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毒藥
- 棄妃,獨霸君心
- 水墨瑤
- 2325字
- 2020-10-23 23:04:38
“彩衣,你終于醒了,嗚嗚,太好了。”
我醒來時,已是夜里了,寢宮里燃滿了蠟燭,跳躍的燭火把寢宮照得亮如白晝。
“什么時辰了?”
“已是子時了。”
丹碧用眼神示意我,顯然這寢宮里,不止丹碧一人在。
我望去,北辰澈正端坐于圓桌前,一身溫潤的青衣,眉眼間是說不出的神情。
我與他之間終是有些隔閡的。
“不知太子殿下深夜造訪有何事?”好像很久沒說話了,我的聲音有些沙啞,然語氣聽起來卻有些怪,像是在撒嬌似的。
話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了。
為了避免以后的尷尬,我搶在北辰澈開口之前補充道:“夜以深,太子殿下不應該出現在后妃寢宮中,太子還是早些離去吧,莫讓人抓了把柄。”
他倒是沒有說話,反倒是丹碧告訴我,“彩衣,太子殿下救了你呢。”
言下之意是我對我的救命恩人太兇了,失了禮數。
我有些意外丹碧的胳膊肘往外拐,轉眸去看北辰澈,這家伙有了什么招數把我忠心耿耿的小丫鬟給收買了。嗯,長眉鳳目,鼻挺唇紅,面容白皙,身姿修長,確是有惑人的資本。
丹碧莫不是被他的容貌迷住了?
“我到底睡了多久?”你就被別人使得美男計拐跑了。
“彩衣,你已經昏睡三天了。”丹碧的紅眼睛里又閃出了淚花。到底是農家出身的孩子,沒見過宮廷險惡,我才出了一回事就嚇壞了。
我溫聲的安慰著她,卻對她剛才說的話感到奇怪,北辰澈救了我,什么時候的事?
忽地想到那道帶我走出黑暗的聲音,溫暖如春,帶著雨后清新的味道,讓人沉醉,
是他吧!我心中肯定道。那之前又是誰把我從那害我之人的手下救下來的?
我的目光又停在了北辰澈的身上,不由得深疑起來,他那細腰細腿也只能做些倚窗念詩、嘆花惜春的風雅之事,至于拳腳上的功夫,他就算懂些出手也未必打得過別人吧!我可是清楚的記得,那公公的身架比他大了兩倍不止,他怕是只有挨打的份了吧!
一想起遇刺一事,我的心中就沉重了起來。
阮姮菲敢在宮中明目張膽的對自己下手,這說明她現在的權勢是不是已經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了。自己還未動手,她就已經先發制人,要與她斗,現在的我沒有半分勝算。
如今只有慢慢經營了,積攢力量。日后方能與之一斗。
“你先前中了‘夢里消魂’。這種東西倒也不是毒,以前御醫院有用過,只是藥力會讓人在昏睡中失去自我,不再有生存的意志,然后人就會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死去。就是因為藥力有如此大的傷害,這才被禁用了。想來因該是那賊人害你時,事先在手上抹了‘夢里消魂’,所以你才會昏睡三天。”北辰澈一旁幽幽的道,“這本是朝廷禁藥,害你之人的背后有強大的助力。”
這么說,不是阮姮菲親自下的手。那還有誰?我早就想到皇后的舉動會為我引來不少敵人,只是不曾想,敵人會來的那么快。
我一定要盡快找到亦宣姐夫,在日后的斗爭中,最重要的是先保住我這條命,否則,我拿什么來與阮姮菲較量!
不過,以我眼下的處境若是稍稍有所行動,亦宣姐夫就會遭難吧,皇后跟本就沒有要住我一臂之力的意思,我必須找個人幫我。
余光處的北辰澈眉眼依舊溫潤如初,然,那眉間淡淡的擔憂卻然我不敢直視。
北辰澈,你,會助我的吧!
我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這件事與他并沒有關系,何必拖他下水。心中不住地吶喊,不能讓他與你扯上關系。為何呢,也許只是不想連累他吧。
“太子,你……”
“你有什么事就說吧,我定會辦到。”
我本欲想他早些離去,話還未說完全被他堵了回去。
“這與你無關,太子不必插手,相救一事賤妾定會報答,還請太子速速離去。”宮中豈是兒女私情之地,我當機立斷的回絕了他。
若是他有別的企圖,我便當他是我的合作伙伴,而那眸中的熾熱卻讓我不敢欺瞞我自己。我與他,怎么能……有些事,早說清楚對大家都好。
“你不必介懷,我只是想報答彩衣你先前在冷宮對我的維護之情,還請彩衣不要拒絕。”
他說的誠懇,眸色清淡,眼中的疏離就像與我有十八重天一樣的距離。我之前看到的一定是幻覺。
我這般想著,頓時也不覺得北辰澈對我有何異樣了。
“如此,還請太子幫我找一個人。”
“誰?”
“前御醫院御首韓亦宣。”
_________________分界線___________________
我以受了風寒為名向內侍局告了病假,成功避開了來臨的新妃侍寢之日。
過了兩日后,之前宮中風頭正盛的我便漸漸地被人淡忘了。皇后娘娘倒是對我關懷有加,不僅派瓚錦女官時不時的送補品過來,還特意打點過內務府,保證了我在“失寵”的時間里衣食無憂。
這一番行為后宮眾人無不羨慕。于是,我每天除了假裝養病之外還要對付一大群前來“探病”的后宮姐妹。
自然的,阮姮菲的動作從未停過。
“彩衣,該喝藥了。”送藥的二等丫鬟苑清準時遞上一碗黑褐色的藥,我皺著眉看著,厭惡的道:“放著吧,等涼了本宮再喝。”
那苑清躊躇了一會,又把藥送到我面前,“彩衣,藥要熱的時候喝才有效,況且奴婢剛才已經試過了,涼的差不多了,彩衣再不喝藥效就得過了。”說著,又把藥碗往我面前送了幾分。
我吩咐丹碧把藥端過來,冷笑著看著面色不自然的苑清,手指不停地擺弄放在幾上的杜鵑花。
這盆杜鵑花本是粉紅的花,被我每天的湯藥灌溉著,粉紅的花瓣隱隱透著血紅色,葉子的顏色也不知道濃了多少倍。曾經聽爹爹說過,苗疆人制鶴頂紅時,每天投喂其劇毒之物,這樣養出來的鶴,頂冠越紅就代表它越毒。所以,苗疆人的鶴頂紅藥效總要比中原出產的的好上許多。
我慢慢的將這些事講給苑清聽,苑清的臉色“唰――”的一片慘白。
丹碧一巴掌扇的苑清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面色憎惡的道:“彩衣平日里待你也不薄,你的良心是被狗給吃了,竟干出這般喪盡天良的事。快說,誰指使的你?”
丹碧做事越發凌厲起來,這樣一番厲聲訓斥,苑清嚇的在地上直發抖。
“奴婢沒有,奴婢對彩衣的忠心從未變過,奴婢,奴婢真的沒害過彩衣呀。”
我的臉色立刻冷酷起來,重重的將小幾上藥碗掃落在地,“那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只見那藥汁灑在地毯上立刻將地毯灼出個黑色的大洞,這分明是下了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