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依言忐忑不安的走上前去,腳步有些發虛,心里也是喘喘的。
“不會找我算賬吧,不承認我的初試?”
王杰走到那老者的面前,在那威嚴的目光下,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鎮定,王杰只感到貌似有一陣威壓釋在王杰身上。
王杰雙腳哆嗦,冷汗只流,仿佛有一種引力讓王杰下跪。王杰咬牙堅持,看到此時此景,再聯系以前看過的電視劇及小說,哪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心里琢磨著,“俗套情節果然出現,開始就給我下馬威。”
“不錯,不錯。”看著王杰竟然沒有被自己的威壓嚇到,那中央老者略有些詫異,撫摸著自己純白的胡須,微笑地朝著王杰說道。
頓時,王杰壓力驟松,那股壓迫感已然消逝。
突然,王杰得右手被那老者抓住,一股真氣突然從王杰的手中灌遍全身,王杰直感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在自己的血脈中游蕩,那老者估摸數息,嘆了口氣。
“本尊剛用靈壓來教訓你,是為你在初試尋走捷徑所做懲罰,不過,能在本尊靈壓面前,仍能站立,說明你的意志十分堅定,有股傲骨,好。”
“再說,你登仙路本可早日到達,但發現試煉對自己的修為有利,竟能不辭辛苦,不怕試煉中出何差錯,以這種自虐的方式來進行煉體,短短數日,從煉體4層到達5層,有恒心,好。”
“有傲骨、有毅力、有恒心,雖是五行根,但修仙本是逆天而行,有此品質,雖困難重重,但也非不可為也。”
王杰聽罷那老者的評語,心中自是一番爽快,對著老者拜倒:“多謝掌教稱贊。”
而方易情等人聽完掌教對王杰得評說后,自是各不相同的品味在心頭。
方翠兒自然是滿心歡喜,而方易情心中也對王杰略有感觀,心中驚嘆道王杰竟然在登仙路中短短數日晉級。
“王杰,你到旁邊稍待一會。”那老者對著王杰笑道。
王杰點頭后退,站立到方翠兒身旁,朝著方翠兒笑了笑。
“師妹,那方翠兒及方易情均為女子,一人木水靈根,一人純水靈根,資質也頗為優秀,而修為也到了煉體期9層,就你代為安排了,如何?”
那老者待王杰退下去后對旁邊的冰霜女子詢問到。
那冰霜女子也點頭回應,走到方易情2人面前,說:“你2人隨我到清逸宮,你們可叫我夏長老,但記住,清逸宮的弟子皆為女性,沒我的允許,你們不可隨意帶男子進宮。”
方易情二人聽罷,連連點頭稱不敢。
不過,另王杰對此感為頗為不解,因為那冷面長老說出這段話的時候,不是對著方易情二人,而是面朝王杰,冷眼定定的說著。
那冷面長老聽完方易情2人的回答,對方易情2人的表現毫不在意,仿佛事不關己似的,然后率著2人離殿而去。
待方易情走后不久,那睡眼惺忪的酒道士指了指豎笛公子張翼凡,又打了個酒嗝,“你,隨我走。”
回過頭,對著掌教和邋遢道士說道:“龍師兄、黃師兄,這新入弟子我收取了,兩人沒意見吧。”
不待兩人回應,就走到張翼凡面前,指了指他,就帶著張翼凡走出殿外。
“呵呵,這師弟,哎。”掌教貌似已經對那醉道士的行為頗為習以為長了,對著邋遢道士笑道。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后,一道聲音在清云殿中響起。
“王杰,你還是入我清虛宮吧。”
就在王杰擔憂自己的去向時,那掌教的聲音如同天籟般出現。
王杰聽完大喜,忙鞠躬,說道:“多謝掌教賞識。”
“隨我來吧。”那掌教領著王杰走出宮殿,輕手一劃,一朵浮云就出現在掌教面前。
掌教走到云上,對著王杰說道:“王杰,上來吧。”
王杰依言登云,只見掌教隨手一揮,那浮云就飛了起來,朝著遠方的山脈行進。
不約一會,浮云就帶著王杰來到了一座宮殿面前,掌教隨手一收,那云就自然飄散,絲毫沒有脫離帶水。
王杰心中被震得七上八下,心中奇道:“本以為飛舟牛B了,御劍飛仙則更牛B,現在這掌教大大隨手一揮更是牛B中的戰斗機。”
“恭迎師尊。”一陣整齊劃一的聲音在殿前響起。
王杰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看到前面站著許許多多的弟子對著掌教恭敬的問候。
掌教微笑的對眾人點了下頭,雙手很是溫和扶起,“不必多禮。”
“王杰,既然你入我清風山,進我清虛宮,那么要知道本宮的行徑,不能以你的行為來污穢我清風山,本尊清虛真人,雖修為不深,但行事光明磊落,言出必行,你的行為也要符合君子之風,清楚沒?”
突然,不待王杰反應,清虛真人就一改方前的平易近人狀,回過頭嚴厲到。
王杰大汗,心中想道,“貌似我平時的言行不是君子之風,但也不是小人之徑啊。”
“知道了,掌教,我定會以君子之風來要求自己的,不墮清風山君子之義,不墜掌教‘君子劍‘之威名。”
王杰有些郁悶的答道,但臉上仍表現出一片赤忱。不過王杰是自家事自家知,20多年的教育是很難改變的,在21世紀的熏陶下,君子準則實在是難以達到。
“嗯,如此甚好,對了,王杰,似乎你還沒有字,是否?”清虛真人對王杰得表現頗為欣賞,向王杰探尋到。
“是的,掌教,我幼時與父身居深山,父親離去時,仍沒幫我取字。”
“如此,我叫幫你定字如何?”清虛真人很是熱誠的對王杰說。
“多謝掌教,一切僅憑掌教做主,掌教幫王杰取字,乃是王杰之榮幸,掌教學識淵博,賜的字肯定驚天地泣鬼神,有一番寓意在其中,肯定能使王杰受用不淺。”
王杰依照慣例一陣馬屁,依照21世紀準則,要想混得好,馬屁須得拍得好。
“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剛說完要以君子之行要求自己,你卻油嘴滑舌,嗯,叫你浩然吧,時刻記住,你要行浩然正氣,秉君子之理,不可如此枉為,破奸耍滑。”
清虛真人明顯的對王杰的馬屁不敢絲毫興趣,王杰的那馬屁反而使得清虛真人瞪眼怒視。
“是。”王杰弱弱的回應,聲音細不可聞。
心中哀嘆道,“靠,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還真是‘君子劍‘啊,如果以后日日都要如此過的話,那么我以后的日子可就難過咯。”
“一凡,你過來。”清虛真人對王杰那綿綿的回答也是絲毫不在意,對著一位衣冠楚楚 、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揮手示意。
那稱作“一凡”的男子徐徐的走上前來,拱手道:“師父有何吩咐。”
“一凡啊,王浩然這小子雖然油嘴滑舌,但意志堅定,雖靈根不行,但聰明不凡,你就當他師父吧,不過你要時刻秉嚴教育他,不讓他走上邪路,可否。”
“是。弟子謹記。”
“王浩然,過來見你師父,他是本尊的3弟子,柯一凡,你要時常凝聽他的教誨,知道不?”清虛真人盯著王杰到,心里已生出一陣懷疑,懷疑自己是否看錯王杰。
王杰屁顛屁顛的跑到柯一凡前面,很快地融入了自己的角色,恭敬的行禮:“弟子王杰,王浩然,拜見師傅,浩然身性頑劣,請師傅從嚴教育。”
柯一凡看到王杰拋掉了剛才的輕浮樣,眼色頗為正式,對王杰改觀不少,心中思索到,“此子雖然油嘴滑舌,但一到正途也頗為嚴肅,只要教育得當,也不失為君子也。”
固然,柯一凡微笑的接受了王杰得行禮,待王杰禮畢,扶起王杰,道:“乖徒兒,隨為師返回洞府吧。”
在柯一凡的帶領下,七轉八轉的來到了一片竹林,竹林里,幾個獼猴在和一個小蘿莉在玩耍,那小蘿莉玩得極為開懷,不時的發出銀鈴般的輕笑聲。
而在小女孩的旁邊,有一座優雅的庭院,庭院的籬笆也是由青竹樹立,而被青竹環裹的是一個清幽的竹屋。
小蘿莉貌似聽到的王杰等人的腳步聲,回過頭來,脆脆的叫了聲,“爹爹”。
王杰看了看那小蘿莉,她有一頭微卷的墨黑長發披到腳踝,紅潤的嘴唇,圓圓的臉蛋,就像一個瓷娃娃藝術品似的,但那空洞的眼神仿佛在這藝術品上狠狠的砸了個洞。
那女孩說完,就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跑來,柯一凡連忙跑過去,抱著小女孩,疾呼到:“雁兒,小心啊,慢點走。”
王杰看了此景,哪能不知那小蘿莉竟是盲女。
柯一凡此時全身心投入到小蘿莉身上,完全忽視了王杰的存在,看著柯一凡完全的投入到與小蘿莉的游戲中,王杰會心一笑,信步閑庭的走入到那清雅悠遠的竹園里,望著這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心里一陣舒坦,將全身心都放松了起來。
直至天漸黑,柯一凡將玩鬧過后沉睡的小蘿莉放入到竹屋中,方才不好意思的來到王杰面前。
“徒兒,實在不好意思,我女兒,哎,雁兒從小雙目失明,自幼喪母,故我……”
“師父,何必向浩然道歉,此乃人之常情,師父重情重義正是浩然我需要學習的。”
王杰激動地打斷了柯一凡的話語,其實,王杰看到柯一凡照看小蘿莉展現出的父愛,已然使王杰心里有一陣觸動,讓他回想起來在地球的母親,心里自是升起一陣濃濃的思鄉之情,這讓王杰心里有些發酸,眼淚也有些止不住了。
柯一凡看到王杰想哭欲哭的樣子,急忙關切道:“浩然,你這是怎么了?”
王杰看到柯一凡那關切樣,使他的形象與母親重合了,這正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但王杰又不能直說想地球了,思念地球的母親,所以只能撒謊著。
“想念我父親了,他也是向你這般照顧自己的親人,可惜現在已經是陰陽兩隔了。”
柯一凡被王杰帶動,也升起了莫名的一股惆悵,深深的嘆息,“浩然,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人要向前看,今日諸事耽擱,看來明日才能正式教你修行。”
柯一凡正了正衣物,組織了一下思路,很是堅定的說,“今日就暫且回答你的疑問。你若有什么疑惑之處,只要我知道的,必告之。”
聽完柯一凡的話語,知道現在不是哀思的時候,是自己要發奮圖強,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了。
于是,王杰止住了淚水,向著柯一凡問道:“師父,我觀此院清幽,不知我有幾位師兄。”
柯一凡聽完,臉色驟變,臉色有些發紅,說道:“就你一個,因為雁兒跟你一樣是五行根,又加上雙目,哎,我沒時間教導徒兒,所以師父很少讓我收徒,若浩然你覺得我不夠稱職的話,我去師父那幫你說下,叫他換個師父給你亦可。”
王杰聽完,本按照以前21世紀的準則,沒好處誰跟你干,要跟也要跟有經驗的人打天下,但受柯一凡父愛的影響,與柯一凡產生“共振”,義無反顧的想認柯一凡為師。
連忙安解道:“師父豈是如此說話,這不是看輕我浩然嗎?只要一日為師,就終身為父,這輩子,柯一凡就是我王杰,王浩然的師父,生死不改矣。”
柯一凡心中也是一陣感動,“浩然,杰兒,為師一定助你修真有成,五行根又如何,前路艱辛又如何,我相信杰兒你將來一定有所成就的。”
王杰聽到柯一凡的話語,心里流過陣陣暖流,定了定神:“師父,徒兒一定聽師父之語。還有,師父,浩然仍有一事未明,請師父指教。”
聽到王杰真的有修真問題要詢問,柯一凡恢復了嚴師摸樣:“杰兒,請問。”
“師父,我聽說練氣期以吸納天地靈氣為主,而煉體期也是要吸納靈氣,這2者有何區別。”
“杰兒,煉體期吸納的靈氣是提供身體所需的動力,舉個例子來說,一個人要運動,就要吸氣,呼氣,但不管怎么樣,就算你動得少,那靈氣還是要進出的。”
柯一凡緩了緩,繼續說道。
“而練氣期,能將大量的靈氣存儲到經脈中,只吐出少許靈氣,這樣能更有效的儲存能量,所以,煉體期在斗法時,常使用筋肉之力,若透支完身體內那少得可憐的靈氣,又不及時補充的話,勢必會讓體內經脈匱乏,嚴重時,會動彈不得、經脈萎縮。”
王杰此時變成了好奇寶寶,“那我乘坐的飛舟是什么?很厲害的寶貝嗎?”
“那是……”
就在這一問一答中,王杰度過了竹林別院的第一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