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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敘刀引
  • 耿介
  • 3112字
  • 2020-10-23 20:26:49

“哎呦,快讓雜家看看。”說著話,一個身穿紅色官服的人分開前面兩個禁衛(wèi)軍。走到余白面前,用那只捏著手帕的手輕輕托起余白的臉。

“哎呦,我說馬佬。您怎么把我們這貴客給欺負(fù)城這樣了?”馬佬是稱呼牢頭的,姓馬但是已經(jīng)很少人這么稱呼他了。

“閆公公您瞧,這幾天我可不敢給他斷了口糧。還是白胖白胖的,要是放在往常,在這里撐不過三日都不成人形了。”馬佬倒是沒瞎說,以前到了這個牢房的都是死刑犯,所以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每頓飯吃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說的也是,這倒是還全須全影的。”這個閆公公一邊說一邊用手里的手帕擦拭著掌心。就留著余白迷惑的看著他們。閆公公馬上也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我們家主子,想請您到府上聊聊。”

“你們家主人是何方神圣?”

“這個,這……”閆公公環(huán)顧著左右,有些難為情道:“在這里不太方便說,要不然您先出來跟我們走一趟。我路上跟您細(xì)說,您覺得怎么樣?”這句話聽起來是征求余白的意見,但是看現(xiàn)在的情況,他其實(shí)根本沒有決定權(quán)。

“走吧。”余白就這樣說了一句,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沒有什么可以威脅到他了,閆公公也笑呵呵的把余白接出來,然后招呼牢頭:“馬佬馬佬。快拿水來給他擦擦。”簡單的擦了擦臉,整理了一下頭發(fā)余白跟隨著閆公公走出了天牢。

在不見天日的天子甲上牢房里,余白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過星光了。走出天牢后余白笑了笑,果然沒有猜錯。自己根本沒有說不的權(quán)力!

一輪彎月掛在夜空中。由五十個禁衛(wèi)軍組成的方陣,已經(jīng)在天牢門口嚴(yán)陣以待了。在禁衛(wèi)軍后面還有兩排弓箭手,再往遠(yuǎn)處看去天雄軍的輕騎兵也進(jìn)入了戰(zhàn)備狀態(tài)。

“閆公公,接我去見你家主人不用這么大陣仗吧?”余白的話雖然說的不難聽,但是閆公公這種做了一輩子下人的老油條,自然是聽得出余白的弦外之音了。

“安全起見,安全起見……”他臉上陪著笑臉解釋著,左手一揮。所有的兵馬都撤了。只剩下了一輛四匹馬的馬車,看著這陣勢余白心里打量著一會要見的大官。

上車前,余白又問道:“閆公公,您家主人官階可不低啊!”閆公公完全沒關(guān)他這套,攙著余白的手就往車?yán)锿疲骸澳搅俗匀恢獣浴!彪m然余白不怕死,但是對于這種不明前路的未知感還是讓他很不安!但現(xiàn)在也只能上車了。

閆公公在車子旁邊走著,沒有上車。空蕩蕩的車上只有余白自己。車夫趕著馬車,行駛速度很慢,車子四平八穩(wěn)沒有一點(diǎn)顛簸。這種狀態(tài)就讓余白慢慢產(chǎn)生了睡意,雖然在牢房里也是吃得飽睡得著,但畢竟和現(xiàn)在不一樣。

而此時,車外的閆公公如同他肚子里的蛔蟲一樣的說道:“困了就瞇一會,這條路還有一段呢。”余白嚇了一眺,這老家伙明明在車外卻清楚的了解自己現(xiàn)在的感受和想法。

“閆公公,您進(jìn)宮多久了?”知道他不肯透露主人的信息,余白也只能另找一個方法套話了。可這閆公公的圓滑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余白的想象:“哎呦,您突然這么問,可把雜家給問住了,掐手指頭數(shù)也得有幾十年了。”說了這么多,一點(diǎn)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這下余白徹底服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您瞇一會吧,待會到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余白又不傻,自然知道這么簡單的道理。但是這閆公公一直猶猶豫豫不肯提起他家主人的名字,這讓余白很苦惱。但是苦惱歸苦惱,既然從他嘴里問不出半點(diǎn)信息,不如就睡一覺吧。

想著想著,余白真的睡著了。還夢到了很多,夢到了朋友;夢到了師父;夢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與他失散的家人。他們一個一個的走過來跟他微笑道別,可是看來看去這些人里卻沒有跟他一起長大的江血雨,他抓住了師父的手及不可耐的問道:“江血雨,江血雨呢?”師父還是一副微笑臉,沒有說任何話,甚至表情都沒有變化。

問了三遍,余白甩開了師父的手。隨便抓住一個人問道:“江血雨在哪?”可惜,這個人和他師父一樣,雙目無神嘴上呵呵的笑著,卻不說一句話。這讓他有些慌了神,就這樣問了幾個人后他終于放棄了,筋疲力盡的倒下了。可就當(dāng)他要放棄一切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了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余公子,余公子 !我們到了。”

是閆公公,閆公公把余白從夢境中叫醒了。走出馬車清風(fēng)拂面,他才發(fā)現(xiàn)剛剛是一場夢。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后背也被汗水浸透了。

“您這一覺睡的,跟干了兩天苦力似的。快帶余公子去洗洗。”閆公公吩咐完,四個丫鬟攙著余白就要走,余白還想問點(diǎn)什么卻被閆公公打發(fā)掉了。

洗澡水早就燒好了,幾個丫鬟站在旁邊有點(diǎn)讓余白不好意思。

“那個,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來。”

“閆公公吩咐,我們……”丫鬟還沒說完,余白突然回頭四目相對。丫鬟到了嘴邊的話卻憋了回去,換言道:“大家都出來吧。”

丫鬟們紛紛走了出去,這個和余白對視的丫鬟緩緩關(guān)閉了房門。屋外有重兵把守,別說現(xiàn)在他手無寸鐵,就算是寶劍隨身也別想逃出房間十部以外。讓丫鬟都出去,真的是處于羞澀。

脫下外衣和內(nèi)襯,余白赤裸的躺在浴盆內(nèi)。水溫正好,右手拿起水瓢舀起一瓢灑在身上,一下就消除了這些天在天牢的疲倦。

丫鬟們在房門外等待了差不多一刻,屋內(nèi)的余白說道:“好了,進(jìn)來吧。”

剛剛的丫鬟推開門,此時余白已經(jīng)穿好了襯衣。她手捧著一套新的衣服道:“閆公公吩咐,給你換套新衣服。”余白接過衣服,看著丫鬟的眼睛問道:“你叫什么?”

丫鬟清澈如水的眼睛,回避著余白的目光:“我叫小蘭,快換衣服吧。”把衣服遞給余白后她馬上轉(zhuǎn)身離開,關(guān)上了門。

換好衣服后,由小蘭引路帶余白來到了書房門口。依她的身份是不能進(jìn)去的,書房門口的侍衛(wèi)傳話進(jìn)去。馬上就聽到書房里的人說道:“進(jìn)來吧。”

進(jìn)去之前余白又看了一眼小蘭,她恭敬的施禮把頭壓得非常低,余白沒有看見她的眼睛。

書房內(nèi)此時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閆公公。他正在低頭哈腰的伺候著他的主子,他的主子手里捧著一本奏折,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余白跪在地上也不剛多看一眼,就這樣持續(xù)了半柱香的時間,還是由閆公公打破了這安靜的局面。

“主子,人來了。”聽到閆公公的話,書案前的人才把手里的奏折放下。

“哦,看的入神了。快起來吧。”聽到吩咐余白才站起身,抬頭直視那看奏折的人確實(shí)把余白嚇了一跳,眼前的人可以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草民叩見郡王!”說著,余白又跪下了,而書案后的人擺了擺手道:“起來吧。”余白這才緩緩站了起來,但是腦子里更加一頭霧水了。

郡王正是當(dāng)今太子的候選人,怎么會和余白產(chǎn)生關(guān)系?余白正在納悶,閆公公搬過來一把凳子,放在了余白身后。

“坐吧。”那人說道。

余白不敢坐,只能勉強(qiáng)把屁股放在凳子邊上,靠雙腿撐著。他剛坐好,郡王突然大發(fā)雷霆道:“你看看,這些無用的儒士。天天妄義國家大事,就連胡一本也跟著瞎摻和!”

閆公公趕緊撿起地上的奏折,勸說道:“哎呦,您跟他們生什么氣。都是些沒見過生死的讀書人。”郡王的舉動是在讓余白摸不著頭腦,想說話又不知如何張口。

“你叫……”郡王看著余白,突然想不起名字。

“草民余白。”

“對,聽說你好像是胡一本的人?”余白不敢欺瞞,實(shí)話實(shí)說道:“曾經(jīng)做過他的門客。”郡王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道:“我聽說,有人要?dú)⑺阍覆辉敢馊ケWo(hù)胡一本?”

余白想了想,既然郡王可以找到他,也沒有什么號隱瞞。

“做我們這一行,都是受雇與人。所以……”接下來的話,余白不說大家都明白,郡王也明白。喝了一口茶道:“那就算我雇你,行不行?”郡王這樣說,余白啞口無言。但是如果這種事情傳出去,肯定有損皇家威嚴(yán)。

“我相信你一定會守口如瓶吧?”

余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就算死,也不會透露雇主信息的。”看著余白肯定的眼神,郡王笑著起身,閆公公想伸手?jǐn)v扶但是卻被郡王推開了。余白見郡王起身,他也不敢繼續(xù)坐著。

“坐下,坐下。”郡王走到余白面前,拍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然后湊到余白的耳邊輕聲說道:“那我再雇你殺一個人,行不行?”

余白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種單子還是他第一次做。

“您只要說一個名字。”聽了余白的話,郡王馬上轉(zhuǎn)身大步走到書案前,拿起毛筆寫了三個字“江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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