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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示威

  • 殘情寵妃
  • 煙色如卿
  • 2656字
  • 2020-10-24 00:57:05

煙紗帳內(nèi),斛璇悠然轉(zhuǎn)醒,一雙美目睜得碩大無比,驚詫又興奮地瞧著自己躺著的雕花床。她半坐起身,扯過那煙紗細(xì)細(xì)地瞧著,半晌不能言語。

她如何能信,自己此生竟還能見到楚煦的物品!這煙紗,不管是顏色還是繡圖,都與自己臥房使用的一樣,這叫她如何能控制自己的淚?還有這錦被,這屋里,哪一樣?xùn)|西不是來自楚煦?難道,自己這是回到楚煦了?

斛璇掀開錦被,裸足下地,腳下一片柔軟。她低頭一看,一張雪白的皮毛毯子靜靜地匍匐在她腳下。這一看,她便徹底醒了過來。

她還在漠地,還在漠地……

細(xì)看之下,斛璇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gè)大帳,只是放進(jìn)了雕花床,煙紗帷幔,牡丹錦被。只是如此而已,她依舊在漠地。

簾布掀起,賀蘭鋅出現(xiàn)在帳內(nèi)。斛璇癡癡傻傻地望過去,一顆心沉到了底部。“原來,我真的還在這兒……真的,還在這……”

賀蘭鋅急急走過去,擁住搖搖欲墜的斛璇,關(guān)切地問道:“長(zhǎng)姐,你,你這是怎么了?”

斛璇的唇畔,一顆淚無聲無息地滑進(jìn)嘴里,滿嘴的苦澀蔓延至她心里。她眸里帶著淚,微微一笑,是最美最美的破碎。

“這個(gè)地方,為何……”

賀蘭鋅終是明白了斛璇此際為何又哭又笑,心頭長(zhǎng)長(zhǎng)一聲嘆息,他便扶了斛璇坐到床邊,將取來與斛璇換的衣裳放在了床上,這才抬手為斛璇拭去淚水。

“這,本是,本是我……我的新房,這些,都是我命人送楚煦買回來的。”賀蘭鋅執(zhí)起錦被的一角突然大笑起來,這么多年不曾落下淚水,見到長(zhǎng)姐后卻是幾番淚流滿面。

“喲,我道是大婚之夜怎的沒有落下紅來,原來咱們美麗的王妃與左鷺王有染,難怪難怪……”車牙箬嵐不知何時(shí)進(jìn)了帳,走到斛璇面前,勾起斛璇的下顎嘖嘖嘆道:“素聞楚煦的女子矜持自愛,從不與丈夫之外的男子有何勾搭,原來也不過如此。王妃,也虧得大王給了你這般的尊寵,你竟是……”

斛璇咬牙看著車牙箬嵐那如花的笑靨,手心被指甲深深地嵌了進(jìn)去。忽而眼前出現(xiàn)一抹黑影,斛璇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聽到響亮的一聲耳刮子,隨后便是瞧見車牙箬嵐一手捂著臉怒目瞧著賀蘭鋅。

賀蘭鋅氣急敗壞地道:“本王的大帳,也是你一介婢子能進(jìn)的?仗著大哥睡了你幾夜便這般囂張起來,那你的好日子也是要到頭了。”

車牙箬嵐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胸脯不斷起起伏伏,想來是被氣得不輕。這也是的,這些仰仗男人的玩弄過活的女人,失了男人,便是失了天下,她又豈能容忍他人這般詛咒自己呢?

想到此,斛璇倒是咯咯笑了起來,賀蘭鋅莫名地回頭,看著笑顏燦爛的斛璇,甚為奇怪。車牙箬嵐轉(zhuǎn)向指著斛璇,憤憤道:“你笑什么!”

斛璇隨手拿起了床頭薄薄的紗衣裹了身子,碎步走到車牙箬嵐面前,將自己玲瓏有致的身體暴露在車牙箬嵐面前,繼而笑道:“這便是姑娘你有所不知了,斛璇這身子……”應(yīng)言,斛璇扯了扯衣裳,假意遮擋,卻是故意吸引車牙箬嵐的視線轉(zhuǎn)至她的胸口。

“啊,你!”車牙箬嵐看著斛璇胸前的那些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紫色痕跡,驚嘆地說不出話來。斛璇滿意地將衣裳扯好,依舊是笑:“斛璇這身子,早在和親的路上便被人擁有,姑娘也是知道那一夜的吧?只怕姑娘那時(shí)就知道那人便是大王吧,嗯?呵呵,我們楚煦的女子,一生可只忠于自己的夫君。”

仔細(xì)想想一切皆是有跡可循的!

彌勒佛前被蹂躪之后的第二天早上,車牙箬嵐故意撞開單斛璇的門,想看的無非是單斛璇事后的摸樣吧?

不然單斛璇初到翰族那天,車牙箬嵐為何當(dāng)著單斛璇的面去抱賀蘭臾的腰,像是昭示什么一樣……

斛璇挑眉看著車牙箬嵐,刻意地,咬重了“夫君”二字,見車牙箬嵐面如死灰地站在自己面前,她滿意地轉(zhuǎn)身,坐在床沿慵懶地瞥了她一眼,道:“姑娘,昨夜斛璇一夜勞累,這會(huì)兒子還未休息好,便不與姑娘話家常了。”說罷,斛璇還嬌羞地扶了扶軟塌塌貼在自己身上的衣裳。

車牙箬嵐憤恨地刮了幾眼賀蘭鋅和斛璇便出了大帳。

賀蘭鋅怔愣地看著斛璇,實(shí)在不敢相信方才做那些事,講那些話的人,便是他多年思念的長(zhǎng)姊。

注意到賀蘭鋅的目光,斛璇的眼眸一瞬便黯淡了,聰慧如她,又豈會(huì)讀不懂他眼里的不解和失望。她青蔥般纖長(zhǎng)的手指攏了又?jǐn)n身上的紗衣,那些污穢的痕跡卻肆虐地跳脫出來,灼傷了眼,灼傷了心。

“鋅兒,人待我善我便善待之,否則,我本非善類。”

孰料,賀蘭鋅一步一步走到斛璇面前,拿起衣裳披在她的身上,艱難地開口道:“長(zhǎng)姊,你方才說的可是真的?”

“呵……”斛璇失聲笑了,含了分分的嘲笑,媚然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爹爹已經(jīng)死了!我無已家可歸,反正,清白之身已毀,我再不能嫁他……鋅兒,是你把我召道這荒漠里來的!那都已過去的我也不舔懷。日后,我便做個(gè)禍亂的女子,攪得賀蘭臾的后院不得安寧。”

賀蘭鋅怔怔地看著斛璇,半晌,沉沉一聲嘆息,便轉(zhuǎn)身出了大帳。

一番整頓后,斛璇便出了賀蘭鋅的大帳。帳外,陽光普照,明媚,溫暖。青青的草地,藍(lán)藍(lán)的天空,無邊無際。這般空曠,卻也空虛。斛璇的心里,慢慢筑起了化不開的冰墻。

不遠(yuǎn)處的穹廬大帳之內(nèi),女子?jì)扇岬目蘼曪h散出來。斛璇低頭淺笑,掩去眸中的淚水便婀娜走向穹廬大帳。

“大王,箬嵐今日受的委屈你可一定要替箬嵐討個(gè)說法來……”斛璇站在帳外,聽著那柔柔的聲音,一陣低笑。旋即,她便抬手掀開了簾子,徑自走了進(jìn)去。

只見車牙箬嵐淚光盈盈地倚在賀蘭臾的身上,一手捂著臉,另一只手便在他身上游走。賀蘭臾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淡然看著車牙箬嵐,不著痕跡地將她擋在了幾步之外。二人見斛璇進(jìn)去,竟是默契地亮了眼睛。

斛璇粲然笑著走到賀蘭臾的面前,盈盈一拜,曼聲道:“斛璇謝過大王的封賞。”

賀蘭臾挑眉看她,假作不知,愕然問:“封賞?”

“今日一早,箬嵐妹妹都已經(jīng)告訴我了。不過,方才鋅兒許是誤會(huì)了妹妹,出手打了妹妹。這不,斛璇便急急趕了過來為鋅兒解釋解釋,若是大王與鋅兒之間的誤會(huì)那便是斛璇的罪過了。”斛璇繪聲說著,站在一旁一直未說話的車牙箬嵐憤恨地看著她,斛璇也只做不見。

“既是誤會(huì),解開了便是了。”賀蘭臾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斛璇,便將車牙箬嵐擁進(jìn)了懷里,寵溺地說道:“箬嵐,你說是嗎”?

車牙箬嵐抹了淚,諂媚一笑:“大王說得是。其實(shí),箬嵐也是這般想的,萬萬不能讓大王兄弟二人起了誤會(huì)才是。”

斛璇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的二人,心底陣陣嘲笑,但面上,她卻是附和著笑。“大王,那斛璇便不打擾你和箬嵐妹妹了。”語落,斛璇便閃身出了大帳。

斛璇心里頭,卻也是不好受的。這般做人,哪里是她愿意的?可是,如今身處漠地,在這形同后宮的地方,如何能冰清玉潔?今日才封了王妃,車牙箬嵐便跑了來與她示威,往后呢,賀蘭臾的女人們,她又該如何去應(yīng)對(duì)?還有那陰晴不定,難以琢磨的賀蘭臾,他才是這整個(gè)漠地,最最讓斛璇心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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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我是這么不討喜的一個(gè)人么?

為嘛接連兩本都沒有人肯冒泡的?

娘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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