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道:“前輩莫要取笑晚輩了。”
莫言笑著道:“呵呵,你可知道這兩人是誰嗎?”
無名搖頭道:“不知道,不過那個紅衣男子的修為真的很高,剛才我也只是險勝罷了。”
莫言看著無名道:“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你了,連邪心都敗在你手上了。這邪心可是在年輕一代高手里能排的上前三的人物”
無名道:“邪心?剛才的那個紅衣男子?他有什么來頭?”
莫言道:“邪心乃是魔道閻羅殿殿主‘冷面閻羅’的兒子,這次你可是結下了一個不小的仇家啊!”緊接著又打趣道:“不過為了花仙子,即使是結再大的仇也是值得的,對嗎?”
無名無奈道:“您就不要再提了,你說的花仙子是馨蘭姑娘嗎?”
莫言道:“不錯,你剛剛下山,所以有些事情不知道。剛才那位姑娘就是修道界三仙子之一的百花宮花仙子——馨蘭。另外兩個,一個是天水閣水仙子——秋水,還有一個是五行宗冰仙子——冰雪。她們年紀不大,修為也不錯,最重要的是都是世間少有的絕色美女。怎么樣?去參加論道大會吧,見識一下另外兩位仙子,哈哈……”說完莫言便笑了起來。
無名搖搖頭,對于莫言的打趣真的是無可奈何。
正說著,天空又有一道亮光劃來。無名笑道:“看來今晚是一個不平之夜啊!前輩,你看這次來的會是誰?”莫言微笑不語
只一會,亮光便到了二人身前,一個身長七尺,穿灰色布衣,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踩著一柄烏黑發亮的厚重大刀,落在無名面前。無名一見此人,驚喜的道:“大師兄!”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無名的大師兄王岳。
王岳收起長刀,哈哈笑道:“小師弟,終于找到你了,哦,莫言前輩也在啊。”莫言微微點頭,無名問道:“大師兄怎么會到這里來?找我有什么事?”
王岳道:“前幾天,我回師門,師父說你已經下山了。這次是師父讓我找到你,告訴你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就去參加這次論道大會。如果能有幸進入幻天寶境對你會有莫大的好處。”
無名道:“師父他讓我參加論道大會?”
王岳道:“沒錯,哈哈哈,小師弟,聽師父說你已經成功了?改天我們切磋切磋。還有,這次的論道大會一定要拿個第一回來,別弱了我們劍宗的名頭!”因莫言在場,所以王岳并沒有說明無名到底是什么成功了,但是無名知道大師兄說的是自己已經成功的創出功法,看來師父并沒有將祖師留下秘籍的事情告訴大師兄。
無名道:“那好吧,明天我就趕往飛云山,去見識一下論道大會。至于進入幻天寶境,天下有才之士多如牛毛,我也不敢奢想。”
王岳道:“小師弟你太過謙了,好了,我還有要事就先走了,改天一定和你切磋切磋。莫言前輩,晚輩就先行告辭了。”說完沖著莫言一抱拳,不等無名再說,轉身踏刀離去。
莫言嘆道:“楚天涯果真不簡單啊,三個徒弟個個都是人中之龍啊!那霸刀王岳和蛇劍柳成仁早已聞名修道界,就連剛出道的你也是輕而易舉的擊敗青年高手邪心!假以時日,你也必將聞名修道界。”
無名道:“前輩過獎了,大師兄和二師兄自然沒有弱了師父他老人家的名頭,我只盼以后不要給師父他老人家抹黑就知足了。”
莫言道:“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但是過度的謙虛就顯得虛偽了,呵呵,有些事情不必謙虛的。”無名聽后,微微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回答。幸好莫言好像看出了無名的尷尬,立刻轉移了話題,問道:“現在你師父也讓你去參加論道大會,我正好也想去湊湊熱鬧,不如我們明天一同上路如何?”
無名道:“有前輩同行最好不過了,晚輩求之不得啊。”
……
神州中部,飛云山。無名抬頭望著高聳入云的飛云山,贊嘆道:“挺拔秀麗,直入云端,果然不愧為飛云之名啊!”因無名暫時不能御空飛行,只有慢慢的走著,幸好趕在論道大會舉行的前一天到達了飛云山。踏著蜿蜒的山路,走了將近半日,無名與莫言才到了山頂。登上山頂,一座氣勢宏偉的大殿展現在眼前,紅磚綠瓦,檐角飛揚,古香古色。殿前掛著一副巨大的匾額,上書三個古樸飛揚的大字——御劍門,當真是氣派之極。大殿的正前方是一個寬闊的廣場,廣場完全由青磚鋪成。此時廣場已經按照七星方位擺下了七做擂臺,想來就是論道大會的比武之處了。
正在觀察之際,一名身著灰色道袍的小道士跑過來,躬身道:“敢問二位是來參加論道大會的?”
莫言道:“我只是來湊湊熱鬧,我身邊的這位小兄弟是來參加的。對了,不知你們掌門明月子現在何處?”
小道士道:“掌門在正殿與其他六派掌門商議事情,請問前輩尊姓大名,晚輩好為您通報。”
莫言道:“那就不用了,先帶這位小兄弟去報名,然后帶我們去休息的地方就行了。”
小道士道:“好的,二位請跟我來。”說罷便領二人朝報名處走去。
帶領無名二人報完名,又將二人安排到后殿休息,小道士就離開了。后殿不像正殿那么宏偉,只是一排排的普通房舍,也是御劍門弟子的日常居住場所。無名和莫言被安排在同一間房舍中,此次論道大會來客非常多,沒有辦法只好幾個人一間房,好在無名和莫言也不是那種計較之人。二人在屋里飲酒談笑,也正合心意。正喝酒談笑間,忽聽外面吵吵鬧鬧,無名二人心下好奇,什么人這個時候在御劍門鬧事?
二人出門便看見,后殿的一處空地上,圍著一群人,人群不時的發出哈哈的大笑聲。無名走近,看見人群中間圍著一個小和尚,小和尚約有十四五的年紀,身穿一身土黃色僧袍,此時正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的看著周圍的一群人。無名拍了拍旁邊一位年輕男子問道:“敢問兄臺,這里發生了什么事?”年輕男子看了無名一眼,笑著道:“哦,也沒什么。就是發現一個小和尚,這個小和尚竟然是口吃,大家就都過來湊湊熱鬧,想聽聽這個口吃的小和尚是怎么念經的,哈哈……”無名聽后一陣氣惱,這些人怎地如此欺負一個老實的小和尚。正在這時,只聽一個聲音戲謔道:“來啊,小和尚,念幾句經文給我們大家聽聽,該不是不會念吧?不會念經當什么和尚啊?哈哈哈”周圍人群聽后一陣哄笑。而小和尚的臉更紅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額頭布滿了汗水。
無名聽到這個聲音有些耳熟,抬頭望去,出聲之人郝然就是前幾天跟自己有過過節的邪心。無名再也忍受不住心中怒氣,翻身一躍,落到小和尚身邊,沖著邪心道:“邪心,你不要太過分了!”事出突然,周圍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事怎么一回事,場中間便多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竟然敢教訓閻羅殿的小閻王。邪心一看是無名,陰狠的道:“原來是你,前幾天壞我好事,還沒有去找你算賬,沒想到你自己到送上門來了。今天我看你往哪逃!”
無名不屑的道:“逃?我為什么要逃?上次是誰逃了?”
邪心一聽,想到那天自己敗在這個人手上,咬牙切齒道:“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要將你碎尸萬段!”說罷,抽出血紅的碎魂刀,舉刀便向無名劈來。無名不慌不忙,一把將小和尚推開,迅速抽出千年紫竹,這次無名沒有閃避,而是手持紫竹,正面迎上碎魂刀。硬碰硬的交擊,悶哼一聲,邪心倒飛回去,強行壓下涌上喉頭的鮮血。無名也倒退三步才站穩身形,胸中一陣氣血翻騰。圍觀的人群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白衣青年修為竟如此深厚。小閻王邪心,他們是知道的,雖然平日里囂張霸道,但是一身修為絕對是青年一代中的翹楚。而眼前的青年,邪心促起發難,竟然不慌不忙,正面迎擊碎魂刀,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看小閻王邪心的樣子似乎還吃了虧。眼前的青年是誰?師承何派?
邪心在一擊之下吃了虧,一時間沒有再出手,在遠處恨恨的看著無名。無名也不加理會,轉身看著那名呆呆地小和尚,問道:“小師傅沒事吧?敢問小師傅法號?”
小和尚諾諾的道:“沒…沒事,小僧乃…乃是天龍寺覺…覺心,謝…施主解圍。”沒等覺心說完,周圍便又是一陣哄笑。無名怒道:“有什么好笑的!”環顧四周,發現人群里還有一個身穿土黃色僧袍的和尚,無名便開口向那人問道:“敢問大師可也是天龍寺門下?”那和尚被無名突然一問,有些不明所以,頷首道:“貧僧乃是天龍寺覺緣。”
無名有些驚訝的道:“哦?這么說來大師與覺心乃是同門師兄弟了?那么敢問大師一句,同門受辱為何不出面解圍?”
覺緣一愣,道:“覺心師弟先天缺陷,念經不利,這是事實,何況諸位同道只不過是與師弟開個玩笑罷了,何來受辱之說?”
聽到覺緣如此解釋,無名冷笑一聲,心道:這和尚也不過如此,此番言語哪里像是一個出家之人所言,同門受辱,竟能袖手旁觀,只怕那佛法境地也沒修得幾成。想到此處,無名便又問道:“那么在下斗膽問大師一句,大師用何念經呢?”
其實無名想錯了,這覺緣和尚乃是天龍寺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一個,此次也是來參加論道大會的。而那覺心只不過是來開開眼界的。
覺緣對于無名沒完沒了的糾纏甚是不快,但看剛才能一擊擊退邪心的修為,雖然心中不快,但還是開口答道:“經從口出,貧僧念經當然是用嘴了。”
無名哼道:“經從口出?在下卻認為經從心出,經是要用心來念的,有口無心,縱然是每天念經千遍也是徒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