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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意

  • 御劍焚天
  • 焱淵
  • 2853字
  • 2020-10-24 00:26:55

飛馬山原名草莽山,是這一帶幾處大山的總稱,因為這里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使這里成為一些響馬賊寇窩居之所。山上林木灌溉,即便是經(jīng)常出沒于此的人都不免會迷路走失,然而這樣的地勢也成為了飛馬山最得天獨厚的屏障。而也正是因為這里的地勢險要,錯綜復(fù)雜,使得山上的草莽一次又一次地躲過了仇敵的圍殺。

而自從野馬寨占據(jù)此山之后,改名為飛馬山,大興土木,使得這里的地形優(yōu)勢更加的明顯,若是初來之人無人引路,十有八九會被終身困死山林之中。

野馬寨的總寨位于飛馬山的最高峰——神馬峰,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讓亦楓差點忍不住笑出來。神馬峰本就陡峭異常,而且從山底到峰頂只有一條路可走,野馬寨占據(jù)此山后,又在這條路險要之處,一連設(shè)下了十?dāng)?shù)處或明或暗的哨卡,可稱的上是萬無一失,高枕無憂。

透過車棚的破洞,亦楓看到,他們自進入飛馬山后,他們一臉經(jīng)過了四道關(guān)卡的盤問方才到達山頂,亦楓知道,若非是那老者親坐在車前,這輛車被盤問的次數(shù)恐怕遠不止如此。

入山一個多時辰后,亦楓所在的馬車已然停靠在飛馬寨的總寨前。

“狗崽子們,我們到了。”伴隨著老者一聲吆喝,馬車后的車門猛然被人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刀疤男那張猙獰的面孔。

小孩們一個接一個走下車,在刀疤男和老者的帶領(lǐng)下,向著山寨大廳走去。

人群中的亦楓仔細(xì)地打量了一番周圍的建筑,發(fā)現(xiàn)這野馬寨不似普通的山寨,整個山寨竟是用巖石搭建而成,堅固無比,心中暗暗詫異——一個馬賊窩竟然修建的如此固若金湯,看來野馬寨能夠屹立于此十?dāng)?shù)載果真名不虛傳。

“四叔,你說師爺要我們抓這么多小孩來干什么?”走在隊伍前面,刀疤男撇了撇身后那十?dāng)?shù)名孩童,小聲地詢問身旁的老者。“這已經(jīng)是第十批了吧?若是普通的礦山、煤窯,也用不著這么人啊?”

“這我哪知道,反正我們有錢拿就是了。”對于刀疤男的提問,老者也是搖了搖頭,這大概也是他的疑惑吧。

一行人剛剛步入山寨,便見一位小嘍啰走到兩人身前聲音顫抖地說道:“回四當(dāng)家,師爺找您。”

“師爺?!”老者與刀疤男聞言一愣,二話不說,徑直地向山寨內(nèi)走去。

而亦楓等人,也被帶入大寨之中。

然而當(dāng)亦楓一行人進入大寨之時,忽然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不知為何,一股肅殺之氣,彌漫了整個野馬寨,給人一種大戰(zhàn)降臨的壓迫感。再看山寨內(nèi)眾人,個個手握長刀兵刃,嚴(yán)陣以待,仿佛大敵臨門之感。

感受到這野馬寨內(nèi)的異常,亦楓暗暗詫異:莫非這野馬寨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了?

仿佛也感受到大寨氣氛的不對,老者與刀疤男子面面相覷,因為他們見到原本嫌少有人的大寨上竟然擺放了五張座椅,其中一張位于大寨正中,其余四張分兩排擺放,已坐著三個年近花甲的老人。

這三人全是響徹一方的大盜,也就野馬寨最重要的核心人物。

為首的一個,銀眉白須,容貌十分清灌,身形頎長,常露慈藹之色,背插長劍,這個人不是誰,正是野馬寨聲望最高,武功也登峰造極的‘風(fēng)馬’常冠侯,人如其名,他的劍法刁鉆毒辣,劍劍貫咽割喉,嫌少有人人能接,可惜年事已高,已經(jīng)很少出沒江湖。

第二個是一個白發(fā)斑斑,但臉色泛紅的老者,腰問一柄薄而利的緬刀,左右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內(nèi)功已入化境。這是‘云馬’繆三刀,手中緬刀的‘三旋斬’,挫敵無數(shù),為人兇殘暴戾,黑白兩道中人聽到繆三刀的名字,真的是聞名喪膽,走避不迭。

第三個是一名灰衣拖地、滿臉黑須的老人,眼睛瞪得像銅錢一般大,粗眉大目,雖然比較矮,但十分粗壯,就像鐵罩一般,一雙粗手,也比常人粗大一二倍。這人身上并無兵器,但一身硬功,全掌無敵,這人性格在野馬寨中最為剛烈,天不怕地不怕,正是‘雷馬’雷厄。

此三人加上最后進來的老者‘電馬’寧連環(huán),構(gòu)成了野馬寨最強的‘天馬四盜’——風(fēng)云雷電。

昔日都是赫赫有名的‘天馬四盜’,曾經(jīng)惡名在外,響徹苗夷、天蔭兩國,犯下無數(shù)大案,可惜歲月不饒人,他們年紀(jì)漸漸大了,這四人已經(jīng)嫌少出沒江湖,所以當(dāng)寧連環(huán)見到三位結(jié)拜兄長竟齊齊至此,心中第一個念頭便是——出大事了!!

因為他知道,自從野馬寨建寨以來,他只遇過一次這樣的情況,也就是上一次,苗夷國率軍攻打神馬峰的時候,這一次難道……

“四叔……”刀疤男似乎還未見過這樣的陣仗,神色緊張了看了一旁身旁的寧連環(huán),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寧連環(huán)示意他不要說話,而是徑直地走到了位于左側(cè)的一張椅子坐下,他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一臉疑惑了看了看那名利于當(dāng)中座椅旁的中年儒士。

中年儒士名叫沈玉書。是野馬寨之主,也就是眾人口中的‘三爺’馬三通多年前請來主持野馬寨大局的師爺。在野馬寨的低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是寨主馬三通有時都要聽他的話,而馬三通自從七年前一次與正道交手而身負(fù)重傷之后,整個野馬寨的事物便全權(quán)交由沈玉書主持,所以在野馬寨,許多人已經(jīng)將沈玉書當(dāng)成了事跡的掌權(quán)者。而野馬寨的各個關(guān)卡與如今的野馬大寨便是出自于此人之手。

起初,許多與馬三通一同創(chuàng)下野馬寨的弟兄對馬三通讓其掌管野馬寨很是不服,然而當(dāng)其數(shù)次指揮寨中弟兄擊潰前來圍山的各方勢力后,野馬寨眾人方才對沈玉書心服口服。

“好了,既然四爺也到了。”見場中四個位置都已坐上人,沈玉書方才開口道。

這時候,坐在左首位的繆三刀開口道:“沈師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竟然要我們四兄弟齊齊到場?”

寧連環(huán)聞言一愣,看樣子,其他人對于這次聚會也是不知緣由。

沈玉書苦笑一聲,目光掃過坐在位置上的四人,嘆息道:“那是因為我們野馬寨即將大難臨頭了。”

大難臨頭!!

四人聞言一震,面面相覷,隨后有人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為什么說我們將要大難臨頭呢?”

沈玉書深深地吁了口氣,目光緩緩地掃視場中四人,隨后嘆道:“還記得我們這一次接下來的生意嗎?”

四人面面相覷,隨后雷厄露出一絲不屑:“聽是聽過,不就是有人讓我們野馬寨為其抓一些娃子嗎?這是多大的事?這件事不是讓老四去操辦的嗎?師爺說這句話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吧。”

寧連環(huán)聞言一怔,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還關(guān)系到自己的事,急忙輳起耳朵細(xì)細(xì)聆聽。

“唉——”沈玉書苦嘆一聲,道:“那人不僅讓我們替他找尋未滿十歲的孩童,殊不料,周遭其余幾個有些規(guī)模的山寨也都接下了這檔子生意。”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要知道對方僅僅從野馬寨便已經(jīng)弄走了百十余個孩子,竟還從其他山寨索取,這未免有點駭人了。

“師爺,對方究竟是什么來路?他需要這么小孩做什么?”脾氣最為火爆的雷厄忍不住開口問道。當(dāng)然了,這也是場中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沈玉書卻是搖了搖頭,“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對方開出的條件實在是太優(yōu)厚了,一個孩子一百兩銀子,這樣的生意,何樂而不為呢?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卻捅下大簍子了……”

他頓了頓,苦澀一聲道:“大家都聽說過黑風(fēng)寨吧?三天前,黑風(fēng)寨被人給端了!!”

“什么!!”眾人聞言一怔,更有人從座位上驚詫而起:“你說黑風(fēng)寨給別人端了,這……這怎么可能!!”

黑風(fēng)寨也是當(dāng)?shù)匾淮髣萘Γc野馬寨相同,也是縱橫此地多年的大勢力。聲勢甚至比野馬寨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這樣被人給端了,而且一點風(fēng)聲也沒有,難怪讓人驚詫!

“對方什么來路?”終于,性格最沉穩(wěn)的常冠侯終于開口了,很顯然對于這條消息,他也感到很是意外。

“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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