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契約立誓
- 獨愛千金
- 雪的星星
- 2345字
- 2020-10-24 01:43:35
話還沒說出口。李藍的嘴巴便被塞了個嚴實,與之同時,她的身子也被裹在了一個人的掌中之下。
李藍惘然回頭,心中更是一驚。
原來是最近看她不順眼的干哥哥何永明。
她大氣不敢出,更不敢亂喊亂叫了。被他擁著的身體是不老實的,她不想這樣被永明兄抱著。
永明比她大十歲,有足夠的力度控制她,她感到很不舒服,卻又無可奈何。
本想發(fā)出呻吟,背上被打的傷痕被永明這樣擁抱顯得有些痛。
明亮的火把隨著父女倆的和解漸漸地淡去逝去,大伙跟著本生父女離開了現(xiàn)場。
“哎呦!”李藍被永明捂著透不了氣,趁他一松手,疼痛難耐的她忍不住呵出了聲。
順便,還踩了永明一腳,誰叫他那么不老實,鬼鬼祟祟跟來干什么?
好在何永明一聲都未吭,繼續(xù)保持沉默,他想給她面子。
“你來干什么?”李藍毫無客氣可言,單刀直入質(zhì)問他。
“我倒要問你呢?”何永明好久才沉緩地說了一句。
20歲的少爺,說起話來老沉得像30歲的男人,李藍有時讀不懂他。
心想他追上來是有他的理由,但真相他不會說的。
心中生一計,李藍故意告訴他:“爹在家里找你呢?你還不回家?”
誰想永明二話不說,擄起李藍就要走,而且因為生怕李藍大喊大叫生出亂子。永明還緊實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很快,李藍被強制架上了馬車,原來他早就在附近陰暗的地方放了一輛馬車。
現(xiàn)在他要帶她走了。
回到家的李藍被永明禁足三年。
李藍也是這幾日對著保姆飛紅亂發(fā)脾氣:“什么狗屁規(guī)矩,出個門也被禁足。太無法無天了。”
保姆飛紅卻是好奇:“少爺說你不懂事,不聽話。我看不會啊?你不會去了不該去了不該的地方吧!”
李藍嘟囔:“只是去了找玩伴。”
“玩得太晚也不行,你知道你走了以后,少爺?shù)饶愕鹊糜卸嗉薄!憋w紅語色急促,讓李藍想到當(dāng)時的情景,動容了。
見小姐有所心動,飛紅繼而教育她:“要聽話,不能讓家人再為你擔(dān)憂了。”
她不知道志生這幾日失蹤了,連累了何家的企業(yè)。永明趁這個機會重整旗鼓,成了何家舉足輕重的人。
正因為養(yǎng)父的不明離開,李藍在何家的地位和身份變得有些曖昧不明了。
按理說她是何永明的父親何志生認下的女兒,跟志生應(yīng)該是名義上的兄妹。
可是永明并不那么看,他另有打算。
三年后,十三歲的李藍來到已是高高在上的哥哥永明面前,被逼著承認不該跟著病重的養(yǎng)父出去,搞得養(yǎng)父至今下落不明,而她自己卻茍且地活了下來。
冷落冰霜卻又俊逸非凡的何永明,在亭亭玉立的李藍面前掏出一張紙,要李藍簽字。
李藍經(jīng)過過了三年的禁足,甚是害怕永明,知道他的冷酷,一旦不遂他愿。他又會做出極端的事來。
何永明在她看合同的同時,細細打量李藍,心里略微贊許。
她依舊是藍色的花衣衫,別著小小的發(fā)髻,脖子上掛著珍珠項鏈,分外的耀眼。
保姆飛紅聽從主子的安排,對她悉心栽培,用心調(diào)教,果然出落得亭亭玉立。
只差一點,再過五年就可以成年了…
李藍完全沒有覺察到何永明正在看她,而是盯著手中的白紙黑字看了好久。
上面寫的意思,她有點不太懂,看了幾遍才知道,他是要她自動放棄何家養(yǎng)女的身份,用李藍這個新的身份去女子學(xué)堂讀書5年,學(xué)成以后她還要回到何家盡自己的義務(wù)還掉何家養(yǎng)育她的恩情。
不仁不義。李藍捻緊了合同不屑看永明。
她大聲對永明說:“我接受,我從此和何家脫離關(guān)系。”
說完,她慎重地在合同上簽了名。
大大的李藍,雖然雛稚卻也帶著一股生機,預(yù)示著她新生活的開始。
早已知消息的何老太太在飛紅的攙扶下來到了里堂。
聽說永明想廢掉李藍養(yǎng)女的身份,似乎想搞個金屋藏嬌。
“你這廢物,怎么能這樣毀棄你父親的安排。永明,你不能想入非非,她永遠是你的妹妹 。”何老夫人拄著拐杖大動肝火。
兒子的離去已經(jīng)夠讓她心痛了,現(xiàn)在孫子也是這個模樣,見色眼開。
何永明面對奶奶的指責(zé),絲毫不感到臉紅,反而低下眼眸淡然地看著地面。
13歲的李藍大約聽懂了何老夫人的意思,正拿著契約合同的她猶豫了,這契約是交還是不交。
白紙黑字上的簽名如此耀眼,飛紅一把抓住小姐的手,急急地對她低聲耳語:“別聽那個混世魔王的話了,你是他的妹妹呀!”
大約怕別人聽到,飛紅的聲音小得繼而聽不到了。
而李藍被飛紅押在過道上,回頭都難聽大家的語氣,明白了幾分,嚇得連紙都握不住了。
契約飄然落地,眼見就要落在地上,飛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立即將它撕了個粉碎,丟進了門外的紙簍里。
她怕年紀幼小卻又聰明懂事的李藍想得太多,立即警告她:“以后離你哥哥遠一點!”
剛才何老夫人大發(fā)雷霆已經(jīng)把她嚇得夠嗆了,現(xiàn)在被飛紅拖著出來,還是心有余悸。
“為什么?”李藍還想反問,“我只是何家認養(yǎng)的,我現(xiàn)在也不想做他的妹妹。禁足那么多年,我已經(jīng)受夠了。”
三年禁足讓她心寒,沒有自由,吃得再好,穿得再好都沒用。
現(xiàn)在她唯一的愿望是張開翅膀撲向社會,而擺脫何家養(yǎng)女的身份,跟永明徹底斷絕關(guān)系才是其走上正途的唯一出路。
她等不及了。
飛紅托何老夫人的囑咐,一定要保住李藍的養(yǎng)女身份,她是使了性命也要做到。
“禁足那幾年,你不也是吃好穿好嗎?”飛紅不想講得太明,生怕李藍知道太多,引起她反感,可是她必須讓李藍收心。
她從另外一個角度詮釋道理,“總之,你聽我們的話。不要聽永明胡說八道,你是我們家的一份子,永遠都是。現(xiàn)在你有這個身份,何老大的遺產(chǎn)你都份的。難道你想改頭換面,連財產(chǎn)都不要了嗎?”
“我不要!”李藍強烈地抗拒,她太看不起這個家庭了,連養(yǎng)父都是道貌岸然,跟外面的女人糾纏不清,更別提永明了。
她至今還記得楊云茹在何家飽受的欺凌,她討厭。
“我不想跟何家扯上關(guān)系,有這個機會不作何家的養(yǎng)女,我巴不得。”李藍含著淚水賭氣地跑開了。
飛紅生怕李藍又到處亂跑,急忙追上去。
可一推開門扉,又不見了李藍的蹤跡,“唉,這孩子!飛紅無不苦惱地想,有何永明當(dāng)家,何家永無太平。
她甚至聽到何老夫人在房間里大喊大叫:“我的兒呀!我的兒呀!”
何志生的離去已然成為親人心中最深的痛。
而且這道傷口時不時伴隨著何家的危機逬射著難以想象的痛,射向每一個與何家息息相關(guān)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