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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惺惺復(fù)相惜

  • 半枕浮生半枕眠
  • 云下成霜
  • 2206字
  • 2020-10-24 01:24:43

司興閣外,荷葉田田,清風(fēng)一吹,蓮香如夢。廊橋隱現(xiàn),白玉石階襯著陽光愈發(fā)燦爛奪目,溫和的色澤竟也生出刺目之感。

司馬祁一手背負(fù)身后,行色匆忙而喜悅。

“小侯爺好?!?

司馬祁一路微瞇著眼,似因陽光晃了眼,似因愉悅變了容顏。

一旁的宮女見司馬祁如此忽視自己,不悅的朝身旁之人嘀咕道:“什么好消息讓我們的風(fēng)流侯爺竟然忽略了我們?”

身旁宮女笑道:“瞧瞧你,春天已過,你竟還在思春。陛下不是在司興閣么,興許是趕著同陛下見面了吧。”

“小侯爺何時這般重視赴約了?!?

“哎呀,你就別做白日夢啦。這小侯爺雖是風(fēng)流多情,家中姬妾卻早已多得裝不下啦。你呀,還是老老實實等著出宮后嫁個尋常人吧?!?

那女子回身,看著那一背影,自語道:“若能得小侯爺一-夜-歡-愉,這輩子,也就值了。”

“行了吧,也不知道你喜歡小侯爺哪點了。論容貌,咱們陛下可比他俊逸更多。”

“你知道什么,不風(fēng)流枉為少年郎。更何況,咱們陛下早該大婚了卻遲遲沒有動靜,”宮女四下看看,小心說道:“你沒聽過么?陛下與小韓大夫來往過密,堪比,堪比……”

宮女閉口不再言語,二人眉目交流一番,意味深長的轉(zhuǎn)身離開。

司馬祁興沖沖地步入司興閣內(nèi),迎面紗帳掩面,淡淡龍涎香氣盈盈環(huán)繞,司馬祁無奈的掀開面前的紗帳。司興閣四面通風(fēng),并無門窗,夏風(fēng)吹來,閣內(nèi)紗帳輕撫宛如夢境。

司馬祁大好的心情消了一些,他輕咳兩聲緩緩?fù)镄腥ィ笆捘绢^,你的品味就不能變一變?”他環(huán)顧四周,層層白紗,行走其中如墮迷宮。

“來了就快些過來吧?!?

司馬祁晃了晃腦袋,再低頭將身上的衣服褶皺理了理信步朝那處走去。

空曠的閣內(nèi)紗帳幾乎將其與外界隔絕,上好的紅木地板上堆著一堆奏折,不遠處再有一套茶具。除此之外只放著一方花梨木案,案上左方整齊的碼有澄黃的奏折。“啪”的一聲,一份奏折又后來居上的給放了上去。

批閱之人緩緩擱下筆,半側(cè)過身,長眉入鬢,星眸璀璨,墨色的發(fā)絲用白絲帶束著,如魏晉時期的文人騷客般。他輕笑著問道:“今日怎么成了啞巴了?”

司馬祁笑著指著四周道:“我說陛下啊,你明知我性子散漫慣了,到了你這地,微臣卻又由不得自己身子,不得不謹(jǐn)言慎行、故作姿態(tài)一番。可您偏偏又喜歡在此處召見我……”

“既是知道,那你也該當(dāng)習(xí)慣了。何況,朕沒瞧見你哪里不自在了?!?

他復(fù)又粗粗翻閱了一份奏折,批閱完成后,轉(zhuǎn)過身,“怎么,興沖沖的跑來找朕邀功,臨頭了,又不說了?”

司馬祁隨意的坐在他身旁,半瞇著眼透過薄如羽翼的紗帳向外看去,“陛下您都知道了還故意來問?”

蕭玨看著在他眼前如此放肆的司馬祁卻不以為意,微微笑了笑,略微慘白的面色顯得也柔和了許多。略微狹長的雙眼因著這笑顯得愈發(fā)燦若星河。“你親自選的人,還是你來說的好?!?

司馬祁翻翻白眼,“說,還有什么說的,”他嘴一努,朝向案上的奏折堆,“那里不都寫得清清楚楚么?”

蕭玨緩緩起身,白衣如仙,一塵不染?!扒胺絹韴罅矣H王已經(jīng)渡過怒江,收復(fù)了荊州南郡、衡陽郡?!彼崎_一處白紗,清新的蓮香撲面而來,花紅葉綠的景色搶人眼球?!澳阏业倪@人,有些意思?!?

司馬祁支著一只腿,笑道:“南方夏季多雨,洪澇,泥淖不斷發(fā)生,本是最不利的攻打時節(jié)陛下卻偏偏選擇此時出兵。陛下是如何算定此戰(zhàn)會勝?”

蕭玨半瞇著眼睛將刺目的陽光隔絕,“不是朕算定此戰(zhàn)會勝,是此戰(zhàn)該勝。”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白紗自然降下,又將外界隔絕。“夫戰(zhàn),勇氣也。國喪不久,又忍辱月余。若不是烈親王,其他人自然也會勝?!?

司馬祁想了會,笑了笑,“陛下可知那人為何選擇了他?”

蕭玨走過來,盤腿坐下,執(zhí)起身旁的茶壺慢慢傾倒,“因為朕需要的是他?!毙枰趪鴰炜仗撝畷r出兵出力,需要斬斷他的雙翼,需要坐收漁翁之利。蕭玨不自覺的勾唇輕笑顯得愈發(fā)溫文爾雅。

司馬祁不客氣的拿過那杯茶,一飲而盡,復(fù)又說道:“問那沈從容,您猜他說為何?”

蕭玨偏了偏頭,示意他繼續(xù)。

“他說,因為他有錢,而且他想選他。”

蕭玨細(xì)細(xì)品味了翻,突然搖頭失笑了起來,想起那人自然散漫的行徑,“合該如此?!?

“合該如此?如何個合該如此?”司馬祁驚道:“那沈從容不過區(qū)區(qū)一介女……布衣,出口竟如此狂放。瞧他如今走的這第一步棋卻也并不如何高明,這不是夜郎自大么。”

蕭玨搖頭笑了笑“東南風(fēng)盛,劉沮又擅長水師,如若整軍休息,劉沮剛愎自用,好大喜功。待得劉沮突襲前往我軍以逸待勞來個甕中捉鱉,豈不奪功更易?”

司馬祁想了想,“果真只是個庸才。”

蕭玨搖頭,又執(zhí)壺傾倒,“不,你忘了,此番是烈親王自己的兵馬?!彼畔虏鑹兀瑥娜莸膱?zhí)起茶杯微瞇雙眼,“他的膽子不小。如此這般為朕打算,呵呵,也真難為了他?!彼謫柕溃骸白诱?,你許了他何事?”

司馬祁苦了苦臉,“他要入仕為官?!?

“如今科舉制度雖仍沿襲舊制,但寒門學(xué)子想要入朝為官并非難事。如那‘東林西付’如今不也入朝為官了么?他如何要與你做這交易?”

司馬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陛下,如今寒門皆以韓止境為代表,入朝盡忠之事皆任他一人說了算。若有人與之素來交惡卻又胸中韜略無數(shù),豈非只能止步朝堂之外,懷才不遇了?”

“百花齊放才能春色滿園?!笔挮k似自言自語,復(fù)又笑了笑,“他若與止境識得又有這番智慧,為何朕從未聽他說起此人。”

“這韓止境又何嘗對陛下做到過推心置腹?”司馬祁似諷刺般的說道。

“你可知他與止境有何舊怨?”

“還未查明,”司馬祁看了看面色沉靜的蕭玨問道:“陛下,臣雖與人有約,但微臣覺得還是告知于您更為妥當(dāng)。”

“何事?”

司馬祁古怪的眨了眨眼,“沈從容并非男兒身,乃是閨中女嬌娥。”

風(fēng)乍起,吹皺一池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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