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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鐵蓮花

  • 傲世驚雷
  • 秦似海
  • 2969字
  • 2020-10-23 16:47:22

“鬼奴,我耳朵不便,他說什么?”紫衣老者瞇著眼睛,用手中鐵笛敲了敲疤臉人光禿禿的腦袋,聲音叮叮作響,甚是清脆。

鬼奴道:“他說要你老人家指教。”

紫衣老者喜形于色,道:“他是不是求我教他吹笛?”

鬼奴點了點頭,道:“他說指教,意思是要你老人家手把手的教也說不定。”

“不行不行,他看上去好像已經(jīng)三四十歲。”紫衣老者連連搖頭,好像對唐鋒很不滿意。

鬼奴道:“我不信。”

紫衣老者眨了眨眼睛,道:“那你瞧他像幾歲?”

鬼奴道:“起碼五十歲!”

紫衣老者皺眉道:“那他還學(xué)什么?”

鬼奴嘆道:“有心學(xué)笛的不多,你就給他一個機(jī)會。”

紫衣老者冷冷地道:“有兩種人我可不教,一是年紀(jì)不對,二是武功不對,若是人人一看見我就要手把手的教,豈不累死?”

鬼奴道:“累點有什么關(guān)系?搞不好還真是塊吹笛的料。”

“你是不是嫌我吹得難聽所以一直不肯學(xué)?”紫衣老者“叮”的一聲,又敲了一下鬼奴的腦門,臉色漲得通紅,非常生氣。

鬼奴苦笑道:“我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我還不知道?要我翹著蘭花指去吹笛子,活活把人笑死不可!”

唐鋒見這二人行蹤飄忽,談吐古怪,心想還是不惹為妙。恭敬地道:“在下有事在身,就不打擾兩位前輩了。”

他揮手示意唐麟將鐵鏈纏在車尾,吆喝上路。然后徑直走過去一把拎住熊雷,將他與少年們鎖在了一起。

紫衣老者干咳數(shù)聲,突然問道:“這些人都帶了腳銬,是囚犯么?”

“只是家奴,運(yùn)往雇主府上。”唐鋒不想耽擱行程,淡淡回了一句。

紫衣老者又問:“是運(yùn)去虎門樓么?”

唐鋒臉色微微一變,瞧這二人穿著怪異,不像中原人氏,絞盡腦汁也猜不出他們的來歷。但聽他既然能說出虎門樓三字,知道隱瞞不了,不如實話實說:“正是王晉源府上虎門樓,莫非前輩相識?”

紫衣老者長須抖了一抖,冷冷地道:“我認(rèn)識他,他不一定認(rèn)識我。”

唐鋒仍然客客氣氣地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辭了。”

紫衣老者道:“不忙不忙,我出來找我徒弟,若是順路的話,結(jié)伴同行也不錯。”

“前輩是要去虎門樓么?”

“我去虎門樓干什么?難道我徒弟在那里?”

“前輩的徒弟在哪里在下真是不知道了。”

紫衣老者白眼一翻,冷冷道:“你知道就有鬼了,我自己連我徒弟是誰都不知道。”

唐鋒心里是又好氣又好笑,要是再跟這兩個怪物繼續(xù)糾纏下去,腦袋估計要大了一圈了。也不知道是二人故意搗亂還是自己倒霉,反正是趕緊離得他們越遠(yuǎn)越好。

此時,唐麟帶著少年奴隸們也沒走出多遠(yuǎn),而另外一個青衣人藏在馬車?yán)镆惨恢睕]有露面。

“沒一個中意的,沒一個中意的。”紫衣老者一雙眼睛在少年們身上掃來掃去,表情似哭似笑,連連嘆氣。

鬼奴道:“師父,我瞧這些人腦子都不怎么好使,咱們還是去別處找找?”

紫衣老者怒道:“怎么不好使?我傳得是笛技,要的是調(diào)息之法,又不是教人武功,你個狗東西不長狗眼的,光顧著挑骨骼好的有個屁用!”

唐鋒似乎家教甚嚴(yán),從小到大不與人說一句臟話,一聽見有人滿口臟話他絕對沒有好臉色看。

此時他的臉色已陰沉下來,卻礙于不清楚對方實力,始終沒有發(fā)作。

那邊熊雷聽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紫衣老者聽見熊雷笑聲,喝了一聲:“小娃娃你笑什么?”

熊雷眨了眨眼睛,大聲呼道:“我想笑就笑了你管得著么!”

其實熊雷心里早已有了鬼主意,紫衣老者左一個“狗東西”右一個“狗眼睛”的喊,唐鋒卻不敢扇人耳光,顯然是不想多生是非。不如就挑唆上幾句,最好讓他們大打出手,自己可以站在一旁看戲。

紫衣老者果然上當(dāng),臉色一變,冷冷道:“你再笑一聲看看。”

唐鋒一驚,知道熊雷滑頭的很,他故意找事,要是真的激怒了紫衣老者,后果實難預(yù)料。正要上去喝止,熊雷早就大喊起來:“我就笑!你有本事上來咬我一口,哈哈哈!”

紫衣老者哼了一聲,突然點了點頭,道:“年紀(jì)大了,還真是咬不動。”

他剛才明明動怒,此時卻突然性情大變,瞧也不瞧熊雷一眼,騎在鬼奴的背上,將那十幾個少年挨個數(shù)了一遍,好像根本就不屑跟熊雷斗嘴。

熊雷愕然。

料不到這老頭子脾氣如此古怪,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熊雷記得有一句話,越會叫的狗就越不會咬人。

他見這紫衣老者模樣雖然嚇人,眼神又窮兇嫉惡,但是性情怪異,卻教人摸不清脾氣,心里倒有幾分好感。

鬼奴嘿嘿一笑,表情很是得意,仿佛是說,想惹我?guī)煾干鷼饽挠羞@么容易?

他身材魁梧,雙臂奇長,始終站直身子背負(fù)著紫衣老者,一點也不覺得吃力。

他雙目炯炯有神,似對老者極其尊敬,笑容又可愛又天真,臉上那道疤痕雖然憎獰可怖,卻也不讓人厭惡。

熊雷嘆道:“好吧,我瞧在你徒弟這么辛苦背你的份上,就不來笑話你了。”

紫衣老者道:“你是不是看不順眼?”

熊雷道:“徒弟心甘情愿背著師父,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鬼奴笑道:“這句話說得不錯,我喜歡。”

“小鬼,你跟我說實話,要你整天背著我走東串西,可有抱怨?”紫衣老者吹了吹長須,用手掌摸著鬼奴光禿禿的腦袋。

鬼奴神情凝聚,信誓旦旦地道:“師父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背著你去!”

“這話聽起來很假。”

“那要我怎么說?”

“你嘴上說得好聽,心里一定是在罵我:這個老不死的,明知道我修為不夠,聽不得這催命的笛聲,偏偏硬要我學(xué)!是不是?”

“師父!你可不要冤枉我。”

“那我逼著你學(xué),你就從來沒有怨言?你心里巴不得我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以后再也不用老是聽見笛聲了,有沒有?”

“這倒是有的。”

“你從小就跟著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底細(xì)么?”

“當(dāng)然瞞不住師父的。”鬼奴吐了吐舌頭,呵呵一笑,一張赤紅的臉龐雖然很難瞧出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在師父面前他卻可愛的像個孩子。

紫衣老者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小子倒知道你的心思,心地跟你小時候一樣的善良,很好很好……我心情很好。”

鬼奴臉色大變,狠狠地朝熊雷瞪了一眼,忽然耷拉了耳朵,閉上眼睛屏住了呼吸。

紫衣老者將鐵笛傾斜唇邊,小指彎曲,竟悠悠地吹奏起來。

那笛音絲絲綿綿,宛如山鳴彼應(yīng),音律起伏激昂,攝人心扉。

想不到這低沉的笛音竟仿佛黯隱魔力,周圍地上的碎石也被笛聲震動,嗦嗦作響。

唐鋒一驚,這才明白為何鬼奴突然會大變臉色,狠狠地瞪著熊雷,原來鬼奴是知道紫衣老者的脾氣,心情一好就要吹奏這刺耳的笛音,那聲音在耳朵顫動,直覺得五臟六腑立即就要絞在一起,似要從喉嚨里噴吐出來。

唐麟呆呆地站在原地,被這突如其來的笛聲震住,冷汗已濕透了背脊,悶哼了一聲,拔足狂奔!

熊雷與那些少年奴隸們瞧見唐麟一反常態(tài)的舉動,茫然不解,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們不知,這笛音暗藏攝魂魔力,越是內(nèi)力精湛的高手越是容易被笛音所傷。而這些少年武功平平,內(nèi)力修為更是膚淺的很,自然是毫無反應(yīng)。

忽然,兩道白光從車廂里疾射而出,一上一下,分取紫衣老者與疤臉人的眼睛!

鬼奴反應(yīng)極快,雙腿一擰,臨空往后退了一步。

紫衣老者笛聲驟停,人已輕飄飄地掠起,鐵笛在半空中一點,“叮”的一聲金屬相擊之音,鐵笛已將其中一道白光擊落!

他在半空中翻了個身,又輕飄飄地落在疤臉上背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氣也不喘一聲。

另外一道白光斜斜射出數(shù)丈之遠(yuǎn),在空中回旋一圈,似夜空里的一閃流星,收回到一個青衣人手里。

只見剛才藏在馬車內(nèi)的青衣人正氣宇軒昂地站在眼前,臉上露著一絲古怪的笑容,驚奇地道:“前輩內(nèi)力如此了得,晚輩佩服萬分!”

他此時手上帶了一只青黑色的鹿皮手套,用兩根手指夾著一枚金屬暗器。

紫衣老者見鐵笛之上正釘著一朵銅錢般大小,透著暗紅色光芒的金屬小花。

五片雕刻精致的花瓣,削薄如紙,刃口寒光忽閃,鋒利無比。

“鐵蓮花?”他皺著眉頭,打量了青衣人一眼,冷冷地道,“你是唐崢還是唐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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