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命運的相遇
- 阿雅娜的葬禮
- 暮小殤
- 5107字
- 2020-10-24 02:22:11
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中,一片奇怪的海域像一個巨大的圓圈,將瑪索特魯大陸安靜的包圍在其中,說奇怪是因為這片海域的外圍雖然波濤洶涌,但在海域內的海水卻平靜得出奇。與其說這是一個圈倒不如說是一個圓球將這包圍了起來更為妥當。除卻這奇怪的海域,大陸中的一切都與外面無異,硬要區別這里只是人比較稀少而已。
“轟!”劇烈的爆破聲傳來,這也許是瑪索特魯大陸千萬年來第一次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未等弄清楚怎么回事,又傳來一連串的爆破聲。
待塵埃落定后,才發現造成如此大動靜的僅僅是一男一女兩個小小的人兒。
細看之下,這兩人兒卻又與普通的人不同,他們十分醒目,宛若天上的太陽與月亮一般,讓人無法忽視他們的存在。男的一身銀黑鎧甲,鎧甲上綻放奇光,一頭金色的頭發如太陽般閃亮,銀色的面具戴在他的臉上一點都不突兀,反而替他增加了不少神秘的色彩,他那紅色的眼瞳似乎因為生氣的緣故,露出寒芒更加讓人不敢直視。而那名女子則穿一白銀鎧甲,金色的光芒徘徊在她周身,她那淡金色的長發如月光般柔和,隨風飄蕩。金色的面具下有著一雙美麗卻又奇怪的眼瞳——她的瞳仁就像是一顆被雕琢過的鉆石,在不同角度有著不同的顏色,恍若有一條彩虹不慎落入了她的眼中。
這兩個完美的人無論怎么看都最應該放在博物館中供人們欣賞,但此時此刻他們握緊長劍對峙,在他們的美麗的眼中透露出他們復雜的心情,生氣、驚訝、不解、傷心。。。
忽地那女子騰空飛起,再次揮舞起她的長劍向男子斬來,男子踮起腳,一個借力,也飛了起來,在半空中穩穩躲過了致命的一劍。
在天空中如此自如的打斗,如履平地,這般的自在,這能耐除了高高在上的神,還能有誰有如此!
眨眼間,兩人的爭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女子一個失神,未能躲開密集的攻擊,紫色的血就這么順著她白皙的手臂流了下來。
“格里斯!你。。。你,就這么希望我。。。死?”
“阿雅娜。。。”被稱為格里斯的男子顯然被女子的血給刺激到了,一時間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原來一直在騙我,原來。。。你也是想從我這里知道創世神的秘密,原來你也希望得到創世神的力量,我是那么的愛著你,你,你,你。。。卻欺騙我,”阿雅娜放開按住傷口的手,在今天之前,她絕對不會相信格里斯會這般對她,可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將她的信任都擊毀了。扔掉手中的劍,冷漠的看著對面的男子,“你要我的命,我這就給你,從今以后我阿雅娜與你再無瓜葛。”
柔美的語句從她的口中飄出,她要將他給的一切都埋葬。
“不!”
格里斯一瞬間明白了阿雅娜將要做什么,他快速的向阿雅娜飛去,可惜一切都晚了,等待他的只是那無法挽回的消散的身影。“不!阿雅娜!不!這都是幻覺。。。我不想你死!。。。”凄厲的聲音飄向遠方,只是逝去的人再也聽不見了。
風強烈的吹了起來,大地也開始劇烈的震動。。。待一切都平靜之后,沒有生機的土地上只剩下兩把鋒利的長劍,他們的主人卻不見了身影。
正文
提希托一八三四年
茂盛的草木包圍著提希托的首都那耶城。似乎在訴說提希托的古老與無盡的生機。
月亮安靜的掛在天上,整個大地十分的安靜,突然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一個古老的大樹旁邊,慢慢的顯現出一匹馬兒的身影……
“月光,我們終于到了。”溫柔的聲音如一股清泉,柔柔的流入夜色中。
在明亮的月光下漸漸露出那馬兒銀白色的長毛,它的身旁站著一個人,在月光下,那人像一縷幽魂,虛幻的看不清,只有一頭軟軟的金發在夜風中飄動。
那耶城
魯帕——那耶著名的酒店之一,它的老板娘西卡是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寡婦,她在丈夫死后,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下將房子賣掉,帶著3歲大的兒子來到了那耶,短短8年時間就將一個酒屋發展成了那耶著名的酒店之一。
它不像一般的酒店那樣吵鬧,里面始終回蕩著柔美的歌聲。美麗的歌姬站在中間的小舞臺上,那溫柔的曲調就是從她的嘴里傳出。舞臺的四周都坐滿了人,這些人中大多是一些平名或者落魄的貴族,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在二樓的雅間。
魯帕共擁有十二個雅間,每一間的風格各不相同,雅間外那寬敞的看臺,可以清楚的瞧見一樓的情況,包括中央小舞臺上那美麗的歌姬。當然單單這樣是不足以成為那耶城數一數二的大酒店,其實魯帕中最為著名的是老板娘用白蘭花釀成的美酒——“夢”。“夢”如它的名字一樣,喝下一口就能讓人如同置身于夢中,忘卻一切痛苦。也許正是因為這酒的緣故,它使平民與貴族都陶醉在它那虛幻的香醇中,短暫的忘卻生活的無奈與官場中的爾虞我詐,無意中造就了一個貴族與平民和睦相處的地方。
第一雅間中,杰克很喜歡在夏日懶洋洋的午后,懶散的倚在躺椅上,品玩著“夢”的香醇,順便瞧瞧著舞臺中的漂亮歌姬,權當做養養眼。
“嘖嘖,真是個可愛的小家伙,要不要哥哥請你啊?哈哈”魯帕中難得的冒出了一個雜音。
“這里有什么好酒嗎?”
柔柔的聲音,不大,卻流入了杰克的耳中,輕易的占據了他的思維。眼睛不自覺的從歌姬身上移開飄向柜臺那,搜尋著聲音的主人。在重重疊疊的人群中,他只瞧見了一頭軟軟的金發。還未等他在仔細看頭金發主人的模樣,那難聽的聲音,便又強硬的塞進了他的耳中。
“喲,小家伙還真有眼光,這兒的好酒可不少,只要你。。。嘿嘿。”發出難聽聲音的貴族青年,猥瑣的盯著那小男孩,“嘖嘖!真是美人胚子,我看比艾菲羅娜那女的漂亮多了。要不以后來伺候本少爺,只要你伺候好了我會給你更多的好處。”
原本這簡單的事自有酒店的保鏢處理,但是比艾菲羅娜更漂亮這就著著實實的吸引了人們的注意。這艾菲羅娜整個提希托有誰不知道,她可是莉洛麗塔王妃的侄女,威爾斯親王的掌上明珠,提希托的第一美女。據說每月光從國外來求親的王子和公爵都可以擠滿一條街道。因此這一句簡單的話挑起了不上人的好奇心,當然其中不乏有著許多看熱鬧者,而這一時間注定要成為魯帕開業以來最為混亂的時刻。靠近柜臺的人明顯都看清楚了男孩的摸樣,第一時間搶到了有利的位置。隨后走來的人只能遺憾的站在后方,左右搖晃著身體,企圖找到一個能看到前方的縫隙。小男孩此時低著頭,柔軟的金發擋住了他的眼睛,誰也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
看著下面圍成一團的人,杰克閉著眼將酒一口倒入口中,待酒的香醇在胃里爆發之后,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紅發下藍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玩味,一絲狡邪。
他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帶上帽子慢吞吞走下樓去。
“托尼。”他的聲音不大,確巧妙的讓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那猥褻的貴族青年一聽有人叫他,心里一驚,不知道對方的來意,這魯帕他也是來第一次,想必這也同其他酒店一般,沒有什么真正的大人物,思及此,他的膽子又大了起來:“是誰在叫本少爺?”
“本少爺叫的怎么樣?”
托尼這人他們也都略有耳聞,平民惹不起他,一般貴族也不想惹著他這報復心急強的大麻煩。此時見有人竟公開的挑戰他,周圍的人很自覺的替那個不怕死的人讓出了一條小道,畢竟他們是來看熱鬧的,不是給自己惹麻煩的。
杰克也不多說,悠閑的順著讓開的小道走到離托尼不遠處的吧臺邊,順手端起桌上還沒來得及端給客人的“夢”,自顧自喝了起來。托尼見來人如此的忽視他,心里的不快更甚,右手拳頭緊握,抬起腳就向著那不知死活的人走去,準備給那人一頓難忘的教訓。可惜今天他注定要提著鐵板,在看清說話人帽檐下的樣貌時,那緊握的拳頭早就隨著身體抖動了起來,他的嘴里顫抖的喊著:“杰,杰克,子,子爵。”
“看著本少爺如此的英俊瀟灑,你該不會也看上我了吧,要不我好好的伺候你,你也將我養著?”
“杰,杰克,子,子爵,您這,說,說笑呢,小,小人,下下次,不敢,敢。。。”托尼嚇得一身冷汗,一句話都無法流利的說出來。
“真不好玩,算了,誰叫本少爺一向好說話,我給你兩個選擇:陪我玩半天;或者,”杰克本來嬉笑的臉硬生生的停住,藍色的瞳孔透出一絲冷漠,“從這里滾出去!”
在聽完杰克的第一個選擇的時候,托尼的心臟都快停止了跳動。當杰克的“去”字還落下的時候,他沒絲毫猶豫的滾出了酒店。一些貴族見杰克簡單的把事情給解決,急忙走回自己的座位,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端起酒杯不自在的往自己嘴里灌著。他們誰都不想惹上法德烈蘭家的獅子。平民們見事件的主角都走了,再也沒有什么好戲看了,也都回到自己的座位,這場鬧劇,就在杰克的參與下,草草的結束了。至于事件的源頭,此時反而被人給遺忘了。
杰克很不甘的看著周圍散開的人群,心里稍稍有點遺憾,看來他又得無聊一段時間了,那些人是越來越精了,看見他跑得比他的烈焰還快,讓他對“未來”有那么一丁點的“絕望”。唉……那些人都“欺負”他不陪他“玩”。摘下帽子甩了甩頭發,正打算在要一杯酒,忽然他覺得有個目光在始終盯著他。他那絕望的眼神一下變得精神起來,抬起頭對上了那一雙明亮的眼睛,那躲在柜臺暗處的人,應當就是剛才引起稍動的主角,自己差點就將他給忘了。嘴角揚起一個玩味的笑容,他立即離開凳子,帥氣的走向那小男孩。
黑暗中他感覺小男孩微微的抬了抬頭,似乎在打量他。過了一會那柔軟舒適的聲音再一次傳進了他的耳中。
“酒。”
“什么?”這回輪到杰克楞了,這小男孩明顯和他不是在一個節奏上。
見還呆站在那的杰克,小男孩嘆了一口氣,抬腳往外走了幾步,在離他的面前冷淡的說:“你嚇跑了他,酒錢你付。”
這一下杰克是徹底的呆住,他的背后似乎也再一次騷動了起來,他傻愣愣的看著面前的人兒,那軟軟的金發,和金發下那張似雕刻家手中刻出的絕美面容,最吸引人的還是那紫色的雙瞳,僅僅一眼就能將人的魂給勾住。
就算他是個男孩,他的美也只能用漂亮來形容,那一點點的稚氣根本掩藏不了他散發的吸引力。倘若現在有人給他安上一對翅膀,說他是天使,杰克也會百分之百舉雙手相信。
“你到底請還是不請?”他美太得不真實,就算他是小孩,艾菲羅娜也無法與他相比。
“你到底請還是不請?”小男孩這一次加重了聲音。
“啊,這個。。。”杰克回過神來將頭轉向一邊,躲避著小男孩的雙眼,想他堂堂一個子爵,居然看一個小男孩看走神了,說有多丟臉就有多丟臉。
小男孩見杰克沒有反應,轉身就想離開,杰克想也沒想的伸手拉住他:“到樓上去,我請你喝。”然后轉過頭對站在吧臺里看好戲的西卡說:“可愛美麗性感的大姐,在送些酒上來。”
西卡白了他一眼,轉身準備去了。杰克無視她的的白眼,領著小男孩朝二樓雅間走去。小男孩進入雅間也不怕生,徑直走到看臺邊的椅子上坐下,杰克沒說什么,坐到了他的對面,現在這個奇怪的小男孩已經完全的激起了他的興趣。
不到一會服務員就將酒送了上來,杰克舉起一杯遞給小男孩,:“小朋友,酒喝多了不好哦。”他笑咪咪的看著小男孩接過酒杯,“我叫杰克.普拉.法德烈蘭,你可以稱呼我杰克哥哥。”
小男孩天真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使得他那紫色的雙瞳更加的神秘,夢幻。但是他熟稔的搖晃酒杯的動作卻一點也與天真靠不上邊,他也不急著回答杰克的話,喝下一口,閉上眼過了一小會才將口中的酒緩緩的咽下。
“奧斯卡.萊特.法多爾。”小男孩奧斯卡睜開眼輕輕的說。
“呃?。。哦。。。哈哈。。。哈哈哈”杰克楞了一會,然后尷尬的笑了幾聲,平時只有他讓人吃癟的份,今天總算遇到對手了,過了一會他止住笑,湊近奧斯卡的面前說,“你是外地人吧,你有地方住嘛?如果沒有要不要來我家住幾天?”
奧斯卡抬起頭,用他那紫色的雙瞳注視著杰克。
“我。。。我只是,非常非常單純的叫你來家里住住,對,就是住住而已。你看我就像是好人,你看過我這么帥的壞人嗎?”杰克被看著有點毛毛的,趕忙開口解釋。才剛認識就叫別人住進自己家,不被誤會才怪,可是直覺告訴他,他必須要留下住這個奧斯卡,無關興趣,只是依靠自己的直覺。
奧斯卡在心里輕笑了下,如果杰克對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也得看他有沒本事能啃動他這根鐵骨頭。從剛才那些貴族那么怕他來看,他在提希托的地位不低。跟他回家也許是個不錯的提議,順帶還可以打探一下王宮的局勢。想到這他不由沖杰克天真的笑了:“大叔,我才剛來那耶,本來是來找點事做的,不過這里好難找事情做哦,我也沒有錢,我可不可以一直住在你家呢?”
杰克一看見奧斯卡的笑容就呆了,哪還有心思聽他說的是什么,一個勁的說“好”。
等杰克回神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憋著很不爽的心情說道:“我才15,不是什么大叔!”至于那個一直住在他家這話,他很自然的認為事情就是這樣才對。
“ 我也才12啊,你不是叫我小朋友嗎?我以為你很老啊。”奧斯卡非常無辜的看著他。
“咳咳。”杰克才喝下的酒很不識相的跑錯了通道,害他不停的咳著,這個奧斯卡,不說話就同冰塊差不多,一說話足以讓他噎死。在看看那位肇事者若無其事的端起酒杯,若無其事把剩下的紅色液體全喝了下去之后,沖他甜甜的一笑,“我們可以走了。”不等杰克回答,奧斯卡獨自走出了雅間,朝馬廄走去。
憋了一肚子委屈的杰克,看著奧斯卡的背影,立刻追了出去。想他堂堂一個大好青年,怎么今天就栽到在這個可愛無害的小孩子手上,難道是他上了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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