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縱橫之道
- 三國天狼傳
- 程事兒
- 3152字
- 2020-10-23 20:29:50
客廳內
喬玄調笑道:“當初蠻夷叩境,我與你師傅北上報國,所向披靡,縱橫塞北,你師父的名聲可是天下皆知,如今有你這樣的傳人,闖蕩出‘塞北天狼’的響亮名號,文韜武略比起當年的祝平無不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楓微微皺眉,老師說這喬玄是他的死黨,生死之交,怎會說出這等恭維話來?略微沉吟了一下,眼前一亮,拱手道:“呵呵,喬公謬獎了。
林楓作為徒弟,自然是畢生以老師為榜樣,力求能習得老師的七、八成,便已是上天賜福。如今雖小有名氣,卻始終只是米粒之光,焉能與皓月爭輝?自然不敢輕言超越老師。”
喬玄忽然又發生了變化,臉色忽然變得極為不屑,輕佻道:“哦?這么說,你連祝平都不如?身為一個男人,連這點野心都沒有?看來的確是我高看你了。
想來也是,祝平那家伙只知道打打殺殺,到頭來也只是個晚景悲涼。而我喬玄,官至三公之一的太尉,即使現在告老還鄉,朝中舊臣依舊無數,盡識天下英雄。
你是他祝平的徒弟,本來就本來就非聰穎之才,有他那樣的師傅,好在你有自知之明,識得自己幾斤幾兩,還頗為難得呀!”
林楓依舊面色波瀾不驚,笑道:“太尉大人所言極是,您能文能武,從出身軍旅之中,邊境痛擊寇軍,為官也官至太尉,正所謂‘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實是我大漢棟梁之才。
現在值此亂世,便是當朝周勃呀!我師徒二人縱然文韜武略,坐在此處,又怎能說得過您?”
喬公微微點頭,此子不驕不躁,不卑不亢,看似低順,卻又綿里藏針,話里話外帶著刺,不同一般呀!
隨即哈哈大笑,“賢侄果然不同尋常呀!這話雖看似恭維,卻讓人總感覺別扭,倒是真像你的那個桀驁不馴的師傅。不過,這種個性是會碰壁的呀!”
“小子明白,這固然是我的一種個性,可是難免會有些人會利用,早已碰得頭破血流,可是我卻還不得不連聲諾諾,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頭?家師說喬公是他生死之交,剛才卻先后用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看似矛盾,可是恕小子直言,莫不是在有意試探?”
“人小鬼大!一點都不含蓄,總要讓老夫保持一些高人風范吧!”喬玄再次玩笑道。
林風忽然變得很嚴肅,隨即站起:“這等試探,喬公還是少些為好,隴西變故,現在您可不該再做這些敏感的試探!“
喬玄并不回答,只是將血狼令慢慢放在文案上,不知為何,林楓盯著古樸典雅的文案,忽然冒出一個很搞笑的想法:這個東西要是在二十一世紀,肯定很值錢!
喬玄又開口說:“你還不知道此次為何來吧?”
“老師并未說明,他稱到了皖城之后,喬公自會言明,還請喬公示下。”
“我已通過朝中關系了解到,呂布如今已是丁原手下的并州主簿,并且認丁原為父,手中已經頗有權勢,你若單槍匹馬定然難以成功,而且天下大勢,即將大亂。
你這一路也看見了,黃巾起義,縱然已經快被完全鎮壓,但百姓流離失所,豪強割據,不顧百姓死活,朝廷之中皇帝昏庸,大將軍何進獨攬大權,宦官也蠢蠢欲動,百官無為,漢庭天下已如風中殘柳,搖搖欲墜,神州去向不知何處。”
“那您和老師的意思該不會是……”
“不錯,我們要尋出一位能鼎定乾坤的人,我雖識得幾人,其中不乏英雄,比如曹操曹孟德,孫堅孫文臺,我對他們都頗為賞識,可是,你比他小十余歲,資質也不逞多讓,所以你的機會更多,況且,是人畢竟都有私心。”
“私心?喬公何出此言?”
“額,呵呵,不可說,不可說呀,呵呵,日后你自會明白。好了,言歸正傳,此次讓你前來,便是隨我學習縱橫之術。”
“縱橫之術?”
“沒錯!縱橫者,是為捭闔,乃天地之道,學習與施展縱橫之術,你所要求得的便是絕對的勝利,而不是注定的失敗。
“那何為‘縱、橫、捭、闔‘呢?”
“橫則攻于技,以求其利,是為捭;縱則攻于勢,以求其實,是為闔。”
“師傅!”林楓赫然下跪,向喬玄重施一禮。
屏風之后,兩位少女偷偷看著客廳內,年齡較小的女孩兒向較大的女孩說:“姐姐,你看那小子傻頭傻腦的,和父親先是對著言語交鋒,然后對父親無禮,現在父親說了一些他不知道的,就趕快跪下磕頭認師傅,真是個呆瓜!”
“霜兒不要胡說,我看那少年不簡單,年紀輕輕,與父親言語交鋒,絲毫不處于下風,而且能大會小,這份胸襟就不同尋常。”
堂后的竊竊私語微弱的傳入客廳,“是瑩兒和霜兒嗎?已是不小了,還這么沒規矩,還不來見過你們兄長!”喬玄喝道。
聽得喬玄的斥責,二女從后廳進來,顯得異常窘迫。
“這是你們祝平伯伯的徒弟,現在也是我的徒弟,也算是你們的兄長,還不行禮。”
“是”
林楓看見二女,饒是他這樣已經經歷個多次生死廝殺的人,也有些失神,這兩位少女個個國色天香,年齡稍長得少女顯得舉止大方,三千青絲垂于肩后,一襲素衣,眼角上翹,跟人感覺她總是在笑,盡顯大家閨秀;年齡稍小的少女嬌小可愛,身著米白色長裙,一根青絲系于發間,一副小家碧玉的姿態。
不知為何,林楓竟然想起了王妍(參見第一章)
二女齊行禮道:“見過兄長。”
林楓才緩過神來,急忙說道:“呵呵,不必了,我林楓只是喬老的一個學生,怎當得起二位小姐的兄長。瑩小姐和霜小姐不必如此。”
喬玄接著說:“呵呵,此言差矣,你當得起,當得起呀!”
管家忽然過來,伏在喬玄耳旁低語了幾句。喬玄接著便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楓一眼,讓人甚是琢磨不透。然后起身去處理其他的事情。
雙方見過禮之后,林楓在管家的帶領下去認自己的房間,至此,林楓便正是算是在喬府安頓下。
因為喬玄與祝平不同,喬玄是告老還鄉的太尉,自然名望極高,門下門客、家兵自然不少,而林楓又因非同一般的身份,所以他的住房和喬家人一樣,都在后院。
林楓的房間在后院的西廂房,來到屋里,管家便告退了。
林楓卸下腰中的驚鴻,將它放在房中在劍架上,緊接著,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梆梆梆,三生敲門聲響起,林楓隨口叫道:“請進。”
門一開,是年歲稍長的喬瑩,身后跟著一些侍女,她進入房中后,看著忙碌的林楓,說道:“兄,我一定要叫你兄長嗎?”
“瑩小姐可隨意稱呼”
“那我便叫你楓哥哥吧!”
“什么都可以。”
說著,林楓不禁心中好笑,這女孩單純得可以,自己和他的身份差異,她明明可以隨意稱呼,可是卻這樣不厭其煩地問好幾次。
“剛才,我和妹妹霜兒聽說前廳來也一位客人,是父親念叨了好幾天的楓哥哥,我們這些天來,一直聽父親說您的事,而且他經常提起您的綽號‘天狼‘的來歷。
說您是一個得民心的人,而且能力很不錯,所以一時好奇,就私自去偷聽了您和父親的談話,適才,霜兒年幼,擅自妄言,請楓哥哥不要在意。”
“瑩小姐客氣,霜小姐天真爛漫,快人快語,林楓自然不會掛懷。”
“如此便多謝楓哥哥了,父親命我讓下人拿來些衣服。”
“有勞瑩小姐了。”
“既然我可以稱您‘楓哥哥’,您也不必太過拘禮,叫我瑩兒吧。”
“嗯,林楓便不客氣了,瑩兒,我這里還要收拾一下,并且,連日來趕路,也有些勞累了,我想先休息一下。”
喬瑩聽后,道聲告退便離去了。
出門后,不知為何,喬瑩很不適應和林楓交談,他似乎有些冷漠,也或許是自己從小沒怎么和除父親外的男性多交談過吧。
非是喬瑩不適應,幾年來,林楓過的是什么日子?刀頭舔血,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并且實在是林楓一見她便想起王妍,心中不好受。所以他只能送客,然后獨自一人舔傷口。
林楓在房中喝下好幾碗茶,強行將腦中的一切驅逐出去,然后獨自整理衣物,并且回憶并梳理這些天來的事。
等等,林楓忽然想到了什么,喬玄、喬氏二姐妹,這姐妹倆,莫不是有名的江南“二喬”?然而事實正是如此。
之后的日子,喬府顯得異常平靜。
令人們驚奇的便是如此,喬國老忽然謝絕了一切來客,喬府也很少與來訪的人接觸。
喬玄在這段日子顯得很忙碌,他需要抽出閑暇時間整理當年自己過觀的先秦古書,同時加以自己這一身的為官經歷,進行糅合,然后傳授與林楓。
忙得他已經無暇叫到自己的二女,更是無暇會客。
就這樣,林楓又開始了自己的學習生活。他在來到這個時代之前,的確是中文系的頂尖高材生,可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會三國的文字,
接下來的日子,林楓跟著喬玄學習三國時期的字,學習古典籍,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學習縱橫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