的跑出去幾年,開始還好,可是最后一跑就是幾年,我也只有每天都在這些大街尋找。
老人深深的嘆了口氣,像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一樣,可是我知道老人這一輩子永遠都放不下這身包袱。我們做的錯事雖然有些可以彌補,但是那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也許是一輩子。
告別老人后,我又回到了公園,我沒有目的的走了一圈又一圈,也許說是有目的的走更好。
這個目的就是——尋找。尋找那個在黑夜里陪伴我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