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黃雀在后
- 紅顏醉笑英雄癡
- 醫(yī)棄文
- 5159字
- 2020-10-23 16:33:12
田一鼠一愣,但馬上反應(yīng)過來了?!澳阈∽痈宜N遥次也辉琢四恪碧镆皇笈鹬闶殖帚^子向葉秋砍來??墒侵灰娙~秋突然一轉(zhuǎn)身,手中飛散出一股金色粉末,正是田一鼠的“酥筋軟骨粉”,田一鼠哪知道葉秋什么時候偷了他獨有的“酥筋軟骨粉”真是始料不及,那包粉末全部打在田一鼠臉上,把田一鼠的臉都涂成了金黃色,田一鼠不小心吸入了一些粉末只覺眼前一黑,兩腿一軟倒了下去。田一鼠在倒下的那一刻,想的就是,自己的迷藥當真是六親不認,早知道就不配置這么厲害的迷藥了。
看到剛剛還耀武揚威,大打出手的兩個人,此刻都已癱倒在地,葉秋不禁拍手叫好。葉秋回屋找來兩根繩子,先是把田一鼠牢牢綁在一棵樹后,嘴中喃喃說道,“田一鼠呀,田一鼠你以為我不認識你呀,聽說最近江湖出來個采花賊,瘦臉猴腮老鼠眼,就你這長相,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聽說你最拿手的是輕功,皇宮大院你也能去的,只可惜你今天卻走了條死路,被一條河流斷了后路,哈哈,今天你可是栽在小爺我的手上了。”
田一鼠此刻全身無力,連話都說不出來,也只能干瞪著眼,那眼中放射的狠毒目光足以嚇死一頭牛,葉秋當然對此毫不在意。葉秋同樣也用繩子把陳嫣綁在了樹上,至少到現(xiàn)在,他對陳嫣的身份都不是很了解,而且陳嫣那身武功他也見過,也領(lǐng)略過,當然不能大意。葉秋找了棵樹,背靠著,正在思索著如何處置這二人,但在這思索中卻不知不覺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葉秋被一聲怒罵聲吵醒“小雜碎,敢綁你鼠大爺,快快解開,不然我饒不了你……”
漫罵聲一陣接著一陣,田一鼠此時的藥勁一過,已經(jīng)恢復力氣,當然要開罵了,而此時陳嫣卻表現(xiàn)得格外淡定。葉秋聽著別人罵他卻也不生氣,只是笑著看著田一鼠,田一鼠怒喝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如果我是你,我現(xiàn)在肯定會好生求人,說不定,你馬屁把我拍高興了,我就把你放了呢,不然像你這么大喊大罵,我現(xiàn)在就把你……”說到這葉秋停頓了一下,手中欣賞起那把從陳嫣那拿來的寶劍,“果然是把好劍,你說是嗎?”
田一鼠聽到這,嘴角有些抽搐,手心上已經(jīng)開始冒冷汗了,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少俠說的有理,剛剛那罵的都是我自己,您老人家寬宏大量,可別往心里去?!?
“什么,我很老嗎”葉秋帶著有些責怪的眼神向田一鼠望去。
田一鼠不禁打了個寒顫,血液一下子凝固了,連忙改口道,“不老不老,您年少有位,就像初升的太陽,一點都不老?!?
“呵呵,聽著舒服,接著夸?!比~秋笑瞇瞇的看著田一鼠。
田一鼠一看有希望,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于是就開始滔滔不絕的夸贊起來:“您是人中之龍,天之驕子,少年英才,天縱奇才,舉世無雙……”田一鼠是絞盡腦汁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好詞都用了上去。可就在這時聽到一句話,“貪慕虛榮,卑鄙無恥的小人,可笑可笑?!边@話卻是從陳嫣口中說出來的。葉秋看向了一直不說話,一說話就損自己的陳嫣,然后手背在身后,很悠閑的走向了陳嫣,在陳嫣面前蹲下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憑什么告訴你,小人是不配知道我的名字的”陳嫣極其不屑的的說道。
“對待救命恩人就是這種態(tài)度嗎,我要是小人,那你豈不是連小人都不如?!比~秋毫不示弱的說道。
“你……你……”陳嫣想到自己昨晚的命果真是葉秋救得,一時語塞了。
“你什么呀,沒話說了吧,還不向我道歉?!?
“你強詞奪理,讓我道歉想的美,快些給我松綁,不然我……”陳嫣雖然想到昨晚是被葉秋救了,可是她也想到昨晚還被葉秋打了十幾個嘴巴子,而現(xiàn)在更是被葉秋綁在樹上,心中的火頓時又上來了。
“不然你怎樣啊,有本事打我呀。”葉秋嬉笑道。
陳嫣心中頗是惱火,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和無賴沒有兩樣,可是自己現(xiàn)在也沒辦法,只能憋著氣,恨得咬緊了牙,怒視著葉秋。
“他不識抬舉,您大人有大量先放了我吧,我剛剛可是拍足了您的馬屁,嘴巴都說干了?!闭f這話的是田一鼠,一邊說一邊笑,臉上的褶子堆在一起,把本來就小的眼睛擠成了一條縫,標準的奸人相。
“閉嘴,誰讓你停的,繼續(xù)夸?!比~秋頭都不回的向田一鼠喝道。
“是是,我繼續(xù)說,您啊是……”田一鼠臉上是笑著,嘴上是軟的,可心里在想,等一會你把爺我放了,我就立刻宰了你的小王八蛋。
葉秋還是笑瞇瞇的低聲對陳嫣說:“你說我要是把田一鼠放了會怎樣?“
陳嫣笑道:“他肯定會殺了你的,哼,像你這樣的人死就死了唄,也沒什么的。”
葉秋宛然一笑,“我這條賤命死了也無所謂,只不過,小姐你可就不一樣了,他可是采花賊呀,呵呵”
陳嫣眉頭一緊,說,“什么小姐,我可是男子,你瘋了吧?!彪m然嘴中這么說,可陳嫣心中犯了嘀咕,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怎么會泄露。
“別裝了,哪個男子會像你這般油頭粉面,說話如此纖聲細語,而且打架喜歡踩人腳,還喜歡扇人嘴巴,更何況……”
“更何況什么……“
“這么想知道答案,就是承認你是女子了”
“不是,誰承認了,我哪里有承認自己是女子了?!标愭陶f這話時明顯語速加快,并帶著些緊張。
葉秋笑了笑,心中更加確信自己猜的不錯了,說:“你不承認也罷,我這就解開田一鼠的繩子,并告訴他你是個女人,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闭f完葉秋起身就準備向田一鼠走去。
“等一下,我說?!标愭虩o可奈何的說道。
“哦,那你是默認你是女子了?!?
陳嫣點了點頭。葉秋又問道:“那說吧,你叫什么名字,可別想說謊話騙我?!?
陳嫣沒辦法,誰讓自己現(xiàn)在處在別人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呢,但語氣上還是少不了蠻狠,說道:“本小姐叫陳嫣,乃是鑄劍山莊的二小姐,識相的快把我放了。”
葉秋一聽這來頭可不小,鑄劍山莊的威名可謂是家喻戶曉,葉秋連忙施禮說:“原來是陳家小姐,真是多有得罪,實在是失禮得很?!标愭搪牭竭@心里倒是頗為一喜??墒侨~秋話鋒一轉(zhuǎn),口吻突然變得很嚴肅的說:“我只問你名字,誰讓你說其他的了,別人怕你鑄劍山莊,我可不拍。”
“你……你無賴”
“想走就閉嘴,不然我可大聲喊這有女人了?!标愭搪牭竭@果然立刻沒了聲。葉秋拿起手中的劍割斷了綁在陳嫣身上的麻繩,把劍一供說:“拿上你的劍,走吧?!?
陳嫣感覺渾身一松,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自己的劍,可下一刻,劍就橫在了葉秋的脖子上,說道;“你剛剛不是很威風嗎,現(xiàn)在再威風一次給我看呀?!?
葉秋裝作很緊張的樣子說:“你可不能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呀,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
“誰是君子了,小女子就是這么刁蠻你能拿我怎么樣?!?
“堂堂鑄劍山莊二小姐如此不講理,傳到別的男子耳中,恐拍就沒人敢娶你了,將來可就成孤寡老太婆了。”
“嫁不出去要你管,現(xiàn)在打你都覺得臟手,算了算了?!标愭淌掌鹆藙ΓD(zhuǎn)身就要走了。
葉秋看著陳嫣的背影喊道;“慢走啊,你就不想知道,我那個沒說完的更何況是什么嗎?”只聽得遠處狠狠地拋來一句話,“不想知道”陳嫣的身影就消失在樹林里了。
這時只聽得田一鼠委屈的求道:“您看,您都把他放了,那您就一視同仁把我也放了吧。
葉秋笑道:“這個自然,就你那賊眉鼠眼的樣,看的我都起雞皮疙瘩,現(xiàn)在就把你放了,可是咱說好,我放了你不要求你知恩圖報,但你也不能反咬我一口?!?
“這個當然,只求您把我放了,我感謝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害你呢?”
葉秋也還真信了田一鼠的話,真的動手把田一鼠身上的繩子解了??墒蔷驮谔镆皇笠粋€勁的道謝時,突然一掌拍向了葉秋,葉秋似乎早料到田一鼠有這招,一個側(cè)身閃到了樹后,田一鼠這一掌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拍在了樹上,直震的樹葉嘩嘩的落下。田一鼠口中喊著:“小王八蛋,敢綁老子,看我不宰了你?!?
僅交手了七八招,葉秋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抵擋不住了。葉秋險避過一鉤,那鉤子就擦著葉秋的鼻梁過去了。葉秋喊道:“還等什么,快出來幫忙呀,我擋不住了。”可是并沒有人回應(yīng)葉秋,也沒有人出來。
田一鼠聽他這么一喊,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你以為現(xiàn)在會有人來救你嗎,癡人說夢,受死吧。”
葉秋又是連滾帶爬的避過一招,此時的葉秋十分的狼狽,但還是不死心的喊道:“還不出來,我的狼狽相你也看夠了,再不出來,我就真死了。”
田一鼠笑道:“還?;ㄕ?,你騙不了我的?!?
田一鼠一腳把葉秋踢翻在地,下一招就要要了葉秋的命,可就在那雙鉤子要勾到葉秋的脖子時,一把劍橫空出來,格擋住了那雙索命的鉤子。田一鼠被這么一檔,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倒退了好幾步。再看時,發(fā)現(xiàn)剛剛已經(jīng)走得陳嫣去而復返,此時陳嫣手握寶劍站在葉秋前面,目光咄咄逼人的看著田一鼠。而葉秋就坐在陳嫣的身后,哈哈笑著說:“你不說沒人救我嗎,這不來了嗎。”然后葉秋又頗為不滿的對著陳嫣說:“你明明早來了,卻出手這么晚,分明是想看我被田一鼠打你才高興。
陳嫣也不回葉秋的話,對著田一鼠冷冷的說道:“還不快滾?!?
田一鼠和陳嫣之前就交過手,如果之前不是暗算陳嫣,田一鼠根本不可能是陳嫣的對手。而陳嫣被暗算過一次,吃一塹長一智,田一鼠再想暗算陳嫣已不大可能了。田一鼠當然知道這些,也不想再和陳嫣交手,便灰溜溜的跑了。
葉秋看著逃去的田一鼠就大笑起來,明顯的一副狐假虎威的樣。
“我還以為你多聰明呢,居然給田一鼠松綁,自送死路?!标愭汤湫Φ?。
“那是因為我料定你肯定會回來”
“你憑什么肯定我會回來,如果我不回來,你今天可就已經(jīng)死了。”
葉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依據(jù)有二,其一,你堂堂鑄劍山莊二小姐素來心高氣傲,怎會愿意欠下我救命之情;其二,你肯定也想知道你偽裝的這么好,我究竟怎么看出你是女兒身,想聽完我之前沒說完的話,是不是,陳大……大小姐?!?
“你猜的不錯,不過僅此你就敢拿自己的性命打這個賭嗎”
“哈哈,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是個好人,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所以我敢打這個賭,而且知道自己絕不會輸,我可是聰明天下第一,向來是有賭必贏?!?
“呵呵,好一個聰明天下第一,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是女兒身的吧?!?
“既然你救了我,我就告訴你吧,你呢,偽裝的很好,只不過百密一疏,自古以來女子是要裹腳的,你那雙腳就暴露了你的身份?!?
陳嫣一聽,這才往自己的腳上瞧去,果然,自己那雙堪比三寸金蓮的小腳把自己的身份表露無疑?!翱床怀鰜?,你還真有些小聰明,罷了,既然知道了答案,就此別過了,不然心里堵著難受,你我現(xiàn)在互不相欠,下次若是再得罪我,我還是不會客氣的?!?
“沒有下次了,像你這樣刁蠻任性的丫頭,我寧死也不想再見,快走吧?!?
“哼,我也不想再見你這個油嘴滑舌,自以為很聰明的笨蛋?!?
說完,兩個人朝不同的方向走了。
陳芳兒自從離開鑄劍山莊已經(jīng)有三日了,這幾日陳芳兒找遍了整個清河鎮(zhèn)都沒有發(fā)現(xiàn)陳嫣的蹤跡,陳芳兒想到可能是陳嫣在路上貪玩影響了行程,眼下有兩種選擇,一是呆在清河鎮(zhèn)等候陳嫣,二是向清河鎮(zhèn)附近的幾個鎮(zhèn)打探陳嫣的下落,可是這樣一來如果和陳嫣走錯了路,就更難找到陳嫣了,思前想后,陳芳兒決定留下兩個丫鬟在此等候陳嫣,自己則前去附近幾個鎮(zhèn)去打探,而且約定十日后,在清河鎮(zhèn)的天下客棧會和。
清河鎮(zhèn)附近有三個鎮(zhèn),分別是黑水鎮(zhèn),天門鎮(zhèn)和天水鎮(zhèn),三鎮(zhèn)分別位于清河鎮(zhèn)的西北,正北和東北,陳芳兒猜測陳嫣此時必定在這三個鎮(zhèn)中的其中一個鎮(zhèn)上,而無論在哪個鎮(zhèn),若是到清河鎮(zhèn)都必須要經(jīng)過位于清河鎮(zhèn)正北方的天門鎮(zhèn),而且天門鎮(zhèn)是三個鎮(zhèn)中最大的,所以陳芳兒打算到天門鎮(zhèn)去尋找陳嫣。確定好目標后,陳芳兒便快馬加鞭的馳向天門鎮(zhèn)。
天門鎮(zhèn)位于金沙江的發(fā)源地,相比于青海的北部和西部,這里更顯得郁木蔥蔥,山清水秀,所以一路走來,陳芳兒倒是覺得路上的景色頗是賞心悅目。幾十里路的距離,對于騎馬來言也就半天的時間就到了。
陳芳兒到達天門鎮(zhèn)時剛是傍晚十分,便找了家客棧去投宿。可是巧了,陳芳了找了三四家客棧均是被告知客已住滿。正當陳芳兒失望的準備離開這家客棧時只聽得有人喊了一句:“姑娘請留步?!?
陳芳兒回頭看時只看得一位手拿折扇,穿著一身白色稠衣的青年男子正從樓上走下來,那男子長的倒是十分俊美,舉止間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書生氣質(zhì),在他旁邊則跟著一個虎背熊腰,長的有些兇神惡煞的大漢。陳芳兒愣了一下,隨即說:“有什么事嗎?“
那個書生裝扮的美男子說道:“我想姑娘肯定在為找不到客棧住宿犯愁,如若不嫌棄,我可與我的兄長共住一間房,為姑娘騰出一間房出來。”
陳芳兒說道:“這怎么好意思麻煩二位呢?!?
書生裝扮的男子繼續(xù)說道:“看姑娘裝束,想必也是江湖中人,既然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又何必拘束,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就當交個朋友了。”
陳芳兒有些猶豫道:“這……那好吧,就多謝二位了,在下陳芳兒,還未請教二位大名?!?
書生裝扮的男子說道:“客氣,在下白秋生,另一位是我的兄長白魁,還是讓我先帶姑娘上樓放置東西吧?!?
陳芳兒笑道:“多謝了?!痹谶@上樓的的時候,陳芳兒通過這白氏二兄弟了解到,原來三日后天門鎮(zhèn)的三江鏢局的總鏢頭楊廣天要為女兒開辦比武招親大會,勝利者將成為楊廣天的女婿,并接管三江鏢局其中一江的分舵主,卻說這三江分別是雅礱江,金沙江和瀾滄江。無論是哪一江的分舵,那都是讓世間無數(shù)人搶破頭的。所以這幾日,四面八方的武林中人便紛紛聚集在這天門鎮(zhèn),準備迎接三日后的比武招親大會。陳芳兒也得知,這白氏二兄弟也是為這次大會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