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梅花
- 暴君別愛我
- 秦慕雨
- 3347字
- 2020-10-24 02:23:39
“小雨,你什么時候陪我進宮啊?”
眼底的戾氣漸漸的消散,冥懷憬握住慕雨的手。
“我秦慕雨說話算話,答應(yīng)了你會進宮就一定會進宮,冥懷憬,你要相信我。”
冥懷憬握住慕雨的手更加的用力,湛藍的眸子看著慕雨。
“你有什么事情告訴我一聲我吩咐人去辦不就好了,為什么一定要你自己呆在這里呢?你是不是反悔了?”
慕雨看著他這個模樣,又急又喜,又有些生氣,更多的確實心疼。
“你是皇上,你的身邊多得是為了溜須拍馬而鞍前馬后的人,權(quán)利是個好東西,但是這個世界不是說有權(quán)利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身在高位,受到的束縛也就越多,就像司徒錦的事,你是皇上確實有殺他的權(quán)利,但是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你必須考慮到一切的后果,那些事情你不是不知道,我受到的傷害不足以成為一切的導(dǎo)火索,既然我答應(yīng)了你進宮,只要你不開口讓我不要進宮,我就一定會進宮,你以為我當初只是一時沖動隨便說說的嗎?我從來不說大話。”
慕雨撥弄著冥懷憬的發(fā)絲,上前緊緊的摟住了他。
“小雨,要是我和諾諾兩個人同時發(fā)生危險,你會先救哪一個?”
“自然是諾諾了---”
冥懷憬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卻怎么也這不出眼底的失落。
“你想想啊,諾諾還是個小孩子,沒有自保的能力,要是發(fā)生危險,肯定會兇多吉少的,可是你就不同了,你是個大男人,而且是個皇帝,出門的時候哪次不是前呼后擁,幾百上千的人保護著的,即使我不救你,想沖過去立功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把我給活活淹死。”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和諾諾兩個人當中你只能要一個,你會怎么選擇?”
“諾諾他不但是我的兒子,還是我對另外一個人的承諾,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不可能會拋下他的,要是他有什么意外,將來我如何去面對姐姐?冥懷憬,你和諾諾是不一樣的,不管你相不相信,你都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現(xiàn)在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你,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夠了,只要你愿意相信我,不會辜負我,哪怕我在討厭那里的生活,我都會忍受的。”
“小雨,我從來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但是如果對象是你,我愿意嘗試,我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到手,只有緊緊的拽在手中,我才會覺的那是真正的用友,我不管你愿不愿意進宮陪我,我只記得你答應(yīng)我過的事情,因此,你現(xiàn)在要進宮也來不及了,不單是現(xiàn)在,哪怕是你將來反悔,哪怕是囚禁,我也要讓你在我的身邊。”
“哪有你這樣霸道的人啊。”
“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霸道嗎,晚了,后悔也來不及了。”
“我說冥懷憬,要是我是沙子怎么辦,沙子握的越緊,流失的可是越快,再說了以前沒我的時候你不是過的也很好啊,要是那次你把我殺死了怎么辦?”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慕雨立馬捂住嘴,偷偷的看著冥懷憬。
“你還在為那件事耿耿于懷嗎?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我,我—”
慕雨咬著手指,雖然能夠理解,但是對于一個一見面就想送自己去和閻王會面的人,怎么可能沒有介懷呢?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冥懷憬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蹲下身子,在慕雨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我先回去了,你臉色看起看起來不太好,好好休息。”
“我會幫你的。”
慕雨拽住冥懷憬胳膊,看著他,清澈如水的眸子充滿了堅定。
走到一半,冥懷憬突然回過頭:“小雨,我希望你能忘記我們過去所有的不愉快,我不要做你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要做你最最重要的那個人,比諾諾還要重要。,永永遠遠的離不開我。”
這樣的話,哪怕有一天你知道那件事情,盡管會傷心,但是只要我的肩膀還在,你就可以停止哭泣,繼續(xù)你原本想要的人生。
慕雨的背對著冥懷憬,直到聽到門帶上的聲音她才回過頭,看著那漸漸消失的身影。
“最最重要的人嗎?”
慕雨呢喃著,眼淚流了出來。
難道還不夠重要嗎?為了你,我將自己的一生心甘情愿的困在了你畫的牢籠里面,我不想承認,要是將來有一天,你和逸風哥哥那樣,因為另外一個女人放棄了我,我該怎么辦?
“秦慕雨,你個大笨蛋,胡思亂想什么,睡覺。”
閉上眼睛,那溫熱的液體劃過眼角,溜進了嘴巴,苦苦的澀澀的,卻沒有一點的甜味。
梅林里,粉色的,白色的,紅色的花瓣在枝頭顫動,有風吹來,花瓣在飄落枝頭,和地上的黃葉一起,隨風飄揚。
美林深處,矗立著一座小謝,慕雨手扶著朱紅的柱子,看著外面梅花紛飛,伸出一只手,粉色的梅花落在手上,即使凋零,上面還沾著露水,依舊那么的美麗嬌艷。
“小雨。”
柳逸風上前,將手上的風衣披在她的身上。
“天氣冷,小心著涼。”
慕雨攏了攏衣服,回過頭,對柳逸風笑了笑。
“逸風哥哥現(xiàn)在要是站在那里—”
慕雨指了指一株綻放的梅花數(shù):“我會懷疑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為什么?”
慕雨笑了笑,坐在用了幾層棉布踮起的大理石凳上,柳逸風跟在身后,替她倒了杯茶,慕雨接過,喝了一口,將茶杯放在手上,笑意盈盈的看著柳逸風:“我在想那個一身白衣勝雪的男子是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人間怎么可能有這樣溫潤的公子呢?”
“這個時候,也就你還有心情坐在這里喝茶開玩笑。”
柳逸風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坐了下來。
“不笑難道要大哭一場嗎?事實馬上就會擺在眼前,這不是我哭笑就可以改變的,要是我哭能夠讓她們聽話的話,那我就輪流上他們家每家每戶哭上幾個時辰。”
“再說逸風哥哥和二哥不就是喜歡我這份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自信嗎?”
慕雨將茶放在唇邊,臉上的笑容充滿了自信,就像是陽光下散發(fā)著光澤的寶石,亮的此言,讓人不敢直視。
“我們不要說了,要是等下二哥來了見我們說的這么開心,又要抱怨說我不公平了。”
“三弟,大哥。”
“看吧,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慕雨對著柳逸風挑了挑眉。
“二哥。”
慕雨對著急沖沖跑來的崔銘旭招了招手。
“三---弟---”
崔銘旭停了下來,雙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
“喝口水吧,坐下來慢慢說。”
慕雨倒了一杯茶遞到崔銘旭的手上,崔銘旭接過一飲而盡,屁股還沒坐熱,突然站了起來,使勁的拍桌子。
“那群混蛋—”
崔銘旭咬牙切齒。
“為這樣的事情氣壞了身子,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慕雨站了起來,雙手壓住崔銘旭的肩膀,讓他坐下。
“三弟你是不知道,早上一大早我就起來了,為了表示尊重我還讓下人隨時在門口恭候著,可是你猜怎么著—”
“結(jié)果沒有一個人上門將錢送到你的手上,是不是?”
“三弟—”
崔銘旭回頭睜大著眼睛看著她,眼底寫滿了困惑。
“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
崔銘旭點了點頭。
“我上次不是告訴你了嗎?知道錢貴嗎?據(jù)說那個人是寧可要錢也不要命的,那天你看到他多說一句話了嗎?那些人答應(yīng)的太爽快了,他們這些人平日里以逸風哥哥馬首是瞻,逸風哥哥不在便聽那個李大富的,滄瀾的股肱上官昊可是個看到金子銀子兩眼就會兩眼發(fā)光的人,這樣的一個人,怎么會舍得讓那么多的額錢進到我們的腰包里面呢?按照二哥的聰明才智,只要稍動腦筋就可以料到這樣的結(jié)果,早就預(yù)料到的結(jié)果,從來就沒有抱那么高的期待,又怎么會因為這樣的結(jié)果就傷心了呢?反倒是二哥,這樣的表情讓我相當?shù)氖 !?
“這么說大哥也知道了。”
柳逸風點了點頭。
慕雨拍了拍崔銘旭的肩膀:“那些資料就是逸風哥哥給的,你說他知道不知道?”
“是—你---”
崔銘旭站了起來,指著柳逸風。
“那你以為我哪里來的那個本事能夠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掌握他們的資料,這全都是大哥的功勞。”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是我小心眼冤枉了好人,我保證今后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三弟,你不是需要那筆錢嗎?那些人不給,怎么辦?要不我?guī)衔业娜笋R到他們的府上狠狠的教訓(xùn)一頓,比他們交出錢來。”
“崔銘旭---”
慕雨咆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個豬腦袋,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小雨,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
“是呀,大哥不是滄瀾的首富,幾百萬兩雖然有些苦難,但是花些時間還是可以調(diào)動的出來的。”
“不要說了。”
慕雨擺了擺手。
“逸風哥哥的錢我要,那些人的錢我也要。”
慕雨走到桌旁,將剛才落在掌心的梅花攤在掌心上。
“逸風哥哥,二哥,你看,凋落的梅花還是美的讓人心動啊。”
柳逸風和崔銘旭注視著她掌心的梅花,慕雨的雙手驀然握緊,掌心使勁的揉搓了幾下,再攤開,剛才還我見猶憐的梅花一下子就黃了焉了。
“你說這梅花是不是很倒霉偏偏落在我的手上,如果是直接飄落在地上的話,還可以隨風飛到自己想去的地方,等到明年,繼續(xù)在枝頭展示自己的美麗,可是它偏偏落到了我的手上,既然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與其天天對著心煩,到不日一次性解決,要是梅花有生命有感覺,聰明的話,就絕對不會再落到我的手上,所以要怪就只能怪我手上的這朵梅花敬酒不吃吃罰酒,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