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下。云裳滿腦子的疑惑不得解。
男子用眼神示意婢子將湯藥端到云裳面前,就見那名婢子雙眼含春、雙頰泛紅的看著男子。走到床榻前的時候還差點絆倒在地上,幸好的是,那名婢子依舊穩穩的將手中的托盤端住,湯藥也沒有灑。那婢子驚恐的看著男子,頭低的不能再低了。
那婢子將手中的藥碗端到云裳的面前,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只是轉瞬即逝,只聽那婢子恭敬的說道:“云姑娘,該吃藥了。”
云裳蹙眉,聞著空中飄來的苦味,不僅有龍骨在內,竟然還有千年雪蓮在內。云裳更是疑惑。“你究竟是何人?龍骨與千年雪蓮如此珍貴的藥材竟然隨意拿來做人情?”
男子聽后哈哈大笑。“若是我說亦沒有你重要,你如何想?將藥喝了,對你自是沒有害處。”男子突然轉變態度,語氣認真的說道。
還未等男子的話說完時,云裳便摸索著端起藥碗,一口氣將藥喝下,滿嘴的苦味刺激這云裳的神經。“沒害處自是要喝,更何況龍骨的珍貴,人人知曉,更何況我。”云裳那小人得勢的樣子讓站在床榻旁邊的男子,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男子端起一旁桌子上的蜜餞,走到云裳旁邊,拿起一塊喂到云裳的口中。“瞧你那得意的樣子,若是其他,你會是如何?”
云裳吃過蜜餞以后,苦味也簡單了不少,“不知公子可否給小女子一口水喝?”
男子聽后,將那婢子揮退了以后,親自斷了一杯水喂到云裳的手中。喝過水后,云裳不得又老話重提。“你究竟是何人?”
男子轉身坐到榻上,看著前方,沒有了之前的認真,也沒有玩笑的態度,只是平淡的說道:“是何人真的如此重要,還是說,你一直懷疑我是陸然。”
云裳蹙眉,貝齒緊緊的咬住朱唇。他怎會知曉自己所想的。云裳在心中暗暗的想到。“既然如此,那你便說出你的身份便好了。”云裳猶豫了一番,還是坦然的說出口。
男子看著云裳那滿臉為難的樣子,男子抬起手將云裳緊蹙起的眉頭展平,邪佞的說道:“我的身份如此重要?”
云裳點了點頭,玉手不斷揪著長衣的袖口。云裳等了許久,也不見男子說話,不由開口說道:“不如你將我放回最初的地方,你我兩不相欠。”
男子聽完云裳的話后,周身凜冽的氣息使云裳瑟縮了一下身子,揪著衣袖的手不禁揪的更緊,男子看著云裳此時的樣子,冷峻的臉上不禁有了些緩和,只見男子起身走到門口,看著榻上的云裳冷冷的說道:“既然來了,便不要想著走。”說罷,便轉身離開。
云裳更加迷茫,順著男子聲音的方向望去,努力的睜大雙眸,可是卻看不見,只能看見一個黑影漸漸離去,最后消失不見。云裳蹙眉,滿心的疑惑。
他究竟是何人?為何對自己如此了解。云裳雙手交叉的握在一起,看著突然感覺手指上包裹的紗布不見了,傷口也愈合了,這便讓云裳更加疑惑了。
竟然能讓自己的傷口愈合,究竟是何人……
云裳努力的在腦海中回憶自己接觸過與所見過的人,卻沒發現有如此了解自己的人,畢竟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兒,沒有人能盡數知曉。
不知不覺間,云裳倚在靠枕上睡了過去,這是男子走進房內,看著沉睡中的云裳,緩緩搖了搖頭,在心中暗笑自己的行為如此可笑。男子走到床榻旁,幫云裳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后坐在榻旁,靜靜的看著云裳。
話說,陌然王府里,陸然自醒來以后,便不曾讓云嬈 離開。
書房內。
陸然坐在榻上,身上的傷口幾乎都已經結痂,只見云嬈手中端著清粥,喂著著榻上的陸然,就見陸然臉帶笑意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云嬈,只是陸然的鳳眸之中轉瞬即逝的探究與疑惑讓云嬈的心中也沒有了底,值得賢惠的看著陸然,眼中偶爾閃過的擔憂讓陸然安了心。
云嬈將碗中的最后一口清粥喂到陸然的口中,拿起放在一旁的錦帕,輕輕擦了擦陸然的嘴角,然后展露出一抹最燦爛的笑容,然后嬌嗔道:“王爺如此看著臣妾,臣妾回不好意思的。”云嬈將手中的碗交予一旁的婢子后說道。
屋內的其他人見陸然和云嬈如此,便都很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只見陸然將身子往里挪了挪,伸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云嬈坐在自己旁邊。
云嬈坐在陸然的身旁,只見陸然抬手環抱住云嬈的腰,將頭埋在云嬈的頸間,濃烈的胭脂香讓陸然蹙起眉,只聽陸然聲音傳到云嬈的耳內。
“王妃何時起喜愛上濃香?”
就見云嬈輕輕動了動脖子,心中自是沒有底。真是不知曉云裳將自己塑造成何等樣子,竟然連濃香都用不了。云嬈輕皺起眉頭,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臣妾聽姐姐說著胭脂好,便用了,只是不知曉王爺竟不喜愛著中香味,既然如此,臣妾不用便是。”云嬈說著,便要起身,陸然并沒有讓云嬈起身,抬起頭,靠到一旁,將云嬈的手握在手中,把玩著云嬈的手指。
陸然的鳳眸中閃過一絲冷冽,手不知不覺見掐住了云嬈手腕處,微微用力,只聽云嬈驚呼出聲。“啊……王爺,臣妾的手……”還未等云嬈的話說完,就見陸然抬手摸向云嬈的下顎邊緣,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跡,陸然的手緩緩向下,掐住云嬈的脖子,就見云嬈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王爺,您這是何意?”說完之后,云嬈只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心不隨之提到嗓子眼。
陸然聽后,不由冷笑出聲,松開云嬈的脖子,坐回到一旁,看著自己的手,在心中想道:她不是云裳,不應該說她才是真正的云裳,為何她會離開……
“王妃退下吧,近幾日也沒有休息,先回去歇息吧。”陸然看著門的方向緩緩說道。
云嬈聽后,緩緩起身,站在榻前,俯身行禮說道:“臣妾告退。”然后便轉身離開了,沒有絲毫的猶豫。云嬈回到倚然居后,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抬手摸向自己的臉龐,腦海中浮現出云裳那張一模一樣的臉。
“世間竟有如此相似的臉,著實不敢想。”云嬈自言自語的說道。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興許她會知曉。“茯苓?”云嬈看著銅鏡,緩緩的將頭上的朱釵取下,拿在手中把玩著。
茯苓走進來,看著云嬈那慵懶的樣子,站在門口便小聲說道:“茯苓參見王妃,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云嬈將茯苓叫到自己的身旁,將一旁的象牙梳子拿起,放到茯苓的手中,只見茯苓嫻熟的給云嬈梳理發鬢。
“你主子當王妃的時候是何樣子?”云嬈突入起來的話讓茯苓愣住,幫云嬈梳理頭發的手一頓,疼的云嬈一蹙眉。“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云嬈不禁在度出聲問道。
茯苓回過神后,將打結的頭發梳理開后,站到一旁緩緩說道:“沒有,茯苓只是在回想主子的樣子。”茯苓頓了頓后,繼而說道:“主子平日里并
不打扮,衣裙也盡是一些淺淡的顏色,例如熏香之類的,主子向來是不用的。”
云嬈聽后,點了點頭。“那在他人眼中,現如今的王妃豈不是突然轉變性子,奢侈了起來?”云裳不由勾起一絲笑容,自我嘲諷的說道。
看來你在下人與陸然的眼中竟是如此樣子,想不到堂堂正正的云府小姐,竟然要因為你,不被懷疑而改變,真是可笑……云嬈在心中諷刺的想到。
“如此,那王爺可知曉這些?”云嬈看著手腕處的羊脂白玉的鐲子淡淡的詢問道。
“自是知曉。”當茯苓聽到這個詢問的話語時,沒有絲毫的猶豫,脫口而出。
云嬈緩緩的點了點頭,將茯苓揮退以后,看著梳妝臺上的胭脂盒。怪不得自己回來時,這胭脂并沒有用過的痕跡,原來如此。
書房里。
云嬈離開以后,陸然嗓子一癢,一口血便吐了出來。紅色的鮮血落在素色的錦被上,是那樣的醒目,抬手將嘴角的血跡擦掉,看著結痂的傷口,腦海中浮現起自己滿身血跡闖進云裳品茶室時,云裳那鎮定自若的樣子,沒有驚恐,沒有慌張,反而鎮定的吩咐婢子去買這買那的樣子,竟是那般的迷人。抬手捂上胸口處的上,緩緩閉上了雙眼,原來她真的是有目的才接近自己的,心口處的傷,便是最好的證明。
陸然強撐著身體走下床榻,行至桌前,從桌上找到云裳的畫像,看著畫軸中的女子,那靜謐的氣息是任何人學不來的,總是長得相似,也僅是相似,喜愛的東西是截然不同的,那不施胭脂的樣子,身上淡淡的藥香,完全不同于濃重的胭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