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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見

  • 嫡妃承寵
  • 周四四
  • 3225字
  • 2020-10-23 22:46:26

君素自黑風(fēng)崖頂回來的第二日,君父便突然造訪。

君父不知多久沒有踏足過這似錦園,唯恐觸景傷情。當(dāng)年君母華儂纏綿病榻,離去時他還在外征戰(zhàn),至今叫他無法釋懷,索性不再進(jìn)來,就假裝她還活著吧!

甫一進(jìn)門就看見君素面向窗戶背對著他,君素的背影跟華儂何其相似一時間叫君父看呆了過去。這場景多么像十八載以前,那時華儂已有身孕也如這般定定的站在窗前。院中的蘭花已開,華儂興奮的喊著:“阿昌,快過來瞧,蘭花已經(jīng)開了。”

那時歲月靜好,君父看君素的背影竟呆了過去。

君素轉(zhuǎn)頭時看到的便是君父悵惘的模樣,神情悠遠(yuǎn)似是陷入了某種回憶。君素微微勾唇,一抹清絕的笑意躍然于臉,她知曉父親是觸景傷情了。

不過恐怕也只會在特定環(huán)境之下偶表自己的哀思吧!不知他在一家人其樂融融時會不會記得一個叫華儂的女人,此時傷情會不會太過矯情?

“爹。”君素輕喚一聲,君父的出現(xiàn)讓她有些詫異。

君父聞聲才將自己從方才的回憶中拉出,他苦澀一笑,才驚覺斯人已經(jīng)逝。

“素素。”君父雙目之中無限憐愛,手臂微微抬起隨即又放下。君素猜想他應(yīng)該是想觸碰一下她不知什么原因又讓她縮回手臂。

“您找我有事?”君素似疑惑的看著他。

“你……我……”不知怎的他就顯得有些猶豫。一紙賜婚她是作何想法,這么些年終究還是虧欠了她們母女。

“三皇子身份高貴,嫁做安王妃風(fēng)光無限。”君父良久才開口,“爹想知道,你可情愿?”若是能與安王結(jié)為連理,夫妻鶼鰈,舉案齊眉,總能叫他心里好過的多。

君素笑笑,那抹笑容意味深長,“爹,我明白。”情愿不情愿又如何?絲毫撼動不了圣上的決議,改變不了如今的境況。聰慧如她,怎會不知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素素,君家此次又立戰(zhàn)功圣上心中已有嫌隙,賜婚一事,爹不想你受委屈。”午后秋風(fēng)微醺,漾起的簾角,吹皺的池水,看著依舊熟悉的場景,君父心下悵然若失。

“我明白。”君素低低答道,側(cè)過身子望著窗外,此時目光已不在院中那些蘭花之上,而是穿過林端飄向了遼闊的天際。

父女倆再沒有了言語,君父不知站了多久才獨自離去,直到君素眺望的雙目酸澀才淡淡回身。

“破曉”撲騰著翅膀落在君素素凈的衣衫之上,這件事還是有必要親自告訴玦。

幾步踱直書桌前,抽出紙筆,片刻后“破空”長嘯一聲,劃出天際。

君父離去后君素興致一直不高。

夜玦過激的表現(xiàn)讓她有些擔(dān)憂,君素苦笑一下,只怕是很長一段時間之內(nèi)見不到他了,再見時恐怕她已嫁做人婦。

入夜時分君素?zé)o聲的靠窗坐著,室內(nèi)沒有掌燈,淡淡的月光自窗口灑下,溢滿一室清輝。抬頭觀望,浩渺的夜空中閃爍的群星中會有一顆是她娘親么?

君素,君素,要像君子蘭一樣淡雅堅韌,君素抬起自己的雙手無聲的看了看,沾染過血腥,事情早就不按照預(yù)期的愿望發(fā)展了,若是君母知道素素作為“暗夜門”的門主,不知有何感想。

秋夜涼如水,素素抄起一件黑色的披風(fēng)將自己緊緊裹了裹。她是受不得涼的,三年前同夜玦一塊上昆侖山巔尋玉石,因偶跌入寒潭,自此落下病根。

夜總是妖魅感性的,縮在黑披風(fēng)中的君素似乎被淹沒,因果報應(yīng),天理輪回,她從不抱怨身落頑疾,想要得到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半月之后大婚,嫁做成晉安王三殿下。君素恍惚,好似她根本就不是這出戲的主角。思緒又延伸到了半年之前,那是她第一次見他。

“聽風(fēng)樓”作為最大的情報組織,“暗夜門”免不了與其有來往。

不如其名字一般,“聽風(fēng)樓”并沒有高聳入云,伸手摘星辰,側(cè)耳聽風(fēng)過。相反,該樓不過是一座十分雅致的三層建筑,坐落于京都并不繁華的近郊。平日那小院里絲竹延綿不絕于耳,再就是各色織女繡娘織布繡花,樓中嫻靜溫和的氛圍叫人一踏入就想沉溺其中。

樓主白芷是個飄忽的妙人,君素少時便于之相識,當(dāng)然是以夜嫣的身份。不過作為一個情報組織的掌權(quán)人白芷對于她怕是了然于心,只不過白芷從不過問,君素向來也絕口不提。那些個身份名號什么的不過是用來束縛人罷了。

半年前的某日,君素以門主身份來到“聽風(fēng)樓”跟白芷尋要一消息,是關(guān)于一件叫“釵頭鳳”的首飾。君母離世十載,直到半年前君素才在似錦園中發(fā)現(xiàn)了君母留下的一封書信,竟放在窗棱的夾縫深處,信中寫著一首詩,“釵頭鳳,釵于頭,流光搖曳君心憐。鳳釵頭,鳳展顏,扶搖直上闞九天。”落款處寫著素素。

字跡雋秀,很顯然是君母留給君素的。字面意思很簡單描述的就是叫“釵頭鳳”的頭飾,君素找遍了君母留下的所有遺物卻找不出這件東西,直覺告訴君素,這件頭飾若非君母所有那就必定會跟她有聯(lián)系,只因君母的落款之處寫上素素二字。君素向來知道母親極有才華,否則也配不起華儂那般意韻的名字。

只是那詩到底意指于何?多番思索后無果,君素決定去找白芷。

春風(fēng)拂面,暖意怡人。游走在春日之間倒覺心曠神怡。君素一襲白衣灑然出塵,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意味,悠游的邁著步踱進(jìn)“聽風(fēng)樓”,她算是這的常客吧!幾個面孔熟識的織女繡娘們微笑向她頷首示意,君素知曉,這些人絕非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聽風(fēng)樓”許多重要信息來源皆出自她們之手,那些織布機(jī)下方便是機(jī)關(guān)通道。“聽風(fēng)樓”中各處暗藏玄機(jī),否則怎么會說白芷是個秒人呢?

君素也微笑著頷首,只不過大部分的容顏被銀質(zhì)面具遮住,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通常情況下白芷是不在“聽風(fēng)樓”的,除去這樓主的身份白芷可還是京都富甲一方的大財主,據(jù)君素所知他手上就握有成晉最大的私鹽礦。

今日白芷是在這的,君素徑自上了三樓,整個三樓是他自己的私人地盤不容外人打擾。不過君素與之相交多年自然擁有某些特權(quán)。甫一上樓君素預(yù)備直接往白芷的會客室中走去,不料還未至門邊便聞見里邊有人的談話聲,來的不巧,想必他是有客人的吧!以君素現(xiàn)在的功力,稍使內(nèi)力談話內(nèi)容便清晰可聞,不過她還是自覺的預(yù)備轉(zhuǎn)身下樓。

偷聽向來就不是她的作風(fēng)。

剛踏出去一步便聽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今日白樓主有客來訪,告辭。”說話人聲音清清淺淺,似幽深的古井那般涼薄。

“如此也好,殿下慢走。”白芷輕答。

想必那人是在君素上來之時便發(fā)現(xiàn)了來人,不得以才中止談話。想來還算自己打擾了別人,此次,自己是莽撞了。

一轉(zhuǎn)身便見一人踱步而至,聞見白芷喊他殿下想必是京中哪位皇子,君素不禁側(cè)目。那人一襲地調(diào)暗華玄墨的衣袍將高大的身影襯的冷艷,大抵是春寒料峭,一襲同色的披風(fēng)躍然于肩,暗金的絲線繡著大朵的薔薇,妖魅不失華貴。

那人似是也對突然冒出的來者感動好奇,走近時淡淡的瞥了一眼君素,幽深的雙眸桀驁銳利,菲薄的紅唇微抿。僅一眼便淡淡略過。

君素勾起一抹冷笑,那人想必是不悅的吧!

直到那人背影消失不見,君素才提腳抬步,不是出于好奇,而是因為禮貌。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蕭寧給君素的感覺是清艷,冷峻,地調(diào)的華麗。

“進(jìn)吧!”白芷朝君素淡淡一笑率先開了口,絲毫不提方才她貿(mào)然前來一事。

倒是君素?zé)o奈的暗嘆一氣,瞧著白芷白衣出塵衣袂飄飄,謙謙公子溫潤如玉的模樣,越發(fā)的襯托出了自己的粗鄙。他的三緘其口沉默包容顯得她小家子氣了。

“方才那人是?”君素隨著白芷跟進(jìn),頗為好奇的問了一句,顯少見到那樣氣度的人了。

白芷的會客室跟他本人一般,簡潔,淡雅。入門處一張素白的屏風(fēng),室內(nèi)案幾上的香爐燃著寧神靜氣的香料,淡雅的香氣彌漫整間屋子。白芷的確是一個懂得生活的人。

“成晉的三皇子安王蕭寧。”邊說的同時暗自將那香爐給撤了,那香料里夾著麝香。

君素隨意的尋了處椅子坐下,跟白芷倒也不顯生分。

“試試我的新茶吧!剛從南山那邊送回來的。”白芷取出兩個白瓷玉杯給二人各自泡了一杯茶。君素端起茶杯放在鼻尖輕嗅兩下,茶的芬芳立即竄入鼻端。這有錢人啊!吃穿用度果然是講求最好的。

“叫什么?”君素又淺抿了一小口,入口微澀,劃過喉頭時卻是齒頰留香,的確是好茶。

“北國之春。”白芷正對著君素正前方一椅子坐下,用茶蓋輕拂了下滾上來的茶葉,氣度優(yōu)雅。

好生奇怪的名字,明明的江淮一帶采出的茶怎么就叫一個北國之春的名字。

“這茶剛冒尖時都被春雪覆蓋過。”白芷挑眉微微看了看君素,似是猜出了她心頭的疑問一般,明明她是遮住容顏的。

“幫我看看這個。”君素不再理會茶的事,正事辦完再說。說著便掏出了那首詩。

白芷伸手接過無聲的看了半晌,“你要找‘釵頭鳳’?”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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