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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龍鎮(二)

忠叔徹底的走了。同時也帶走了我的童年。那年我十三歲,我結束了私塾的生活。老爹也覺得兒子會識字就行。于是我開始了殺豬生活。

父親是個屠戶,而且是個有名的屠戶。我不知道父親是什么時候來到這個鎮上的。聽鎮上的大人們說父親當年為了娶我娘,以精湛的刀工征服了許多競爭者,同時也征服了我娘的心,從此聞名整個回龍鎮。老爹殺豬賣肉都不用稱。一刀下去,他說幾斤幾兩,那絕對不會錯,這也是一絕吧。

我已慢慢的成熟起來,因為我早已研究過男人女人之間友誼與愛情的辯證關系。友誼可以是友誼,也可以變成愛情,而愛情卻不會變成友誼。這是有依據的,因為在我的慫恿下子陽順利的搞定了小翠,從此二人過上了卿卿我我,摟摟抱抱(以下省略500字)的生活。

我忘不了江湖,因為這一直是我所向往的。

有一天,我突然告訴父親我想出去闖蕩江湖。父親醉醺醺的臉上露出一絲的驚訝。然后很痛快的給了我一巴掌,罵道,你這小兔崽子,吃飽了撐著了,怎么的。你以為江湖那么好混啊,你有幾斤幾兩老子會不知道?居然學人家出去混……

這是我記憶中,老爹打得最狠罵的最狠的一次。

在此之后,我變得越來越叛逆了。整天和一些流氓地痞混在一起。我們一起欺負乞討要飯的,一起去打架,我們開始講義氣,重兄弟。我覺得這就是我所要的江湖了。晚上不敢回家,要不然老爹非打死我不可,所以我常常在山上的一座破寺廟里過夜。同行的還有宋然。這廝是鎮里一個大戶人家的兒子,錦衣玉食的不過卻跑來跟我們廝混。他爹氣得要命,同時也恨我們很的要死。常常帶著家丁圍截我們。我們干不過,頓作鳥獸散。后來我們總結了經驗,那就是敵進我退,敵退我擾。

“離哥,給我講講江湖的事情吧。”宋然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宋然笑起來很好看,如果不是已經驗明了正身,我真的就把他當成女孩子了。

“拜托,不要這么的看著我,好不好,很有壓力啊。”

“呃”我趕忙擦了擦口水,“江湖啊,這個江湖,我們不能從字面意思上理解,不是指一江一湖。這個江湖啊要追溯到三百年前,當時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

宋然和我躺在廟外的青石上,仰望著星空,看那最美的色彩。在這樣的星空下,每個人都會覺得自己的渺小,我又想起了忠叔,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么樣了。我想我總有一天會出去,那是就能感覺到真正的江湖了,我在等,等一個契機。

我看著宋然的時候,他也在看著我。“離哥,你是不是想著要走了。”

“哦?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你在看月亮的時候總是一臉神棍的樣子…..”

“呃,服了你了,你說的很對,總有一天,我要出去闖蕩一番。”

“那就帶上我吧。”

“為什么,等再過幾年你老爹會把田莊留給你,那樣舒適的生活為什么不要呢?”

“不知道,也許我看上你了吧,哈哈…..”

“我建議你去跳崖,唉,到時候你老爹非氣死不行。”

“縱有家財萬貫,如果生活沒有情趣,那活著還不如死了。”

“現在我才明白真正的神棍是你,你就裝吧…..”

“你呢,離哥你為了什么?”

“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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